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啦?”胡雲天一開口,慢條斯理。


    莫曉鬆將自己的曠泉水和口香糖都一股腦兒的給了他:“你跟著阿初來迴跑了一個中午了,累壞了吧!坐下來休息休息吧。”


    胡雲天立即反應過來,他看著她,“最辛苦的人不是她嗎?”


    從他一進大棚到現在,她都沒有休息過,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


    莫曉鬆就急了:“她是我爸的助理,幹的就是助理應該幹的活,沒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胡雲天,想要做我爸爸的助理的人,從大夏國的農科院可以排到五環路那裏去,阿初不認真一點,又怎麽能服眾?”


    胡雲天又反應過來什麽,他看向莫曉鬆時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冷。


    他嘴角抽了抽:“也是。像她這樣,沒有高學曆,也沒有背景的人,也隻剩下努力了。”


    莫曉鬆心裏一刺,她本能的聽出了胡雲天話裏的惡意。


    她覺得她必須要跟他解釋:“胡雲天,我爸爸是大夏國最優秀的農科教授,這是事實,可是我能留校任教,全憑的是我自己的本事,不是你想那樣。”


    “我沒有靠過我爸爸,你懂嗎?”


    胡雲天也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跟我解釋這個做什麽?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


    “那你對誰的事感興趣?阿初嗎?”莫曉鬆開口,目光依然變得盛氣淩人。


    “我想……那是我自己的事。”


    胡雲天又說:“莫曉鬆,我是來學習大夏國最先進的種植方法和技術的,我在這裏隻有半年的時間,我沒有那麽閑,整天想著誰怎麽樣?你明白嗎?”


    莫曉鬆還要說什麽,就看到楊棉棉已經雙手都是泥土的走過來,她剛剛檢查完土壤的優良度。


    “曉鬆,你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麽啊?”


    莫曉鬆隨即笑了起來,“沒什麽?我們隻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討論。阿初,你手弄的這麽髒,過來洗洗。”


    她如是說著,似乎剛才她跟胡雲天討論的話題,一個字都不想跟楊棉棉提起。


    胡雲天冷眼看著,一時也有些弄不清楚莫曉鬆在打什麽主意。


    隻好按兵不動。


    ……


    一大早,孟如果就準備好了黑色服裝。


    今天是她去世了的婆婆的生忌。


    溫家嚴自從上次在醫院受過刺激之後,一天的時間,有半天時間都在臥床,經過精神科的治療,他神智已經清醒,隻是變得不怎麽愛說話了。


    往年,每年到了這一天,他也都會跟著大家一起去給婆婆掃墓,今年卻推脫了。


    孟如果明白,是因為如今婆婆的墓碑旁邊,葬著阿初。


    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心裏難受。


    孟如果便不強求,隻是將一切祭品都整理妥當,跟著溫如海,去了婆婆的墓地。


    焚香蠟燭,各種瓜果和祭品都一應俱全。


    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有人比他們夫婦二人先到了。


    是沈墨濃。


    溫如海黑著臉走過去,將自己帶來的祭品,整整齊齊的擺放一遍,然後他給母親磕了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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