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依雲見到眼前這一幕,驚訝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就知道!她早就覺得這兩人之間更像情侶!


    太刺激了,她本來以為自己強吻男人的行為就有夠驚世駭俗了,沒想到還有比她更刺激的、跨越血緣的愛戀。


    伊淩連忙和安其修分開,帶著被撞破的尷尬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安其修倒不覺得不好意思,隻是保密工作還得做。


    “不準說出去。”


    單依雲愣愣地點點頭,她哪敢說不啊,別說她還等著伊淩幫她促成好事,單說安其修是華荊的好朋友她就應該替他保密。


    伊淩用眼神質問她怎麽過來了,你說你過來就過來唄,做什麽撞破她好事?你看到也就罷了,瞎嚷嚷什麽?你瞎嚷嚷其實也無所謂,就不能等他們親完了再喊嗎?啊?


    單依雲十分無辜:“我本來是不想來看表演的,但是突然想起華荊也在,所以就來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跟蹤你,這絕對是巧合!”


    但她承認撞破他們是故意的嘿嘿嘿,可誰讓他們大庭廣眾卿卿我我惹人怨羨呢?


    ……


    慶典結束,皇鬥法場圍繞著已經恢複原狀的雕塑噴泉搭建了起來,而積分榜則淩空顯示在雕塑上方,隻顯示各組前十名。


    目前積分榜是一片空白,但很快就有人拿了號碼牌上場比試,不一會兒積分榜就有了變化——出現了單人賽的第一第二名,緊接著是雙人賽、小組賽。


    積分獲得並不隻和比賽次數有關,還和對手有關,如果對手積分高,那你贏了後得到的積分也高。


    比賽雙方要互相同意才能進行一場比賽,這就意味著擁有積分低更容易被拒絕,這也是為什麽有人一開始就搶著刷分的原因之一。


    “安伊淩——安——伊——淩——”


    隔著人群伊淩就聽見了邦拓嘉措的唿喊,但她實在不想迴應他。


    邦拓嘉措尋了過來,氣喘籲籲道:“你在這啊,怎麽不應我呢?欸,伊淩老哥你也在啊,咦,這位不是時曜酒樓的老板?你怎麽也在這?”


    “你竟然和伊淩認識呀?太好了,幸會幸會,我是伊淩的好朋友,下次去時曜酒樓吃飯是不是能給點折扣?”


    “對了,你們的東西做得太好吃了。尤其是那道海椒魚頭,肥而不膩,湯汁既完美保留了魚肉的鮮甜、突出了海椒的勁辣,而且還帶著若有似無的淡雅清新。聞上去是桂花香,吃起來卻是青檸味,二者和諧交織,在舌尖上跳躍迴蕩,我現在甚至都能迴憶起它的美味……”


    安其修:“……”


    伊淩:“別說了,我餓了。”


    單依雲倒是很高興有人那麽喜歡她的菜式,因為她不隻是商人,更是廚子,而時曜酒樓的菜式大多是她琢磨改良出來的,其中就包括他說的海椒魚頭。


    對於欣賞她菜式的人她自然很大方:“沒想到東平世子還懂美食呀。得,你以後直接來,我通通給你打八折。”


    要知道時曜酒樓從來不需要利用小恩小惠來招攬顧客,所以八折已經是破天荒的優惠了。


    邦拓嘉措大聲笑道:“單老板果然爽快哈哈哈哈!”說著還故作豪爽地想要拍一下她的肩膀,不過被她躲掉了。


    伊淩對他誇張的行為連白眼都懶得翻了,他這是裝什麽江湖人士?


    和三人都打過了照麵,他終於想起了正事,從懷裏掏出一個木製號碼牌,上麵寫著“一”。


    他炫耀道:“看!我走關係拿到的號碼牌。”


    伊淩好奇道:“這個號碼有什麽特權嗎?”


    他絲毫不感到尷尬,迴答道:“就是意頭好。”


    她心想:好的,除了意頭好以外不帶有任何特權的號碼牌。


    她注入自然力,號碼牌立即顯示出她和他的基本個人信息,這些信息一旦生成就無法更改,為的是防止有人找代打。


    上麵登記了她的修為是“法帥中階”,意味著她在比賽時要壓製自然力。同時登記了他們的初始積分是五分,和他們的登記修為有關。


    “走吧,去找你的目標。”


    廣場上皇鬥法場的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讓伊淩等人都感覺到熱血沸騰,恨不得大殺四方,但是她還得為四日後的行動養精蓄銳,所以表現得不是很積極。


    邦拓嘉措看了眼跟在她身邊的兩人,問:“他們也跟著?”


    安其修聞此頓時燃起心頭火,心想這壞心眼的家夥果然居心叵測,居然想和淩兒獨處,一定是想趁機做些什麽!


    他表麵卻是波瀾不驚:“有問題?”


    而單依雲本來是不打算留下來看比賽的,但是聽聞伊淩要上場,還是和全邦拓最不靠譜的東平世子一起,她是真的很好奇會發生些什麽呢。


    不過更有意思的還是三人的關係啊啊啊啊啊!一定會很有趣!這種事情怎麽可以隻有我知道?嗚嗚嗚要保密也太痛苦了……


    伊淩看到兩人的反應就覺得好笑,一個假裝無事,另一個強裝鎮定。


    邦拓嘉措聳聳肩:“就是擔心你們會被擠散而已。”


    安其修放眼四顧,發現人潮愈加擁擠,時不時會發生摩擦碰撞起爭執的事故,還有些人的演技不佳,一眼就能看出是故意挑事想引對方與之比武。


    他們身邊也有些人想擠過來,但是往他身上撞的都被他不動聲色地擋開了。


    他其實也有些技癢,隻是想到在場的都是小輩他不好欺負,所以隻能硬生生壓製住這種衝動。更關鍵的是,往他身上撞的看起來也不像是要比武的。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女不小心撞到你了,小女不是故意的,不然小女請你到一旁的時曜酒樓吃頓飯作為賠罪吧!”


    “呃……不用了,你其實沒撞到我。”


    “怎麽會呢?雖然沒有撞到公子,但也衝撞到了公子,公子一定受驚了吧,還是隨小女喝個茶壓壓驚吧。”


    伊淩不高興了,搞什麽啊,總有人碰瓷阿修,怎麽不來個公子碰瓷她?


    她往安其修麵前一站,突然的動作把他弄得有些疑惑。


    她對那個文文弱弱但是身後站了五六個壯漢的姑娘說:“公子不喜歡喝你的茶。”


    見那五六個壯漢上前一步放出法將氣息,同時繃著肌肉竟妄圖嚇退她,她笑了,放出屬於法帥的自然力,全身上下被一層薄薄的青光包裹著,看似吹彈可破,卻比壯漢們那看著嚇人卻無法抑製外擴的護身盾更加堅固。


    “姑娘不如隨我去喝茶?”


    那個姑娘頓時嚇破了膽,再也捏不住細嗓,喊道:“我我我不參加個人賽!”


    單依雲從來沒了解過伊淩的修為,她本來就不太重視修煉,她自己二十多歲了也隻是法師中階。


    她交朋友的時候不會對對方的修為有什麽要求,但不代表她就完全不在意。此時得知伊淩年方二十就已經是法帥,她又是激動又是佩服。


    再加上她被那姑娘的反應也逗得不行,便雪上加霜地說了一句:“今日時曜酒樓座席已滿,姑娘下次要預約記得提前一個月噢。”


    姑娘帶著隨從落荒而逃。


    邦拓嘉措撇撇嘴,我堂堂一個世子,怎麽這麽多年來也沒人請我去喝茶?


    他不滿道:“看吧,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想你們跟著了吧?你們幾個看起來就很弱,別人才總撞過來。”


    接受到三人質疑的目光,他又加了一句:“雖、雖然我實力不怎麽樣,但我誰啊?我可是堂堂東平世子,邦拓誰不認得我?誰敢來找我麻煩?”


    說罷他驕傲地揚了揚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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