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好。”


    冉默涵伸手在賢妃小腹上壓了兩下,突然麵色凝重:“娘娘,您上次來月事是什麽時候?”


    賢妃並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問:“怎麽了?”


    “娘娘腹部血氣淤結,似由月事不暢造成的。冒昧的問一句,娘娘月事見紅多嗎?”


    賢妃悵然一笑:“我,是石女,從未有過月事。”


    這賢妃倒也暢快,知道遮掩不住,索性自己主動說了出來。佩服之餘,觀眾也不免唏噓,在古代,又是是後宮,不能有孩子是一個女子最大的悲哀。


    冉默涵一驚,她的父親冉井淵曾因賢妃滑胎被冤流放,賢妃卻根本沒有生育能力!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賢妃道:“這件事冉太醫也知道,當年委屈你們了。”


    婢女芷文隨即跪地道:“當年事情牽連甚廣,我家娘娘也是不得已為之,還請兩位娘娘保密!”


    冉默涵突然想起來之前安常福的傳話,隻治病即可,別的無需多言。她當時還不理解,以為安公公在提示她不要關注賢妃的**問題。原來,賢妃這裏竟埋了這樣一個秘密!


    歐陽澈:“娘娘請放心,我們來為娘娘診病是陛下的旨意,自然要謹遵陛下的意思。”


    冉默涵也僵硬的點了點頭,當年她父親因此牽涉其中,對她的觸動其實很大。但冉井淵即便被流放也沒有說出這個秘密,現在事情又已經都過去了,她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迴去的路上冉默涵一路沉默,歐陽澈知她心中所想,卻拿不出皇家也是迫不得已這樣的理由來安慰她。雖然冉家現在已經翻案了,但受過的那些苦終究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


    歐陽澈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種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思想,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迴到昭陽殿,冉默涵忍了一路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可笑道:“之前陛下肯為冉家翻案,我還甚是感激皇恩浩蕩,不曾想,原來冉家隻是一個犧牲品而已。”


    冉家被汙蔑害賢妃滑胎,一百多口流放何其慘烈。父親曆經滄桑,隻流放三年,仿佛蒼老了數十歲,母親為此身染瘧疾,落下病根。而她,三年冷宮,每日都那麽漫長,若不是憑著她的一身醫術,她無法活下來。


    “我知道,身為臣女,我不能怨,也不敢怨。隻是,我想以後也不會再對這裏抱半分希望,如果有機會,我想永久的離開皇宮。”


    冉默涵儼然對皇宮失望透頂,她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子,一旦失望了,心便是真的冷了。


    歐陽澈輕輕為冉默涵拭去淚水,道:“不需要什麽機會,今晚姐就帶你出宮散心去。”


    冉默涵趕忙瞧瞧四周有沒有婢女,出宮這樣的事可不敢隨便說。


    “我出不了宮吧……”冉默涵喃喃道,自從她做了良妃,做什麽事情都多有不便。


    “可以的。”


    歐陽澈交代了流雲良妃今晚跟她去冷宮住一夜,對於這種有違禮法的事情,流雲絲毫沒有阻止,自從上次魏遷的事情,流雲的心穩了許多,不再阻止冉默涵跟冷宮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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