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言是被蔣凡扶著走出酒吧的,手裏還拿著一瓶喝剩一半的紅酒瓶,走路都走不穩,但卻還中氣十足的大聲瞎嚷嚷著。


    “我還能喝,今朝有酒今朝醉,老子我清醒著,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麻煩你給老子閉嘴行不行,信不信我打電話給伊妝?”蔣凡迴頭斜了眼薑樂言,不耐煩道。


    薑樂言拿著紅酒瓶,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紅酒,醉醺醺道:“蔣凡真沒想到你這麽陰險狡猾不要臉……”


    趁著酒勁,薑樂言無所畏懼的對蔣凡破口大罵,直接把蔣凡罵得跟十惡不赦的反派小人一樣。


    蔣凡也懶得跟薑樂言計較,默默無言的扶著薑樂言往前走。


    隻是薑樂言罵著罵著,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倒是把蔣凡給嚇了一大跳。


    “薑樂言你這耍酒瘋到底有完沒完了?不是笑就是罵,不是罵就是哭,有點酒品行不行。”


    “什麽都不知道的人閉嘴,”薑樂言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二姐到底什麽時候迴來,我二姐,我昨晚夢到我二姐死了,我二姐真的死了那該怎麽辦……”


    蔣凡愣住了,沒想到薑樂言會說出這些話,心髒也像被石頭堵住了似的,很是難受。


    檀悉櫟來到酒吧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薑樂言和蔣凡二人,走進一看才發現,薑樂言喝得爛醉,而且還像孩子一樣嗚嗚的哭著。


    看到薑樂言哭,檀悉櫟顯然很是意外。


    薑樂言一邊哭一邊抬起頭,一眼看到檀悉櫟,雖然好像是重疊的人影,但薑樂言確定就是檀悉櫟,二話不說,薑樂言拿著紅酒瓶衝過去。


    “檀悉櫟,要是我二姐真的死了,我要你陪葬。”


    “薑樂言薑樂言。”


    見薑樂言突然衝檀悉櫟衝過去,直覺要出事的蔣凡連忙大喊。


    “嘭!”


    蔣凡沒有喊住薑樂言。


    薑樂言手中的紅酒瓶在檀悉櫟的腦袋上炸裂。


    感覺不到疼痛,檀悉櫟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麵前分明醉得意識錯亂的薑樂言,鮮血混著紅酒,順著額頭流下。


    蔣凡跑上前去,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包著檀悉櫟的傷口止血,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


    “薑樂言你瘋了是不是?”蔣凡忍不住大吼。


    站不穩的薑樂言坐在地板上,抬頭,手指著檀悉櫟,“我要瘋了,檀悉櫟他早就死了,要不是他,我二姐現在好好的,不會生死不明。”


    “檀悉櫟我送你去醫院。”


    “檀悉櫟,我二姐要是死了,我要讓你陪葬,是你毀了她多年的青春。”


    薑樂言失控大喊。


    檀悉櫟沒有迴答,隻是冷漠的看著薑樂言發酒瘋,臉上都是鮮豔的紅色,檀悉櫟清楚,薑樂言他們,早就已經把他當成仇人一樣對待。


    被蔣凡帶去醫院,檀悉櫟把傷口清理包紮好,薑樂言也已經酒醒,三個人安靜的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靜了大半天,最終還是蔣凡忍不住先開口:“現在你們準備怎樣?”


    “要我道歉,休想!”薑樂言橫著脖子,直接說道。


    蔣凡迴頭瞪著薑樂言,一副的恨鐵不成鋼。


    看慣了這些年薑樂言穩重成熟的一麵,蔣凡顯然沒想到,薑樂言會在這關鍵時刻犯幼稚,氣得一時之間語塞,一句話也說不出。


    檀悉櫟淡淡地開口道:“薑樂言,你就是這態度,我要是追究起來,你們薑氏的股票,明天會跌停吧。”


    “哼,檀悉櫟,你有什麽招,盡管出,我不怕。”


    薑樂言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頭纏一拳紗布的檀悉櫟,眼神堅定,嘴角噙著冷笑。


    檀悉櫟也悠悠的站起身,直視薑樂言的眼睛,道:“薑樂言,真沒想到,你們薑家就出了你這樣的人,做事,一點擔當責任都沒有。”


    “比不上你,跟薑仁娜訂婚多年,還不把她娶進你檀家,檀悉櫟,你該不會是,就玩玩她而已吧。”


    “薑樂言你。”


    “聽說,你們檀家,現在倒是相中了年安曉?那個剛迴國,對你們家族恩怨情仇一無所知的女子?”


    “你。”


    檀悉櫟用手指著薑樂言的臉,眼睛就跟嗜血一樣的猩紅,肚子的怒火簡直快要衝過頭頂。


    薑樂言笑了笑,繼續說道:“檀悉櫟,你當初毀了我二姐,現在改毀薑仁娜,我們薑家人欠你錢了?”


    “……”


    “我真希望,你的報應快點來,像你這樣子的人,隻適合孤老終生。”


    扔下這麽一句話,懶得再多看檀悉櫟一眼,薑樂言頭也不迴的大步離開;蔣凡見狀,怕薑樂言又惹事,急急忙忙的去追人。


    看著薑樂言和蔣凡越走越遠的背影,檀悉櫟無力的跌坐迴椅子上,腦袋,這才開始感覺到疼。


    “薑樂言,二十五六歲的人了,你能不能成熟穩重一點?”


    剛走出醫院大門,就聽到身後蔣凡怒氣衝衝的吼聲,薑樂言停下腳步,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眼睛發紅。


    蔣凡走到薑樂言麵前,推了一下薑樂言的肩膀,說道:“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做像什麽樣子嗎?”


    “阿凡哥,算我拜托你,不要這個時候對我說教。”


    “做錯事了還不讓人說了是不是,薑樂言你牛上天了是吧?”


    “那是檀悉櫟他罪有應得,如果不是因為有理智,我會恨不得殺了他,他那麽渣,憑什麽活得那麽好,我二姐那麽善良,卻至今生死不明,憑什麽?”


    “薑樂言,這不該是成年人說的話。”


    “……”


    薑樂言看了眼蔣凡,低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滿吐露出來似的。


    沒有去看身邊的人,薑樂言直接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從口袋裏拿出了香煙和打火機。


    拿出根煙叼在嘴裏,薑樂言道:“進去看你的老朋友吧,我清淨一下。”


    蔣凡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一個人連著抽了好幾根煙,身邊全都是煙頭,薑樂言低著頭,看到有一雙皮鞋停在他麵前,皺著眉,動作緩慢的抬頭,目光好奇。


    “大兄弟,抽煙啊,借個火行不行?”江逸郗笑道。


    薑樂言:“這打火機送你了大兄弟,不用謝。”


    江逸郗欣喜的拿著打火機,還是道了一句謝,然後離開去找他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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