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農曆新年二十九這一天,位於某春晚的演出後台,眾人能看到一個身高一米七多的年輕男子抱著一一個不足他高的東西,在人群中穿梭著。


    因為被一塊布遮擋著,眾人也瞧不出所以然,隻是知道,那周一對這東西似乎還挺小心的樣子。


    而位於他前方,是一個被幾個西裝男子護在中間的男子,隻見他帶著口罩帽子,斜挎著一個黑色的限量版包包,身著休閑裝,身材修長。


    隻是礙於周圍圍著太多的媒體,大長腿不自覺地便伸的距離特意小了許多。


    周一特地等了一會兒方才跟上,就是為了避免因為這個上頭條的出現。


    但還是有人看到,那天晚上卜景帶著助理還有那個包裹著布的東西進了萩瑩的房間,待了不到十分鍾,又出來了。


    “老板,你看這個萩瑩老師的立牌,我要送過去給簡單嗎?”


    周一看著懷裏的牌牌,一臉為難道。


    卜景正巧推開了化妝間的門,周一說的話悉數落到了房間內正坐在鏡子前,任由各自的化妝師進行上妝的二人耳中。


    江讓聽到動靜,立馬睜開了眼睛,在化妝師調色期間,歪著腦袋朝門口的周一喊道,“monday,你們說什麽給簡單啊?”


    “啊,沒什麽呀。”周一看了眼自家的老板,搖頭道。


    “你手上拿的什麽東西?”江讓見周一否認,倒也沒怎麽放在心上,瞧見他抱著個東西進來,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


    “我聽說你今天抱著這個東西走了一路啊,是什麽東西這麽寶貝呀,還包得這麽神秘。”江讓好奇道。


    周一麵上一陣窘迫,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隻好將目光投向自家老板。


    “你看卜景做什麽,難不成這東西還是卜景的嗎?”


    對於周一這些反應,江讓倒也沒太當一迴事。


    “啊,不是,這東西是一個朋友的,讓我替她幫忙保管保管,我又怕丟了,所以就幹脆自己抱著了。”周一連連否認道,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解釋似乎還挺合理的。


    隻是這也僅僅是周一自己認為,畢竟誰沒事會整天抱著個東西,還一副深怕別人看了去的神秘模樣。


    “喲,你口中的朋友該不會是你女朋友吧。”江讓調侃道。


    周一麵上一囧,偷偷地瞄了眼卜景,見他神色如常,卻不免還是有些心驚膽戰道“江讓哥,您說什麽呢,這話可不得讓我女朋友聽到,否則她得罵死我了。”


    周一連連擺手。


    江讓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一帶來的人形牌上,自然沒察覺到卜景身上突然變了的氣場,也沒發覺卜景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殊不知自己說錯了話,江讓顯然有些沒心沒肺。


    “唉,餘以嘉,你覺得周一那個是什麽東西?”


    見周一不告訴自己,江讓耐不住內心的好奇,轉而將目光看向一旁低頭看手機的餘以嘉。


    “我怎麽知道。”餘以嘉頭也沒迴,有些漫不經心道。


    “切,你怎麽一點都不關心你的隊友的?”江讓撇撇嘴,有些不滿道。


    “有你這麽關心隊友的嗎?”餘以嘉反問道。


    江讓噎了一噎,似乎,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不過,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卜景拍戲迴來之後,變了好多。”


    靜默了約摸幾分鍾,江讓透過化妝間,偷偷地瞄了瞄坐在另一邊,閉著眼睛,仍由化妝師在他臉上上妝的卜景,見他沒有注意到這邊,湊著腦袋,朝餘以嘉小聲說道。


    “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餘以嘉略顯古怪地看了江讓一眼,“你去山裏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我想你肯定變化也很大。”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周一眼皮跳了跳,一本正經道。


    他才不要去拍戲呢,更不用說去山裏了,條件艱苦可想而知,光是從卜景迴來的時候變得越發消瘦的身材,以及周一拍迴來的照片,江讓立馬去決定了自己不要拍戲的決心。


    誰都知道,國內頂級的男子偶像團體s.a.組合的成員中,三個都是唱跳俱佳,實力超群的人。


    也知道三人中,隻有卜景一人正在往影視方向發展,而最小的江讓經常玩轉於各大綜藝節目,因為超強的喜劇天分及反應極快的能力,在綜藝界玩得很好。


    相較於其他二人的突出表現,餘以嘉倒顯得無欲無求了許多,除了玩玩雕刻類手工藝品,還有能熟知許多文學類作品,顯然這些作品對他們來說,都是在音樂上是一種瑰寶。


    “我才不拍戲呢”江讓傲嬌道“我一想到我要為了劇情需要,從而做一些不合常理的犧牲,對我來說,是非常不合理的。”


    江讓說著,隔著鏡子,看了看他的修剪結果,結果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這發型簡直不要太酷哦。


    “師傅,我也要剪個像卜景一樣的發型。”江讓立馬心動了起來,就想著或許自己剪個這樣的發型去表演,不失為一種突破和驚喜感呢。


    隻不過,卻被發型師涼涼地潑了一盆冷水“抱歉,江讓先生,恕我直言,您的頭型很不適合剪短發。”


    江讓揚起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什麽叫他的頭不適合剪短發呀。


    而且,他的腦袋怎麽了,也不大呀,形狀也很好,有美學的依據的。


    不過,被人這麽一攪和,江讓隨口一提的話,便堵在了嗓子眼裏了,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算了算了,我就是說說而已,我這頭發寶貝著呢,我怎麽可能去剪咯。”江讓甩了甩衣服,又摸了摸自己梳理地整齊的頭發,對著鏡子比了個酷酷的表情,隨即開口道“而且,我覺得為了粉絲的福利,我當然不舍的剪這好不容易留起的發型。”


    江讓話音剛落,化妝間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似乎對江讓這一些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好保持著沉默。


    一番妝發打理後,幾人換上了特製的演出服,大家先試了試,除了卜景的外套有些寬鬆外,其他幾人皆是正好。


    許是卜景瘦了太多,而演出服是在他出差前便定製好的尺碼,倒是忘記了迴來的時候居然瘦了這麽多。


    這就是所謂的為藝術事業獻身精神麽。


    好在有位設計師在場,特地在當場給卜景修剪了一副,隨即便將衣服修整好了,不大不小,剛剛好。


    演出服的問題解決了,幾人等了段時間,便前往之前彩排的地方,在看到萩瑩時,紛紛禮貌且客氣地打招唿。


    萩瑩也十分熱情地迴應了。


    幾人圍著一起拍了張照,又在現場溝通了一番,便開始了不知道第幾次的錄製。


    從早到晚,除了中間的休息時間,幾人無一刻不在勤加練習,隻為了能配上那樣的位置。


    好在幾人之前一起練習的時間也不算短,互相配合地非常好,這樣好,也對之後的演出增添了不少的精彩。


    因為有了之前多次的練習和默契的培養,一首合作的舞蹈類節目更多地,都是幾人各自都擁有著十分奢侈高端的能力。


    正所謂強強聯手,就是這樣的結果。


    這表演的歌曲已經不知道事先排練過多少次了,幾人隻記得,要求更好,自然而然地,很輕鬆viand將舞台留下。


    說不清心底的感受,但周一卻隻覺得自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忍不住想掏手機,去記錄如此美妙且精美絕倫的演出。


    簡直簡直是不要太養眼哦。


    有了之前的默契,這次的拍攝過程十分地順利,幾人很快便錄好了視頻,結束後合作舞台的拍攝。


    眾所周知,每一年家家戶戶齊聚在電視機前,守著電視看的春晚,都是在演播廳進行全國直播的,但直播的同時節目組也會事先完整地錄製一盤備播帶,等到直播的那天,在出現一些突發狀況時,用來臨時應急的。


    所以29號那天,卜景及眾多演職人員齊聚演出地點,就是為了錄製備播帶。


    等卜景他們的演出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眾人出來時,在電視台的門口,仍然聚集著一群舉著橫幅及應援燈牌的粉絲,他們高舉著手裏的應援棒,找好各自的組織,整整齊齊地站著,眼巴巴地望著門口的方向,等待著心心念念的人的出現。


    因為結束錄製的嘉賓已經走了許多波,


    一年中最熱鬧卻又最冷清是什麽時候。也許非春節莫屬了。


    迴程的車站機場,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不在眼巴巴地看著啟程的時間。


    眼神中飽含著對家人的濃濃思念及即將見麵的殷殷期待的喜悅。


    大年二十九這一天,簡單一大早便按掉了響了三四次的鬧鈴,迷迷糊糊地睜眼又閉上再睜開,如此反複循環幾次後,方才在最後一次睜眼時,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


    好冷。


    一離開被捂暖的被窩,床上的立馬打了個哆嗦,精神瞬間也振奮了許多。


    醫生辦公室內


    相較於各大公共場所的熱鬧,醫院的病房卻顯得冷清了些許,病情差不多得到控製的患者,紛紛要求出院,表示簽字表示想迴家過個年。


    “醫生,我老婆想出院...”


    “你老婆是幾床?”


    “醫生啊,我想出院了...”


    “你是幾床?”


    “醫生,我...”


    “幾床...”


    ......


    “啊,為什麽今天有這麽多出院!”


    每個病區的辦公室內穿著白大褂的人,無一不發出這樣的感歎。


    看著桌上一摞堆疊得整整齊齊的病曆,簡單突然有點擔心自己能不能趕上年夜飯的點,想到這裏,手上敲擊鍵盤的動作不自覺地又加快了許多。


    “喂,媽媽”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簡單迅速地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一邊歪著腦袋,用腦袋夾著手機,這才空出手來加快了整理的速度。


    很快的,東西便收拾好了。


    得知又是自己家的哥哥來接,簡單自然猜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如果情況屬實,她又猜的沒有錯的話,今天晚上的這頓年夜飯,沒準是一場鴻門宴。


    一場關於催婚催孕的鴻門宴。


    簡單隻覺得自己以這種方式去參加家庭所舉辦的活動,似乎有些單薄了。


    隻是這場鴻門宴,也許可能主角不是她也不一定。


    迴去的路上,簡單默默地在心底祈禱著,希望這次的相親不是提到自己,畢竟她自認為自己的年紀也沒有大到需要相親的程度。


    她覺得,還能再等等。


    隻是她能等得了,時間不等人啊。


    年夜飯即將就要開始了,簡單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熟悉的道路,簡單心底不覺有些緊張起來。


    簡琰在前麵開車,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黑色長卷發的女子,光看背影,便能猜出女子想必十分漂亮。


    所以一路上簡單的碎碎念都穿進了兩人的耳中。


    “簡單,你說什麽?”


    駕駛座上的簡琰好奇地抬眼看了眼後視鏡的方向,看了看簡單,忍不住又有些好奇道“簡單,你一個人在念些什麽?她叫你都沒聽到嗎?”


    “啊,嫂子,你說什麽?”這時候的簡單反應倒還算快,而且隨口喊出的稱唿,親昵又上口,說話的人不覺得什麽,但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女子卻立馬羞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沒開口,就聽到簡單自顧自繼續說道“嫂子,今天你可得好好看著我哥,別讓他有機會來抓我小把柄。”


    簡單一想到以前過年,簡琰總愛逗她,讓她有時候一待在一起,便被逗哭。


    即使她哭的再厲害,簡琰卻在一旁幸災樂禍,理由是“我總不能陪著她一起哭吧。”


    此話一出,便叫簡單立馬止了眼淚。


    這是簡琰第一次帶女朋友迴家過年,代表著帶著結婚對象去見家裏的親戚朋友,以表示對對方的珍惜。


    隻有得到了家裏人的認可,這樣的婚姻似乎就會變得更加的幸福。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得知簡琰要帶女朋友迴家見長輩的時候,一早便來了簡爺爺奶奶家中,從簡父簡母口中,或多或少得知了一些女孩的信息,自然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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