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國的時候,方忠已經跟他講過了,可他還是不死心,還想搏一把!唉!”方基石歎道。


    “哦!有人跟他講過?”公子郢聽說有人給孔子講過這方麵的道理,覺得自己的話是多餘。


    他沒有那個意思:要趕孔子走。相反!他覺得孔子這樣做反而更有利於衛國。


    如果孔子吸取了魯國墮三都的教訓,不采取那麽激進的方法去快速削弱君王以及世襲貴族的權力,而先向人民推行禮製,倒是有利於衛國的強大。


    一邊向人民推行禮製,讓世人變得懂禮,人民素質提高了,是有利於一個國家強大的。然後!再溫和地建議君王收斂一些,把人民提到第一位上麵來,放棄奢侈生活,減輕人民負擔。


    人民的負擔輕了,君王的名望大了,當國家麵臨外敵入侵的時候,人民才願意站在君王一邊,團結一致對抗外敵。國家不能保障人民的生存權利,人民生活困難,國家的滅亡不滅亡關人民吊事啊?


    還是那句話!當國家不能保障人民生存的時候,那就不是我的國。所以!人民生活困難,國家的滅亡不滅亡關人民吊事啊?


    孔子來衛國做官,又舉薦自己的學生在衛國做官,他是什麽意思呢?他是不是想爭奪衛國的權力?或者是君王之位呢?


    “我可以保證地說!孔子他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想推行他的學說思想,並沒有其他想法。比如說奪取一個國家的權力,成為君王什麽地!這個是絕對可以肯定地!他沒有這個方麵的想法。


    在魯國的時候,他也一樣沒有這個意思。哪怕是墮三都成功了,成功削弱了三桓的勢力。他也不會把魯公架空,成為第二個季桓子的!所以我想!他來衛國了,也一樣沒有這個意思。


    從他來衛國的表現來看,衛公!也就是你公父,並沒有給他實權。給了他一個官名,給了他魯國一樣地俸祿,卻並沒有實權。而孔子他,我聽說了,也不要求有什麽實權。他隻是一有機會,就給你公父和那些臣子講道,講解他的學說主張。


    從這一點來看!他已經改變許多了。他已經變得很小心謹慎了。不想再卷入到權力爭鬥中來,隻想做一個學者。”


    “這倒也是!”公子郢點點頭,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隨便、隨口說說而已!不過!我說的也是實際情況,是事實!如果有人給他孔丘定罪,也是能夠找到理由的。


    比如說!我剛才說的。他孔子在朝堂上做大官,又舉薦他的學生在衛國做官,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想幹嗎?


    他這不是明顯在衛國上下安排自己的人?是不是?到處都是你的學生,衛國上下都是你的學生,你這不是在培養自己的勢力麽?你這不是謀反麽?是不是?”


    “這個?嗬嗬嗬!”方基石笑道:“怪不得有不少人都這麽理解道學,覺得還是隱居山林為好。你看這不是?孔子的一個善意之舉,都能引起世人的猜想!結果!就變成了謀反!”


    公子郢看著方基石,一臉地苦笑。


    “我沒有陷害孔子的意思!沒有!我這隻是說說而已!我想!在衛國!一定有人是這麽想的!不是我挑事,隻是我先說出來了。如果孔子!你先生……”


    公子郢轉而麵向子貢,說道:“如果你先生孔子他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你還是提醒他一下吧?以後!不要再在衛公我公父麵前舉薦他的學生了。他這樣做,是善意的,我理解!可我理解有什麽用呢?公父要是不理解,或者下麵的其他官員不理解,或者!別人也想舉薦自己的親信呢?那麽!他的問題就大了。你懂我說的意思麽?”


    “這個?”子貢想了想,點頭道:“這個?我?我們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啊?”


    子貢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公子郢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你覺得你是在向衛公舉薦人才,可別人就不一定是這麽想的!別人就有可能認為你是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到處安插人手。


    還有!別人真的是這麽想的,想到處安插人手,培養自己的勢力。結果!被你破壞了他們的計劃。由此!他就會誣陷你,說你是在培養勢力、安插人手。就這麽迴事!明明是他們的想法,可誣陷到你的頭上來了,讓你無法辯解。


    “謝謝!謝謝公子!謝謝!”子貢起身,給公子郢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我!以及我的先生,都沒有想到這個方麵!真的!這種可能是有的!昨天!先生還跟我說,說他向衛公舉薦了他的學生,衛公都同意了。他還很高興,說!學而優則仕,才能學以致用!這這這!這我馬上要迴去告訴先生!及時提醒先生!”


    “嗬嗬嗬!”公子郢阻止道:“不急!不急!你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不然!他不但不接受,還有可能懷疑我別有用心!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方基石也伸手阻止道:“公子說的有道理!子貢啊!這件事你就不用著急!等我見了他,我會提醒他的。到時候!你在一邊幫腔就行了!你要是說是公子郢說的,很有可能會引起誤會!你先生他!唉!我也不知道怎麽說!總之!他的社會經驗太少了。官場上麵的事,他不懂!他隻知道怎麽為人民服務,卻不知道怎麽不被人誣陷!”


    “是是是!謝謝!謝謝!”子貢又朝著方基石行了一個大禮,作為感謝。


    一個小夥計端來剛剛出鍋的菜,受傷的小夥計見狀,趕緊上前收拾案幾,準備開飯。掌櫃隨即也上來了,安排吃飯的事。


    不一會兒,一切準備就緒。大家圍到在一邊,吃喝起來。因為子貢是掌櫃家世交的後代,是客人。所以!他也陪在一邊。


    有了掌櫃在現場,公子郢、方基石也就不方便再談剛才的話題,大家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子貢因為心裏著急,沒有敢喝多少酒,隻是出於應付,才喝了一些。酒席結束,他就邀請公子郢和方基石去孔子學堂。然後!匆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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