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連續一周，俞桑婉都沒有見到謹軒。
這天晚上，塗珊妮在給傅憲林收拾行李。
“爸爸要出門了嗎？”俞桑婉走進來。
塗珊妮看了眼女兒，詫異道，“你不知道嗎？謹軒沒有告訴你？”
“……”俞桑婉怔住，她想，謹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哎。”塗珊妮歎著氣，走過來。“桃桃，因為什麽啊？和謹軒的婚禮推遲……”
她往小樓的方向看了一眼，“因為宮雪妍嗎？”
俞桑婉低著頭沒說話，其實是默認了。
塗珊妮搖著頭，“你這個孩子，是像了誰？媽知道，你心裏覺得對不起雪妍……可是即使這樣，謹軒也不可能和雪妍在一起啊！為什麽要這麽為難自己，為難謹軒呢？”
“我隻是……”俞桑婉一張嘴，也覺得說不下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她同樣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
“媽！”俞桑婉哭著，眼淚掉下來，“我親眼看著、親眼看著雪妍被侮辱啊！我就在她身邊，可是，我救不了她……”
說著，痛苦的捂住眼睛，“那個畫麵、還有雪妍絕望的哭聲，一直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雪妍是因為我……”
“哎。”塗珊妮抱住女兒，“我可憐的女兒……該怎麽辦才好？”
宮雪妍如此不幸，而自己的女兒又承受了這樣大的心裏壓力……
塗珊妮歎道，“你爸要去開發區，我會先送他過去，等他安頓好了，我再迴來……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媽。”俞桑婉擦著眼淚，“謹軒他……”
“對了。”塗珊妮想起了什麽，“謹軒也一起去。”
“啊？”俞桑婉訝然。為什麽？
塗珊妮皺眉，搖搖頭，“聽你爸說，謹軒對這次的這個開發案很重視，如果前期有他去，進程會縮短很多……你爸說，總覺得這次，謹軒很著急，像是急著要做出成績來。”
“嗯？”俞桑婉不太明白。
謹軒在任期間，政績一向不錯，為什麽要這麽著急的做出成績？
塗珊妮繼續整理行李，“你現在放不下，那就等到把孩子生下來吧。哎，你和謹軒……怎麽一直隔著阻礙？”
……
一直到傅憲林離開聖都，俞桑婉也沒有接到陸謹軒的消息。
俞桑婉心裏明白，這次……謹軒是真的和她置氣了。
哎……但他們再如何糟糕，還能比宮雪妍更糟糕嗎？
——
到達江門，陸謹軒還帶著陸昱軒。
對此事，陸昱軒一直憤憤不平，他是不情願來的。
“大哥。”陸昱軒扯著領帶，皺眉道，“你以前讓我去軍部，我聽話照做了……但是，這個……我真的不懂！”
陸謹軒淡淡道，“接觸多了，自然就懂了，又不是要你親力親為，你隻要懂的知人善用……懂的掌控全局。”
“大哥……”
“不要囉嗦。”陸謹軒皺眉，指指桌上的資料，“拿去看看，今天休息……明天開第一次會議，我不希望你一無所知。”
“……”陸昱軒看著那一遝資料，一個頭兩個大。看看兄長的臉色，又不敢說什麽，“噢。”
……
饒是陸謹軒施了壓，第二天的開題會議上。
陸昱軒依然表現堪憂，完全抓不住重點。
會議結束，陸謹軒看著弟弟，“陸部長，你留下來。”
“……”陸昱軒皺了皺眉，暗道不好。
果然，人一走光，陸謹軒就開始發難了。
“哼！”陸謹軒冷笑，把手上的資料摔的老響，乜眼看向陸昱軒，“我讓你好好準備，你當我是開玩笑？”
“大哥……”
“陸昱軒！”陸謹軒低吼，神色很是嚴肅，“你不小了！請你正經點，你以為，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陸昱軒有點懵，“你這話說的，好像交代遺……”
“呃！”陸謹軒突然皺眉，右手無可遏製的顫抖起來。
“啊！”陸昱軒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見過大哥這樣，“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事情，終究有瞞不住的時候！他身邊的人，漸漸都會知道。這樣也好，陸謹軒已經無法知道，自己會在什麽場合、什麽時間發作，如果有親信知道，還能幫他掩蓋。
“昱軒！”
陸謹軒咬牙，兩鬢上冷汗直冒。
“大哥。”陸昱軒是真的慌了，“你到底怎麽了？”
“聽著。”陸謹軒咬牙，“我左邊口袋，有藥……”
“噢！”陸昱軒趕緊掏出藥，喂給陸謹軒吃了，看著他慢慢平和下來。“大哥，是什麽問題？”
“……”陸謹軒靜靜的靠在椅背上，“有一段時間了。”
陸昱軒眉頭緊鎖，“快說啊！”
“後遺症。”陸謹軒淡淡道，“我那個病的後遺症，上次刺激太過強烈。”
他的那個病……
陸昱軒怔住，那就是指的，大哥的精神分裂症？上次的刺激……
陸昱軒想起來了，大哥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是他們那次撞車！
這麽說，大哥會變成今天這樣，也完全是因為他？
“瑪德！”陸昱軒扶額，低聲咒罵，“我他麽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不用自責。”陸謹軒搖頭，“事情終歸會發生，沒有誰能逃得掉。”
“大哥。”陸昱軒想了想，“大嫂知道嗎？”
陸謹軒頓住，未知可否，“你大嫂，生我的氣了……她覺得我冷血。”
他勾唇笑了，“嗬，是，我是冷血。她要的那種暖，我做不到，這輩子也做不到。”
“大哥！”陸昱軒急道，“讓大嫂來吧！”
“算了。”陸謹軒搖頭，歎道，“我雖然不讚同，可是……你大嫂，是親眼看著宮雪妍被侮辱的，她的打擊可想而知！她不像我，心腸柔軟。不要讓她為難，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那你……”陸昱軒眉頭緊鎖，“你這個病，要怎麽治？”
陸謹軒搖搖頭，“不清楚，似乎是……沒治吧？”
沒治？
陸昱軒驚愕，瞬時想通了一些事……
難怪，大哥總是說，他的時間不多了。難怪，大哥這樣拚命的要扶他上位！
連續一周，俞桑婉都沒有見到謹軒。
這天晚上，塗珊妮在給傅憲林收拾行李。
“爸爸要出門了嗎？”俞桑婉走進來。
塗珊妮看了眼女兒，詫異道，“你不知道嗎？謹軒沒有告訴你？”
“……”俞桑婉怔住，她想，謹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哎。”塗珊妮歎著氣，走過來。“桃桃，因為什麽啊？和謹軒的婚禮推遲……”
她往小樓的方向看了一眼，“因為宮雪妍嗎？”
俞桑婉低著頭沒說話，其實是默認了。
塗珊妮搖著頭，“你這個孩子，是像了誰？媽知道，你心裏覺得對不起雪妍……可是即使這樣，謹軒也不可能和雪妍在一起啊！為什麽要這麽為難自己，為難謹軒呢？”
“我隻是……”俞桑婉一張嘴，也覺得說不下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她同樣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
“媽！”俞桑婉哭著，眼淚掉下來，“我親眼看著、親眼看著雪妍被侮辱啊！我就在她身邊，可是，我救不了她……”
說著，痛苦的捂住眼睛，“那個畫麵、還有雪妍絕望的哭聲，一直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雪妍是因為我……”
“哎。”塗珊妮抱住女兒，“我可憐的女兒……該怎麽辦才好？”
宮雪妍如此不幸，而自己的女兒又承受了這樣大的心裏壓力……
塗珊妮歎道，“你爸要去開發區，我會先送他過去，等他安頓好了，我再迴來……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媽。”俞桑婉擦著眼淚，“謹軒他……”
“對了。”塗珊妮想起了什麽，“謹軒也一起去。”
“啊？”俞桑婉訝然。為什麽？
塗珊妮皺眉，搖搖頭，“聽你爸說，謹軒對這次的這個開發案很重視，如果前期有他去，進程會縮短很多……你爸說，總覺得這次，謹軒很著急，像是急著要做出成績來。”
“嗯？”俞桑婉不太明白。
謹軒在任期間，政績一向不錯，為什麽要這麽著急的做出成績？
塗珊妮繼續整理行李，“你現在放不下，那就等到把孩子生下來吧。哎，你和謹軒……怎麽一直隔著阻礙？”
……
一直到傅憲林離開聖都，俞桑婉也沒有接到陸謹軒的消息。
俞桑婉心裏明白，這次……謹軒是真的和她置氣了。
哎……但他們再如何糟糕，還能比宮雪妍更糟糕嗎？
——
到達江門，陸謹軒還帶著陸昱軒。
對此事，陸昱軒一直憤憤不平，他是不情願來的。
“大哥。”陸昱軒扯著領帶，皺眉道，“你以前讓我去軍部，我聽話照做了……但是，這個……我真的不懂！”
陸謹軒淡淡道，“接觸多了，自然就懂了，又不是要你親力親為，你隻要懂的知人善用……懂的掌控全局。”
“大哥……”
“不要囉嗦。”陸謹軒皺眉，指指桌上的資料，“拿去看看，今天休息……明天開第一次會議，我不希望你一無所知。”
“……”陸昱軒看著那一遝資料，一個頭兩個大。看看兄長的臉色，又不敢說什麽，“噢。”
……
饒是陸謹軒施了壓，第二天的開題會議上。
陸昱軒依然表現堪憂，完全抓不住重點。
會議結束，陸謹軒看著弟弟，“陸部長，你留下來。”
“……”陸昱軒皺了皺眉，暗道不好。
果然，人一走光，陸謹軒就開始發難了。
“哼！”陸謹軒冷笑，把手上的資料摔的老響，乜眼看向陸昱軒，“我讓你好好準備，你當我是開玩笑？”
“大哥……”
“陸昱軒！”陸謹軒低吼，神色很是嚴肅，“你不小了！請你正經點，你以為，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陸昱軒有點懵，“你這話說的，好像交代遺……”
“呃！”陸謹軒突然皺眉，右手無可遏製的顫抖起來。
“啊！”陸昱軒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見過大哥這樣，“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事情，終究有瞞不住的時候！他身邊的人，漸漸都會知道。這樣也好，陸謹軒已經無法知道，自己會在什麽場合、什麽時間發作，如果有親信知道，還能幫他掩蓋。
“昱軒！”
陸謹軒咬牙，兩鬢上冷汗直冒。
“大哥。”陸昱軒是真的慌了，“你到底怎麽了？”
“聽著。”陸謹軒咬牙，“我左邊口袋，有藥……”
“噢！”陸昱軒趕緊掏出藥，喂給陸謹軒吃了，看著他慢慢平和下來。“大哥，是什麽問題？”
“……”陸謹軒靜靜的靠在椅背上，“有一段時間了。”
陸昱軒眉頭緊鎖，“快說啊！”
“後遺症。”陸謹軒淡淡道，“我那個病的後遺症，上次刺激太過強烈。”
他的那個病……
陸昱軒怔住，那就是指的，大哥的精神分裂症？上次的刺激……
陸昱軒想起來了，大哥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是他們那次撞車！
這麽說，大哥會變成今天這樣，也完全是因為他？
“瑪德！”陸昱軒扶額，低聲咒罵，“我他麽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不用自責。”陸謹軒搖頭，“事情終歸會發生，沒有誰能逃得掉。”
“大哥。”陸昱軒想了想，“大嫂知道嗎？”
陸謹軒頓住，未知可否，“你大嫂，生我的氣了……她覺得我冷血。”
他勾唇笑了，“嗬，是，我是冷血。她要的那種暖，我做不到，這輩子也做不到。”
“大哥！”陸昱軒急道，“讓大嫂來吧！”
“算了。”陸謹軒搖頭，歎道，“我雖然不讚同，可是……你大嫂，是親眼看著宮雪妍被侮辱的，她的打擊可想而知！她不像我，心腸柔軟。不要讓她為難，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那你……”陸昱軒眉頭緊鎖，“你這個病，要怎麽治？”
陸謹軒搖搖頭，“不清楚，似乎是……沒治吧？”
沒治？
陸昱軒驚愕，瞬時想通了一些事……
難怪，大哥總是說，他的時間不多了。難怪，大哥這樣拚命的要扶他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