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子最終還是將儲物袋交給費向山,而費向山沒有拿裏麵東西出來,隻是將精神力引入進去查看片刻,便將儲物袋,仿佛丟垃圾一般地丟迴給無憂子。


    這一下不經意的動作,再一次打擊無憂子,讓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過對他的搜身總算告一段落。


    接下來,玄境武者們一個接著一個進去接受搜身,他們跟無憂子差不多,剛開始不願意拿出儲物袋,但最後不得不又拿出來接受搜查。


    輪到凡境武者時,就沒有單獨搜身的待遇了,幾個人一起進去,將身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有儲物袋的還要拿給費向山檢查。


    伊水跟著幾個人進去檢查的時候,表現得跟其他人一模一樣,一點讓人懷疑的地方都沒有。他背後背著的一個大包袱,裏麵裝的都是一些吃喝之類的東西,除此之外就隻有兵器藥物之類的東西。於是,片刻時間不到他就被費向山趕了出來。


    “過了這一關,接下來沒什麽問題了。”伊水暗暗籲了一口氣。


    可是當搜查完所有人、依然一無所獲之後,費向山依然不能罷休,他找不到風行神珠交不了差,哪裏肯罷休呢?於是他帶著四個師弟依然堵住趙氏王朝的所有人,說道:“搜不到風行神珠,不代表你們沒有問題,說不定你們之中有人將風行神珠藏在某一個地方。”


    “請問費使者,那接下來您還想怎麽查找?”無憂子忍住怒火的聲音,任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憤怒來。這一次,不再是無憂子單獨站出來說話,其他玄境武者也紛紛開口支援。看來,大家都忍夠了,不想再被羞辱了。


    可惜羞辱還要繼續,費向山顯然不會輕易放棄,很快叫嚷著道:“我說過,沒有查出風行神珠的下落,你們誰也別想離開。明天我的師叔,烏江劍派第三洞的分洞長老,將親自過來查找風行神珠的下落。”


    頓時無憂子等人無力反駁了,風洞長老,地位肯定比費向山高,實力比費向山強,那他們肯定更加無力反抗。


    “請問是哪一位分洞長老?”無憂子連忙問道,所有人之中他對烏江劍派最了解,想看看是誰來,好提前定一定對策。


    “你們放心,這次來的是陳炫竹長老,他的脾氣比較好,不會胡亂殺人,要是遇到其他長老的話,說不定你們要死一半人。”費向山脾氣略有降低,似乎也在慶幸這次安排下來了一個和善的長老,如此一來說不定不會嚴厲追究自己找不到風行神珠的責任。


    無憂子等人略略放心一些,他們想了想,最終沒有再提出要離開化龍穀,就地在穀口內安頓下來。


    第二天,一輛馬車唿嘯著來到化龍穀外,一個老者從馬車鑽了出來。沒想到這個老者看起來竟然不像是一個武者,而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學者,這點從他一衣儒衫、文質彬彬的氣質可以看出,更重要的是,他舉手之間動作十分緩慢,一點都沒有武者應有的幹脆利落。


    沒有人敢輕視這位老者,大家猜測得到,他就是專門從中界下來的烏江劍派分洞洞主陳炫竹,擁有著玄境第四期化肉期的實力。


    費向山帶著四個師弟迎了上去,態度恭敬無比,再無絲毫囂張之色,儼然換成另外一個人似的。無憂子等人跟在後麵,臉上倒無甚討好之色,因為他們還沒有資格討好來人。


    “陳師叔,勞您下來小地,師侄等人實在過意不去。”一番問好之後,費向山略略擔心地說道。


    陳炫竹一擺手,輕悠悠地說道:“與你們無關,是洞主請我出來的。說吧!你們有什麽為難的事要我來幫忙?”


    費向山籲了一口氣,既然師叔沒有馬上怪罪自己,那麽接下來應該也不會太怪罪,他定定神,說道:“師侄無能,無法找到風行神珠,還請陳師叔幫忙。”接著他簡單描述了一下最近的經過。


    “這個風行神珠,是不是少華那個小子搞出來的破事?”陳炫竹很精明,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關鍵。


    費向山等人有些尷尬,他們數人對望一下,費向山喃喃說道:“正是少洞主發布的任務,師侄等人接了這個任務,誰想到卻卡在這最後關頭上。”


    陳炫竹沒有罵人,他輕歎一下道:“以後你們好好修煉,不要老是跟少華那小子攙和在一起,這是沒什麽前途的。”


    費向山等人頭皮發麻地點頭稱是,隨後問道:“陳師叔,那今天這件事,您看?”


    “我既然從中界下來了,總不能空手迴去,我幫你們解決吧。”陳炫竹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謝謝陳師叔。”費向山等人大喜,有了陳炫竹出手,之後就算找不到風行神珠,也不能再怪他們幾個人無能。


    接下來在陳炫竹的叮囑下,所有人來到一個寬闊之處。陳炫竹在一處高位盤膝而坐,其模樣看起來似乎要進行修煉。費向山等五人圍繞著他而立,一副守衛保護的架勢。


    至於趙氏王朝的兩百餘人,則分散立在他們麵前,一時間誰也不知道陳炫竹想幹什麽。一些人感到有些緊張,似乎生怕對方為難自己,但大部分人還是比較鎮定的,因為風行神珠真的不是他們拿的,倒也不怕對方調查。


    此時,伊水心中沒來由地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最關鍵是不知道陳炫竹會做些什麽,不過他沒有任何辦法,還要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必須裝得跟其他人一樣,默默等待著陳炫竹出招。


    “先來第一個吧!”陳炫竹聲音懶懶的,看似沒什麽力度,可又偏偏讓人覺得自己被輕視,極為不舒服。


    費向山顯然知道陳炫竹要做些什麽,他很快示意無憂子上前來。


    頓時無憂子覺得自己很無辜,他的確是趙氏王朝最厲害的高手之一,可對方就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總是拿他第一個來開刀,現在又要讓他作為第一個被盤查對象,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憂子覺得自己的麵子已經丟盡,以後在自己門下弟子,在眾多年輕人麵前,別再想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高手模樣來。


    一開始,無憂子有著抗命想法,哪怕接下來自己會被殺死,也要保持住尊嚴。可是尊嚴這種東西,一開始無法從一而終地堅持,一旦中途有所放棄,那麽勢必很難堅持下去。於是,猶豫許久的無憂子,終究聽從費向山的話,走到陳炫竹麵前接受考驗。


    一時間,整個場麵出現了冷場,陳炫竹沒有說話,依然保持著修煉的狀態。


    無憂子眉頭緊皺,沒有開口詢問,心中擔心著對方會怎麽羞辱自己。


    其他人也緊張地看著,沒有人會幸災樂禍,因為落在無憂子的待遇,等一下將會落在自己身上。


    最緊張的還是伊水,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更痛苦的是他要時刻保持住表情上的平靜,不因為緊張而露出破綻。


    片刻後,陳炫竹終於有所動作了,隻見他一改平時懶散、緩慢的說話態度,猛地輕喝道:“你有沒有拿風行神珠?”


    很簡單的一句問話,類似這樣的問話,費向山已經問過千次百次,幾乎每個人都被費向山這樣問過。


    但這一次明顯不一樣,其他人或許沒有多大感覺的,隻覺得這一句問話含有一些壓力,讓人感到有些不安。可麵對著陳炫竹的無憂子就感到無窮無盡的壓力,他仿佛麵對著重若千鈞的無形衝擊波,整個身體猛地一震,同時臉色大變,一下子變得猙獰恐懼,仿佛受到什麽猛烈驚嚇似的。


    無憂子是玄境第三期鍛骨期的實力,比陳炫竹玄境第四期化肉期僅僅低一個等級而已,按道理拚鬥起來無憂子也不會那麽容易落敗。可是這一刻麵對著陳炫竹的問話,無憂子就好像凡境武者麵對玄境武者那麽無助,那麽軟弱,甚至還有一股任由陳炫竹宰割的感覺。


    無憂子的迴答很快,就在他臉上恐懼達到極致的瞬間,他馬上脫口而出:“沒有!”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答話,可剛剛答完的無憂子,臉上變得更加難看,仿佛遭到淒慘迫害似的,因為這一句答話不是他想說的,而是在陳炫竹壓力之下不由自主說出來的。幸好他真的沒有拿風行神珠,如果風行神珠真的是被他拿走的,那他說不定會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片刻後,無憂子緩緩平靜下來,他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著,猙獰的表情開始緩緩恢複。終於,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不由地說道:“您剛剛用的是精神力……”


    “好了!你的確沒有拿風行神珠,可以站到一邊去了。”陳炫竹打斷無憂子的話,他的說話語氣再次迴複以往平淡緩慢的態度。


    無憂子不敢再說些什麽,他望了望陳炫竹,最終輕歎一下,緩緩走到一邊去。現在他已經擺脫了嫌疑,可是他卻感覺到無比失落,或許是為他剛剛在陳炫竹手中敗下一陣而感到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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