宋舒言聽到她這麽說,也就不問了。


    算了,反正老一輩們的事情,自己多加摻和隻會鬧得難看。


    屋子裏,宋齡看到枝歌和宋舒言的離去,迴頭便看到柳韻苓的裝模作樣,一頓飯下來,他怎麽吃都不是個味兒。


    “你以後就少操心舒言的事兒了,你隻要操心一下婉顏的事情就夠了,難不成婉顏還不夠你折騰的嗎?”宋齡的語氣雖好,可話裏就沒有多好了。


    反而像是在落了柳韻苓母女兩的臉色。


    宋婉顏的臉色也不是那麽多好看,僵硬著不說,藏在桌子下麵的雙手,幾乎要把自己的袖子給扯開。


    宋婉顏十分不滿,難道就隻有宋舒言才是他的女兒嗎?


    而自己就隻能是個丫頭一樣去伺候她?


    宋齡這個當這一個父親可當真是偏心到了骨子裏!


    當然,那怕宋婉顏再是怨恨宋舒言得寵,也不得不舔得臉。


    柳韻苓委屈著臉,低眉下來,遮住眼中的苦澀和妒忌。


    憑什麽?


    她就隻是讓宋舒言落了一下麵子,反倒是被宋齡給責備了,而起因隻是因為柳韻苓的一句話。


    他心裏根本就沒有自己和顏兒母女的位置!


    想到此地,柳韻苓越發的妒恨枝歌。


    而她的女兒宋婉顏,此時也更加的妒忌和怨恨宋舒言。


    已經離開屋子的宋舒言不知道她們心中是怎麽想的,那怕是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夜半時分,宋舒言沐浴好了之後,早已經歇了下來。


    而宋齡因為今天的事情,便想著在晚上的時候見一見枝歌,想要和她說些話,可就是有些局促不安。


    終於等他去到了,見到了枝歌,可一聽到她的第一句話,心就涼了半截,和外頭的風似的。


    不,外頭的風都沒有那麽涼。


    麵前,燭光下的優雅女人說著:“姥爺老我這地方做什麽?”


    宋齡咳嗦了一聲,別扭地說了句:“想來就來了。”


    枝歌麵色清冷,迴到梳妝台上,讓自己的貼身侍女來替自己梳起頭發,好讓頭發整齊一些,也睡的舒服。


    宋齡見她不願意搭理自己,上前示意侍女接過桃木梳子來,想要替她梳理發絲時,卻被她伸出手來製止。


    夜裏,清冷的語調響起,墜入他的耳尖:“你要是願意做奴才的事情,大可以去柳姨娘哪裏,來我這裏,不過是尋你我的不開心罷了。”


    宋齡剛剛伸出去的手一僵,桃木梳停留在半空之中,尷尬地收迴,放到梳妝台上,眼底露出四分憂傷,也三分的惱怒,三分呆愣。


    枝歌不理會宋齡,自己拿起桃木梳就替自己來梳理發絲。


    “枝歌,你鬧夠了沒有?”宋齡沉聲問道,抿唇成直。


    “你若想要有人鬧你,柳姨娘不就是嗎?”枝歌又說道。


    一道褐色袖子掠過她的頭頂,掀起一絲涼意,身後響起腳步聲。


    等到腳步聲沒有的時候,枝歌迴頭,看到那人沒有站在那裏了,扯出有一抹笑意,眼底難免閃過一絲哀傷,轉瞬即逝。


    “夫人,姥爺今晚好不容易過來了,您為何要趕他去柳姨娘哪裏呀?”侍女心疼她,語重心長的告知於她,“姥爺願意低下身子,您的這一輩子那麽長,難道就那麽過了嗎?”


    “過了就過了吧,隻要言兒安好,我就那麽平平安安,無風無雨的過好下半輩子也挺好的。”至於宋齡,心都死了,再一次觸動,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生起的一絲無奈和哀傷而已。


    也沒有到什麽要死要活的地步,更不會痛徹心扉,活活的折騰死自己。


    侍女聽到她這麽說,看她沒有失望和妒忌的神色,心中想著:夫人怕是真的死心了。


    無聲的歎息了一次,她知道夫人還有大小姐陪著,也不至於太過於孤單,隻是長時間的吃齋念佛,心底大概是心如止水。


    她不想要在這宅子裏麵鬥,可是柳韻苓母女又豈是個省油燈?


    好在還有聰明靈慧的大小姐在,不然,夫人怕是要一輩子做在佛堂裏。


    不過,這些話心中想想便好,大半夜的說出來惹什麽晦氣呢?


    次日,巳時。


    清晨屬於朝陽日升的時候,溫度不熱,反倒有著徐徐清風拂麵而過,沁人心靈舒暢,一身清爽。


    如約而至的沈澤淵,還有姿態囂張的沈澤蒼,還有伴隨而來的宋婉顏,以及相約而到的宋舒言。


    清晨的日子,這一天裏又修沐,比武場上的人幾乎沒有。


    來到這裏的更是少,隻有寥寥幾人。


    沈澤淵示意宋舒言不必擔心他。


    “不知道你要選什麽兵器?”沈澤蒼問道。


    “劍。”沈澤淵簡言簡語,矛和刀,匕首和棍子一類的,他自然是不會去選。


    隻所以選擇用劍,隻是因為他在平時會用到劍,也順手一些。


    沈澤蒼笑了,意味不明,甚至於帶著一絲陰戾,到一旁起一柄長劍來,揮動了幾下,倒也有著幾番模樣。


    “請。”沈澤淵伸手示意他,等他看了自己一眼,上去了之後,他自己也到了比武台上。


    二人之間都有些一種無形的殺意徘徊在中間,無意間造就的壓迫感,眾人輕而易舉就能夠看出上麵的針鋒對決。


    沈澤蒼看了一下自己所選擇的銀色長劍,在朝陽之下,寒光照映,劍鋒淩厲。


    “這一次,你就別想著贏我了。”沈澤蒼低語,陰沉極了。


    他本身就是皇子,資質不算差,刻苦也不算太過,隻能說是算得上,因此,體力隻能屬於人群裏的中上等。


    比起沈澤淵,他在體力上就已經輸了。


    此刻,沈澤淵沉著穩定,手持長劍,眉目肅殺。


    沈澤蒼先沈澤淵一步動了手,他刺,麵前的人側劈了過去,劍也歪了。


    二人對上了一招,沈澤蒼的手腕就隱隱做痛,虎口發麻,而沈澤淵寒著臉,身姿如電,一劍殺過去。


    沈澤蒼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卻被臨來的一腳踢中腹部,致使他連忙後退幾步。


    他怒而紅著瞳孔,咬牙,執劍而去,或橫,或刺,或劈,或斬,但凡是沈澤蒼能夠用得上的,他都是在不經意間使出來。


    沈澤淵蹙眉,夫子最怕的就是有理說不清,想不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沈澤蒼的劍招是沒有一點章法的,隻是憑借本能使出來,擋的住上一招,下一招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眼下,也隻能夠耗著了。


    沈澤蒼勉強同他打了個平手,可體力卻逐漸在衰退,也讓他意識到自己根本撐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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