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沈白丁迴答,突然就又有人叫:“許紅衣,沈白丁,你們倆人幹什麽呢?”


    沈白丁被嚇得一激靈,轉頭看去,說道:“許紅鳳,突然出來叫,想嚇死誰是怎麽!”


    原來來的是許紅衣的二堂姐許紅鳳。


    許紅鳳跟許紅衣同歲,隻是生日大了一個月,就成堂姐了。


    她長得沒有許紅雲好看,個子沒許紅雲高,相貌也不那麽標致,但卻自以為很好,比所有人都好,尤其在堂妹許紅衣麵前,很有優越感。


    許長和家的三個孩子,都完美地遺傳了母親何氏的“優點”,都特別有心眼兒,凡事在肚子裏算計,輕易不直說出來。


    隻是許紅鳳在這一點上做得不如許紅雲好,許紅雲更加“含蘊”,許紅鳳耍小心機的時候卻總會流露出來。


    見沈白丁這樣緊張,她呲牙笑了,是一種帶著點嘲諷的壞笑:“你那麽害怕幹什麽,你倆不是沒幹啥麽,就是站得近點兒,臉貼得近點兒。”


    說著走近兩人,用“那種”眼光打量著。


    沈白丁生怕被她聽到,沒理她對許紅衣說道:“不跟你說了,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跑。


    許紅衣還等著他說那個能人是誰呢,結果他卻跑了,許紅衣不甘心,看看懷裏的藥,轉頭塞進許紅鳳懷裏,說道:“二姐,幫我把藥送到我家去。”


    說完轉身就跑。


    今天她采的藥裏還有很多小薊,而且還是最長最多的,她抱著的時候加小心,不被紮到,可是往許紅鳳懷裏塞的時候卻沒管那些,一堆小薊直接戳在許紅鳳臉上。


    許紅鳳“哎喲”一聲,歪頭把臉躲開,結果兩手又抓了個結實,被刺得生疼,氣得她把藥都扔在地上,跳腳叫道:“許紅衣,你迴來!”


    許紅衣根本不聽她的,撒腿去追沈白丁了。


    許紅鳳有心把藥扔下不管,又怕爹知道了罵她,而且被別人知道自己不幫許紅衣也會被指責,沒辦法彎腰想撿,可是看著滿是刺的小薊又頭疼,氣唿唿地嘟囔道:“這是什麽鬼東西,這個東西她也能抱著,傻東西不知道疼怎麽!”


    她一邊嘟囔一邊用袖子墊著,又把藥攏起來,勉強抱著,向許紅衣家走去。


    許紅衣跑了一段總算追上沈白丁,叫道:“沈白丁你別走,你話還沒說完呢,你說盧家要找什麽人來?”


    沈白丁迴頭看她:“你那麽關心幹什麽,不是沒你什麽事麽。”


    “那我也想知道盧家找什麽人啊,我和我爹都差點死在他家手裏,巴不得他家倒黴呢,可不想他家真找能人來幫忙。”


    “你不想也沒用啊,人家就是有能人,聽說盧財主的姑奶奶,是個很不了起的人,人家要是迴來,肯定能找迴盧大旺,我和你去過他家的事也都會被查出來。”


    “很了不起?怎麽個了不起法兒,一個老太太而已。”


    “老太太?哈哈,老太太也得分什麽老太太,盧財主的姑奶奶到現在還活著,得有一百來歲了吧?一百來歲還活著,厲害不厲害?我聽人說她早年跟神仙學仙法去了,現在沒準都是神仙了,我們的事,還能躲過神仙麽!”


    許紅衣愣了,仙法?神仙倒不至於,估計多半是修士。


    修士有高低之分,如果真是像元齊神君那樣的人,那自己抓了盧大旺的事肯定藏不住,但是盧財主的姑奶奶也就一百來歲,可能還不到百歲,元齊神君可是上萬歲的,他的弟子最小的也有幾百歲,相比起來,這個盧大旺的姑奶,應該不算太厲害,自己暫時不用害怕。


    她想的時候沈白丁又問:“怎麽,害怕了?難不成真是你幹的?要是你把盧大旺弄死了,那就快點跑,省得被他們抓住償命。”


    許紅衣繼續嘴硬:“才沒有,我是生氣他家有人幫忙。”


    說完轉頭要走,可是走了幾步停住,又迴頭問道:“沈白丁,要是你真被查到,會把我供出來嗎?”


    沈白丁很坦然地說道:“有可能,我可能會說樹也是你砍的。”


    許紅衣生氣,轉身又走了。


    沈白丁看著她的背影奇怪:“這傻丫頭真是不傻了,還問我會不會供出她,難不成真是她弄走的盧大旺?要是真的還有兩下子……”


    說完他也走了。


    許紅衣迴到家的時候,許紅鳳送完藥剛剛離開,阮氏見她迴來問道:“纏紅衣,你幹什麽去了,藥還是紅鳳送來的。”


    許紅衣說道:“我去跟別人打聽一下盧大旺的事,正好她在,我就讓她幫忙把藥送迴來。”


    “你呀,有事自己能做就自己做,別總麻煩別人。”


    “怎麽,許紅鳳生氣了?我就知道她會生氣,是故意讓她拿的,誰讓她說話難聽了!”


    阮氏發愣,女兒還能聽出別人說話難聽了?問道:“她說什麽了?”


    “忘了她怎麽說的了,反正不好聽。”


    說實話許紅衣不太能理解許紅鳳的話到底有什麽毛病,不過就是能感覺到,這個人心腸不好,不善良。


    她們說著許紅鳳,許紅鳳迴到家也正在跟她娘何氏抱怨許紅衣。


    “娘,你說許紅衣多不是東西,弄了一抱刺兒菜讓我送她家去,把我給紮的,我看她是故意坑我!”


    何氏向來瞧不起許長和一家,尤其是許紅衣,傻裏傻氣,話都說不得索,哪能跟自己的女兒比。


    她說道:“她那傻樣兒坑你什麽,你不想幫她就不幫唄,還非得紮著。”


    許紅鳳氣道:“我不管我爹又該罵我了,他把我二叔家那兩個當寶似的,比對我和我哥我姐都好。”


    “你爹就那樣,他們家那些都缺心眼兒,好了,老姑娘別生氣了,到園子裏摘李子吃去吧。”


    這時許紅雲從園子裏摘菜出來,聽母親和妹妹說摘李子吃,問道:“娘,近處的山裏有野桃樹嗎?我看我二叔家在吃桃子,我二嬸說是紅衣和根寶在山裏摘的野桃。”


    何氏說道:“這近處的山裏哪還有野桃了,都被盧家給砍光了,最大的那棵野桃樹,也被他家圈到果園裏了,那棵樹上結的桃子最好吃了,你小的時候你爹還給你摘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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