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陳宇已經進入地下世界一周的時間,這段時間裏,他除了用一條特殊的渠道監控金木研和安定區的情況之外,幾乎斷絕了與外界的聯係。


    v在地下世界的勢力同樣不小,但陳宇用他獨特的方式,完成了新勢力的擴張,地下世界的喰種,生活在叢林法則中,心裏是有天然缺陷的,就像原始人相信天神一樣,由於缺少對外部世界的認知,讓他們容易盲信,陳宇通過這一點,將他的勢力飛速鋪開。


    “先生,這是6區地下區域的地圖。”一個帶著骷髏麵具的喰種,手裏捧著幾張碎布,敬畏地看著陳宇。


    “很好,靠近外部的區域已經探查地差不多了吧?”陳宇接過碎布,就著一個日光燈管,查閱這份粗糙的手繪地圖。


    骷髏麵具恭敬地說道:


    “是,沿蓄水庫周圍已經全部重新測定了一遍,還有幾個比較安定的區域也完成了繪製。”


    陳宇點點頭,迴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由陳宇直接掌控的喰種,一共不到十人,這不僅保障了他自身的隱秘性,同時團隊的發展也讓人難以察覺,陳宇病毒式的擴張速度,就連地下之王的部隊也滲透了大半。


    這種方式就是特殊的暗示催眠,陳宇以往的催眠,都是采用植入催眠種子的方式,這種方式在人類世界可行,但是在地下世界,許多團體都對外來者抱有敵意,誰也說不準,很可能出現一兩個實力強大的特例,能夠抵禦催眠,那樣陳宇的安全就會麵臨挑戰。


    所以這次,陳宇采用的是暗示催眠,喰種與人類一樣,都會對特定的圖案,動作,聲音產生特定的反應,這些東西,與他們的記憶是相關聯的,催眠大師能通過語言和手勢,就將成片的人類催眠,靠的就是這種方式,但也有不會受到催眠影響,這是因為他們的記憶中不存在這些觸動暗示的點。


    陳宇深諳心念之力,他依靠閱讀記憶,很快找到了喰種們的催眠共性,就這樣,一個接收到催眠的喰種,在其他喰種麵前做出暗示動作,往往就能催眠一小半人,這些人又會繼續將暗示傳播下去,這樣的方式隱蔽高效,缺點是不如植入催眠那樣牢靠,時而會有人從催眠狀態中解除出來。


    不過這個問題並不嚴重,因為從催眠中清醒的喰種,都不會知道自己被催眠的事實。


    目前地下世界的喰種們,除開協助陳宇繪製地圖之外,還提供無償獻血服務,這自然是為了血脈覺醒任務做的準備,短短時間,實驗室那邊就收集了上千份血樣,其中不乏s級乃至ss級的高階喰種,這些強悍的喰種,也會有親近的人,那麽也就有了弱點。


    陳宇記下了6區的地圖,心裏想道:


    “地下世界的秘密太多,不過繼續探索下去,恐怕隻會招致滅亡。”


    單單是這一段時間的情報收獲,就讓陳宇對這個地下世界充滿了好奇,地下之王究竟存在否,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就連他的親衛隊成員,也沒有目睹過他的真容,至於原著之中,芳村艾特所說的,“有馬貴將是地下之王”,陳宇覺得這一句話並不單純。


    有馬貴將是和修家族支脈成員,陳宇追溯到他們家族的族譜,他這一支的起始,是一位名叫和修有馬的人,而他的兒子,名字也叫做有馬貴將,不過與現在的這位白色死神,時間相隔了一百多年。


    和修家族是純血喰種,但他們向往人類世界,因此誕生了一批類似有馬貴將的半人類,這些半人類的後代,逐漸變成了帶有喰種特性的人類,陳宇估計,和修家族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純血喰種,他們的許多支脈,甚至已經在數代的時間裏,徹底淘洗成了人類的血脈。


    人類血脈壓製了喰種血脈,讓和修家族的立場最終徹底倒向了人類,他們家族之中的少數無法融入人類世界的喰種,就被安排組成了v!


    和修家族的純血喰種,天生就是赫者,背後又有“人類”友軍的支援,因此v的強大幾乎與生俱來。


    但是從某一個時期開始,和修家族的喰種一脈,開始出現反叛的跡象,而這個人,就是開辟了地下世界的地下之王,有馬貴將一百年前的同名先祖。


    喰種血脈的翻盤讓和修家族幾乎滅族,不過他們最終在人類盟友的支援下,堅持了下來,並且組建了現在喰種對策局的雛形。


    地下之王這一條暗線,如果探索下去,陳宇估計能夠獲取到世界之魂,不過難度也比現在要巨幅提升,要不是自身實力有限,陳宇還真的想去搏上一把。


    摸清了地下世界許多內幕,讓陳宇對接下來的行動也更加有信心了。


    …………


    喰種對策局20區支部內


    亞門鋼太郎用力地捏著一張薄薄的打印紙,指節已經微微發白,打印紙上是一個模糊的側麵截圖。


    “黑兔……?”


    真戶曉輕輕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這個男人全身繃緊的肌肉,才緩緩鬆弛下來,等他狀態稍稍平靜,真戶曉才緩緩開口道:


    “有根準特等實力超群,跟法寺先生不相上下,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是被瞬殺的,連庫因克都沒來得及展開。”


    亞門鋼太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皺眉道:


    “所以你的結論是?”


    真戶曉指了指照片上的影子:


    “不論他是不是偷襲,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夥具有非常強大的爆發力,極有可能是羽赫使用者,而這一點!”


    亞門鋼太郎咬了咬後槽牙,真戶曉能明顯看到他的腮幫子鼓了一下,這個男人接話道:


    “跟兔子一樣!不會這麽巧合的,都帶著兔子麵具,都擁有羽赫,一定是那家夥沒錯了!”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踢開,一個金發少年擠了進來。


    “我迴來了!這份亞門先生的豪華午餐,這份是曉女士的沙拉!”


    真戶曉與亞門鋼太郎對視一眼,自覺停下了話頭,開始各自解決肚子的問題。


    “亞門先生,你的午餐分量總是很足啊!真羨慕你的身材。”


    亞門鋼太郎塞了一大口飯,哼哧道:


    “抱歉啊永近,最近一直讓你跑腿。”


    這個少年是金木研的摯友,永近英良,在金木研被青銅樹擄走之後,他憑借著各種判斷,發現了金木研的失蹤與喰種有關,因此為了找到好友的下落,加入了喰種對策局,不過他沒有經過專業訓練,隻能當一個後勤人員。


    永近英良爽朗一笑道:


    “哪裏,我們來就是後勤保障人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要妄自菲薄。”


    永近英良迴過頭去,看見已經吃完了沙拉,正用一種審視目光看著他的真戶曉,真戶曉繼承了他父親特有的洞察力,眼神一凝,就讓永近英良感覺氣氛驟變。


    “加入喰種對策局,就說明你有跟喰種較量的決心,你看看這個。”真戶曉把亞門鋼太郎桌上的幾張圖片,還有一份報紙遞了過去,“這個時間,你的看法是什麽?”


    永近英良隻掃了一眼,下意識“啊”了一聲,然後開口道:


    “這是……兔子嗎?不過跟之前報紙上登過的,哪裏不太一樣,不,應該是完全不同啊!”


    真戶曉微微點頭,她說道:


    “這是殺害有根準特等的黑兔,你覺得,他跟我們一直追蹤的兔子,有什麽聯係嗎?或者說,就是同一個喰種?”


    永近英良眼角抽搐一下,他完全沒想到真戶曉竟然在這個時間提問,但這明顯是一個加分項,永近英良沉思片刻,說道:


    “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不過,我覺得黑兔和兔子,並不是同一個喰種!”


    亞門鋼太郎雖然在吃飯,但也把耳朵豎了起來,他也想聽聽這個剛入司的新人有什麽見解。


    “之前的兔子,在殺害搜查官之後就銷聲匿跡了,他沉寂這麽久,為什麽又忽然冒頭出來殺死其他搜查官呢?如果能夠安靜地生活下去,才是最好的選擇吧,畢竟兔子在殺害搜查官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且,報紙上關於保護女兒的母親喰種,還有中島先生被殺的事件裏,都能看出,兔子的生活範圍是20區,他攻擊搜查官,也是因為搜查官先打破了他的生活,這一次的黑兔,在7區無差別殺人,完全不是同一種風格!”


    說著說著,永近英良的目光已經發散,他的思緒,已經完全帶入了眼前的案件之中,不過,旁邊某人的銳利眼神,讓他從思考狀態中恢複過來。


    眼神的主人自然是真戶曉,她心中雖然讚同永近英良的判斷,但嘴上還是冷冷道:


    “永近!看樣子你從很早之前,就對這個喰種感興趣了呀,我能問問原因麽?”


    永近英良尷尬笑了笑,連忙開口道:


    “沒有沒有,隻是我平時比較喜歡看新聞而已,雖然覺得讓人有些不舒服,但也讓我有些感興趣……”


    真戶曉顯然沒有被這種伎倆騙過,她用眼神逼視著永近英良,就在永近英良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一個聲音拯救了她。


    “大家辛苦了!聽我說,關於大喰,我們終於理出一些頭緒了。”


    筱原幸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跟在他身後的,是東張西望的鈴屋什造,這個中年人似乎沒有陷入喰種對策局的內鬥,他的精力都放在了20區之內的案子上。


    如果陳宇在現場,恐怕也想不到,他的攻擊似乎完全無法影響到主線劇情的發展。


    “大喰是消失的時間,大約是在7月左右,我們將那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統合在一起進行了全麵的排查,於是乎,發現了一起奇怪的事件……鐵架掉落時間,也剛好是在那時候發生的!”


    亞門鋼太郎微微點頭道:


    “鐵架掉落砸死的少女遺屬,將死亡少女的內髒,捐獻給一位身患重病的青年,看上去似乎沒有奇怪,不過這種開明大度而且不求迴報的態度,確實少見。”


    筱原幸紀搖了搖頭,說道:


    “有趣的是接下來的事情,主刀移植工作的醫生,是嘉納綜合醫院的東家,嘉納明博,他之前的工作,是喰種對策局的解剖醫生。”


    “就在我們想深入了解這件事情的時候,發現這個醫生已經不知所蹤了,醫院的股東還有他手下的護士和秘書,也都說不清他的去向。”


    “而且,這個接受了移植的青年,是正在上井大學上學的金木研……他現在,也下落不明!”


    永近英良閉上眼睛,不想讓其他人從他的眼神中閱讀到更多的東西,但他手上虎口的肌肉微微發抖,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波動,好在隻有鈴屋什造注意到了這個動作,而且沒打算告訴其他人。


    筱原幸紀接著說道:


    “實施手術的人,以及接受手術的人,都下落不明,這本身已經足夠奇怪了,如果假設,那個被鐵架砸死的少女,就是我們要找的大喰呢?”


    真戶曉腦子恍惚一下,她迴想起陳宇之前的奇怪舉動,當時陳宇讓她繞到去嘉納綜合病院,想想那個時間,正好是鐵架掉落發生後的一天。


    “畫家先生一定知道些什麽,雖然他找了一個很蹩腳的借口來掩飾。”


    繞路去吃披薩,顯然不是陳宇的作風,真戶曉當時雖然感到奇怪,但並沒有把這些事情聯係在一起,但現在想來,似乎那個人的每一步,都是有特殊意義的。


    “嘉納綜合病院,泄露了畫家先生的資料,導致他被青銅樹追殺,現在想來,這個內奸,他們的院長嘉納明博了。”


    永近英良咬著嘴唇說:


    “那個大學生,我知道!而且,金木……他,是我從小到大的死黨啊!”


    四個人的目光同時凝視在永近英良的臉上,筱原幸紀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原來,你加入喰種對策局,是為了他呀。”


    喰種對策局、金木研、青銅樹,都已經察覺到了嘉納明博的異常,很快,他們就會收到陳宇的信,一封注明了嘉納明博的藏身之處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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