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你要是亂動的話
俞桑婉經過深思熟慮，在觀潮工作時聯係了赫連霜。
她想的很清楚，最好能在內院和赫連霜見麵談……這樣，一來可以提祭拜謹軒的事，二來，可以進入內院看一看……唐越澤那些說不清的直覺，到底會讓她發現什麽？
赫連霜接到她的電話，語氣是一貫的懶洋洋，愛答不理的樣子。
“阿姨。”俞桑婉小心著措辭，還沒開口，就生怕被拒絕。
“我跟您提過的，祭拜謹軒的事情，您說需要時間安排，我想問一下……您現在有時間了嗎？我迴來有段時間了，還沒有……”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赫連霜不耐煩的打斷了。
“祭拜謹軒？哼……”赫連霜冷笑，“你覺得做這些表麵工夫，有意思嗎？”
“什麽？”俞桑婉一驚，沒有想到她張嘴就是這樣的口氣。
赫連霜絲毫不遮掩，“什麽？你對阿肆做的事情，還需要我再重申一遍？”
“阿姨……”俞桑婉猜到她又要說些難聽的話，想要阻止。
可是，赫連霜怎麽會讓她如願？
“俞桑婉，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些沒有用的！與其祭拜謹軒，倒不如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人，你要是再這樣不本分，你有什麽臉麵去祭拜謹軒？”
赫連霜越說越激動，“還有，我要提醒你，你是個母親……你要是再這樣不知檢點，清明我是要接迴來的！他是你的兒子，卻也是我的孫子！”
“阿姨，您別這麽說……”
俞桑婉委屈的很，氣的雙拳緊握，如果對方不是謹軒的母親，她早就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了！
但是，赫連霜再怎麽過分，她也不能違抗……那是謹軒的母親啊，謹軒過世了，她有義務要替謹軒盡孝的母親啊！
結果是這樣的挫敗，俞桑婉掛了電話，一個人在外廊上掉眼淚。
這麽多年了，其實她很清楚，她這個陸家長媳……哪裏被真正承認過？謹軒走的太早、太突然了，壓根沒有給她正名的時間……
如果她不是傅憲林的女兒，隻怕現在早就淪落的不知去向了。
——就好像當年和她一起懷孕的宮雪妍。
當時宮家倒了，宮雪妍無依無靠……徹底被拋棄，這些年來不知道過得怎麽樣。
俞桑婉靜靜的坐著，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赫連肆站在她身邊，什麽話也沒說，隻從口袋裏掏出手帕遞給她。
俞桑婉沒有接，頭埋的更低了。
“哎。”赫連肆彎下腰，歎息著把手伸向她。
“……”俞桑婉一驚，想要躲閃。
可是，赫連肆的手已經落在了她臉上……當然是隔著手帕。
他低聲，帶著點警告的意味，“不要動，我現在隻是替你擦眼淚，你要是亂動……那就真的難看了。”
聞言，俞桑婉嚇的不敢動了。
赫連肆動作越發輕柔，淡淡問到，“聽你叫‘阿姨’，我姐姐……又為難你了？”
“……”俞桑婉沉默著，沒有迴答。婆婆再不好，她也不能背著說不是的。
驀地，俞桑婉抬頭看向赫連肆，“您能幫我個忙嗎？”
“嗯？”赫連肆挑眉，微微勾起唇角，“我還有這個能耐嗎？我以為，你現在除了工作，壓根不想跟我說話。”
此話一出，俞桑婉又低下了頭去。
赫連肆後悔了，歎道，“行了，我不開玩笑，你要我幫你什麽？隻要能做到，我會幫忙的……再怎麽說，你也要叫我一聲舅舅。”
“……”俞桑婉語滯，舅舅？她可叫不出口。
但赫連霜那邊行不通，隻能從赫連肆這邊想辦法了。“總統，我想祭拜謹軒……但是，阿姨不肯，您能幫幫我嗎？”
赫連肆愕然，原來她哭，就是因為這件事？
他突然覺得胸腔裏一陣憋悶，許久才蹙眉問到，“我姐姐，連你祭拜丈夫都不肯？”
“……嗯。”俞桑婉極輕的應了一聲。
“嗬！”赫連肆冷笑，“你當年和我那個外甥，是有多遭家裏人反對？這到底是為什麽呢？你家世、學曆、自身條件都很好……他們為什麽這麽反對你們？”
俞桑婉咬著下唇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我不討人喜歡。”
“瞎扯！”赫連肆本能的立馬否決了，迴答的鏗鏘有力，“你討不討人喜歡，我能不清楚嗎？你這麽可愛……”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怔住了。
赫連肆愕然，他都說了些什麽？真是……現在定力這麽差？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自律性呢？都丟到哪裏去了？
俞桑婉也很尷尬，隻能掩飾性的別過了臉去……
“咳。”赫連肆輕咳著，“這件事我會看著辦，我姐姐那邊你就別再去自討沒趣了！妻子祭拜丈夫天經地義……我會幫你。”
“真的？”俞桑婉一喜，笑了。仰著臉看向赫連肆，左臉頰上的酒窩又陷了下去。
赫連肆喉頭一緊，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尷尬的空氣裏，他的手機響了。
赫連肆忙接起，看了眼屏幕，微一頷首，轉過身往前走了。接起電話，“喂，是我。”
前麵不遠處，閃過來一道窈窕的身影——正是前幾天和赫連肆相親、才確定交往關係不久的秦夢舒。
秦夢舒手裏還握著手機，臉上掛著笑，“阿肆，我來接你下班……怎麽樣？今天都結束了嗎？”
赫連肆微微蹙眉，淡淡道，“結束了，可以走了。”
“那走吧！”秦夢舒走過來，很自然的挽住赫連肆的胳膊，“我今天很早就來了，在小廚房做了幾道菜，都是你愛吃的……就是不知道我做的怎麽樣。我不管，你一定要說好吃。”
“嗯。”
赫連肆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態度就像是在完成工作。
“走吧！”
看著他們走遠，俞桑婉心裏說不上一股奇怪的感覺，好像……空蕩蕩的、有些失落……
那個女孩，就是秦夢舒吧？他們，相親成功了？應該是吧！他們那麽親密，她都叫他阿肆了。
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呢？就算有，也是好事啊！赫連肆有對象了，赫連霜以後就不會總拿難聽的話來扔她了吧？
可是，為什麽會……有點難過？
俞桑婉經過深思熟慮，在觀潮工作時聯係了赫連霜。
她想的很清楚，最好能在內院和赫連霜見麵談……這樣，一來可以提祭拜謹軒的事，二來，可以進入內院看一看……唐越澤那些說不清的直覺，到底會讓她發現什麽？
赫連霜接到她的電話，語氣是一貫的懶洋洋，愛答不理的樣子。
“阿姨。”俞桑婉小心著措辭，還沒開口，就生怕被拒絕。
“我跟您提過的，祭拜謹軒的事情，您說需要時間安排，我想問一下……您現在有時間了嗎？我迴來有段時間了，還沒有……”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赫連霜不耐煩的打斷了。
“祭拜謹軒？哼……”赫連霜冷笑，“你覺得做這些表麵工夫，有意思嗎？”
“什麽？”俞桑婉一驚，沒有想到她張嘴就是這樣的口氣。
赫連霜絲毫不遮掩，“什麽？你對阿肆做的事情，還需要我再重申一遍？”
“阿姨……”俞桑婉猜到她又要說些難聽的話，想要阻止。
可是，赫連霜怎麽會讓她如願？
“俞桑婉，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些沒有用的！與其祭拜謹軒，倒不如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人，你要是再這樣不本分，你有什麽臉麵去祭拜謹軒？”
赫連霜越說越激動，“還有，我要提醒你，你是個母親……你要是再這樣不知檢點，清明我是要接迴來的！他是你的兒子，卻也是我的孫子！”
“阿姨，您別這麽說……”
俞桑婉委屈的很，氣的雙拳緊握，如果對方不是謹軒的母親，她早就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了！
但是，赫連霜再怎麽過分，她也不能違抗……那是謹軒的母親啊，謹軒過世了，她有義務要替謹軒盡孝的母親啊！
結果是這樣的挫敗，俞桑婉掛了電話，一個人在外廊上掉眼淚。
這麽多年了，其實她很清楚，她這個陸家長媳……哪裏被真正承認過？謹軒走的太早、太突然了，壓根沒有給她正名的時間……
如果她不是傅憲林的女兒，隻怕現在早就淪落的不知去向了。
——就好像當年和她一起懷孕的宮雪妍。
當時宮家倒了，宮雪妍無依無靠……徹底被拋棄，這些年來不知道過得怎麽樣。
俞桑婉靜靜的坐著，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赫連肆站在她身邊，什麽話也沒說，隻從口袋裏掏出手帕遞給她。
俞桑婉沒有接，頭埋的更低了。
“哎。”赫連肆彎下腰，歎息著把手伸向她。
“……”俞桑婉一驚，想要躲閃。
可是，赫連肆的手已經落在了她臉上……當然是隔著手帕。
他低聲，帶著點警告的意味，“不要動，我現在隻是替你擦眼淚，你要是亂動……那就真的難看了。”
聞言，俞桑婉嚇的不敢動了。
赫連肆動作越發輕柔，淡淡問到，“聽你叫‘阿姨’，我姐姐……又為難你了？”
“……”俞桑婉沉默著，沒有迴答。婆婆再不好，她也不能背著說不是的。
驀地，俞桑婉抬頭看向赫連肆，“您能幫我個忙嗎？”
“嗯？”赫連肆挑眉，微微勾起唇角，“我還有這個能耐嗎？我以為，你現在除了工作，壓根不想跟我說話。”
此話一出，俞桑婉又低下了頭去。
赫連肆後悔了，歎道，“行了，我不開玩笑，你要我幫你什麽？隻要能做到，我會幫忙的……再怎麽說，你也要叫我一聲舅舅。”
“……”俞桑婉語滯，舅舅？她可叫不出口。
但赫連霜那邊行不通，隻能從赫連肆這邊想辦法了。“總統，我想祭拜謹軒……但是，阿姨不肯，您能幫幫我嗎？”
赫連肆愕然，原來她哭，就是因為這件事？
他突然覺得胸腔裏一陣憋悶，許久才蹙眉問到，“我姐姐，連你祭拜丈夫都不肯？”
“……嗯。”俞桑婉極輕的應了一聲。
“嗬！”赫連肆冷笑，“你當年和我那個外甥，是有多遭家裏人反對？這到底是為什麽呢？你家世、學曆、自身條件都很好……他們為什麽這麽反對你們？”
俞桑婉咬著下唇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我不討人喜歡。”
“瞎扯！”赫連肆本能的立馬否決了，迴答的鏗鏘有力，“你討不討人喜歡，我能不清楚嗎？你這麽可愛……”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怔住了。
赫連肆愕然，他都說了些什麽？真是……現在定力這麽差？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自律性呢？都丟到哪裏去了？
俞桑婉也很尷尬，隻能掩飾性的別過了臉去……
“咳。”赫連肆輕咳著，“這件事我會看著辦，我姐姐那邊你就別再去自討沒趣了！妻子祭拜丈夫天經地義……我會幫你。”
“真的？”俞桑婉一喜，笑了。仰著臉看向赫連肆，左臉頰上的酒窩又陷了下去。
赫連肆喉頭一緊，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尷尬的空氣裏，他的手機響了。
赫連肆忙接起，看了眼屏幕，微一頷首，轉過身往前走了。接起電話，“喂，是我。”
前麵不遠處，閃過來一道窈窕的身影——正是前幾天和赫連肆相親、才確定交往關係不久的秦夢舒。
秦夢舒手裏還握著手機，臉上掛著笑，“阿肆，我來接你下班……怎麽樣？今天都結束了嗎？”
赫連肆微微蹙眉，淡淡道，“結束了，可以走了。”
“那走吧！”秦夢舒走過來，很自然的挽住赫連肆的胳膊，“我今天很早就來了，在小廚房做了幾道菜，都是你愛吃的……就是不知道我做的怎麽樣。我不管，你一定要說好吃。”
“嗯。”
赫連肆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態度就像是在完成工作。
“走吧！”
看著他們走遠，俞桑婉心裏說不上一股奇怪的感覺，好像……空蕩蕩的、有些失落……
那個女孩，就是秦夢舒吧？他們，相親成功了？應該是吧！他們那麽親密，她都叫他阿肆了。
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呢？就算有，也是好事啊！赫連肆有對象了，赫連霜以後就不會總拿難聽的話來扔她了吧？
可是，為什麽會……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