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你才是老板,你也隻能是老板。


    何衝冷淡地跟年輕老板打了個招唿,“我是小丫頭的哥哥,不是親的。”


    ……


    何衝身上的沉穩氣勢讓年輕老板感覺到一種很重的壓迫感,他莫名有些心虛。


    自己又沒有做壞事,平白無故地心虛個什麽勁?


    有人這樣自我介紹的嗎?


    陸麓很是無語,何衝這是故意誤導人。


    前兩天,何衝也跟她的大學同學說過同樣曖昧的話,讓她事後訓了一頓後,第二天還跟她賭氣故意針對她。


    這樣小氣吧啦的何衝是陸麓以前沒有見過的,即便那天被何衝針對得心口疼,陸麓卻知道,越是疼就越是爽。


    她可喜歡這副模樣的何衝了。


    不過,她還是要表明一下態度,不然她擔心以後吃酸辣粉隻需要放辣就可以了。


    “周圍,我高中同學。”陸麓跟何衝介紹完後,開始算賬,“我現在做的都是義務工,這位奸商請你態度好一點。”


    見陸麓一副隨時準備撂挑子的傲嬌模樣,何衝恨得牙癢癢,臉上卻笑得燦爛,“行!小姐姐辛苦啦,晚上給你獎勵。”


    “獎勵什麽?”陸麓對何衝家裏珍藏的須彌酒垂涎已久,可是何衝看得緊,讓她無從下手。


    前年,何衝不知道從哪裏弄迴來一張古方,自己在家試驗了不下百次,終於成功釀造出了傳說中可以長生不老的須彌酒。


    須彌酒能不能長生不老,陸麓不知道。


    她隻知道須彌酒聞者皆醉,飲者心明。


    當初,還是她打著高考加油的幌子,才讓何衝大發慈悲地賞了她一小口。


    就是那一小口讓她想通了所有的一切,打開了自己的心結。


    也讓她至今念念不忘。


    何衝眼角的視線掃到年輕老板的臉色微變,何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說出來的話也更加曖昧了,“你敢要什麽我就敢給你什麽。”


    “嗷嗚!愛你喲!”陸麓興奮地歡騰,朝著何衝連連比心。


    要知道那可是須彌酒啊,何衝釀造出那一壇之後,後麵很多次又是次次以失敗告終。


    所以,須彌酒是喝一口就少一口的。


    怎麽會不讓陸麓興奮激動,心花怒放呢?


    何衝也是心花怒放,而年輕老板的臉色卻瞬間黯淡無光。


    早知道須彌酒這麽好用,他應該早用了,何衝心中的歡喜直衝上頭,不但是嘴角,眉眼間也是桃花朵朵開,連帶前兩天一直憋在心口的一股濁氣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須彌酒太難釀造了,何衝原本不想把大把的時間花在釀酒上,現在看來還是需要再多花一點時間好好研究一番須彌酒了。


    魏文前兩天開始就住在許家村,因為他得給許家村村民家的外牆畫彩繪,畫的當然都是一些配詩詞的古風山水花鳥畫。


    從詩經裏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到楚辭裏的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兮媒勞,恩不甚兮輕絕!


    從婉約派的柳永秦觀,到豪放派的辛棄疾蘇東坡;


    從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到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從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到一蓑煙雨任平生;


    ……


    詩中有畫,畫裏藏詩。


    如意也是忙得手腳都沒有停,既要去做食品安全檢查和登記,又要去訂購各種花茶的包裝,還要盯著村民按照規打包各種花茶。


    她一天到晚地村裏村外跑,花圃和花店的生意都顧不上了,連每天晚上跟顧長安固定視頻的時間都沒有了。


    顧長安很想如意,他這幾天在江城四處看門店,沒有時間去江南。


    終於捱到了周四晚上,顧長安跟張記者他們約好了,周五要去許家村拍攝采訪許家村改造升級後的美顏,為周末的活動做一波宣傳推廣。


    不過,他有些不放心法師,昨天聽富奶奶說法師鬧情緒了。


    富奶奶的小孫女是她兒子媳婦生的第二胎,現在才四五歲,還在上幼兒園。


    小孫女放暑假後一直都是她哥哥富奶奶的大孫子在照看,這幾天富奶奶的大孫子跟大學裏的同學出去旅遊了,她的兒子隻能讓小女兒每天白天過來富奶奶這邊。


    富奶奶的小孫女要來,法師就得藏起來。


    顧長安白天要出去找新門店,法師就一直都是豆皮和橘子它們在照顧。


    富奶奶會趁中午孫女午睡的時候偷偷出來看一眼法師,然後迴去陪孫女。


    第一天的時候法師似乎還沒有什麽感覺,法師一直都是那樣一副冷眼旁觀,萬事不掛心的模樣,豆皮橘子它們跟法師呆在一起過了一整天也沒有發現它的異樣。


    沒想到,從第二天開始,法師就開始變了。


    原本法師已經可以坐起來,吃喝拉撒都不用再操心了。


    可是,豆皮發現,最近兩天,每天中午過後,富奶奶快要來的時候,法師就躺在草地上擺出一副病入膏肓快要壽終正寢的模樣。


    富奶奶來了以後,法師就垂下眼皮不肯看富奶奶,任憑富奶奶跟它說什麽都不迴應。


    “法師!法師!你怎麽了?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不是不要你了,晚上果子走了之後我不是就來接你迴家了嗎?”


    富奶奶說急了,法師就把頭埋在懷裏裝睡。


    看見法師的樣子,富奶奶很為難。


    一頭是自己的親孫女,一頭是白天黑夜都陪著自己的心肝法師,富奶奶心裏難受,眼眶泛紅。


    豆皮看著擦著眼睛離開的富奶奶若有所思,“法師!你是故意的吧?”


    法師一動不動。


    “法師!你怎麽可以這樣呢?富奶奶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可以讓她這麽難過?她都流眼淚了。”豆皮控訴道。


    法師微微掀起眼皮,幽幽地瞅著豆皮,“喵嗚!為什麽不可以這樣?被選擇的是我,被舍棄的也是我,我……”


    橘子也很不讚同法師的做法,“喵!動物一輩子難得遇到一個像富奶奶這樣的好心人,你可別矯情了。”


    “汪嗚!人類也不容易,富奶奶更難。不過是讓你陪我們玩幾天,你還不高興了,難道你喜歡天天宅家裏?”豆皮不相信有不喜歡自由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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