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灰衣劍修正是白祈和他的同伴,身為高級修士,他們要悄無聲息地混進這天下第一劍門並不困難,尤其是他們對十萬劍門並沒什麽企圖,不會去探十萬劍門的重地,自然難以有人發現他們。


    兩人都做了偽裝,此刻的麵目平凡至極,看了第一眼,估計再看第二眼還是沒印象。


    聽到身邊的人說荊楚寒不錯,白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他的資質真的是極差,你覺得他能懷上我的孩子?”


    “這倒也是,”答話的那名修士讚同地點點頭,他看著場內的荊楚寒,眼睛裏的光芒閃爍了一下,然後轉移話題道:“這人你也找到了,照顧他有師門照顧也用不著你操心,阿祈你真的不打算迴空茫山一趟給大家一個交代,畢竟你當時受傷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交代?交代什麽?我既不是妖王,手中也沒有實權,用得著對誰交代?”


    “阿吉瑪伊·齊風啊!”白祈身邊的灰衣修士脫口而出,白祈瞪了他一眼,幸好現在大家都在關注荊楚寒與周啟星的比賽,並沒什麽人注意到他們,接到白祈警告的目光,灰衣修士求饒似的一笑,重新改為傳音:“阿祈,你不會忘記了大鵬族還有個小公主在等你吧?”


    灰衣修士這話一出,白祈的臉色立馬黑沉下來,他陰鬱地側頭看著灰衣修士,再次傳音的內容變得不客氣起來:“孔離,你究竟站哪邊?”


    孔離知道他心情不好,微微攤手做出投降的動作,臉上滿是無辜:“當然是在你這邊,要不是和你有交情,我幹嘛趟這蹚渾水?”


    頓了頓,孔離拍拍白祈的肩膀,湊近他耳邊開口小聲說道:“阿祈,你究竟想好了怎麽辦沒有啊?你和阿吉瑪伊·齊風有婚約,去年她已經進階元嬰期,按說你們該結為雙修伴侶,隻是你一直在外麵,這事也就耽擱下來,話說,阿祈,你不會沒有接到大鵬族的訊息吧?”


    “唉,不過這事也著實難辦,荊楚寒這邊有你的孩子,你也不可能放棄。像我們這些頂級妖修哪有那麽容易有孩子?你要是真的錯過,大概很難再一次有孩子了。不過你要是真的不放棄,被大鵬族的人知道有這麽一攤子事,為了他們的小公主,他們還不生吞了荊楚寒?”


    孔離一直在一旁嘮叨,白祈也沒答話,聽到這個白祈煩躁起來,麵色越發陰沉,他抿了抿嘴唇,怒等了孔離一眼後渾身冒著寒氣,再也沒有理會孔離。


    孔離知道他心煩,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過,作為好朋友他也不想太過逼迫白祈,見他沒有說話的*,孔離聳聳肩,不在意地轉迴頭繼續看比賽,讓這家夥自己心煩去吧,哼哼,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可不是誰都能享受。


    在他們說話期間試劍台那場荊楚寒與周啟星的比鬥已經到了結束的邊緣,周啟星固然練出了劍意,但五行修士靈力深厚,基本上同階無敵,何況他又來自一個習慣以弱勝強的劍峰,到最後,荊楚寒將要勝利的跡象有目共睹,基本上再沒有懸念。


    “你不是覺得拙峰是廢物峰嗎?你不是說要廢了我嗎?”荊楚寒拿著滴血的長劍向周啟星逼近,邊走邊冷冷地喝問,沾了血的俊美麵頰讓他看起來像修羅,尤其是他的白衣被血染得半紅的情況下,一舉一動都帶著莫名的血腥。


    周啟星咽了咽口水拿著劍往角落裏縮,他腳在微微地顫抖,臉上滿上惶恐。


    周啟星怎麽也沒想到荊楚寒居然能用劍招硬生生地破了自己的劍意,他釋放出來的所有劍刃都被對方從容不迫地砍掉,在此期間對方還使用玄奧莫名的劍招把自己的計劃全都打亂,打到現在,周啟星體內的靈力已經被耗掉了絕大部分,他自己也已經完全失去了鬥誌,不想再把這場比試進行下去。


    碰上了一個瘋子已經夠倒黴,碰上一個極端冷靜的瘋子更是讓人絕望,周啟星怎麽也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的劍招能練得那麽熟,如行雲流水般,竟然找不到丁點破綻。這瘋子究竟把這些劍招練了多少遍?一萬遍?十萬遍?


    幾次嚐試突圍而不成功的周啟星決定認輸,哪怕是被翻海峰放棄他也寧願認輸,要是落到了拙峰的人手裏,看這幫瘋子的做派,估計自己的修煉前途都會被廢掉!


    “不,荊楚寒,我認……”


    周啟星驚慌失措地嚷嚷開來,荊楚寒瞬間知道他想幹什麽,他嘴角微勾,腳尖一點,借力欺身而上,直接以劍當鞭,向周啟星抽去。


    周啟星隻覺得劈頭蓋臉都是劍影,巨大的壓迫感讓他話都無法說出來,他早已經失去鬥誌,抵抗的動作綿軟無力,根本擋不住漫天的劍影。


    場外觀看的修士多都驚訝,不知道劍還能這樣用,隻有拙峰的人看到這一幕臉上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暮與觴,他見此情景臉上有些發紅。林捷在旁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露出一臉壞笑,拿手去勾暮與觴的脖子:“與觴,這小子是學你吧?”


    荊楚寒在大比前與幾位師兄實戰近十天,每一天都是以被暮與觴用劍抽昏過去告終,以劍當鞭這一用法虐荊楚寒虐得無比酸爽,他現在要學大師兄,讓周啟星嚐嚐這其中的滋味。


    荊楚寒倒也沒太折辱周啟星,直接三兩下把周啟星抽到結界上,把他弄昏過去。


    這場比試以荊楚寒的勝利告終,大部分修士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沮喪,唯有拙峰幾人和林捷心情不錯。暮與觴,白鬆,石不惑和荊楚寒,每人都收到了四千中品靈石賭資,其中荊楚寒下注的那一千中品靈石是大師兄借的。林捷收入也不錯,他收到了四千下品靈石,原本應該開心的,不過與周圍幾個人一對比,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林捷看看自己手中的靈石,又看看拙峰師兄弟手中的靈石,羨慕地碎碎念道:“早知道小師弟能逆襲成功,我就壓兩千中品靈石好了,唉。”


    “林師兄別傷心,我請大家去白蒼閣喝酒去。”荊楚寒收好靈石,好心情地開口相邀,說完他把頭轉向師兄們,出口懇求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我們喝酒去吧?”


    原本二師兄和自己最好,每天都笑嘻嘻的,現在二師兄生氣生了幾個月,荊楚寒不自在很久了,三番五次想要道歉和好無果,荊楚寒打算借這個機會無論如何都要讓二師兄原諒自己。


    暮與觴瞥了他一眼,看見小師弟眼中的哀求,心裏微歎一口氣,一手一個,拉著白鬆和石不惑道:“難得小師弟請客,我們怎麽能不去?”


    荊楚寒早定好了包廂,預定到幾瓶難預定的靈酒,其中一瓶還是極品靈酒,這一趟下來,估計荊楚寒贏得的賭資就會去掉七七八八。


    酒一上來,白鬆看到瓶子後臉瞬間黑了,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荊楚寒一眼,粗聲粗氣地召來店小二讓他把那瓶極品靈酒拿下去。


    錢都揮霍完了,到時候你小子怎麽買材料學煉丹製符?白鬆瞪著荊楚寒,心裏又好氣又好笑,直瞪得荊楚寒縮了縮肩膀。


    暮與觴對他們師兄弟兩個這番隱晦的動作視而不見,拿起一瓶店小二剛送上來的中品靈酒,給大家滿上:“慶祝今天小寒打敗了周啟星,慶祝我們小賺了一筆,幹!”


    桌上靈獸肉香氣撲鼻,手裏的酒液甘冽香醇,幾個人動筷動杯,吃喝得極為暢快。


    知道荊楚寒打什麽主意,暮與觴也不點破,反而幫著荊楚寒灌白鬆的酒,希望他倆能一醉解千愁,醉了之後把事情說開。


    “小師弟,你什麽時候學到你大師兄的絕招啊?今天你在場上的最後那幾招真是漂亮!我就說嘛,你大師兄抽人時最爽了!”喝了幾杯酒,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林捷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問道。


    石不惑又老實嘴又快,他歡快地啃著靈獸肉,聽到林捷的問話放下手中的肉搶著答道:“這有什麽,你要是被大師兄連用劍抽十天,你也會了,我們每個人都會。”


    “哈哈哈,原來如此。”


    “不過,小寒是我們師兄弟幾個中最善於學習的人,我們都會這招,但除了大師兄外,誰也沒有小寒使得好。”石不惑拿手絹擦了擦手,認真地點點頭讚歎道。


    暮與觴無奈地給石不惑夾菜,溫和地勸道:“不惑,多吃點。”


    越聽越覺得自家三師弟就是來克自己的,暮與觴趕緊拿菜堵住三師弟的嘴,再讓他說下去,林捷這廝以後還不得天天拿這個來笑話自己?


    酒過幾巡,眾人都喝得七七八八,白鬆是心情不好,一個勁兒地埋頭喝悶酒,故而醉得極快,而林捷本來就好酒,今天桌上的又都是好酒,喝了不少,故而也醉得不輕。


    “來,不惑,來搭把手,幫我把你林師兄送迴蒼穹峰去。”


    “哦,大師兄,那二師兄呢?”


    “不要緊,有小寒在,小寒,你自己送二師弟迴去沒問題吧?”暮與觴順著石不惑的視線瞥了兩人一眼,荊楚寒是修士,把白鬆送迴去當然費不了什麽勁,暮與觴有這麽一問是特地想讓兩人有時間獨處,把矛盾解開。


    荊楚寒點點頭,扶起白鬆走上飛劍,“大師兄,三師兄,我沒問題,你們送林師兄迴去吧。”


    迴到拙峰白鬆的小院子裏,荊楚寒把人安頓好後,站在床榻前突然歎了口氣:“二師兄,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修士就算酒量差,喝醉了,靈力在肺腑間一轉,要解掉這酒意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裏可能醉得那麽人事不省?白鬆現在過了那麽久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荊楚寒已經可以肯定二師兄是不想見自己。


    “二師兄,對不起,我和白祈的事,我和他的事讓你操心了。我不是貪慕他修為高,我隻是,隻是……”荊楚寒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隻是什麽呢?


    荊楚寒知道自己沒再反抗厭惡與白祈來往,一方麵固然是白祈修為太高,推拒也沒用,他懶得費時間反抗,而另一方麵,荊楚寒想得更多的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拿肚子裏的那顆蛋沒辦法,不如借白祈的勢,早點把修為提上去,早點把哥哥救出來。


    荊楚寒歎了口氣,說到底,自己本來就不是白鬆心目中那個單純的清冷出塵的小師弟,他有什麽好解釋的呢?不過也是一俗人而已。


    荊楚寒想到這裏再歎一口氣,黯然地收迴自己的目光,他隱瞞的事情多了去了,又有什麽資格求得二師兄的原諒?期待他他無微不至的關懷?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太自私。


    荊楚寒垂下眼眸,自從他入了拙峰以來,方方麵麵都在受二師兄的照顧,現在二師兄要收迴這番厚待,他卻舍不得這份溫暖,自己究竟憑什麽?自己與二師兄無親無故的,二師兄憑什麽對自己好?


    荊楚寒覺得自己著相了,太過執著依賴乃至有些放不開,也是,荊楚寒你哥還在地底的黑暗中等著你去救,你哪裏有資格再擁有一個無私的兄長?


    呆怔了許久,荊楚寒摸了摸眼睛裏亮晶晶的東西,從儲物鐲裏拿出所有他最近剛釀出的加了靈髓膏的靈酒,放到桌子上便打算出去。


    就在荊楚寒手摸到木門上的那一刹那,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你要放棄了嗎?”


    荊楚寒轉過頭,白祈正在床榻上坐了起來,眸子裏冷光卓然,哪裏還有半分醉意?他連表情都是冷靜微帶點冷意的,看來清醒十足。


    荊楚寒不知道他是剛醒過來還是一直都沒醉,不過看到他這個表情荊楚寒不禁手指僵了一下,拉門的動作也不利索。背對著白鬆,荊楚寒微微低著頭,嘴裏唿出一口濁氣,頓了一下,荊楚寒開口道:“對不起,二師兄,讓你失望了。”


    “什麽叫做讓我失望?你自己呢?對自己不失望?”


    失望嗎?荊楚寒想了想,自嘲地笑了笑,骨氣什麽的,連骨頭都被人打碎了,哪裏還能有這種奢侈的東西?


    他該叫白祈滾,該跟他說再也不想見到他,該明確聲明即使自己把肚子裏的這顆蛋留了下來,但這顆蛋還是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可是要真說了,再不用白祈的東西,再不接受白祈的幫助,自己僅靠修煉的話,連這顆蛋成長需要的養分怕都供應不足。


    要是想讓這顆蛋平安長大,荊楚寒必須節製修煉時間,必須掙取大量靈石,服用大量丹藥靈。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就必須得天天要為這顆蛋奔波忙碌,哪裏有時間修煉?


    況且如果自己真的苛待這顆蛋,不願為它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那麽後果呢?被這顆蛋吸幹靈力衰弱而死?


    這幾年荊楚寒究竟服用了多少白祈送來的靈丹靈草荊楚寒自己心裏清楚,這也是荊楚寒為什麽能修煉得那麽快的原因。現在在白鬆麵前,荊楚寒真的沒辦法有骨氣地說一句,我和白祈斷絕來往,二師兄你別生氣了。


    自從沒人為自己遮風擋雨,荊楚寒才徹底明白,生活有多不容易。


    “對不起。”除了說這句話,荊楚寒真的無話可說。


    荊楚寒這話一說完,房間裏陷入了沉默,荊楚寒頓了頓,知道二師兄多半不想見到自己。


    忍著心酸開門離開,荊楚寒剛走出門外,就聽白鬆歎了口氣,說道:“算了,迴來吧。”


    荊楚寒有些發傻,聽到白鬆這話有點沒反應過來,知道白鬆咳嗽兩聲,荊楚寒才如夢初醒,一言不發地低著頭轉迴房間。


    “怎麽?吵架了就走,還想不認我這個師兄不成?”


    荊楚寒沉默地搖搖頭,白鬆有些尷尬,發髻被抓得略微散亂,他快速地說道:“我還是很討厭那個白祈,但隻要他不來我麵前晃悠,我就當沒看到!至於你,還是我們拙峰的小師弟,自己在劍門內小心點,別被人抓到!好了,你迴去吧。”


    “是,師兄,謝謝二師兄。”


    “快走快走,煩!”


    事情說開之後荊楚寒的心情好上許多,在剩下的比試中發揮穩定,風格也溫和許多,碰上氣力不繼的對手,荊楚寒往往點到即止,讓人認輸就行,而不是如以往一樣下黑手直接把人抽暈。


    荊楚寒是最新一批的弟子,而暮與觴,白鬆和石不惑都是比荊楚寒高一期的弟子。暮與觴還成,即使他們這一屆弟子中已經有結丹修為的人,但畢竟占少數,隻有排名極為靠前的幾座劍峰的這一屆弟子中才有寥寥幾個結丹期修為的弟子,暮與觴目前為止還沒碰到。


    何況拙峰的人又擅長以弱勝強,所以暮與觴以築基後期的修為,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碰到難纏的敵手。


    白鬆和石不惑的運氣就不那麽好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排的順序,直接將兩人排在一起。兩人都是拙峰的弟子,基礎都十分不錯,白鬆多計,比個賽也彎彎道道不計其數,隨時想陰對手一把,偏偏對手碰到的是自己的師弟,這感覺讓白鬆鬱悶得想要吐血。


    更可怕的是石不惑極為踏實,他一招一劍都是千錘百煉的見過,外表看起來有些呆萌羸弱的石不惑使的是重劍,又不會放水,所以這兩人打起來比仇人對戰還激烈些,一場打下來,兩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讓幫他們處理傷口的荊楚寒極度鬱悶,二師兄三師兄你們是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去?!用不用那麽不共戴天地往死裏打?!


    薑還是老的辣,這場比賽白鬆以微弱的優勢勝出。幸好個人賽為了公平起見是采用幾分製,每人可以敗三場,在三場沒有敗完之前,養好傷後又可以上場。


    荊楚寒一路打過來,打得極為順暢,有幾天他自己都認為自己應該在最新一屆弟子之中沒有敵手,沒想到好景不長。


    在荊楚寒這樣想後沒多久,荊楚寒就碰到了自己的第一個敵不過的對手,一個穿黑衣的女修。女修表情極冷,使用雙劍,荊楚寒一上場就感覺到了對方陰冷的氣勢,場內的氣勢陰冷得讓荊楚寒這個築基修為的修士都不禁瑟縮一下。


    正巧今天輪值主持大局的便是拙峰和殊玨峰的峰主,殊玨峰峰主姚靖遠一笑,摸摸下巴:“你那小徒弟要糟了,既然碰上了嫣然峰的黑羅刹。”


    “沒事。”梁以暖漫不經心地坐在半空中伸了伸懶腰,他們坐在雲中,施了障眼法,底下的修士看不見他們,但他們看下麵看得一清二楚,每天兩位峰主坐鎮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在主持比試的弟子來不及出手的時候出手救下下麵比試的小弟子一命。


    畢竟每一個內門弟子都是門派內花費大量資源培養出來的,十萬劍門不希望在這場每十年舉行一次的比試中,有弟子受到致命的損傷。


    “你不擔心?”姚靖遠看著已經在打哈欠的好友,心裏對他這好友有些無語,他那拙峰就那麽幾個弟子,個個都還是親傳弟子,他這師父也太不上心了吧?


    “擔心什麽?”梁以暖完全不在意地擺擺手,“有我在這裏,他能真的有什麽危險不成?何況這幾個小崽子最近太順了,要是不壓壓他們的氣焰他們還不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聽到好友的嘟囔,姚靖遠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下麵這場麵估計還是好友特地安排出來想殺殺徒弟的威風,免得徒弟們因為一連串的勝利而心生浮躁。


    姚靖遠為下麵比試的小弟子搖搖頭,可惜這麽一張精致美麗的臉喲,等一下一定會被打得鼻青臉腫,估計五官都不在原位。


    黑羅刹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物,她修惡鬼劍,當年為了培養她的戾氣,她們嫣然峰特地把她從內門踢去外門,從十萬劍門數一數二的劍峰降到沒出息的外門,黑羅刹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從此以後,她極刻苦,也極狠辣,哪怕他們這些劍峰峰主對這個小弟子也有所耳聞。


    果然,荊楚寒不過上場幾個唿吸的時間,對麵的黑衣女修便如鬼魅般突然由遠處出現在他身前。荊楚寒大驚之下竭力閃躲,但隻來得及躲開對方的雙劍,對方卻借力當腹給看荊楚寒一腳,荊楚寒像是被百丈高的瀑布當頭撞上般,還來不及反應就整個人被踹到了結界上,然後再反彈迴來。


    真是太兇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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