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溜了!”


    被認出身份的林東跟夕立對視一眼之後立馬朝著房間外跑去。


    “夕立,把她也給我帶上!”


    本著賊不走空的惡劣想法已經跑到門口外的林東忽然又對著夕立吩咐道。


    “啊!!!”


    被夕立單手提起的少女瞬間花容失色驚聲尖叫。


    “咋地啦?林老板?”


    還在屋外等著八卦的漁民們一臉懵比地看著衝出的三人。


    “這女的我看中了,聘禮迴頭匯款過來!”


    林東一邊朝著海邊亡命奔跑一邊大聲喊道。


    “他是林東!救我!他是林東!!!他要抓我去海外!!”


    被夕立提在手中的少女朝著漁民們撕心裂肺地痛哭道,同時也在內心責怪著自己的智商實在太低,為啥要認出這個大魔頭的身份後開口說出來。


    “哇靠!殺人狂魔林東!我日你奶奶!追!”


    等漁民反應過來時三人卻已經來到了海岸邊上,展開艦裝的夕立雙手各提著一人開始催動著腳下的動力裝置。


    “你們才是東煌狗雜種!”


    在遊艇上被漁民們順帶罵進去的夕立終於開始了迴罵,要不是先前指揮官一直暗中攔著自己早發飆了。


    “誒誒誒!別爆粗口”


    被夕立拖在海水裏拖行的林東忍著海水拍打的痛感連聲教育道。


    被指揮官教育了一頓的夕立憋著嘴不再說話,悶聲趕起了路。


    “嗚嗚嗚嗚~~”


    而被夕立另一隻手提著的村花則在為自己的未知前程痛哭流涕。


    “嚶嚶嚶!”


    察覺兩大仇家重新迴到海中的嚶嚶怪早已潛伏在海水之中埋伏著,就在夕立疾馳而過的瞬間嚶嚶怪毫不猶豫地張大了嘴巴咬住了她的腳踝,而夕立則是像被蚊子叮咬一般甩了甩腳丫子,發現無法掙脫那個煩人的玩意兒之後也不再糾結。


    就這樣,夕立拖著一男一女一嚶跌跌蕩蕩地迴到了驅逐艦pawn之上...


    ...


    粵省,某處人跡罕至的岸邊


    “嘟...”


    剛一踏上沙灘的中年男子隨即用手機撥通了一段電話號碼,不過隻響了對方一聲後便迅速掛斷,害怕自己還在受東煌政府部門監控的他顯得無比小心。


    還未等他將手機收起多久,隻見那被月色照得微亮的海麵上出現了一道疾馳而來的身影。


    “請問...是去東邊的船嗎?”


    中年男子帶著一絲謹慎和緊張對那站於海麵上不曾看自己一眼的女性問道。


    “那個人是誰?”


    淩波發現要接的人數跟指揮官交代的出現差異之後艦裝上的主炮立即進行了瞄準,毫無感情的眼神讓人無比相信她會在下一瞬間發動攻擊。


    中年男子看到對方身後艦裝那不斷調整角度的主炮後連忙將身邊的老伴緊緊護在身後,隨即驚恐地解釋著。


    “她是我的妻子,她會跟我一起走”


    “...”


    想要痛下殺手的淩波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拿出了通訊器撥打了指揮官的號碼,畢竟難得為指揮官分憂她可不想把事情搞砸了。


    “指揮官,是兩個人”


    與指揮官通話的淩波原本毫無感情的聲音忽然發生了些許轉變,似乎變得甜了一點?將老伴護在身後的中年人胡思亂想著。


    “他說是他的老婆...好的”


    隻見淩波在掛斷電話之後便轉過頭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上船”


    看到艦娘不再有攻擊意圖的中年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名艦娘身後還拖行著一艘小型的氣墊船,隻見他一邊對淩波道著謝一邊拉著老伴以有些笨拙的身法登上了氣墊船之上...


    ...


    “林先生!”


    登上驅逐艦甲板的中年男人在見到林東後麵色略帶激動地說道,隨即又開始不停鞠著躬道著謝。


    “謝謝你!謝謝你!”


    “哈哈,陳伯不必客氣,小事一樁而已”


    林東可不敢承受被一個大自己幾十歲的長輩這樣對待,這位他口中的陳伯自然也是陳逸的父親,陳有書。


    在林東眼裏婚姻本是人生大事,陳逸那副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十分看不過眼,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心思他在來到粵省後就順道邀請了陳逸的父親一起迴重櫻參與婚事,要不然也太兒戲了點。


    而陳有書其實這半年來就陸陸續續收到小兒子送來的書信,也知道了林東對陳逸的照顧,所以才在會見麵後如此表現。


    “伯母,我來我來”


    看到陳有書他身後那位老伴還在拖著行李箱後林東連忙上前搭手,而陳有書的老伴此時明顯還處於驚慌失神的狀態,並沒有什麽推辭手裏的箱子就被林東拿過。


    “喲嗬,陳伯你這度趟假帶那麽多東西幹嘛?陳逸在重櫻可活得比我還滋潤呢”


    掂量著行李箱那不輕的重量後林東輕笑著調侃道。


    “林先生,實不相瞞,這次我們兩人就不打算迴東煌了”


    陳有書有些尷尬地說道,林東的倒台陳逸的離去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陳家,事發當時他為陳逸通風報訊的短信事後很快就被東煌查出,隻是接連審訊無果之後他才躲過一劫,這也是他剛才連跟林東在電話中說明情況都不敢的原因。


    “去重櫻也挺好的,畢竟陳逸在那”


    林東一邊不露神色地點頭答應著一邊在內心進行著權衡,通過陳逸那了解到陳有書行事作風的林東可不敢輕視於他,他當初為了測驗兩個兒子的能力好決定繼承人可是裝過一次重病的人,就連他的老婆都被他隱瞞其中。雖然後來陳逸兄弟因為爭奪家產形同水火把局麵搞得一發不可收拾,但也能從這看出他老辣的手段,隻是他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會因為這件小事牽將那麽多大人物牽扯其中而已。


    而陳逸跟隨著海事局眾人離開林東相信東煌肯定早已察覺,就算不知道由於這半年裏海路的暢通東煌也絕對會知道此事,畢竟陳逸一直在明麵上為著海事局辦事。


    而這種情況陳有書還能安然無恙就讓林東有些費解了,是他本事了得還是早就跟東煌串通一氣了呢?笑嗬嗬地接待著二人走進船艙的林東如是想到。


    想到這林東恨不得此時賞自己兩巴掌,無緣無故怎麽就給自己生出這麽一個難題呢?


    ...


    入夜,開始沿原路返迴的驅逐艦pawn上,納爾遜房間內


    “老婆,你說這人有沒有問題呢?“


    將納爾遜攬在懷中的林東道出了自己對陳有書的煩惱。


    隻見還未等納爾遜開口說話,昏暗的房間內突然響起了一道冷冷的聲音。


    “沒事,有我看著”


    “俾斯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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