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拓鵠誌分別給水火雙劍附上相應元素的自然力加成,雙劍因此透出更加淩厲的光芒。


    他直接使出了自己主修的珍貴武技“滄海雌雄雙劍法”第二式,想要給安其修一點顏色瞧瞧。


    人群中發出讚歎的聲音:“是珍貴武技!鵠誌世子真是咱們邦拓的天才啊。”


    “我記得他才三十來歲,居然就已經是法帥中階,而且還會珍貴武技!”


    “有什麽了不起?我要有他一半有錢,也可以買珍貴劍譜,也可以成為‘天才’。”


    “別為自己的不思進取找借口好嗎?你有珍貴武技也得有匹配的實力才能修煉啊。”


    迴到鬥法場上,隻見雙劍一紅一藍的光影在邦拓鵠誌手上極速交織,目的並不是要施展出多大的威力,而在於利用雙劍高速舞動時的默契配合來戲耍對手,同時起到震懾對手和掣肘對手行動的作用。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進一寸,對手就能從容相退一尺,對方甚至沒有使用武技!


    “嗬,一直躲來躲去有意思麽?有本事就和我硬碰硬!”


    他在心裏鄙夷:難道他是想等我力竭再出手嗎?這也太卑鄙了。


    安其修有自己的打算,要想摧毀一個人的信心就要用他最擅長的東西擊敗他,但他還不夠了解對方的武技,對方隻用了一式。


    他大言不慚道:“看不出來嗎?我先讓你幾招幾式。”


    武技的招式其實都是有規律可循的,從前一式可以大致推演出下一式,雖然不同創作者的風格不同導致招式細節處理不同,但安其修自信他自己推演出來的招式怎麽說也要比這個珍貴武技好。


    要知道,他自有記憶以來就身負各種傳奇法術,史詩法術他倒是不會,他也隻知道有這麽一個等級的存在。


    邦拓鵠誌對他的“好心”當然是不領情的,嫌棄道:“你若最後打不過可別偏說是讓我的。”


    安其修答:“我會贏。”


    邦拓鵠誌嗤之以鼻,用行動迴應了他,接連使出第三、第四式:雙劍時而上天、時而飛迴掌中,來自空中和地麵的威脅使對手陷入十麵埋伏的境遇。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太可怕了!”


    “我要是被這麽打鐵定成篩子啊,這要怎麽防?”


    “就是啊,不僅要小心世子的掌中劍,還要隨時注意空中的飛劍。”


    “可你們看那人根本不當迴事呀,躲得也太輕鬆了吧?”


    “怪物吧!”


    “有個屁的厲害,就會躲,浪費我們時間!”


    “說得好像你能躲得掉似的。”


    現場輿論不再是一邊倒,第一次出現了不是因為安其修美貌而支持他的聲音。


    邦拓鵠誌看著安其修那副“欸,你就是打不著我”的欠揍表情,十分不甘心,於是心一橫,使出他練了兩年卻至今還未練熟的第五式:蒼鷹入海。


    隻見他收迴雙劍,在原地蓄力片刻,周身聚集了幾層水元素,再往外是幾層火元素,水火交融,將他自己牢牢包裹在其中。


    過了不久,紅藍光芒忽的落地,露出手持雙頭槍的邦拓鵠誌,墜地的水火元素再次迴升凝聚到那雙頭槍上,竟然是水火雙劍合體後的模樣!


    他舞動雙頭槍,仿佛揮動千斤重的錘子,看上去很是吃力,但是與此同時坎離天欒梵劍虎虎生風,散發出壓人的氣勢。


    他瞄準安其修扔出了手中的雙頭槍,看到對方卻仍然像是完全感知不到危險來臨的模樣,他笑了:他勢必要為自己的驕傲付出代價!


    所有人看著這樣淩厲的攻擊都緊張地屏住了唿吸,唯獨安其修看著那直直朝著他身軀飛來的標槍就仿佛它存在於另一個世界。


    安其修也笑了:很好,我已經差不多摸清他的實力極限了。


    他散掉一邊手的元素劍,同時另一隻手上的劍長出了另一種元素,最後又成了和邦拓鵠誌的雙頭槍一樣的外形。他的動作看上去不緊不慢,實際上在那樣迅猛的攻擊到來前就完成了。


    他也蓄力扔出了手中的元素雙頭槍,目標正是坎離天欒梵劍。


    轟——哐當。


    兩方相遇,形成了巨大的衝擊波,空中下起了雨,地上燃起了火,將整個鬥法場都吞噬了進去。


    觀眾們隻聽到裏麵傳來打滾的聲音和咳嗽聲,望眼欲穿,都十分好奇這激烈碰撞下的結果是如何,畢竟裁判沒喊停說明還沒有人遇到生命危險。


    “這還用說?肯定是我們世子贏了。”


    “我也覺得是,畢竟坎離天欒梵劍是北瓊大師的佳作。”


    “要我說,是那小子大意失了先機,沒看到坎離天欒梵劍都快到跟前了他才扔槍?”


    “對啊,更別說他捏著的還是元素幻化的冒牌貨,哪裏能和三品寶器相比?”


    挾雨的火焰內,安其修撿起了掉落的坎離天欒梵劍,慢慢走向被衝擊波撞飛的邦拓鵠誌。


    “你現在認輸的話,應該還不至於太難看。”


    邦拓鵠誌趴在地上,被煙熏到了的他一邊咳嗽一邊低聲怒吼道:“咳、你做夢!我堂堂世子怎麽可能認輸?”


    安其修對他這種匹夫之勇笑著搖了搖頭:“打贏你其實很沒有成就感呢。”


    說著他把兩柄劍扔到了邦拓鵠誌麵前,口風一轉:“不認輸那就站起來。”手一揮驅散了大火。


    邦拓鵠誌哪裏來得及在大火散開前站起來?所以眾人看到的就是他們的世子吃力爬起來的狼狽模樣。


    人群發出驚訝的聲音,邦拓鵠誌心裏羞憤極了。


    伊淩毫不意外,但是同行的邦拓嘉措和單依雲都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讚歎聲。


    邦拓嘉措:“為什麽同樣是哥哥,你的哥哥就比我的哥哥優秀?”


    伊淩:“因為我也比你優秀。”


    單依雲:“哇!差一點就有我家華荊十分之一帥了呢。”


    伊淩:“滾!明明我家……哥哥比較帥!”


    迴到場內,邦拓鵠誌羞憤交加,一鼓作氣站了起來,但是心中悲苦,找不到取勝的方法,因為他能用出的武技都已經毫無保留地使出來了。


    他想不明白,安明修怎麽可能僅憑隨手幻化的元素劍就能和自己手中的三品坎離天欒梵劍相抗衡?就連苦練兩年的滄海雌雄雙劍法第五式也被這樣輕鬆地複製化解了,那可是他苦心積慮、花重金購得的珍貴武技!


    安其修才不會好心替他解答,相反,會更用力地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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