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將軍,戰馬全部受驚了,它們這樣子狂奔,我們要如何滅火啊!”一個士兵看著他身邊的將領,慌亂地說。


    “哼,怎麽辦?趕緊讓後麵的人繞路!從後門過去!”將領冷哼一聲,戰馬到處亂跑,已經把前門的路徹底封死,如果等待下去,大火遲早把糧倉燒毀,必須在火勢蔓延之前,把大火撲滅。


    “可是,大人……”士兵小聲念叨著,“後門那邊已經交給候將軍了,我們插手會不會……”


    將領瞪了士兵一眼,說道:


    “你怕個球,我讓你去你就隻管去,等大火燒了糧倉,誰也沒好果子吃,候子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的。”


    城中的守軍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大火弄的手忙腳亂,曹仁分散在各處的密探,趁機開始行動。


    “果然沒錯,城裏大部分的士兵都趕去滅火了,嘿嘿。”說話之人,是換上了夜行衣的曹仁,他此時正趴在一處建築的房頂,凝視著不遠處的一個不起眼木屋。


    這木屋倒不是什麽機密的所在,幾乎鄴城的人都知道,這裏是關押曹操親眷的牢房。


    牢房之外,原本有三隊巡邏的守軍,但是兵馬庫失火,這三隊守軍,有兩隊已經加入了臨時滅火,隻剩下一隊,在牢房周圍警戒。


    就算是滿打滿算的三隊守軍,也不是曹仁手下的對手,更何況隻剩下一隊。


    “動手!”曹仁吹了一個響哨,片刻之後,他也聽到了手下們哨聲迴應。


    …………


    “老何,這是什麽鳥叫?”看門的守軍大壯問道。


    “不知道。”站在牢門另一側的老何搖搖頭。


    大壯笑了一聲說:


    “老何,你不是總吹牛,自小在山林裏打獵嗎?怎麽連個鳥叫都分辨不出來?”


    “你懂個屁!”老何不屑斜了一眼大壯,“這聲音哪裏是鳥發出來的?根本就是人在叫。”


    “人在叫?”大壯有些摸不著頭腦,“人叫喚個什麽?”


    “嘿嘿,自然是暗號,大壯,雖然平日你待我不錯,不過,為了少主,你就安心的去吧。”老何話音未落,突然拔出長劍,他的身手敏捷無比,瞬間取下了大壯的首級。


    啪嗒幾聲,老何迴過頭去,七八個黑衣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院子裏,他們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煞氣。


    “將軍!少主們都安然無恙!”老何抱拳跪下。


    曹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辛苦你了,去換好衣服,準備撤離!”


    …………


    木屋之中,關押著一個巨大的人影,這人至少有三米來高,渾身肌肉分明,他坐在地上,卻能夠平視曹仁。


    “唿廚泉大人,我是曹公的手下,叫做曹仁,是來救您出去的,不過……”


    巨漢唿廚泉沒有出聲,他的腦袋微微偏向左側,那邊有一個石質的樓梯,通向地下深處。


    曹仁抱拳一禮,然後揮手,帶著手下衝入地道之中,地下才是關押曹操親眷的地方。


    地下牢房的守衛正在閑聊,突然,桌子上的火燭微微搖晃了幾下,然後恢複了常態。


    一個守衛注意到這個細節,他立刻站起身來,喝道:


    “有人進來了!”


    這裏的守衛顯然要比門外的守軍要精銳得多,從他們的警惕之心就能初窺一二。


    不過他們卻想不到,闖入地下的人,是曹操手下最強的部隊。


    人影一閃而過,緊接著是物體咚咚落地的聲音,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曹仁的手下全部襲殺。


    牢房裏的年輕人,看到守衛被摘了腦袋,卻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


    曹仁在守衛身上摸索幾下,找到牢門的鑰匙,然後看向牢房,笑道:


    “子桓,子建,讓你們久等了。”


    “叔叔!”


    曹植驚叫一聲,曹丕殊無表情,但從他的眼睛裏,也能看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叔叔,李傕已經被你們拿下了嗎?”曹植從牢門中鑽出來,“父親在哪?”


    “這些待會再說,我們現在要立刻離開這裏。”曹仁拍了拍曹植的腦袋,溫聲說道。


    曹丕反應卻比曹植快不少,他已經從曹仁的話語,判斷出了現在的情況,鄴城並沒有被曹軍攻占,曹仁的救援,一定是奇襲。


    曹仁把曹操的家眷全部從牢門中救出來,然後一揮手,大聲說道:


    “此地不宜久了,我們趕快離開,外麵已經安排了接應的部隊,你們一定要聽從指揮!”


    幾十號人烏央央從牢房內湧出,在木屋外的院子裏,已經有人運來了守衛的衣服,不論男女,都要換上這些衣服。


    現在城中是一團亂麻,但火勢正在得到控製,守軍的秩序已經漸漸恢複,帶著這麽多人離開,一定會因此城中守軍的注意,因此曹仁把他們分成了幾隊,每一隊都有不同的撤離方法。


    多數女眷和幼小的孩童,都會跟隨密探從廣德門離開,剩下一部分已經成年的男人,則是跟隨曹仁,從背麵的納義門離開。


    守軍不都是傻子,他們之中,一定有人已經察覺到這大火的古怪,因此一定要有人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才行。


    將大牢內部的人全部救出,曹仁對唿廚泉說道:


    “唿廚泉大人,我這就救你出來。”


    “不必了。”唿廚泉搖了搖頭,他輕輕揮手,示意曹仁站遠一些。


    等曹仁退開,唿廚泉怒喝一聲,雙手猛力揮扯,拷在他手上的粗大鐵鏈,一下子被他崩斷。


    他站起身來,低頭看向曹仁,從他的身後,鑽出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唿廚泉將這個少年輕輕抱起,然後說道:


    “辛苦將軍了,我們這就走吧。”


    曹仁額角見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徒手崩斷鐵鏈的人,這不僅需要強大的蠻力,同時也需要極其巧妙的技法,他自問是做不到的,或許許褚能夠做到,但肯定不如唿廚泉這般輕鬆。


    “……嗯,走吧。”


    等曹仁來到院中,所有人都已經換好了衣服,曹仁直接喝道:


    “行動!”


    曹仁帶著十幾個精銳,加上曹丕曹植一眾已經成年的子嗣,衝向納義門。


    不出曹仁的預料,納義門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守軍,他們舉著火把,警惕地看向城內。


    雖然穿著夜行衣,但是這麽多人,還是引起了守軍的注意。


    “是誰?”


    “你們幾個!快停下!”


    曹仁喝道:


    “影兵,上!”


    十餘個身影一下突入守軍陣中,他們手中的長劍揮舞,三兩下就破開一條血路。


    “將軍,你的安排真是萬無一失!”唿廚泉微微點頭道。


    “過獎了。”曹仁的語氣中不無得意,“鄴城原本就是我們曹氏一族的城池,我對這裏的弱點非常熟悉,這裏的守軍,恐怕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是感覺到一些奇怪。”唿廚泉看城門口,隨口說道。


    曹仁不解道:


    “奇怪?什麽地方?”


    唿廚泉看向遠處的城樓,說道:


    “事情太順利了,我聽說李傕隻靠著少許的兵馬,就攻陷了鄴城,將軍的影兵雖然厲害,但他們未免太不堪一擊了。”


    “……大家等等!”曹仁也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他問道:“單於,你說的李傕是誰?”


    “李傕就是這裏的守將啊?你難道不知道他嗎?”唿廚泉反而更奇怪了。


    “叔叔,就是那個李傕!”曹丕突然開口。


    “什麽?你是說?他……難道他複活了?”曹仁張大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李傕和郭汜是著名的亂臣,他們挾持獻帝,把持朝政,他們的下場自然逃不過兵敗被殺,李傕在建安三年,就已經死了,而現在已經是建安十四年了,也就是說,李傕已經身死十一年了。


    “嗬嗬嗬嗬!蠻夷之王,果然有野獸般的直覺,我原本打算,等你們接近城門,再一網打盡的,可惜。”


    李傕出現在城樓之上,他滿頭銀發,看上去已經年逾古稀,但他的精神卻完全不像肉身年齡一樣,垂垂老朽。


    “好久不見了,曹仁!防火燒了我的兵馬庫,趁亂救人,不愧是策士出身,你的計策雖然很好,但你的運氣可不太好,被我抓到,隻能算你倒黴了。”


    曹仁見到李傕,驚詫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當年李傕被殺死之後,首級被呈送到曹操那裏,曹操令人將李傕的首級懸於城樓之上,但眼前這個家夥,跟那個這個已經死透的李傕,長得一模一樣。


    “怎麽,嚇傻了?”李傕嘲笑道,“你束手就擒吧,或許我心情好,不會殺掉你。”


    “哼,你早就在這裏布下陷阱了吧,不過,你太大意了。”曹仁瞬間抬起手,用一個精致的臂弩瞄準了李傕,“已經死掉的惡鬼,今天就在死一次吧!”


    “可笑!”李傕看到曹仁抬手,他也同時抬起手臂。


    李傕的身體,如同黑洞一般,將周圍的光明全部吞噬,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濃鬱的黑暗,就擴散到曹仁的周圍。


    曹仁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純粹的黑暗,什麽也看不見,好像雙目瞬間失明了一樣。


    “什麽?完全看不見了?”


    “他把燭火熄滅了嗎?”


    周圍聲音傳入曹仁的耳朵裏,他才明白,這黑暗不是針對他一個人的,恐怕他的手下還有曹丕一眾,也都陷入了這片黑暗之中。


    “叔叔,當心,他就是用這個方法,攻占鄴城的啊!”


    曹植的聲音從身邊傳來,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在微微發抖。


    “嗚啊!”


    “啊!”


    兩聲慘叫之後,黑暗就像是退潮了一般,重新縮迴到李傕的身體內。


    光明再次出現,曹仁有些不適應地眯起了眼睛,但眼前的景象,著實讓他感到駭然。


    先前派去的攻擊守軍的影兵,此刻已經全部橫屍在地,原本立在城樓上的李傕,也出現在城門之前。


    “什麽?一個瞬間就!”曹仁沒想到自己的士兵,在短短幾息的時間,就全部被殺,甚至無法在李傕身上留下一絲傷痕。


    “哼哼,在我的仙術麵前,不管任何武術,都排不上用場,就算我站在你麵前,你也沒有辦法對我造成任何威脅,這就是人和仙的區別。”


    “豈有此理……”曹仁一時想不到任何辦法,或者說,在他的眼裏,死而複生,擁有剝奪光明的力量,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夠企及的範圍,說不定,這家夥真的成仙了。


    “絕望了嗎?曹仁,你隻能帶著深深的遺憾和悔恨,死在這裏了。”李傕露出森然的牙齒,再一次抬起了手臂。


    黑暗,再一次從他的體內輻射出來,李傕剛想繼續動手,突然,他察覺到身後有一道模糊的氣。


    “什麽?這人是誰,是什麽時候來到我背後的?”李傕心裏一驚,他立刻拔劍,劈向身後。


    一個人影輕盈地躲開了李傕的劍,然後一躍落在曹仁麵前。


    人影打斷了李傕的術法,曹仁一眾重新取迴了視覺能力。


    “啊!是你?烤肉的家夥!”曹仁感覺今晚上他把這幾年來積攢的驚訝都用完了。


    陳宇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的李傕便喝道:


    “臭小子,你是曹操的人?”


    “曹仁將軍,你可以叫我若愚,烤肉的家夥,嘿,未免太失禮了。”陳宇嘿嘿一笑,然後迴過身來,“仲達的敵人,可不光隻有曹操而已。”


    “可惡,裝神弄鬼,你喜歡逞英雄,那就去死吧!”李傕獰笑一聲,“我今天,就把你們殺光!”


    李傕揚起一隻手,黑暗再度出現,而這一次,陳宇也被包含在內。


    無邊無際的黑暗,瞬間替換了陳宇眼中的景象,這是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當心啊,若愚先生,這個家夥會趁著黑暗向你攻擊的!”曹仁大聲提醒道。


    “哈哈哈!”


    “就算你知道又能怎麽樣?處在絕對的黑暗中,你能躲開我快如閃電的劍嗎?”


    李傕的聲音忽左忽右,讓人感覺十分難受,在絕對的黑暗之中,缺少視力的協助,正常人會變得難以保持平衡,更不用說躲避攻擊了。


    不過陳宇並不屬於正常人,他根本不在意失去視覺能力,不光是心念之力,就算是感應四周的氣,他也能察覺到周圍的大致情況。


    “這就是你的手段麽?對付普通人尚可,想要對付我,實在是讓我發笑。”


    陳宇突然一腿掃出,這一腿如同一柄重斧子,劈向站在他麵前不遠,高高舉劍,準備砍下的李傕。


    李傕沒想到陳宇突然出腿,不過他還有反應的餘地,陳宇的一腿高度不高不低,剛好掃向李傕的腰腹位置,這一腿如果擊中,李傕的內髒脊椎,根本承受不住,李傕沒有選擇,他隻得墜肘格擋。


    然而陳宇的腿,力量比李傕預料中的還要大上許多,這哪裏是原地出腿,就算借助馬勢掃出的長槍,也未必比得上他這一腿的力量。


    “嗚啊!什麽?”


    李傕被一腿掃飛出出去,左手手肘也出現一個怪異的扭曲姿態。


    “怎麽了?”曹仁一眾聽到聲音,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李傕的狀態,他們突然充滿了信心。


    “哼,原來如此,是虛空的體術,你是虛空的手下嗎?為什麽來阻止我?”李傕抱著左臂,冷冷盯著陳宇。


    陳宇搖了搖頭,否認道:


    “我當然不是虛空的手下,跟他也沒有任何關係,世間大道千萬條,有些看上去相似的道,卻未必是同一條。”


    “真是有趣,不過,到此為止了,就算你是虛空的弟子,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李傕叫道,“小子,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仙術吧!”


    李傕鬆開手裏的長劍,任由它叮當幾下落在地上,他反手摳向自己的心髒,長長的指甲深深刺入肉中,身上氣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


    以陳宇氣感的遲鈍,他也能感受到李傕的氣,正在向妖氣發展,而且這個過程速度極快,就好像他的內心深處,已經從人類,變為了妖怪。


    “曹操……奪走了我的一切,為了向他複仇,就算化為妖魔也在所不惜!”


    陳宇的心念之力窺探到了李傕內心的想法,同時也看到了李傕的一些記憶。


    十幾年前,李傕被曹操下令討伐,他的家族被直接夷滅,但是當時李傕卻沒有被殺死,當時他以不純熟的邪術,裝死躲開一劫。


    他花了接近十年時間,將自己的邪術完善,並且以此,加入了仲達的麾下,他自願掉入鄴城作為守城將領,就是為了向曹操複仇。


    如果不是皇帝親自下令,不許殺死曹氏的人,李傕早就把鄴城全部屠戮了。


    陳宇感受著李傕的變化,但他卻並沒有出手阻止,他也想看看李傕大成的邪術,究竟有什麽可取的地方。


    “嗞!嗞!嗞!嗞!”


    這一次,不隻是無邊的黑暗,黑暗之中,還帶有一種尖銳刺耳的蜂鳴,蜂鳴直入腦髓,讓人腦漿沸騰。


    “這聲音是怎麽迴事?腦袋!腦袋快裂開了!”幾個曹家的子嗣捂著耳朵,難受得在地上打滾。


    曹仁半跪在地上,勉力支撐著,但是蜂鳴不僅沒有停止,還把他的全身力量,都給抽空了。


    “身體!身體動不了了!”


    曹仁全身麻痹,整個人癱在地上,連張嘴也做不到,他全身的肌肉,似乎已經徹底脫離了大腦的控製。


    “真正的黑暗,名叫‘虛無’!在這片世界裏,看不見,聽不見,聞不著,人的五種感官全部被剝奪,迴歸到最初始的虛無之中。”


    “而我,是能夠自由支配這片虛無的人,哈哈哈哈!”李傕狂笑著。


    “原來,這就是你的力量麽?”陳宇突然緩緩站起身來,他盯著李傕的眼睛說道。


    “怎麽可能?你怎麽還能動?不可能的!”李傕怪叫一聲。


    “五感剝奪,嘿嘿,想法倒是不錯。”陳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雖然他此時陷入絕對的黑暗,但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所在。


    “你雖然剝奪了我的一些感官,但是,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氣感!”陳宇說道:“而且耳鳴一直存在,說明,你的五感剝奪,根本是一種幻術罷了。”


    “咕!”李傕卻不準備讓陳宇繼續說下去了,這家夥隻說了幾句,他甚至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


    “沒可能的,我苦練了十幾年,怎麽可能被人一眼看破!他一定是在騙我!”


    “我可沒有騙你!”陳宇的聲音一下子出現在李傕得心中。


    李傕大驚失色:“讀心?”


    “用頭發的震動,製造高頻的聲波,幹擾大腦的運轉,這種想法確實是天縱奇才。”陳宇繼續說道,“可惜,你這套技法並不完善,因為,你並不了解大腦的結構,也不知道,同一種聲波,並不能幹擾大腦的全部機能。”


    “什麽!你竟然!”李傕感覺自己的內心在這個男人麵前,根本沒有秘密。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如果不能在這裏殺死他,他一定會成為自己的心魔!”想到這裏,李傕奮起一劍,朝著陳宇心口刺去。


    陳宇搖了搖頭,等到李傕快要刺到他的身體,他才輕輕側身,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李傕的攻擊。


    然後他曲起雙指,彈在長劍的劍腹上,錚的一聲,長劍應聲而斷,李傕看著自己的劍被人用手指彈斷,一下子失去了鬥誌。


    這家夥的邪術,對付普通人,的確是一大絕招,但是對付陳宇,卻根本不管用。


    陳宇拔出腳上的毒針,隨手仍在地上,說道:


    “看來你也知道你的弱點,這根塗了麻藥的針,就是你想出來的補救措施吧。”


    原來李傕的五感剝奪,實際上隻能剝奪嗅覺、視覺和味覺,對於觸覺,聽覺,他是沒有辦法影響的,為了彌補這些短板,他想出來辦法,通過高頻刺耳的聲音幹擾聽覺,然後用吐了麻藥的針,作為影響觸覺的辦法。


    其實敵人在陷入黑暗之中後,根本不會躲避暗器,這些敵人也不會想到,李傕竟然還需要用暗器來偷襲。


    “如果不是那邊發來求援信號,我還真的想跟你多玩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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