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纖不知道他要對她說什麽。可是她有預感,絕對不會是她想聽的。


    歎了口氣,走進廚房將晚餐端了出來。


    同時,浴室裏


    涼水澆在身上,方遠翔的思緒變得格外清晰。也不禁開始懷疑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


    兩個人,一個在浴室裏糾結,一個在客廳裏糾結。


    林若纖心神不寧地坐在餐桌前等著。


    今天方遠翔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如果說之前是平靜,那麽今天就是空洞。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了。好像一切,包括她在內,都已經無所謂。


    他沒有讓她等太久,大概十五分鍾後就穿著幹淨的睡衣在她身邊坐下。


    “我們談談吧。”他平靜地說。


    “有什麽事先吃完晚飯再說。”她決定繼續拖延時間。


    方遠翔冷笑:“相信我,這個消息絕對會讓你開心。”


    “我說了,吃完飯再說。”她不依不饒。


    方遠翔抬眉,視線迅速掃過桌上的四菜一湯。沉思片刻,還是坐下。


    最後吃一次她給他做的菜,好像也不錯。


    和平時一樣,晚飯吃地很安靜。可是今天,林若纖卻覺得自己快要在這沉默中窒息。


    臉埋進碗裏,時不時偷偷的看一看方遠翔。他的視線始終沒有落在她身上。隻是動作優雅的夾菜,吃飯。


    待他吃完,她也跟著放下了碗筷。


    看著那沒動幾口的飯,方遠翔皺眉:“怎麽吃這麽少?”


    “我……我今天午飯吃地晚,所以現在還不餓。”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其實她今天根本就沒有吃午飯。就在門口的沙發上看了一天的書。


    “是嗎?”方遠翔語氣裏帶著懷疑:“好吧,那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吧?”


    終於……還是要來了嗎?


    “哦……”她不情不願的應了聲。頭垂地低低的。不願意看他。


    這個動作,對方遠翔來說無疑是很大的打擊。嗬嗬,她就這麽不願意看他?此時此刻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這個賭是否從一開始就是必輸之賭?想要退縮,卻又突然想起之前和顧浩軒的對話。


    是時候做決定了,不能再自私的把兩個人綁在一起。


    深吸了口氣,方遠翔修長有力的食指輕輕托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對視:“我問你,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絲感覺?”他十分嚴肅地問。想要知道他的等待,到底有沒有價值。


    “我……”林若纖幾乎是立刻開口想要像平時一樣嘴硬。誰知才剛說出一個我字就被他接下來的話堵住。


    “請你認真地迴答。如果你說‘沒有’那麽從今以後我放你自由。我們之間絕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我以我的人格保證,如果這是你要的,那麽今天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他的聲音平穩,聽不出一絲情緒。心裏的緊張隻有自己知道。


    沒錯,他是在賭。這就是和顧浩軒商量之後做下的決定。押上一切,賭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已經有感情了。贏了,就擁有全世界,輸了,也不會太遺憾。


    之前他們的婚姻是他一個人決定的。那麽現在他把決定權交到她手裏。這段婚姻的生死,由她全權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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