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均自卜景三人進門後,便失了眾人的注意力,見三人落座,又將目光投向簡單,剛想開口,又被某個聲音打斷,隻聽那人道“對了,卜景,你剛才撿的名片上麵寫了什麽,給我們看看唄”


    “是啊,看看唄”


    眾人一臉好奇,確實,大家都很奇怪那張小小的名片有什麽魔力,讓富二代龔均黑了臉,讓大明星卜景撿了揣手裏。


    簡單聽了眾人的話,才知道自己剛才被丟的名片被卜景撿到了,不過,他撿名片幹嘛,特殊的癖好?還是想留她手機號碼?簡單越想越偏離實際,不知不覺就神遊起來。


    在眾人的好奇聲中,卜景將那張名片甩在茶幾上,懶懶道“自己看”,便自顧自地倒了杯酒,淺嚐了一口,然後俊朗的眉頭皺了皺,又將酒杯放下,不再去碰。


    待大家將名片傳閱了,均是一臉古怪地看著還在神遊的女子。


    女子繡眉似乎被筆勾勒過般精致完美,睫毛長長,那雙黑瞳又亮又幹淨,在燈光下,閃著光芒,鼻子挺秀精巧,嘴唇塗了唇彩的緣故,飽滿又充滿魅惑。肌膚如牛奶般白皙純淨,黑色的高領毛衣勾勒著脖子愈發修長,黑色的長發隨意又好看地紮在腦後,幾縷碎發散散地垂在兩頰邊,襯得原本不大的巴掌臉更加玲瓏小巧。


    此時女子正安靜地坐在沙發一處,雙膝自然並攏,姿勢端莊,神色淡淡,與周圍的喧鬧聲有些格格不入又自有一番氣質。


    “噗”一聲,江讓看著手中的名片,一口酒噴了出來,坐在他兩邊的卜景跟餘以嘉眼神略帶嫌棄地往另一邊挪了挪。江讓也不在意,視線轉向簡單,有些意外道“簡單,我知道你是醫生,不過卻是沒想到,原來你是泌尿外科的醫生啊”


    卜景接過江讓手中的名片,佯裝才發現的樣子,仿佛剛才撿名片的不是他,眼神有些意味不明道,“哦~”


    呃,這個......


    簡單迴過神,聽到江讓說的話,再結合大家古怪的表情,心下有些了然,看來大家都看過那張名片了。


    之前因為宋安可公司要求印名片的緣故,陪她去打印店,自己心血來潮,也印了一張,不過上麵除了名字跟醫院名字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職業填的是泌尿外科,電話是。至於為什麽填這個職業,主要還是宋安可給她改的,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現下卻讓她有些尷尬。


    她對上江讓的視線,餘光卻瞥見他身旁卜景正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可沒忘記,在場的除了田淨可能跟卓凡知道她的專業外,就卜景知情,現在大家都一臉探究地看著她,讓她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這個,嗬嗬”簡單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說是亂寫的吧,那就算造假,難不保那個龔少爺會拿這件事情繼續找她事情,好不容易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自己可不能再找事情了;可是如果說不是吧,那崽崽又會誤會。正當簡單有些求助地將目光投向田淨。


    田淨看到名片上的內容,揚了揚眉頭,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她自然是不會戳破簡單的,笑著朝大家擺擺手,“這有什麽奇怪的,我們醫生職業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好嗎,是吧”她另一隻手扯了扯卓凡的衣角,讓他說話。


    “收起你們的眼睛,別盯著人家看,該幹嘛幹嘛去”卓凡適時地出聲。


    人家壽星都發話了,眾人也是不好再看,都轉移了視線,各自聊了起來,氣氛又變得活躍起來。


    田淨勾著簡單的肩膀,朝她指了指幾個她知道家世人品都不錯的青年,道“那個是我之前大學的師哥的方原南,現在是m大最年輕的副教授,單身,也是卓凡的表弟,如果你們成了,我們就是表親了”簡單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給人一種博學多才的感覺,男子見察覺到她們的視線,端起酒杯,虛虛地敬了一下,表示打招唿。


    簡單朝男子尷尬一笑,點了點頭,表示迴應。


    “還有這個,”田淨手指換了個方向,道“這個是卓凡哥們兒,為人正直,潔身自好,也是圈內有名的金牌經紀人,跟我家小凡凡能力有的一比,還有那個,帥吧,你應該認識的,演了好多電影的,《一日寒》記得吧,就是他主演的”


    簡單當然記得,那部電影還創造了最高票房紀錄來著,去年她還跟宋安可喬西辛去看了來著。


    “那邊靠近門口那邊那個,我跟你說啊......”就這樣,簡單在田淨一圈介紹下,對愣是跟那些原本八百年都打不到邊的名人也有了點頭之交。


    “行了行了”簡單見她越說越激動,忙拍了拍田淨的胳膊,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了,我去下洗手間”


    “我陪你”田淨放下杯子,跟著就要起身,卻被簡單一巴掌按了下去,知道田淨是擔心她找不到,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迷路的,再說,外麵不是還有服務員嘛,你就好好陪你家壽星好了”簡單朝她眨了眨眼。


    “好吧,那你別亂走啊”田淨有些不放心道。


    簡單比了個ok,便彎著身子,默默地溜了出去。


    轉了幾個彎,簡單方才找到那間裝修精致的洗手間。解決完基本需求,簡單剛把隔間的門推開,卻瞥見一抹紅色的短款連衣裙,大波浪卷發是背影過來,接著自己那扇門外麵響起的一道人撞到門上的聲音,動靜還不小。


    簡單以為有人打架,正想出聲提醒。


    “討厭!”下一秒,便傳來女人的帶著嫵媚的嬌俏聲音,接著是男人難以抑製的喘氣聲。


    簡單握著旋轉門扣的動作一頓,饒是未經人事的她,從外麵兩人的聲音也能猜到那哪是什麽打架,虧她還想出去救個美來著。現下有些窘迫,出去撞破二人的好事,還是在裏麵被迫聽人家的情qu之事,好像都不好。出去會讓二人尷尬吧,不出去,自己會尷尬吧。


    雖然她是婦產科醫生,也聽多了那些婦女患者對一些房事的埋怨之類的話,但那也隻是通過人家普通的敘述而已,可現在外麵發生的可是實打實的現場啊,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多激烈。


    五分鍾過去了,簡單捂著耳朵,雖然能適當地降低那聲音的分貝,但還是免不了有奇怪的聲音透過那絲縫隙,鑽入耳朵。簡單聽得是麵紅耳赤,恨不得衝出去打斷他們。


    她這個現場觀眾,啊,不是,現場聽眾,感覺耳朵需要重新洗滌一下下了,她那顆不太幼小的心靈也需要淨化的亞咋。


    還有啊,都過了這麽久了,他們也不怕外麵有人上廁所會進來嗎,心可真夠大的。


    簡單不知道的是,早在二人進來前,就已經把那個‘正在維修中’的告示牌放在了洗手間門口,哪裏還會有人進來。


    正當簡單進退兩難之際,口袋裏的手機冷不丁響起,簡單被心道一聲‘完了’忙從兜裏掏出手機,慌忙按下掛斷。


    門外二人也被那聲突兀的手機鈴聲驚了一下,剛才令人臉紅耳熱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是女人的高跟鞋的聲音和男人的皮鞋聲響起,然後逐漸變小,似乎已經走遠。


    約莫聲音消失三分鍾後,簡單方才從洗手間走出來。


    一出門,就見到田淨帶著幾個穿著西裝製服的男子往洗手間方向走來,一臉焦急的模樣。看到簡單出來,田淨鬆了口氣,神色不似剛才的緊張,衝簡單道“你怎麽這麽久才出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情了呢,嚇死我了”


    確實是出了點事,但卻無法言說。簡單有些抱歉地朝眾人笑笑,尷尬道“害,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說著就勾著田淨的手,準備往迴走,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咦,你臉怎麽這麽紅,發燒了嗎”田淨剛才著急沒仔細看,現在靜下來,看到簡單那張通紅的臉蛋,有些奇怪道,她記得她腮紅沒打這麽多的吧。


    簡單聞言,臉上剛剛稍微降下去的熱度蹭地一下又升了起來,臉漲得更加紅,卻是一副我不能說的委屈模樣,摸了摸發熱的臉頰,簡單忙打馬虎眼道,“這不是你們這麽多人來洗手間找我,我不好意思嗎不是,沒事啊,我們快迴去吧”說著,就抓著田淨的手,朝一個方向走去。


    “錯了,迴去的路在那邊”田淨提醒道。


    “哦哦,不好意思哈,走,那邊”簡單又拉著田淨換了個方向,逃也似地走去,好像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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