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爹!阿爹!”遠遠地看到荊楚寒迴來了,兩個尚還短腿的小家夥就飛奔過來,歡快地叫著荊楚寒,這副樣子把荊楚寒的心都暖化了。


    蹲下來伸手抱住又重了一些的兩個兒子,荊楚寒在倆兒子的腦門上分別印下一個吻,麵帶微笑道:“想我了嗎?”


    “想!每天都想很多很多遍!”小華風迴答得毫不猶豫,響亮的聲音顯示出他對於自己想自己的父親這件事感到無比的自豪。


    “唔,真乖!”荊楚寒不由自主再次親了親自家大兒子的額頭,然後一視同仁地在小兒子的腦門上也印下一吻,柔聲道:“那你呢?小實火,你想阿爹嗎?”


    小實火看起來老成一些,他不是很愛說話,要是大人不特地照顧他的話,小實火可能會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而不是參與到這番交流中來,他比較容易被忽略,因此荊楚寒一向很注意跟小實火溝通,時刻準備著把他拉進大家的談話中來。


    果然,小實火聽到荊楚寒的問話之後眼睛一亮,“想,每天都想的。”


    “嗯,我也想你們,每天都想!”


    荊楚寒毫不吃力地抱起兩個笑嘻嘻的孩子往寢宮那邊走去,有宮規規定整個宜熙宮禁飛,哪怕是荊楚寒也不想帶個壞頭,破壞這規則,率先在宜熙宮中飛來飛去,其實走走也好,正好父子三人可以趁此機會交流感情。


    “你們這些天聽不聽話?”一直跟在小華風和小實火兄弟倆人身後以保障他們的安全的侍從遠遠地墜在父子三人身後,留出空間免得打擾這父子間的溫馨時刻。


    這次不等小華風迴答,小實火搶先了,他一板一眼地認真答道:“大部分時候都聽,哥哥有一部分時間不聽,那時候言誅叔叔就會揍他,然後哥哥告狀的時候小叔叔和白越叔叔都會說揍得好!”


    荊楚寒:……三堂會審啊,看來他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


    “小實火!”小華風怒了,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地大叫:“你答應過不把這件事告訴阿爹的!”


    “我沒答應。”


    “你,小實火我今天要不揍你我就叫你哥!”


    “你打不贏,而且你這話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你也從來沒叫我做哥哥過。”


    小華風:“哇——嗚嗚嗚,阿爹,弟弟欺負我。”


    荊楚寒:……


    看著抱著自己的大腿哭得一塌糊塗,連臉都紅了的小華風,荊楚寒忍不住心軟地掏出手絹來給他擦眼淚:“別哭了,兒子,為了這點小事掉眼淚,你這不是男子漢所為。”


    “嗚嗚嗚……我是男孩……嗚嗚嗚……我不是男子漢……”


    “哥哥,你難道企圖哭一哭好博取阿爹的同情,讓他忽略你犯的錯嗎?”小實火麵無表情地看了小華風一會兒後,伸出手給他哥擦眼淚的同時還不忘責備道。


    荊楚寒讚揚地摸了摸小實火的腦袋,這小家夥實在是太有範了。


    “我沒有!”小華風反駁,伸出小爪子使勁抹去自己的淚水,臉髒成小花貓了還不忘氣勢洶洶地反駁:“明明是你欺負我!”


    “我沒欺負你,是你自己調皮,偷了師公寄給阿爹的劍符看,我隻是實話實說。”


    “劍符?你們師公給我發來劍符了?”被劍符吸引了心神的荊楚寒忙插話道:“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昨天,小叔叔說阿爹你快迴來了,就沒再給你發過去,說等你迴來看就行。我,我就是好奇,偷偷拿出來想看一下,上麵有師公的神識印記,我又沒看到,結果大家都罵我,小叔叔還讓言誅叔叔揍我,說他不夠力氣大,哼!阿爹,我真不是故意的嘛。”


    “嗯,揍得好!”荊楚寒彎腰伸手拍了拍抱著自己大腿撒嬌的小家夥,“犯了錯就該挨揍!下次你知道什麽能動什麽不能動了吧?”


    小華風撅了撅嘴表示自己不開心,荊楚寒也沒去哄,很快小華風自己就把這一頁揭過了,嘰嘰喳喳地說起別的東西來。荊楚寒一手拉一個,聽著兒子們說自己不在的時候的趣事,小華風是主講人,小實火不時在旁邊補充一些小華風有意無意漏掉的東西,一時氣氛很是溫馨。


    很快就到了寢宮,荊楚寒掏出為兒子們帶迴來的特色小玩意兒,打發他們出去玩,又讓侍從們跟著,這才匆匆忙忙去蔣潁謹他們居住的偏殿中找他哥。梁以暖說不上大大咧咧,但絕對不是無事隨便發封黏黏糊糊的劍符過來聯係感情的細膩性子,所以他會發劍符過來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哥,你在嗎?”荊楚寒一般不對親近的幾人用神識,所以走到蔣潁謹住的偏殿門前,荊楚寒自覺地敲門問道,就是為了給自家兄長提個醒,他已經迴來了。


    蔣潁謹不喜歡侍從出現在自己麵前擾了清淨,因此蔣潁謹住的整個偏殿都沒有侍從,出來開門的是蔣潁謹本人。


    “迴來了?怎麽樣,在妖月祭上玩得還開心嗎?”蔣潁謹與荊楚寒並排走著,順便與自己的弟弟閑聊。


    這麽多年過去了,荊楚寒早已經學會了報喜不報憂這項技能,他沒提青龍君也沒說起大鵬族,隻是挑著妖月祭上遇到的趣事聊了起來,包括特殊的祭祀舞蹈,妖媚大膽的男妖女妖,還有一些特殊有趣的小法器。


    “對了,哥,這個小傀儡給你。”荊楚寒興致勃勃地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穿著青衣的傀儡童子,小童子高度隻到荊楚寒的腰部往上一點,靈動的雙眼和細膩的表情讓這個傀儡童子看起來跟普通的□□歲小童沒有任何區別,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童在發呆,而不是僵硬的傀儡。


    荊楚寒拿出七塊上品靈石拍入傀儡童子背部隱藏的七個穴位中,小童子眨眨眼睛仿佛活過來了一樣,乖巧地站在一邊等候吩咐。


    荊楚寒把傀儡童子推到蔣潁謹麵前,“哥,你滴血讓它認主吧。別看這個小傀儡小小的樣子,它會做的事情還真不少,打理靈草掃灑屋院,至於其它的,你要教它,它也能學會,它還有築基期修為,你把它當小修士用也成。”


    不得不說,這款小傀儡的性能十分優越,荊楚寒還是在拍賣會上跟好幾個修士爭奪了一番才拍下來,要不是荊楚寒現在還有個身份是白鳳王妃,身後有白鳳一族幾萬年的積累,手中還握著白祈幾千年積累下來的財產,荊楚寒還真沒這個實力把這小東西買下來送給蔣潁謹。


    “謝謝,我很喜歡。”蔣潁謹伸手觸碰了下小傀儡柔軟的仿真皮膚,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眼睛裏有真心的喜悅。


    蔣潁謹自小就不喜歡有下人在自己身邊環繞,現在拖著被遺音摧殘過的病弱身體更不喜歡有人在一旁隨侍。


    現在他和言誅兩個人在這座稱得上巨大空曠的偏殿內居住,殿內的東西雖然白辛決那邊會定時地安排人過來休整清理,但還是有不少東西需要言誅蔣潁謹兩人親自動手處理。蔣潁謹身體不好,這親自動手的活計有大半都被言誅承包了,堂堂渡劫期修士每天都要忙好一段時間這雜七雜八的事物,弄得蔣潁謹不免有些歉疚,現在有個小傀儡過來做雜事正好,也算解決了一個小小的難題。


    其實蔣潁謹不是天生就討厭自己旁邊圍繞著人,而是從小的所見所聞讓他對身邊圍著人的感覺十分厭煩。無論哪裏的下人都會捧高踩低,蔣家的下人也不能免俗。蔣潁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母親已經早逝,父親對自己和年幼的小寒基本不聞不問,管著兄弟倆的就是母親的奶媽孫嬤嬤和幾個下人,孫嬤嬤當然是全心全意為兄弟倆著想,但她一個無權無勢的老嬤嬤,又怎麽能庇護得了兩兄弟?


    蔣潁謹作為蔣家的少爺,幾乎可以說是看著蔣家一眾仆從的臉色長大的,從隨身侍候的小丫鬟到掌管物資分派的大總管,蔣潁謹小小年紀就受夠了這些人的氣,直到蔣潁謹十歲那年被測出身懷變異單靈根冰靈根,一下子成為小天才的蔣潁謹得到的待遇立刻與以前有了雲泥之別,他瞬間就明白了何謂“前倨後恭”,心裏也對這些仆從徹底膩味了,直到現在還是不喜歡身邊有這些人。


    荊楚寒對自己這個哥哥不說有十分了解也有九分,一看他哥的神情就知道他這份禮物送對了,荊楚寒的眼睛不由彎出柔和的線條,他看著這個小童子笑道:“哥,既然這童子有一定的靈智,你是不是該給他取個名字?”


    “取名?”蔣潁謹看看小童子又看看自家弟弟亮晶晶的眼睛,知道這個連兒子的名字都取不好的弟弟多半想好了什麽名字,於是點頭道:“的確應該取個名字,小寒你有什麽想法?”


    “叫小葵怎麽樣?葵花的葵,希望哪怕是一個小傀儡都能每天開開心心的,活力四射地做好每一件事,跟小太陽一樣。也希望物似主人型,哥你也能早點好起來。”


    “嗯,這個主意不錯,就叫小葵吧。小葵,去後院把院子裏種的錦源果挑熟的摘幾個下來。”


    “是,主人。”


    把小葵打發走了之後蔣潁謹也沒多耽擱,拉著荊楚寒在椅子上坐下,然後從儲物戒中掏出一道劍符給他,“我看你以後有必要讓你師父把劍符直接寄給你,而不能隻送到宜熙宮來了。”


    荊楚寒拿著劍符的手一頓,腦子裏想到了什麽,眸子裏透出幾分淩厲出來,“哥,是不是白辛決給你或是給言誅哥氣受了?”


    “那倒沒有,隻不過看著大管家就知道他不是個安分的,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蔣潁謹伸手給荊楚寒倒了杯茶,提點他:“以前白祈也是常年不在宜熙宮,白辛決作為大管家,上麵雖說有主人,但大小事情都還是他在做主。現在你來了就不一樣了,你作為宜熙宮的另一個主人,又常年生活在宜熙宮內,白辛決這個大管家的權馬上被你分掉一大半,估計他想沒有芥蒂都難,你對他還是要多防著點,免得馬失前蹄。”


    “這倒是,我知道了。”荊楚寒點點頭應道,他早對白辛決有所防備,再小心一點也沒什麽。


    荊楚寒說完拿起手中的劍符,把它貼在額頭上仔細閱讀起來,不料越看臉色越難看,到最後眉頭已經皺得死緊,臉也陰沉地要滴下水來。


    怎麽了,蔣潁謹看他這神色著實驚訝,要是這劍符是白祈送過來的小寒這模樣還正常,但這是小寒的師門送過來的信息,難道裏麵有什麽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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