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個地界兒,幹什麽大事之前都得有人出來講個話,那叫鼓舞鬥誌。


    十萬劍門的團體賽不算是什麽太大的事,但好歹是天下第一劍門十年一次的盛事,出發前師長們的激勵還是必不可少。


    荊楚寒一向不耐煩這種嘮嘮叨叨浪費口水的東西,聽的時候也沒多認真,沒聽上幾句就光明正大地神遊去了。


    “唔!”荊楚寒腰間被一隻手摸上,荊楚寒被嚇了一大跳,瞬間憤怒地睜圓眼睛,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在戳自己,他抬起頭才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三師兄石不惑正一臉奇怪的表情對自己示意。


    石不惑受到的驚嚇比荊楚寒的還大,他無辜地看著自己的小師弟,手還沒有收迴來,見小師弟瞪自己,石不惑忙使眼色向前方示意。荊楚寒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大師兄正不讚同地迴頭看自己。


    “長老正在講注意事項,注意聽,別走神!”暮與觴見荊楚寒迴過神來警告了一番,自己轉過頭迴去認真聽講。


    荊楚寒被嚇了一跳,也不好再走神,隻能收迴心思認真地聽起前麵長老講話的內容來。


    “你們進去之後切記不要濫殺,這方厚土界每十年開放一次,是門派內的重地,你們身為劍門內的弟子,理當愛護裏麵的一草一木,能不破壞就盡量別破壞裏麵的環境……”


    聽了良久,荊楚寒好歹聽明白了點。他們這次團體賽是在一個叫做厚土界的小世界內舉行,十萬劍門源遠流長,曆史深厚,存下的好東西也不少,附屬的小世界就有幾個,不但如此,門派內還有一座懸浮的洞天福地,修士在裏麵修煉一日頂外麵修煉一月之功!


    正因為如此,財大氣粗的十萬劍門直接騰出一方小世界出來給門下的弟子們作為團體賽的場所。


    經過上萬年來的完善,團體賽的規則已經頗為人道。因為十萬劍門不願意讓門下的弟子在大比中內耗犧牲,所以在進入厚土界之前,門派給每位參賽的弟子打上符籙,當參賽的弟子被攻擊到一定的程度後,符籙就會發揮左右直接把該名弟子傳送出來,避免隕落。


    集體賽的排名按比賽點計算,每把一名參賽對手打出厚土界,該名弟子便可得到一點比賽點。如果戰鬥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被打出來的該名弟子已經通過攻擊其他弟子獲得一定的點數,那麽這些點數的三成歸把他打出來的那名弟子,剩下的七成歸這位弟子本身。


    最後,每一座劍峰出來的所有弟子身上的點數加起來的總和就是這座劍峰的最終點數,以此算集體賽的排名。


    除此之外,集體賽並沒有其他規則,也就是說,無論你在裏麵用什麽手段,隻要你勝了,把人打出來了,點數就是你的,哪怕是圍攻群毆,下毒刺殺,所有手段都可以用上,集體賽考驗的是一座劍峰的綜合能力。


    “我們劍修用實力說話,我們手中的一切都要我們用劍取得!你有多大的能力,就能得到多少資源!這次比賽如往屆比賽一樣,你們代表劍峰取得的名次,是下一個十年劍門劃分各劍峰資源的唯一標準!唯有勝利能帶來榮耀,唯有勝利能叩響成為頂階修士之門!永遠別忘記我們是用劍說話的劍士!”


    “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比賽一共有一個月時間,比賽途中,你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盡收眼底,我們所有長老峰主會在外麵關注你們的比賽,期待你們的勝利!期待你們為你們自己的劍峰帶來榮譽!”


    這名發話的長老的確會調動氣氛,他這麽一說,幾乎每個要參加團體賽的修士眼裏都射出了火熱的目光,對前景充滿了憧憬。


    隻要在這次比賽中取得了好成績,那麽參加比賽們的修士就是本劍峰的功臣,是本劍峰的英雄!


    當然有些實力不濟的修士眼裏除了憧憬之外還有不少擔憂,每個劍峰對這關係到劍峰資源分配的團體賽都無比上心,挑出來參加團體賽的弟子也都是本劍峰近五屆中最傑出的弟子,在這種前提下,參加團體賽的修士幾乎無一庸手,所以要在裏麵闖出個不錯的名次出來也不簡單。


    拙峰的隊伍實力幾乎在所有的劍峰隊伍中墊底,他們的隊伍隻有四個人,修為最高的隻是暮與觴這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單從氣勢上看,他們就輸別的隊伍許多,站在一眾氣勢強橫的隊伍麵前,頗有種雞立鶴群的突出感,引來各種明裏暗裏打量的目光。


    幸好拙峰的幾人心裏素質還可以,都不在意這些,要不然還沒進去,他們幾個就得先羞憤而死。事實上,拙峰的幾個人也就看著弱而已,上一屆的團體賽拙峰隻有三個人,修為也隻有築基初期,他們也不是最倒數的那個,要是真刀真槍幹起來,未必會輸。


    當然,周圍的人可不這麽想,上一屆拙峰隻有三人參賽,門派裏當然給了些補償,在還沒有進入厚土界的時候,拙峰的腰包裏就已經有二十點點數墊著,所有人一致認為這才是拙峰在上一屆大比中沒有得倒數第一的原因。


    這一次大比拙峰湊夠了四個人,門派裏隻給他們十個補償點數,這次估計拙峰再也無法憑提前獲得點數擺脫倒數地位。不少修士對這一結果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誰讓他們上一屆團體賽獲得比賽點太容易?


    在十萬劍門其他劍峰眼中,拙峰的人太狂,偏偏實力還不怎麽樣,所以拙峰的人緣自然不太好,相熟交好的劍峰就那麽兩三個,荊楚寒東張西望之下,放眼望去,找來找去隻找到林捷一個熟人,林捷看到荊楚寒倒還對他笑了一下,荊楚寒覺得有些無趣,迴了一個笑容之後,淡淡地收迴來目光。


    縱使荊楚寒本來就不是開朗外向型的人,看到這樣舉目望去都沒有相識的人心情還是不會好到哪裏去,尤其是他發現自己的隊伍和別人的隊伍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的時候,荊楚寒更是覺得前路有些暗淡。


    “好,各劍峰的參賽人員排好隊,一個個來,我們會把你們傳入厚土界內,傳送的地點隨機,先到後到也沒什麽,大家不用著急。”


    “走,我們先過去。”


    暮與觴低聲說了聲,率先拉著幾個師弟幾個往試劍台中央設置的那個小傳送陣那邊走去。按照他們商量好的計劃,拙峰的幾人要先到厚土界內找好合適的地方布下防禦陣法,以逸待勞。


    “拙峰弟子,到你們了,站好。”負責傳送陣的師兄把他們引到陣法的中央,見他們站好,傳送陣上白光一閃,正式開始了傳送。


    熟悉的眩暈感傳來,周邊的環境一閃,荊楚寒再次站定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在厚土界裏麵,頭頂上是青灰的天空。


    師兄弟幾個此刻正站在一片枯黃的草地上,此地的草都頗為矮小,長不足三寸,除東北方不遠處有一個頗大的湖泊之外,其他三個方向皆是草地,草地延伸過去是一座座擋住了視線的山峰。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暮與觴掃了一圈他們傳送到的地方,輕笑著點點頭,看起來頗為滿意。


    白鬆也讚道:“正好有水在旁邊,真是天都在幫我們。”


    “師兄,趕緊按計劃行事吧,要是現在有人傳送到我們附近就糟糕了。”荊楚寒不像他們這樣樂觀,一直微皺眉頭觀測四方,他們的實力太菜了,實在耽擱不得。


    “就是,師父還在外麵看著呢,要是我們現在就被一鍋端了,師父一定會把我們罵死。”石不惑認真點點頭同意小師弟的看法。


    參賽的弟子身上都被打入了符籙,十萬劍門的長輩們用大手段撲捉他們比賽的所有場景,把這些景象投射到試劍台上空,讓試劍台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見到裏麵的場景,梁以暖身為拙峰峰主要在試劍台上坐鎮,當然能看到他們這一幕。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白鬆瞥了兩人一眼,說是這樣說,手裏還是開始動作。


    十萬劍門是因為拙峰湊不夠五個修士而額外補償了十點,但這十點不是加到總分內的,而是直接在拙峰弟子身上,比賽還沒開始,拙峰的幾個人每個就多了二個半比賽點,再加上每個參賽修士本身就代表一個比賽點,所以拙峰的幾個人每個人是三點五個比賽點,相當於一塊小肥肉,每個參賽的修士看到他們都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


    因為自身的特殊性,拙峰的幾個人在商量對策的時候一開始就決定進來厚土界後先布置一個安全的陣法,護住自己再說。反正隻要能在厚土界留到最後他們身上的點數就還在,無論什麽手段,能保證這個結果就是好手段。


    這樣的話,他們在陣法內,別的修士在陣法外,他們以逸待勞,看到從旁邊經過的修士,要是修為相差不大就出來打一場,要是修為遠不如人就躲著,他們這法子奸猾是奸猾了點,倒也不失一條妙計。


    劍修貴純,隻有劍修心性純了,劍修的劍心才堅定,修煉起來速度才快。所以劍修比起其他什麽丹修符修體修來說,會的東西要遠遠地少於他們,很多劍修為了保證自己的劍心根本都不會涉獵其他。


    所以會煉丹,會陣符的劍修著實不多,梁以暖是一個,白鬆也算一個,這次布置符陣主要由白鬆負責,荊楚寒對這個有興趣,在一旁打下手,而暮與觴和梁以暖兩個則要在這兩人布置陣符的時候保持警戒,省得別人乘機把他們一鍋端掉。


    “小寒,按照我來之前給你看的那個圖紙把相應的坑挖出來,不用太深太寬,長三尺寬三尺就行,沒問題吧?”白鬆他們既然打定了注意要用上陣法,早就做好了準備,荊楚寒也被培訓了一番。


    “嗯,沒問題,二師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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