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魅噗嗤一笑道:“你把千機門當成什麽了?豈會為了咱們的兒女私情而動用宗門的資源?”


    穀暉劾傻笑道:“嘿嘿,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那是為什麽?是為了我跟大哥的關係?”


    血無魅搖頭道:“都不是,你還記得你跟我提過的,你那位失蹤了的師尊大人麽?”


    穀暉劾愣了:“這事兒跟他老人家有關?”


    血無魅點了點頭,微笑道:“沒錯,因為他就是千機門外四堂中的玄機堂堂主,異界人稱‘玄機老人’的仙階巔峰期的強者穀玄機!而且他不僅僅是你的師傅,還是你的親生父親!”


    “噗通~!”穀暉劾聞言一下子從凳子上溜了下去,結結實實地在地上摔了個屁股蹲兒,蕭辰和仇鬥複也是一陣麵麵相覷,難以置信:“仙階巔峰期的強者?是穀暉劾的老爹?”


    也難怪連見多識廣的仇鬥複都如此吃驚了,要知道,異界中雖然神階強者數不勝數,可是神階之上的仙階強者卻是隻有寥寥的百餘人,身為仙階的他們,混得最差的也至少是一個大宗門的宗主,就連七大超級勢力的宗主和太上長老們,也不過就是仙階大圓滿的境界。


    在界裏,能夠晉升仙階的強者,都會被冠以“大能”之稱,被各大勢力敬若神明,奉為上賓,可見仙階強者的稀少和珍貴。


    這麽說吧,仙階強者在整個異界中,就跟地球上各國的核武器一樣,被各大宗門當成了戰略性威懾力量,一般都是不會輕易出動的,因為仙階強者太強了。一旦仙階之間發生戰鬥,那後果絕對是各個宗門不願意看到的。


    而仙階再往上,就是傳說中的真正仙人了。隻可惜自從大戰之後,異界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傳說中的仙人。而異界中許多仙階大圓滿的修士窮其漫長的壽元,也沒有一個能夠成功地突破仙階,登上仙人之路,最終隻能落得個壽元耗盡、真正形神俱滅的淒涼下場。


    由此可見,一位仙階巔峰期的強者,在異界之中的地位何其之高,那可真是跺一跺腳整個異界都要顫三顫的狠角色啊!


    這樣一位傳說中的大能級人物,居然會是穀暉劾這個神棄大陸“窮*絲”的親爹?說出去誰信?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跌坐在地上的穀暉劾是不信,就見他失魂落魄地連連搖頭,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那個猥瑣又不負責的老頭兒師傅,怎麽可能是千機門的大能呢?他又怎麽可能是我爹呢,明明我這麽帥他那麽醜!”


    說到這裏,穀暉劾忽然爬起身來,激動無比地拉著血無魅的手叫道:“無魅你一定是在逗我玩呢對不對?”


    血無魅憐惜地將穀暉劾攬進了自己的懷中,柔聲說道:“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不過這的確是鐵一般的事實,不隻是我,幾乎每一個千機門的門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不!”穀暉劾忽然歇斯底裏的大吼了起來:“這不可能。他絕對不是我爹,我沒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爹,如果他是我爹的話,怎麽可能把我丟在神棄大陸那種鬼地方,幾十年來都不聞不問,任由我自生自滅?!”


    血無魅無奈地輕拍著穀暉劾的後背,柔聲安慰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穀前輩也是出於無奈才丟下你的,你知道麽。原本在神棄大陸中尋找天命之人和第二天道的任務是由穀前輩管轄的玄機堂負責的,也正是這個原因。穀前輩無意中在神棄大陸上和你娘相識,並且一見鍾情。並且懷上了你,隻可惜你娘是天生的三陰絕脈,而且已經病入膏肓,穀前輩找遍了世間的靈藥,也隻能在你娘和你之間保住一個,當初穀前輩是決意要放棄你保住你娘的,可是你娘卻以死相逼,非要穀前輩保住你不可!”


    蕭辰和仇鬥複聽得一陣麵麵相覷,心有戚戚,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兄弟穀暉劾,居然還有如此曲折淒涼的身世。


    穀暉劾聽到這裏,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隻是淚水卻已經盈眶:“後來呢?”


    血無魅輕歎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娘生來性子執拗,穀前輩拗不過她,隻得順了你娘的意,把你保了下來,然而你娘卻迴天乏術……”


    從沒有見過自己母親的穀暉劾忽然變得分外冷靜,一臉哀莫大於心死地說道:“無魅你別說了,我都明白了,原來是我害死的我娘,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個老家夥才非常討厭我,棄我於不顧的是麽?”


    血無魅搖了搖頭,有些激動地說道:“不是這樣的,你爹他其實非常地疼愛你,為了能讓你健康地長大,他不惜盜來了千機門的重寶為你淬煉筋骨,你自己也許不知道,你現在的肉身在某些方麵可絲毫也不比蕭辰的巫體差,除非是仙階大能親自出手,這個世上能夠傷你性命的人幾乎沒有!”


    穀暉劾不信地搖了搖頭道:“怎麽可能,我在神棄大陸那麽多年裏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傷,哪裏有你說得那麽厲害!”


    血無魅卻搖頭道:“沒錯,你是受過很多次傷,可是哪一次要了你的命?”


    穀暉劾愣了一下道:“那倒是沒有,要真是要了我的命,我哪裏還能在這裏聽你說話?可是我要真是有那麽厲害,又豈會受傷?又怎麽會連靈階的桎梏都突破不了?”


    穀暉劾的固執讓血無魅有些生氣了:“你不明白,你之所以會受傷,還無法突破靈階桎梏,是因為你爹為了保全你在你身上下了一種禁製,隻要禁製一除,你的修為便會一飛衝天,信不信由你!”


    穀暉劾看到血無魅有些生氣了,連忙陪笑道:“無魅你別生氣,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我隻是不明白,他既然是為了我好,又為什麽在我身上下了禁製呢?”


    血無魅見穀暉劾跟自己賠了笑臉,當下也就不再生氣,輕聲道:“那是因為在你十幾歲那年,千機門的現任門主發現了你爹私用宗門重寶的事情——那件重寶原本是留給天命之人使用的——門主當時勃然大怒,勒令你爹立刻返迴宗門請罪,你爹為了保全你,這才不得已在你身上下了禁製,以免千機門的人發現重寶是被你用掉了而傷害於你,而你爹則自己將自己五花大綁,迴到千機門負荊請罪,好在千機門的現任門主心軟,這才沒有將你爹直接處死,而是將你爹收入了千機門的大牢,讓他每日受些風刀冰箭的皮肉之苦以為贖罪。”


    穀暉劾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和愧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地哭泣道:“爹啊,是孩兒害了你,孩兒不孝!無魅,你快點帶我去千機門,我要去用我自己換迴我爹!”


    血無魅也是鼻子一酸,忙用力扶起了穀暉劾,將穀暉劾摟在懷裏輕聲撫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去看過你爹,他老人家的精神還好,而且不用你去換,隻要蕭辰大哥和仇大哥說句話,你爹就會被放出來了。”


    穀暉劾聞言大喜道:“真的麽?”


    血無魅點頭道:“當然是真的,那件重寶本來就是留給蕭辰大哥和仇大哥使用的,隻要他們兩個表示不追究,門主大人自然也沒有理由再怪罪你爹了。”


    穀暉劾聞言連忙撲到了蕭辰和仇鬥複的麵前,抓著兩人的手猛搖道:“大哥,仇哥,這個忙你們一定會幫的吧?”


    蕭辰和仇鬥複對視了一眼,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問的這不是廢話麽?咱們兄弟情同手足,你爹不就是我們的爹?這忙我們幫定了!”


    穀暉劾心中感激無比,但是還是有些愧疚地說道:“可是因為我爹的緣故,我用掉了千機門原本為你們準備的重寶,這……”


    蕭辰狠狠地在穀暉劾胸口上捶了一拳,笑罵道:“說什麽屁話呢你?再寶貴的重寶,能比得上咱們的兄弟情義麽?再放這種屁小心老子跟你翻臉!矯情!”


    穀暉劾胸口被蕭辰捶得一陣劇痛,但是他的心裏卻是熱得發燙,當下他也不再矯情,嘿嘿傻笑道:“我就知道大哥對我最好了,你就是我親大哥!”說著穀暉劾便撲了上去,狠狠地給蕭辰來了一個熊抱。


    旁邊的仇鬥複一看有些吃味地說道:“哦,光是大哥是你的親大哥,那我呢?”


    穀暉劾剛被蕭辰“嫌棄”地甩開,便立刻撲到了仇鬥複的身上,哈哈大笑道:“哈哈,仇哥自然也是我的親哥!隻要仇哥以後用得上小弟,小弟就算是粉身碎骨,那也是在所不辭!”


    仇鬥複在葬邪淵中過夠了爾虞我詐的日子,此時也是心中激動不已,表麵上卻學著蕭辰不屑的樣子將穀暉劾一腳踹到了一邊:“去去去,大哥說得沒錯,你小子就是矯情!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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