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維斯托著托盤,走到格林德沃身邊,將東西放在桌上,順勢坐在旁邊的搖椅上。


    格林德沃收迴看著在草地上打滾的張朵朵的視線,轉頭看著他,清澈的眸子帶著淡淡的疑惑,奧維斯嘴角抽了抽,見慣了格林德沃以前的樣子,對這種純良類型的蓋勒特當真是接受不良,感覺胃部隱隱作痛怎麽破,“咳,說起來,你以前的記憶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恩。”


    奧維斯摸了摸下巴,“按說不應該啊,你失憶的原因是靈魂出了點小問題,但是你研究的明明是血脈覺醒啊,怎麽會弄的靈魂出問題?你現在已經覺醒了精靈血脈,說明試驗還是成功了的,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呢?尤其還莫名其妙的冒出來個小嬰兒,這孩子還真的和你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可以確信你這幾年完全不可能有機會和誰搞到一起啊!”


    一旁偷聽的光明正大的張朵朵有點心虛,這應該是因為她當時在魔法陣裏的緣故吧,汗。


    格林德沃把窩在自己腳邊的朵朵抱到懷裏,“或許等我恢複記憶之後會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奧維斯,你今天不出去了嗎?”


    奧維斯伸了個懶腰,“不了,組織裏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蓋勒特你可真是不負責任,為了小情人自己一個人跑到監獄裏打死不出來,留下我們這一大攤子人幫你擦屁股,要我是你,直接把阿不思綁迴家唄,管這麽多做什麽,你在紐蒙迦德裏呆了這麽久,阿不思有來看過你嗎?折磨自己有什麽用?”


    “阿不思……”


    “啊,我差點忘了,你失憶了,肯定不記得你那個含在手裏怕化了的小情人了吧,要不要我把他抓過來,說不定被他一刺激,你就恢複正常了呢,看著你現在這麽純良的樣子,我還真是不習慣,你這種陰暗係生物怎麽覺醒的居然是自然精靈的血統,真是變異了。”


    看著格林德沃淡定的樣子,奧維斯覺得有些無趣,“唉,蓋勒特你越來越沒勁了,你就不好奇你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嗎?就不對你以前的經曆感興趣嗎?”


    格林德沃搖了搖頭,“該想起來的時候會想起來的,著急也沒有用。”


    “啊啊啊,蓋勒特你越來越無趣了!”


    ~~~~~~~~~~~~~~我~是~時~光~飛~逝~的~分~割~線~~~~~~~~~~~~~~~


    朵拉·格林德沃,德國聖徒組織的小公主,父親是聖徒首領傳說中的一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


    今天,我們的朵拉同學,也就是穿越者張朵朵終於11歲了!在她曉(死)之(纏)以(爛)理(打)的勸說下,她親愛的父親大人終於同意她在霍格沃茨上學,興奮地看著手裏的羊皮紙,上麵就是原著和各種同人裏出現了無數次的入學通知書了,出於節省字數的打算,這裏就不對通知書的內容進行贅述了,我們隻要知道,今年也正好是傳說中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入學年就可以了。


    說起她這十年的生活,那可是顛覆了她的認知,原本以為是邪惡勢力的聖徒組織現在居然是德國官方組織,地位相當於m國的共和黨,聖徒也從來不是什麽反人類的邪惡組織,格林德沃也不是什麽大魔王,當初的二戰格林德沃的確是支持過希特勒,但那是暗中的完全沒有被人抓到把柄的,而所謂的決鬥完全是因為格林德沃忍受不了鄧布利多對他的躲避而利用輿論強迫鄧布利多答應的,最坑爹的是到了最後他還因為心疼戀人防水認輸了otz


    從那以後格林德沃同學隻能含淚履行賭約不再打擾鄧布利多甚至一時想不開把自己鎖在了紐蒙迦德打死不出去了,事實上奧維斯對格林德沃失憶這件事是很欣慰的,雖然性格變得很無聊,但要不是失憶,那個死腦筋絕對是將牢底坐穿也不會出來的家夥。


    而這期間張朵朵也找到了自家老鄉,不錯,奧維斯其人和她一樣,是個穿越者,也正是奧維斯的緣故才導致了聖徒和原著中的差異,唯一讓他痛心疾首的就是格林德沃還是進了紐蒙迦德這件糟心事了。


    牽著自家老爸的手,張朵朵有些緊張,說起來他們這次就是要去見鄧布利多了,在自己以不想和老爸分開的借口死纏爛打下,蓋勒特終於決定來應聘霍格沃茲的教授,蓋勒特一直以為他和阿不思隻是已經和平分手的舊情人關係,所以從來沒有說要和鄧布利多有什麽聯係,但他們仔細觀察過,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每次提到鄧布利多時老爸那迷茫疑惑的眼神可不是作假的,那種感覺讓了解兩人的過去乃至未來的他們心裏很是難受。


    無論是她還是奧維斯,都是希望蓋勒特可以幸福的,他們都知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麽,橫在蓋勒特和阿不思之間的是阿莉安娜的死,他們無法讓她複活,但卻也希望能做些什麽可以讓兩人重新在一起,畢竟,蓋勒特的幸福隻有鄧布利多可以給予。


    站在霍格沃茲校長室的門口,報上口令,門緩緩打開,映入兩人眼簾的便是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鄧布利多……


    在鄧布利多在收到格林德沃的信之後,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不動一個下午了,隻是目光沒有焦距的盯著羊皮紙上熟悉的字跡,心裏混亂一片,他當然知道蓋勒特在十年前就已經離開紐蒙迦德了,甚至已經有了一個女兒,蓋勒特在德國的地位是十分特殊的,德國民眾歡唿格林德沃的迴歸,報紙上到處都是他的消息。


    而一直悄悄關注著蓋勒特的他理所當然的知道這一切,偷偷地收集著曾經戀人的一切消息,聖徒對蓋勒特妻子的消息藏得很嚴,說是蓋勒特不希望他的名氣對愛人造成不好的影響。


    看到蓋勒特對另一個女人的維護,看到蓋勒特已經成家幸福的生活之後,他在祝福的同時更是心中酸澀,但是他有什麽話可說呢,明明是他自己放棄了他們的愛情,甚至是在他無情的對待蓋勒特之後,蓋勒特依然一如往昔,直到最後被他逼得答應再也不踏出紐蒙迦德一步。


    他當然不會怪蓋勒特愛上別人,因為最先放手的那個人是他,阿莉安娜的死永遠都是一根深深紮在他心中的刺,挖不掉也不會挖,隻能放在那裏讓傷口一次次的撕裂、流血、化膿、腐爛。


    在阿莉安娜死後,蓋勒特丟下他一人逃了,那個時候他是怨恨的,怨恨而自責,悔恨深深啃噬著自己的心,是誰殺了阿莉安娜?那個時候,蓋勒特背負了這個罪名,他和阿不福思不敢檢查自己的魔杖,鴕鳥一般的將這錯誤歸在了蓋勒特的身上,其實他們都知道,這隻是逃避,很多年之後,他才敢下定決定將那一段記憶抽了出來,在冥想盆中一遍又一遍的強迫自己去重新經曆那一切,他很清楚的看到,那一道紅光是從自己的魔杖中發出的。


    那並不是阿瓦達索命咒,即便是失去理智的爭吵,他們也不會用出不可饒恕咒對待自己的親人和愛人,但阿莉安娜的身體並不好,根本不能承受住這個魔咒的力量,若是在剛開始就將阿莉安娜送往聖芒戈,說不定還有希望,然而,當他們三人打完一架之後,阿莉安娜的唿吸已經停止很久了。


    不要說什麽比這個咒語更嚴重的其他兩人也都用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打中阿莉安娜,是自己,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妹妹,這是他的罪,是他永遠無法彌補的罪孽,哈,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多麽可笑,他隻不過是一個殺死了自己妹妹的殺人兇手,一個懦夫,一個膽小鬼。


    所以他對阿不福思的憤怒不再反駁,承受著阿不福思的毆打,那斷掉的鼻梁他也沒有去治,那是他該得的,他從來沒有奢求過阿不福思的原諒,是啊,他將阿不福思最疼愛的妹妹殺了,他有什麽資格去尋得原諒呢?即便法律放過了他,他卻沒有辦法放過他自己。


    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再也嚐不出甜味了,甜食是阿莉安娜的最愛,他始終記得,在阿莉安娜正常的時候,那個羞澀乖巧的笑容,那個因為吃到心愛的甜食滿足得眼睛都彎起來的阿莉安娜啊……那是他的罪。


    他開始喜歡上了甜食,即便那吃到他的嘴裏隻能嚐出苦味,他卻是變本加厲得吃的更厲害了,近乎自虐一般的折磨著自己,蓋勒特察覺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想要重歸於好,他怎麽可能答應,他怎麽可能心安理得的在殺死妹妹之後還享受著幸福的生活,他的一生應該在痛苦中渡過才對,蓋勒特是無辜的,他的時光不應該浪費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躲避、拒絕,最後蓋勒特終於鬆口了,他永遠都忘不了蓋勒特那個深情而哀傷的眼神,“阿不思,最後一次了,若是你贏了我,我便再也不去糾纏你了,若是我贏了,我隻希望可以呆在你身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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