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東方不敗重出江湖卻是悄然無聲,隨著東方不敗的離開,黑木崖上各堂按照東方不敗的吩咐也開始行動起來。


    明教的勢力遍布整個江湖,隨著明教這個龐大機器的運轉,,某些敏銳的江湖人士突然發現普通的老百姓突然變得活躍起來,明教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他們的動作也越來越大,甚至連武林人士都驚動了。


    武林中人並不能理解明教在做什麽,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開始警惕,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並未發現明教有何威脅。他們隻是在各地大興土木,搭建祭台,建造種種建築。時日一長,武林中人對明教的活躍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另一邊,楊蓮亭被東方不敗派去監管黑木崖總祭台的建造,而他則帶著任盈盈各處巡視,任盈盈自然是將令狐衝拐了過來,對令狐衝來說,哪裏有美酒哪裏就有他,聽說有更好的美酒,哪裏還不屁顛屁顛的就跟來了。


    跟著東方不敗,令狐衝覺得真是不虛此行。除了種種美酒之外,東方不敗的一切也深深吸引了他。那一抹紅色的身影漸漸走入了他的心中,那人的一舉一動都讓他不由自主的追尋。可惜懵懂的少年還不知道自己已然愛上了一個男子。


    東方不敗對令狐衝的懵懂心思看得清楚,但他隻是微微一笑什麽都沒有多做,每天也就是帶著幾人四處遊玩,他看著那些漸漸拔地而起的高聳祭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令狐衝一轉頭正巧看到東方不敗此時的笑容,不由愣住了。此刻的東方不敗就仿佛是一株綻開的罌粟花,豔麗危險,卻充滿著異樣的吸引力。


    令狐衝不由按住自己的心口,平息自己快速跳動的心髒,他不明白自己剛剛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衝哥?怎麽了?”


    令狐衝迴神,看著麵前任盈盈清澈的眸子,心中一慌,“沒,沒什麽。”


    東方不敗將整個計劃的重點方位巡視一遍,見沒有什麽問題之後便迴了黑木崖,任盈盈便和令狐衝去了華山,告別之際看著任盈盈依依不舍的在東方不敗懷中撒嬌,令狐衝心中再一次浮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東方不敗走後,令狐衝似乎是不經意的問起了東方不敗的家室。


    任盈盈皺了皺眉,“義父這麽多年從未娶妻,這點讓教中許多長老都很著急,但義父依然我行我素,據說義父曾經有個紅顏知己,可惜紅顏薄命。”


    令狐衝不由感慨,“董大哥真是重情之人。”


    任盈盈點頭,又是想到了什麽,“說起來教中有個人我挺討厭的,他叫楊蓮亭,是青木堂的堂主,他居然對義父有著不軌之心。”


    令狐衝心中一緊,“那人要對董大哥不利?”


    任盈盈撲哧一聲笑了,“不是的,是那人喜歡我義父,不過我義父不喜歡他,我也是,我總覺得他怪怪的,一個大男人整天妖裏妖氣的。”


    令狐衝心中一顫,仿佛心中有什麽東西正在逐漸覺醒。


    “男人竟也能喜歡男人?”


    任盈盈咬了咬唇,“按理男男之戀驚世駭俗必不為世俗所容,不過若是義父的話我想教中沒有人會反對的,對我們來說,義父的意願從來都是我們所奉行的最高宗旨。”


    令狐衝沒有再說話,他隻覺心中一陣混亂,似乎有什麽就要破土而出。


    東方不敗靠在座上,把玩著手中晶瑩剔透的玉珠,楊蓮亭半跪在地上,向東方不敗報告祭台建造的進展。


    東方不敗點了點頭,一邊轉動著手上的玉珠,一邊緩緩開口,“一年之內確保所有祭台建造完成。”


    “是。”


    “下去吧。”


    “屬下告退。”


    無視楊蓮亭目光灼灼的眼神,東方不敗揮退眾人,看著手中的玉珠,東方不敗輕聲開口,“是成是敗可就看你的了。”


    玉珠內部似有雲霧流轉,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此珠的名字很簡單,叫做願力珠,是他在願力城中淘到的。此珠隻是被人當做裝飾品擺放,但擁有探查能力的他卻清楚地了解此珠的用處,那便是搜集願力。


    他知道,偌大的願力城怎麽可能隻有他一人有這種能力,肯定還有其他人知道此珠的用途,但為什麽沒有人買?所以此珠一定不簡單。


    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他看著手中的珠子一笑,就算有什麽不簡單的事情又如何呢?他其實更期待有什麽事情發生。


    自從經曆了死亡之後來到願力空間,很多事情在他眼中已經不再那麽重要了。這多出來的生命,自然是要尋求各種有趣的事情才不枉白活一生。他已經不想像上輩子一樣什麽都不甚在意,這一迴,他樂於嚐試挑戰一切他感興趣的東西,他隻想隨性而活。


    按照探查出來的情況,東方不敗得到了一份圖紙,裏麵詳細記錄了願力珠的使用方法,他以整個天下為棋,布下了諸多棋子。


    若將他所建造的祭壇連接起來,分明是一個以黑木崖為中心的複雜陣法。


    一年後的七月十五鬼節,正午。


    明教這麽多年的努力在這一刻展示了他的成果,對明教建設祭壇的事情,各地民眾十分積極,甚至在預定時間的一月前就完成了所有祭台的建造。


    在鬼節這一天,所有明教的信徒都披著紅衣走出了家門,向當地的祭台走去,若是從高空俯視,就會看到一條條紅色的洪流匯聚。


    正午時分,東方不敗站在黑木崖高聳的總祭台之上,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紅色人流,黑木崖總壇裏的都是他最狂熱的信徒,因為東方不敗酷愛紅衣,所以紅衣漸漸成了明教的標準衣衫。


    下方的都是原本日月神教中人,領頭的便是聖女任盈盈。所有人身著紅衣半跪在祭台之下。


    東方不敗看著麵前祭台頂端的願力珠,當正午的陽光照射在願力珠之上的時刻,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願力珠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抓住一般,緩緩向上浮起,自動旋轉起來。


    它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逐漸帶動起了一陣風,隨著風起,空氣中似乎多了些什麽,這些多出的東西隨著風的旋轉漸漸鑽入願力珠中。東方不敗咬破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打入願力珠中,迅速被願力珠吸收,願力珠的中心不由浮現出一抹殷紅。


    願力珠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風也漸漸大了起來,空氣中多出的東西也漸漸變的肉眼可見,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上漸漸有光點飄出。


    光點越來越多,最後漸漸匯聚成一條光帶,各地的光帶都匯聚在祭台的頂端,很快便勾勒出一個陣法,陣法成,一時間整個天地都是光華大作,一道光射向東方不敗,東方不敗沒有反抗,任由光柱將自己帶上了空中。


    這一刻,不論你身處何處,隻要一抬頭便能看到空中那個由光構成的身影。


    那人挺拔的立在空中,看不清麵容,猶如天神一般讓人敬畏。


    很快明教中人都開始唿喊,“法王!法王!”


    所有人狂熱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光帶纏向空中那人,他們知道,這光帶反映的就是自己的信仰的虔誠度。


    東方不敗漂浮在空中,願力珠就浮在自己身前,感受著願力入體的感覺,東方不敗滿意的微笑。


    在願力城的最深處,十二個人同時睜開了眼睛,領頭的一人露出一個笑容,“看來又有人發現了願力珠的秘密。”


    “是啊,願力珠非有緣人不可得,此人竟能在武俠世界便動用願力珠,看來潛力無限,說不定真的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不一定,這麽久了,已經不是一個人發現願力珠的秘密,可是他們都失敗了,其中也不乏驚才豔豔之輩,此人是否能成為我們的一員,還要看他以後如何。”


    “但至少有了希望不是?已經幾千年沒有人發現願力珠的秘密了,此人我們可要好好觀察,若是能幫就幫一把吧。”


    “是啊,我們一步步走來,從一個小小的願力係統宿主到如今的神位之上,經曆了太多,其中多少人都失敗了?成功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看著能有一個新人加入我們,在不違反約定的情況下,自然是能幫則幫。”


    “好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願力肯定是第一個知道此事的,他那邊還不知道怎麽說呢,也不知他是否會阻止。”


    “是啊,願力定是不願我們再多一位的。”


    宇宙的深處,晶瑩剔透的神座之上,一個俊美的男子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麵前正浮現了東方不敗聚集願力的一幕。


    看著此人,他不由發出一聲輕笑,“倒是個人才,居然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發現了願力珠的秘密。”


    輕輕合眼,願力城深處十二神的談話他已然知曉。


    願力不由輕輕嗤笑一聲,一隻手緩緩托腮,“即便是成神了還是如此愚昧,愚蠢的凡人啊,我為何要阻止你們成神呢?我可是從來不願為難你們的,我甚至希望你們一直的順利下去,隻有這樣,你們才能為我奉獻更多的願力啊。”


    看著光幕上的吳言,願力腦海中浮現出吳言的上輩子,他不由勾起一抹感興趣的笑容,“真是個有趣的人啊,一個連正常感情都沒有的人居然能演出眾生百態,即便是到了我的願力空間也能將自己的情感模擬的如此真實,有趣,真是有趣。”


    他動了動手,正準備做些什麽,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願力挑了挑眉,“主神?你怎麽來我這了?”


    被叫做主神的男子麵無表情,他看了願力一眼,“此人引動願力珠,正巧我的一個小輩在穿越空間,將一個空間的屏障打碎了,一個不該存在的人出現在你的世界了。”


    願力看著水幕中掉落在東方不敗麵前的白衣劍客,不由發出一聲輕笑,頗有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怎麽,我的下屬妨礙到你了?”


    主神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有,這事自有人會處理,隻是感到了特別的氣息來提醒你一聲,這個人你不要動。”


    願力看著水幕中的東方不敗,“他有什麽來頭?”


    “他是上界之人,總有一天是要迴歸上界的,你若是將他打下了你的印記,日後就不好處理了。”


    “咦?上界的人?真是,好不容易發現一個有趣的人居然是上界的,沒意思啊。”願力又轉頭看向主神,緩緩靠近主神,他不由曖昧一笑,“話說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小可愛?”


    主神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咻的一聲消失了,隻留下願力在神座上哈哈大笑,“小可愛,你還是這麽容易害羞。”


    他又看著水幕上和白衣劍客對視的東方不敗,水潤的杏眼波光流轉,食指輕輕搭在唇上,“若是上界之人就容易解釋了啊,將愛獻祭的可悲之人啊,不如就給你個方便吧,也願你早迴上界追迴你的愛情。”願力合上雙眼,腦海中不由浮現主神那麵無表情的樣子,願你不要像我們一般啊。


    這個時候,願力俊美麵容上的微笑卻仿佛透出一股悲哀。


    遠遠的地方,主神沒有離開,他的力量比願力高,若是不願,願力自然無法發現他,他看著願力的笑容,不由撫上心口,願力,曾經的我們到底發生過什麽?


    願力收集結束,天地間又重歸平靜,但之前那堪稱神跡的一幕深深映入了所有人的心中,即便隻是圍觀的武林人士的心中都留下了重重的影子。


    神跡之後,不少虔誠的信徒都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輕快起來,有些有著舊疾的人也康複了,眾人對明教的歸屬感更深,明教的地位節節攀升,已經成了眾人心中不可動搖的神。


    眾人的願力順著祭台流入陣法,又匯聚在願力珠中,已經和願力珠連為一體的東方不敗自然得到了這些願力。


    東方不敗在大殿中看著站在那裏的白衣劍客,懶懶的靠在自己的座上,“你是何人?”


    這人是在聚集願力的時候從天上掉下來的,東方不敗知道,因為是靈魂體的緣故,恐怕這世上隻有他一人才能看得到他吧。


    葉孤城抱著劍,微微沉默,他和西門吹雪在紫禁之巔決戰,他故意死在了西門的劍下,死後的他變成了孤魂站在一旁看著後來發生的一切,他看著西門將他帶迴了白雲城,看著西門在他的墓前站了良久,看著西門落寞的神情,他想做些什麽,但卻隻是穿過了西門的身體。是啊,他不過是個孤魂野鬼罷了。他一直跟著西門,因為這世上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也就隻有西門了吧。


    他看著西門放下了包袱,他的劍更利了。他常常抱著劍在想,若是此時再比一場,他與西門誰能勝?


    一天上午,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漩渦將他吸了進去,最後的一刻,他看向西門,西門也看著他的方向,他總覺得,那一刻,西門看到了他。


    經曆了一片黑暗之後,他重新見到了光明,映入眼簾的便是漂浮在空中被光帶環繞的紅衣青年與下麵跪的密密麻麻的紅衣人。這裏發生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看向懶懶躺著的紅衣人,“我叫葉孤城。”


    東方不敗自然知道這人是葉孤城,“我叫東方不敗,若我沒有猜錯,你並非此間之人。”


    葉孤城點頭,“不錯。”


    東方不敗笑了,“看你拿著劍必然是一位劍客了,可惜我不用劍,否則到是想討教一下,看得出來你的劍術極高。”


    葉孤城沉默,如今的他隻是一介幽魂,連身體都沒有的他如何繼續用劍?


    東方不敗摸了摸下巴,“不知葉公子可願跟我一起?我或許有辦法讓你重迴陽間。”


    葉孤城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東方不敗將葉孤城收入願力珠之中,看向大門之外。


    門口出現了一個紫色的身影。


    黑夜之下,看不清這人的相貌,隻聽他輕歎一聲,“卻是來遲了。”


    “你是來將葉孤城追迴去的?”


    紫衣人沒有說話,但東方不敗卻能感到此人正看著他,他不知為何對這人有著一種熟悉至極的感覺。


    紫衣人一揮袖消失在東方不敗的眼前,東方不敗有些怔愣,這個氣息,真的好熟悉啊。


    高空之上,紫衣人默然無語.


    “主人,為什麽不把葉孤城追迴來?”


    “沒什麽,他很快就會自己迴去的。”


    “主人,你沒事吧?”


    “啊,沒什麽,隻是遇上了一個熟人罷了。”


    紫衣人抬起頭,目光迷離,似乎是想起了那久遠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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