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許紅衣兩眼緊盯盧淨真,已經做好打算,自己絕對不能向她示弱,越示弱她就越知道自己怕她,如果她動手,那就和她拚個魚死網破!


    自己暫時沒別的本事,隻有個空間,可這就夠了,也是很好的武器,可以把她也收到空間裏,她有本事就破開出來,要自己的命,沒有本事,那就把她也困死在裏,到時候自己也可以放心收拾盧金山一家了,不用像現在這樣畏首畏尾。


    盧淨真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眼中的危險,停下向她接近的腳步,陰森地說道:“到底是不是你,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我告訴你,不管你有多大本事,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次是盧大旺一家理虧,我不想縱容他們恃強淩弱,所以先放過你,若以後你再敢害他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許紅衣不肯示弱,逼視著她說道:“我害不害他們,要看他們害不害我們,他們若是敢再惹我家任何一個人,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


    盧淨真不說話,站在她麵前一直盯著她,那感覺似乎是想用氣勢把許紅衣壓倒一樣。


    可越是這樣,越是激起許紅衣的勝負欲,你想壓倒我,我偏不讓你得逞,倒要看看你是什麽人。


    兩人就這樣對視,好像兩隻狹路相逢的豹子,都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趁機把對方幹掉一樣。


    對峙之中,時間好像靜止,包括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


    然而這隻是兩人的感覺,她們不動,總有意外的東西來打破這種寧靜。


    忽然一陣風吹來,不大不小,吹不動人,卻吹得衣衫獵獵。


    許紅衣窄袖薄衫粗布的裙子,再吹也吹不到哪兒去,可是盧淨真寬大的黑袍卻被風吹開一瞬。


    她身上什麽樣許紅衣沒見到,卻一眼瞥見,盧淨真頭上的黑帽翻之處,露出一抹蒼白,和半邊滿是印紋的臉。


    她瞬間明白了!


    哦,難怪她一直用黑袍裹著,原來是怕別人看到她的老態!


    近百歲的人,老了不奇怪,可她是修士,修士不會蒼老成這個樣子。


    元齊神君和他的弟子們,都是幾千幾百歲的人,沒有哪一個像盧淨真這樣,所以,盧淨真一定是出了問題!


    許紅衣頓時不怕了,說什麽不想縱容盧大旺一家、說什麽放過自己,原來都是在虛張聲勢,她根本就是沒這個能力!最起碼現在沒有!


    她突然有點躍躍欲試,要不要真把這老妖婆抓起來試試,看自己是否能囚禁得住她。


    不過真抓了她,空間就又不能用心了,裏麵還種著糧食,還要用它抓魚,更重要的是,不確定盧淨真的深淺,自己是否真有能力把她改入空間,她可不是盧大旺,到底是修士,能發現自己的異常,來到自己麵前,也應該有一定把握……


    就在她舉棋不定之時,盧淨真再次說話了:“小丫頭,收起你那些心思,姑奶奶好脾氣可不等於怕你,想活得長久一些,就要學會識相!”


    說完她慢慢向後退去,退了幾步之後見許紅衣沒反應,這才緩緩轉身不緊不慢地向村中走去。


    看著她走遠,許紅衣也鬆了一口氣,猜測盧淨真沒有太大本事是一迴事,真要動手是另外一迴事,畢竟現在自己沒有那麽高的能力,還是不能輕舉妄動,等以後真有本事了,想收拾誰再收拾也不遲,況且這盧淨真又沒把自己怎麽樣,頂多就是威脅兩句,自己也沒給她好聽的。


    於是她又低頭割藤條。


    割來割去,已經割夠用了,這才發現,怎麽弟弟迴去送吳小蘭,直到現在也沒迴來,估計是在吳家玩上了,之前還嚷著要和自己一起割藤條、編魚簍,結果玩起來,就什麽都忘了。


    算了,他不來就不來吧,又不是一定要指著他。


    她抱起藤條迴了家。


    迴到家裏,阮氏正在收衣服,見她迴來說道:“你們割的還挺快的,還以為要再過一會兒呢。”


    “有很快麽,我感覺時間很久了。”


    她沒跟母親說盧淨真去威脅她的事。


    “你第一次幹活麽,當然以為你慢了,怎麽樣,沒受傷吧,對了,根寶呢,他怎麽沒迴來。”


    “我沒受傷,根寶去送小蘭了,再就沒去找我,應該是和小蘭玩去了。”


    “這小子,就愛和小蘭玩兒,迴頭跟你吳嬸說說,定個娃娃親算了。”


    阮氏說著抱衣服來到近前,說道:“你把衣服拿屋裏去疊了,我把藤條用水泡上,晚上再煮一煮,明天就能用了。”


    許紅衣想試著自己做,說道:“怎麽泡啊,我來。”


    “就是多澆些水,用濕草席卷起來就行了,迴頭用水煮過也這樣悶著,到明天就軟了。”


    “好的,我知道了。”


    許紅衣拿著藤條進了下屋,找到草席把藤條放在上麵,打了水往藤條上澆。


    阮氏也進屋去疊衣服了。


    許紅衣這裏剛把藤條澆濕卷好,就聽門外傳來哭聲,還不是一道,是兩個孩子的聲音。


    她聽著像弟弟,連忙從下屋出來,到院子裏一看嚇了一跳。


    隻見門哭的是弟弟和吳小蘭,吳小蘭還好,身上是幹淨的,可是弟弟卻像個泥猴子,從頭到腳都沒有幹淨地方,張著手哭得快斷氣一下。


    許紅衣驚訝地跑過來,問道:“根寶,你這是怎麽了?”


    許根寶哭得不行,根本說不上話來。


    幸好吳小蘭在旁邊,哭著說道:“許紅鳳和何春打我們,把根寶推進泥裏了!”


    許紅衣沒想到弟弟會是被許紅鳳打的,好歹也是親戚,許紅鳳竟然明目張膽欺負弟弟。


    “她們為什麽打你們?”


    “許紅鳳說根寶壞她,告訴盧金山是她先看到的盧大旺。”


    許紅衣這才知道為什麽,可是弟弟就那麽一句話,盧金山又沒把她怎麽樣,她就把弟弟打成這種模樣,真是夠可恨的。


    這時阮氏也從屋裏出來了,看到許根寶的模樣也心疼壞了,跑過來又問怎麽迴事,吳小蘭又跟她說。


    阮氏心疼地往下扒兒子的衣服,要幫他清洗,卻沒留意女兒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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