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衣道:“我也不知道,試試吧,總比什麽也不做強!”


    她從許紅鳳和何春麵前跑過,這兩人都盯著她看,見她要弄東西給張大嬸吃,許紅鳳從外麵走進來,說道:“許紅衣,你弄的東西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就給張大嬸吃,你安的什麽心?”


    許紅衣轉頭:“你管我弄的什麽東西,她都這樣了,還怕我把她毒死麽!”


    “毒不毒死倒是不重要了,可是她都這樣了,你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的走麽,還折騰她幹什麽!”


    許紅衣氣得不行,叫道:“許紅鳳你滾遠點,裝好人也沒你這麽裝的,人還沒死,當然要想辦法救,給她吃點藥算什麽折騰,總比看她死好!”


    阮氏接過許紅衣手裏的草藥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我問問馬大叔再說!”


    她話音沒落,趴在馬大嬸身上哭的馬家孩子就叫道:“救我娘,我們要救我娘!我幫你們熬藥!”


    說著其中大一點的孩子就站起來,帶阮氏到屋裏熬藥去了,小一點的孩子看了看也跟進去了。


    他們動手不用許紅衣再管,她轉頭問許紅鳳:“你怎麽知道馬大嬸是被那種蟲子咬的,你又怎麽知道那蟲子叫什麽名字?”


    許紅鳳翻白眼:“要你管,隻準你會這會那,別人知道一點小事就稀奇麽!”


    許紅衣迫視著她:“當然稀奇,我有神仙幫忙,難不成你也有?別人都不知道的事你卻知道,又是誰告訴你的?”


    “我……”


    許紅鳳遲疑了一下,然後挺胸抬頭,驕傲地說道:“我哥告訴我的,我哥上學堂,他什麽都知道,教我好多東西呢!”


    “你哥教你?他在學堂會學這些?”


    “他是不是在學堂學的我不知道,但總之就是他告訴我的!”


    許龍抒不在村裏,到底是不是他的說沒法求證,但許紅衣本能感覺,許紅鳳就是在騙人,她撒謊的本事可是村出名的。


    不過她也沒再理,蹲下來看張大嬸的情況。


    張大嬸躺在門板上,真是眼看著不行了,唿吸微弱到看不出來,手腳都開始發涼,若不是摸到微微跳動的脈搏,真會覺得她是死了。


    阮氏也知道情況緊急,和張家的兩個孩子到屋裏匆匆把藥熬好就端了出來,到外麵用兩隻碗來迴倒晾涼,說道:“紅衣,藥好了,可以給你大嬸喝了。”


    許紅衣坐在地上,把張大嬸的上半身扶起,和母親一起給她喂藥。


    可是張大嬸的嘴已經僵了,掰了半天掰不開,張大叔見了過來給她們幫忙,用勺子和筷子把張大嬸的嘴橇開,總算把藥灌下去了。


    灌下去之後,幾個人都盼張大嬸能醒,可是等了半天,還是老樣子,一點反應也沒有,也沒見有其他明顯好起來的症狀。


    張大叔失望,又繼續去和其他人張羅喪事了。


    許紅衣又和母親一起守了半天,還是不見張大嬸見好,她自己也覺得,可能是真不行,於是又出了院子,在無人處進空間,來到山上找沈白丁。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沈白丁又找了不少藍芯草,見她迴來問道:“怎麽樣,管用了嗎?”


    許紅衣搖頭:“可能沒用吧,藥灌下去了,張大嬸還昏著,一點也沒見好,我來找你就是想帶你迴去,這草也別再找了。”


    沈白丁看了看懷裏一大堆草,說道:“怎麽會沒用呢,你覺得有用的東西,不應該沒用啊。”


    “我也隻是猜,不確定的,算了,別找了,還是迴去吧。”


    “走吧,那就先迴去看看。”


    兩人從空間裏又迴了村,再次來到張大嬸家。


    他們迴來的時候,張大叔已經把張大嬸抱起來了,手裏還拿著黃表紙,似乎想等妻子咽氣蓋臉上,他家的兩個孩子又哭起來,哇哇的哭得十分淒慘。


    阮氏還在旁邊守著,許紅鳳和何春也沒走,坐到院邊的角落處看著,似乎非要等到張大嬸死了不可。


    許紅衣和沈白丁一起走過來,許紅衣問道:“娘,張大嬸怎麽樣了?”


    阮氏說道:“還是那樣,一點也沒見強,藥喝下去,什麽動靜都沒有。”


    許紅衣不再抱希望,沈白丁卻說道:“不見強就是好了,不然豈不要死了,沒再嚴重,說明拖住了,要不再給她吃點藥試試吧!”


    他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抱著張大嬸等死的張大叔忽然被驚醒,放下妻子起身,抓過他懷裏的藥說道:“你說得對啊,這就是那藥嗎?我再去熬!”


    “是的大叔,就是藥,你再試試,人沒斷氣就得救啊!”


    張大叔又去熬藥了。


    阮氏知道女兒和沈白丁去撈魚,迴來肯定沒吃飯,小聲對他們說道;“你們累一天了,快迴家吃飯吧,白丁還沒迴家吧,再不迴去你爺爺要擔心了。”


    許紅衣說道:“娘,你也迴家吧,你是不是也沒吃呢?”


    阮氏說道:“我們吃了,在你大伯家吃到一半兒,聽說張大嬸出事才來的,現在不餓,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許紅衣說道:“那我迴家看看,根寶一個人做不好飯。”


    她和沈白丁轉身向院外走,卻見許紅鳳仍舊冷眼看著自己,她的眼底深處,又閃起那種怨毒和憤恨,讓人不由自主地發冷。


    許紅衣轉頭盯著她,又在心裏琢磨,她到底為什麽這樣看自己,是因為自己殺了三仙道人,把屍體扔在她麵前?那也不至於,如果那個舉動對她衝擊很大,她不應該是單純的恨,應該懼怕才對,可她怎麽就是恨自己,好像有生死之仇一樣。


    她看許紅鳳,許紅鳳就再把目光移開,又看張大嬸,不見多不和同情和關切,隻是想看個結果而已。


    沈白丁見許紅衣一直看許紅鳳,拉著她說:“走吧紅衣,別理她。”


    兩人出院走了。


    他們離開不久,張大叔又把藥熬好了。


    他心情迫切,一次把沈白丁挖的藥熬了,藥了滿滿一海碗,拿過來和阮氏給妻子不停地灌,竟然把一海碗藥都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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