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他結婚,她確實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所以,那時候,溫如初木然的抬起頭,弱弱的問了一句:“那個……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麽偏偏要找上我的麻煩啊?當初我們倆在一起,也不過才兩個月而已。況且,那也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咱們早該兩兩相忘了不是嗎?要是我當初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我現在正式的跟你道歉好不好?


    沈墨濃,我當時年紀太小了,不太懂事,我現在正式代表那個不太懂事的溫如初向你沈墨濃鄭重的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好嗎?”


    溫如初說著便對著沈墨濃掬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一臉誠懇,又帶著無辜。


    沈墨濃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就仿佛剛剛看了場索然無味的表演。


    原來,自己心中那麽美好的時光,對於溫如初來說,隻是短短得兩個月。


    她說起來可真是輕鬆。


    “你喜歡過我嗎?”沈墨濃冷冷的問,他目光隱晦而充滿了邪氣,仿佛是在告訴溫如初,她迴答時需要小心一些。


    溫如初躲避著他的眼光,不敢看他的眼睛,溫如初的目光低垂,落在了她自己的手背上。


    也許是沒有想過他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溫如初沒有答案,隻有慌亂和迴避,而她的表現,卻恰恰的又在他的心口插了一刀。


    ……


    “那你跟我保證,你不會……動我!”


    “放心!你就算倒給我一百萬,我對你這幹煸的身材都提不起來興趣。要不然,溫如初,還輪不到你跟我說不要。”


    溫如初:“……能信嗎?”


    “要不然,你脫光了躺床上試試!”


    呃……


    “不不不……!”


    “那麽,現在我的話,你能信了嗎?”


    “能!能!”你大爺的!溫如初腹誹。


    ……


    “溫如初,既然我娶了你,你還有什麽退路?除非我玩夠了,你才能走。”


    ……


    “既然現在你喜歡她,為什麽還要和我結婚?”


    “折磨我的方法還有很多,可是你竟然為了把我留在身邊永遠的操縱我,都可以放棄你的愛人……”


    “沈墨濃,你好狠!”


    “我狠嗎?”沈墨濃眼眸一淩,就已經將溫如初置於死地:“不及你當初對我的萬分之一。”


    ……


    “沈墨濃,我告訴你,我溫如初可以老死,病死,摔死,但我不會為了你死。”


    “這個花花世界那麽美,那麽好,我的理想還沒有實現,我的03號的試驗田我還沒有等到最後的結果,我們家還不能擺脫你的控製,我還沒有找到那個地震中的……所以……”


    “鬼現在才想跟你一了百了呢!”


    “我要活著。”


    “非但要活著,還要好好的活著。你活著折磨不死我,我就跟你彼此折磨,你若先死,我就繼承你的億萬家產,怎麽算我都不吃虧。”


    ……


    “沈墨濃,你到底想幹嘛?”


    “如果你要玩,我可以奉陪你到底,但是現在你得讓我去吃飯,要不然,我哪有力氣跟你對抗啊!”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就算你贏了,你也是勝之不武!”


    “你算哪門子的弱女子!我看你現在中氣足的很。”他都要被她給氣笑了。


    ……


    “看起來,你心情不壞?”


    他沒頭沒腦,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多說多錯!


    溫如初繼續無視他。


    沈墨濃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狠:“看來,還是我對你太縱容了。”


    她機警的看著他,瞬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就連眼前的美味佳肴都失寵了,她隻盯著他:“你還要對我做什麽?”


    “明天,你就知道了。”他醇厚帶點磁性的男低音響在她臉前。


    ……


    “我吃飽了。”她悶悶的說一聲,她起身要走……


    “溫如初,這就是你們溫家教出來的規矩嗎?”


    “你丈夫還沒離席,你能先走?”


    ……


    那天,也是個如水般清涼的夜晚。


    溫如初修長的脖頸一涼,一串漂亮的粉紅色的鑽石項鏈就落在了她好看的脖頸上。


    即使是看著眼前的鏡子,溫如初也能看得到這串粉鑽項鏈上麵折射出來的奪目的光澤。


    這種成色的鑽石,大概在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串吧,可見它的價值,保守估計一下,幾乎連城。


    溫如初本能的要將它拿掉,可是她一動,就立刻被沈墨濃按住,她又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鏡子裏,是溫如初和沈墨濃。


    沈墨濃就站在溫如初的身後,他彎著腰,為她將這串項鏈扣好。


    每個女孩都需要一條鑽石項鏈,就像每個女孩都需要一條小黑裙,都需要一雙看起來可以讓你瞬間變得單純的小白鞋,都需要一個香奈兒……


    但是,溫如初當然不會認為沈墨濃會那麽好心的送自己這麽貴重的東西。


    溫如初抬頭:“丟了我可賠不起。”


    沈墨濃皺眉。


    今天的拍賣會有點無聊,但是他看到這條項鏈的第一眼,就覺得跟她很配。


    粉紅色的鑽石,帶著少女般瑩潤的光澤,在給她佩戴了以後,沈墨濃的想法,就被證實了。


    “畢竟,是我沈墨濃的太太,總要帶出去見人的。這個圈子從來都是不是看臉的,先看衣裝首飾,你難道還會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


    溫如初瞬間變得輕鬆起來,原來他是在充他自己的門麵,畢竟是他的太太,帶出去,總不好太寒酸。


    沈墨濃看了好一會兒,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親自為她戴上的,又親自給她摘下來,放進一個精美的和自己,交給溫如初手裏:“是你的東西了,你自己保管好。”


    溫如初卻如同燙手一般,她機警的後退了兩步:“那我們先有言在先哦,丟了我可不賠。”


    沈墨濃忍住要將她丟出去的衝動,關於一瞬間惹怒自己,溫如初真的將這項技能,練就的爐火純青的。


    他冷著臉,蹲下來,將一個什麽東西扣在了溫如初的腳踝。


    溫如初忍不住低頭去看,是一串銀色的腳鏈,似乎就是用銀打造的,泛著銀白,跟她的腳踝十分的服帖。


    他這又是項鏈,又是腳鏈的,溫如初有了一種被他頭腳都被拷起來了的感覺。


    她本能的要把它拿掉……


    “不許拿掉。”沈墨濃率先看透了她的企圖……


    ……


    “沈墨濃,你可是遲到了。”那人隨手拿起一個幹淨的水晶杯,到了紅酒,搖晃了兩步才站穩走過來:“罰酒三杯。”


    沈墨濃嘴角噙著一抹晦澀的冷笑,酒杯說話間就來到了他眼前,他淡淡的合了合眼,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親自開車過來的……”他垂眸,看著溫如初:“不如,你替我喝了它。”


    ……


    “走啊!”她挽起睡衣的袖子,江市挨著滾滾的浦江,晝夜溫差還是蠻大的。


    “去哪?”


    “不是你說要洗澡麽?”


    “嗯。”沈墨濃輕輕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將“剛才的記憶”找迴來,人倒是變得乖順。


    呃……溫如初搖搖頭,這一定還是錯覺!


    像沈墨濃這樣的男人,永遠都不可能跟乖順那兩個字沾邊。


    “那走吧。”溫如初隻希望,自己如他所願之後,他能夠讓自己睡個好覺。


    沈墨濃的臉色,背著光,溫如初根本就看不清。


    如果她能,就一定會看到此刻的沈墨濃,就連耳朵根都是紅透了的。


    他開始隻是胡鬧,他沒想過溫如初真會答應!


    可是溫如初答應了,他卻又有一刹那之間的猶豫,他猶豫著,溫如初現在這種贖罪的身份,到底有沒有資格看到自己的身體?


    畢竟,這種事,私密,曖昧,又像是在玩火。


    今天,他也喝了不少的酒,可是,他不承認自己已醉。


    剛才他也並不是“失憶”,而是大腦空白了一會兒。但是,很快他大腦就重新被填滿。


    溫如初已經從他的桎梏中走出了三兩步。


    沈墨濃默不作聲的追了過去。


    他也很好奇,溫如初都不知羞的嗎?抵死反抗會不會?


    ……


    “誒誒誒!沈墨濃,你先別脫褲子。”浴室的門關上,沈墨濃開始繼續脫衣服,溫如初立刻捂著眼睛。


    “我告訴你哦,我答應幫你洗澡,但是你不能脫光光的哦。”


    “那我怎麽洗?”


    “我給你洗呀!”


    “那褲子能脫嗎?”沈墨濃忍著不爽,口吻揶揄,他扯了扯自己腰間的愛馬仕皮帶,一臉諷刺。


    ……


    楊綿綿依在窗前,換了一種姿勢,可是,仍舊清不掉那些頑固迴憶。


    “為什麽到了現在,隻要是一迴憶起從前,就還是會想到這些?”她低喃,難道受虐也是會變成習慣的嗎?


    星空下,沒有答案,隻有無邊無際的孤冷。


    如果在某一個時候,楊綿綿會想要抽一根煙的話,那麽肯定就是這種時候了吧!


    心裏有些不明的難受,等她將那些從前的迴憶都葬送了,就要自己答應自己,以後不會再犯了。


    隻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對於從前那些事,格外的脆弱跟敏感?


    敏感到,會不停的迴想起自己和他之間的場景和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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