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溫暖舒適,透過窗台隱約打在床上熟睡人的麵上,印出點點光斑。


    床上人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眸中還帶著一絲未清醒的茫然。


    連城璧眨了眨眼,意識終於迴歸,緩緩起身,不由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眉頭皺起,這時門被打開,卻是連城瑾正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見連城璧醒了,連城瑾鬆了口氣,“哥,你醒了,來,先把藥喝了。”


    看到連城瑾,連城璧麵上帶著幾分遲疑,“城瑾?我身上的傷是怎麽迴事?”


    連城瑾有些驚訝,“你不記得了?”


    連城璧皺眉,“發生了什麽?”


    “嫂子被逍遙侯抓走了,哥你帶人去追,結果受了重傷,還中了毒。”


    “璧君?”連城璧眉間染上一抹焦慮,“璧君怎麽樣了?”


    連城瑾歎了口氣,“不知道,當時隻有蕭十一郎和風四娘帶著受傷昏迷的你迴來了,其他人都沒有迴來,估計……”她的話沒有說完,但連城璧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了。其他人恐怕都陷在逍遙窟了。


    連城璧坐起身,感受了一□體的狀態,似乎還不算太差,“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身上的傷不算重,主要是中了毒,剛剛解開沒多久,哥,你要好好休息。”


    “沒事,我的身體我知道的,不礙的。城瑾,你……”


    “少主,不好了,沈家被滅門了!”


    連城璧豁然起身,“你說什麽!”


    “少主,屬下派去沈家的人迴報,沈家被一夜血洗,一個活口都沒留,不過卻沒有發現沈老太君的屍體。”


    連城瑾麵上一片慘白,“血洗?”


    連城璧麵上一片冷凝,“來人,備馬,去沈家。”


    “哥,你的身體……”


    “我沒事,城瑾,你好好在家呆著。”


    而在另一邊,蕭十一郎思考良久,決定將沈璧君和連家人救出來,畢竟成玉身上的毒需要沈璧君的血來壓製,四娘說,他的血隻是暫時解了比翼齊飛的毒,但是其他潛伏在成玉體內的兩種毒卻被他的血引了出來,這必須要沈璧君的血來壓製。


    他一個人悄悄潛入逍遙窟,卻意外撞見小公子一行人帶著昏迷的沈老太君和姥姥兩人離開,他注意到,沈老太君的手腳已經全被廢了。


    不假思索的跟上去,他有種預感,跟著他們,就可以找到沈璧君。


    玩偶山莊內,沈璧君前幾天便遇到了被扔進來的白楊綠柳一行人,聽說了連城璧前來救她,她的心裏是既擔心又甜蜜,她知道,既然連城璧不在這裏,那就一定是沒被抓住,她堅信連城璧一定會來救她的。除此之外,她更要自救。


    而白楊綠柳一行人找到了沈璧君也很是激動,尤其是知道沈璧君懷孕的消息之後更是欣喜若狂,他們自然懷疑過素素,但用了各種方法終於確定了素素不過是個沒有武功的奴婢,也沒了脾氣,隻得老老實實聚在一起尋找離開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兩團黑影從天上掉在他們麵前,定睛看去,沈璧君驚唿,“奶奶!”


    一群人七腳八手的將兩人弄迴屋內,沈璧君看著沈老太君的慘樣直掉眼淚,“奶奶,你醒醒,不要嚇君兒啊。”


    給老太君把了脈,綠柳摸了摸胡子,“其他的倒是沒有問題,但老太君的手腳全被人廢了,這逍遙侯當真惡毒。”


    沈璧君淚流滿麵,握著沈太君的手都在顫抖,她的眼中透出痛恨。“逍遙侯!”


    “璧君!璧君!”這卻是一旁的姥姥醒了。


    “姥姥!”


    “璧君啊!”姥姥見到璧君,握著她的手哭泣不止,“沈家沒了,沈家沒了啊!那群天殺的,血洗了沈家,滅了沈家滿門啊!”


    沈璧君瞪大了眼睛,就連白楊綠柳都不敢相信,“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


    一旁的白楊綠柳急了,“那我家少主呢?他怎麽樣了?”


    姥姥擦著眼淚,“姑爺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我和老太君就是去看望姑爺才躲過了這一劫,隻是後來還是被逍遙侯的手下抓住了。”


    “什麽?少主受了重傷?”


    沈璧君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小姐,小姐!”


    這個時候,蕭十一郎也悄悄潛了進來,他跟在小公子身後知道了進入玩偶山莊的方法,留下暗門,他溜進了玩偶山莊,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一幕。


    一見到蕭十一郎,眾人都是十分振奮,紛紛上前詢問,蕭十一郎向眾人講述了外界的情況,在玩偶山莊有一個房間是與逍遙窟相通的,但是雖然知道怎麽離開,他一人力量有限,無法帶走這麽多人,而另一邊中毒的連城璧還需要沈璧君的血解毒,最後眾人決定讓蕭十一郎將沈璧君救出,再帶連家的人來解救他們。


    蕭十一郎點頭,抱著昏迷的沈璧君離開了玩偶山莊,騎在馬上,他看著沈璧君,神色複雜,目光不由移到沈璧君小腹,輕輕呢喃“成玉的孩子……”,風輕輕吹過,也吹散了他的話語。


    在路上,蕭十一郎正巧遇到前來逍遙窟的一行人,他騎在馬上,和連城璧遙遙對望,見到連城璧清醒著,他的心情是喜悅的,靠近連城璧,蕭十一郎不由有些緊張,看著連城璧的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然而連城璧卻隻注意到了他懷中的沈璧君。


    焦急的接過沈璧君,他看向蕭十一郎的目光滿是感謝,“蕭兄,內子多謝蕭兄了,不知蕭兄可否將事情具體告知在下?”


    蕭十一郎心中歎氣,麵上卻沒什麽變化,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經過說給連城璧聽,連城璧正要說什麽,卻是一陣咳嗽,一絲鮮血從唇邊溢出,蕭十一郎大驚,正欲上前扶住連城璧,連城璧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礙事。


    這時,沈璧君幽幽轉醒,抬眼便看到了麵色蒼白,唇邊帶著血跡的連城璧,“城璧你怎麽了,不要嚇我?”


    連城璧溫柔的笑了,“我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倒是璧君你,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這是沈璧君才反應過來她在什麽地方,緊緊抓著連城璧的手,“奶奶,奶奶她怎麽樣了?”


    連城璧摸了摸沈璧君的頭發,“沒事的,老太君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派人去救他們了,很快就沒事了。”


    沈璧君撲進連城璧懷中大哭,連城璧隻是拍著她柔聲安慰,麵上的寵溺與溫柔讓蕭十一郎感到無比刺眼與心痛。


    這個時候的逍遙侯卻是恢複了他楊天讚的身份迴到了馬場,對連家堡的這一次行動卻是知曉的遲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做什麽,隻是看著連家堡的方向冷笑。


    事實上連家堡和沈太君那些人他並不是十分在乎,隻要連城璧痛苦,那些人便是放出來又如何?隻不過連城璧,你以為救出了沈璧君就能解毒了嗎?嗬,我等著看你的好戲。


    但他得意的心情沒有多久就不複存在了,因為他的兒子楊開泰要娶風四娘,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兒子竟然要娶那個女人?


    可惜他的阻止沒有任何作用,楊開泰是鐵了心認準風四娘了,直接跑去找了連城璧,將眾人救迴的連城璧聽說此事,笑著點頭答應了,楊天讚簡直要咬碎一口銀牙,然而觸及到連城璧的眼睛,他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背脊升起。


    然而那種感覺隻是一閃而逝,但他是什麽人?對危險的敏銳才是他逍遙侯逍遙了這麽多年的依靠,他眯起眼,看了一旁笑得傻氣的兒子,心中下了個決定。


    沒有多久,逍遙侯襲擊了楊家馬場,楊天讚在爆炸中屍骨無存。


    站在馬場的廢墟上,楊開泰麵無表情,一旁的風四娘不忍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楊開泰的眼睛動了動,“開泰,想哭的話就哭吧,有我在。”


    楊開泰跪了下來,淚流滿麵,他仰天嘶吼,“逍遙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得知這個消息的連城璧坐在書房麵沈如水,揉了揉太陽穴,“對楊天讚的調查先放下,你先出去吧。”


    “是,少主。”


    連城璧起身,突然感覺一陣暈眩,很快,他站直了身體,但整個人的感覺卻變了。原本溫和的眼神變得漫不經心。


    “嘖,居然死了?不過誰信呢,逍遙侯,就來看看我們誰先玩死誰吧,哈。”他捂住額頭,“唔,時間不多了啊,沒想到他居然在沈璧君的身上放了誘發移心草的引子,看來當年還有落網之魚啊,有趣,有趣……”他抬起頭,暗黑的眸子透出的是狼一般冷厲的光芒,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沈璧君的懷孕對整個連家堡來說都是一件大事,畢竟這意味著連家有後,就連原本看她不爽的連城瑾都開始轉變,被救迴的沈老太君也得到了甚好的照顧,連城璧也說有一種藥可以治療奶奶斷了的手腳,她的心情在眾人的嗬護之下也漸漸從原本的狀態走出。


    而蕭十一郎則悄然隱去,隻是暗暗關注著連城璧,他不知道的事,在某個角落,也有一道目光悄悄追尋著他,那目光中有欣慰也有痛惜。


    蕭十一郎這些日子一直在觀察連城璧,雖然連城璧和往日表現的沒有差別,但他卻覺察出一絲不同,他的身上,似乎帶上了一點曾經成玉的影子。他會是想起了嗎?蕭十一郎的心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默默地隱藏著。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今天晚上老媽抓著我去大壩跑了兩個小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累癱的節奏,嚶嚶嚶。


    唔,說起來我打算這個寫完武俠篇就結束了,原本還有幾個世界的計劃,但是苦逼的我對武俠已經無愛了,開始的時候人家想要寫hp,大致框架已經構架好了,不過我昨天偷偷上基三的時候(咦,我是不是說漏了什麽?),看到了我師父新練得小和尚,把我給萌的一臉血啊有木有,實在是太可愛了,於是我一不小心腦洞就大開了,下個世界我打算寫白蛇,穿法海,從小開始,嚶嚶嚶到時候不要被我詭異的腦洞嚇到啊捂臉~下午一直在思考白蛇世界的框架,捂臉,原諒我已經入魔了~嗷,小和尚酷愛來給我親一口~麽麽噠~萌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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