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古默然。
的確，鳳漪那個年代，講究君君臣臣，什麽事都由上位者一言而定，與今天確實有很大的不同。
還得自己來。
陳懷古久違地拿出去筆和紙，開始寫寫畫畫，把他認為的重點都給記錄了下來。
首先是戰力。
麵對洶湧而來的大勢，孤家寡人是擋不住未來的浪潮的，他必須建立一股以他為中心的勢力。
這次出任東州分會長是一個極好的契機。
雖然位置有些尷尬，但至少給了他一個很高的起點！
雖然一開始讓他來接手東州分會，他是拒絕的，但後來他仔細一想，還是決定要來。
與紅穀遺跡的交換無關。
陳懷古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楊興業要他接任會長的事情給真正放在心裏。
楊興業可以這麽對他說，也可以對別人這麽說，他可以現在同意，也可以將來反悔。
隻有抓在自己手裏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東州，可以成為陳懷古新的開始！
“不出意外，在成為尊者之前，東州一直都會成為我的主場。”
陳懷古有這個覺悟。
“戰力……去哪弄點可靠的人來呢？”陳懷古揪著頭發，開始犯難了。
突然，他猛拍腦袋：“一定要算她一份！”
陳懷古在紙上寫下了白無虞的名字。
白家，白無虞！
出自西都符陣第一家，雖然是白家最後一位符陣師，但天賦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況且，她獲得了五階將靈層次的靈獸──雪蜃作為新的契約靈，這也是陳懷古遇見的第一個擁有兩隻契約靈的禦靈師！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她應該已經消化掉雪蜃的力量了吧……”陳懷古思索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白無虞的進步恐怕並不遜於我！畢竟那是一隻靈獸啊！”
“除了白無虞之外，方七月似乎也可以……”
陳懷古把方七月的名字寫上，但隨即又劃掉。
方七月的契約靈是方餘，是鳳漪的老部下，若是方七月在這裏，鳳漪可能會覺得有些尷尬……
“但是，方餘是真的很厲害啊！一隻武靈啊！”
陳懷古有些猶豫不決，他把方七月的名字列到一邊，後麵再考慮。
“還有薑離山和新芽……”
陳懷古用筆頭敲著嘴唇，這是他下意識的習慣。
“他們年紀太小了，還得好好學習一陣……況且薑離山還不適合出現在公眾眼前……”
陳懷古掰著手指，將自己的人際關係給重新理了一遍。
他發現自己能邀請的，除了白無虞，好像真沒其他人了。
“啊！我本來就是個社交白癡啊！”
陳懷古仰頭躺倒，吐了口氣。
“你可以去招攬東州剩下的那些禦靈師啊。”鳳漪這時候開口道。
“剩下的禦靈師？”
陳懷古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對啊！”
現在，東州原本的禦靈師體係在蘇家的威脅之下已經分崩離析，連這處分會都成了這副樣子，其他勢力就更別說了。
東州因為其不可代替的地理優勢，所以和武安市不同，沒有公孫家那樣絕對的霸主勢力，所有勢力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
先前他也從莫等閑口中得知，這處分會的全盛時期，不過也就十九個禦靈師罷了，這還得把莫等閑那樣的都算在內。
若是拋去莫等閑這類不入流的戰力，整個分會能入眼的戰力，恐怕就十個左右。
“難怪要逃，這點人，都不夠蘇家塞牙縫的。”陳懷古歎了口氣。
不過，這也給了陳懷古機會。
現在還留在東州的禦靈師，大都處於搖擺狀態，他們無處可去，實力也沒強到能被大勢力招攬的地步。
若是這時有人能出來振臂一唿，恐怕會聚攏一批不小的戰力！
雖然這些禦靈師的實力不強，契約靈的潛力也不高，但總歸是禦靈師！
現在的他，沒資格走精英路線。
“等雲悠悠她來了之後，就讓她鎮守駐地，我出去會會那些禦靈師！”
陳懷古打定了主意。
接著，他又在紙上寫下了‘資源’兩個字。
資源，包括錢和修煉的各項資源。
首先是錢。
錢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是萬惡之源，無數能人都栽在它上麵。
現在陳懷古也要為它折腰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劉長越。
“把他叫過來，在東州搞一個瓊漿專賣店，我收他一點點手續費，不過分吧？”陳懷古自語著。
劉長越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陳懷古都已經好幾次聽見他的大名了。
他現在可是西都最炙手可熱的紅人之一。
“現在留在東州的禦靈師，你確定他們買得起瓊漿這種東西？”鳳漪潑了一盆冷水。
“不一定要買……”陳懷古打起了算盤，“東州南北兩麵都是群山，裏麵珍稀礦物珍奇藥材可不少，雲陽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這些東西，他是接受以物易物的。”
“而且，以我們的關係，可是嚐試讓劉長越把附近兩個城市的交易都放到東州來！”
陳懷古越說越興奮：“況且，我們這裏可是連接著中都，雲陽要重建瓊山空間，中都的特產他難道不想要？”
說到這裏，陳懷古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我們能徹底掌控東州……掌握西都和中都的貿易中樞……”
“你快醒醒，蘇家都要打過來了，誰還會來貿易？”鳳漪再次提醒道。
“商人都是逐利的！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陳懷古說道，“隻要有足夠大的利益！”
突然，陳懷古沉聲道：“鳳漪，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鳳漪一怔：“你的意思是……”
陳懷古在紙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將其分為了四半。
其中占據最多的，代表家族同盟，他們幾乎占據了一半的地盤。
其次是禦靈師協會，占據了百分之二十五。
再其次是神鳥、天人與月隱三大組織，他們加起來占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剩下的，是其他勢力。
“在西都，家族同盟毫無疑問處於最強的位置。其中，又以李家和陸家為最。”
陳懷古分別寫了‘李’和‘陸’兩個字，代表這兩個家族。
“可現在，李家和陸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一統家族同盟的目標上，對於東州，他們目前未必會有想法！所以，如果我們運氣好，幾乎可以避免去與最強的勢力爭鬥。”
“而禦靈師協會，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鳳漪點點頭，認真地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的真正對手，可能是那三大組織？”
“沒錯！”陳懷古點點頭，“隻要我們能壓過他們，應該就能把東州給納入手中！”
“問題來了，怎麽壓過人家呢？”鳳漪問道，“人家也是傳承了許久的大勢力，憑什麽把東州讓給你？”
“嘿！”陳懷古嘴角一笑，“那就得讓會長那老狐狸出馬了！讓他發動協會的勢力，給那三大組織施加壓力！至少，不能讓尊者級插手東州！”
“你是想，讓東州成為通玄境的戰場？”鳳漪一臉驚疑，“這可能嗎？”
“要是老家夥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他會長就別混了。”
陳懷古握緊了拳頭：“隻要尊者級別的不出手，通玄境之內，我們又有何懼！”
三種力量在手的陳懷古有資格說這句話！
等他完全消化了阜王的空間力量，再加上《聖典》以及各種高級靈術的加持，通玄境之內，有幾個是他對手？
“不過，還是得防著家族同盟一手……避免他們橫叉一腳。”陳懷古思忖著。
“算了，讓點利出去，讓公孫家的生意做過來……甚至，和公孫家綁在一起的秦家、黃家，還有楊家，都可以讓他們過來……和中都交易的機會，想必他們不會拒絕吧？”
陳懷古打著如意算盤。
在公孫良繼的領導下，這幾家都屬於李家和陸家的陣營。
他們都來了，李家和陸家總不好再繼續插手了吧？
“還可以把李陰陽和陸晚瀟給拉進來……”陳懷古摸著下巴，“特別是陸晚瀟，她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掌握實權了……”
“有他們兩個的加入，就徹底不用擔心家族同盟了……甚至，我的導師──李求道教授……如果能把他也拉上我的賊船……啊呸，我的陣營，那就真的穩了！”
陳懷古的思緒瘋狂運轉，一條條理想化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
“你先等等。”鳳漪笑著問道，“你腳丫子別跑得太歡。”
“你知道中都和西都的貿易都有哪些嗎？你知道東州又有什麽特別的產出嗎？你知道公孫家他們的生意是什麽嗎？萬一他們和東州不適合又該如何？”
“這些你都不知道，怎麽開展你的這些計劃？”
“額……這些事情到時候交給雲悠悠去做就是了。”陳懷古理所當然地說道，完全忘了他答應過雲悠悠，要聽她調遣的事情。
“我肯定無法麵麵俱到，隻能提出一個大概的設想，然後讓雲悠悠來完善細節就行了。”
他很臭屁地說道：“船長隻負責指引方向，掌舵那是舵手的事情！”
等他的臭屁停下來之後，鳳漪淡淡道：“想法很不錯，可蘇家怎麽辦？”
“……”
聽見蘇家兩個字，陳懷古一下就焉了。
蘇家，終究是一個繞不過的坎。
這個龐然大物，是籠罩在西都所有勢力頭上的最大的一片陰雲！
“中都雖然即將一統，但終究還沒有一統……我們還有一段時間的和平。”陳懷古說道，“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徹底掌握東州了。”
“可是這一切都是夢幻泡影，就算我們掌握了東州，等蘇家進攻之時，這一切都會灰飛煙滅。”鳳漪說道。
“是的，但是那個時候我們有人，有資源，換個地方東山再起就是了！”陳懷古說道。
“換個地方？”鳳漪看了他一眼，“要是你到時真有了一股勢力，楊興業讓你死守東州，你會怎麽做？”
“……”
陳懷古張了張嘴巴：“不會吧？”
“到時候，若你選擇死守，蘇家第一個碾死的就是我們；若你不抵抗，選擇逃跑，那你不僅會被整個西都唾棄，就連你修煉《聖典》得來的修為會一朝崩塌，我們都會萬劫不複。”
陳懷古沉默了。
“所以，蘇家的威脅不除，無論你的設想有多完美，都是空想。”鳳漪總結道。
可是，這威脅是他能除掉的？
“鳳漪，若是在你們那個年代，遇見這種情況的話，會怎麽處理？”陳懷古問道。
“很簡單。”
鳳漪徐徐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天下，不隻是有西都和中都。”
陳懷古眉頭一抬：“你的意思是……給蘇家找一個其他的敵人？驅虎吞狼？”
除了西都之外，那就隻有北都姬家，東都齊家，還有南都的南宮家夠資格做蘇家的對手了。
可他們都太遠了。
而且能成為一方霸主的，又有誰是易與之輩？
“不行不行！辦法是好辦法，可是我現在做不到這種事情。”陳懷古搖搖頭。
他現在就是一隻螞蟻，如何挑起兩個巨人的爭鬥？
觸須舞得再歡，兩個巨人難道還會看他一眼？
“看來，得找機會，去一次中都，看看蘇家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陳懷古自語道。
“不管了，今天說的我都記下來了，無論怎麽樣，至少有個指導方針！”
陳懷古伸了個懶腰：“明天我就開始行動，先去東州各個地方探探底，看看各方勢力的駐地目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狀態。”
“最主要的，是摸清還有沒有通玄境存在，如果有，實力如何。”鳳漪補充道。
“嗯。”陳懷古點點頭。
現在的東州，或許還有通玄境留了下來，不過肯定不多。
這裏畢竟不是西都，不會出現通玄滿地走的情形。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弄清楚。”
陳懷古的語氣變得凝重。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整個東州的禦靈師紛紛出逃？”
“又是什麽原因，讓我們分會的分會長……竟然選擇了叛逃？”
的確，鳳漪那個年代，講究君君臣臣，什麽事都由上位者一言而定，與今天確實有很大的不同。
還得自己來。
陳懷古久違地拿出去筆和紙，開始寫寫畫畫，把他認為的重點都給記錄了下來。
首先是戰力。
麵對洶湧而來的大勢，孤家寡人是擋不住未來的浪潮的，他必須建立一股以他為中心的勢力。
這次出任東州分會長是一個極好的契機。
雖然位置有些尷尬，但至少給了他一個很高的起點！
雖然一開始讓他來接手東州分會，他是拒絕的，但後來他仔細一想，還是決定要來。
與紅穀遺跡的交換無關。
陳懷古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楊興業要他接任會長的事情給真正放在心裏。
楊興業可以這麽對他說，也可以對別人這麽說，他可以現在同意，也可以將來反悔。
隻有抓在自己手裏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東州，可以成為陳懷古新的開始！
“不出意外，在成為尊者之前，東州一直都會成為我的主場。”
陳懷古有這個覺悟。
“戰力……去哪弄點可靠的人來呢？”陳懷古揪著頭發，開始犯難了。
突然，他猛拍腦袋：“一定要算她一份！”
陳懷古在紙上寫下了白無虞的名字。
白家，白無虞！
出自西都符陣第一家，雖然是白家最後一位符陣師，但天賦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況且，她獲得了五階將靈層次的靈獸──雪蜃作為新的契約靈，這也是陳懷古遇見的第一個擁有兩隻契約靈的禦靈師！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她應該已經消化掉雪蜃的力量了吧……”陳懷古思索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白無虞的進步恐怕並不遜於我！畢竟那是一隻靈獸啊！”
“除了白無虞之外，方七月似乎也可以……”
陳懷古把方七月的名字寫上，但隨即又劃掉。
方七月的契約靈是方餘，是鳳漪的老部下，若是方七月在這裏，鳳漪可能會覺得有些尷尬……
“但是，方餘是真的很厲害啊！一隻武靈啊！”
陳懷古有些猶豫不決，他把方七月的名字列到一邊，後麵再考慮。
“還有薑離山和新芽……”
陳懷古用筆頭敲著嘴唇，這是他下意識的習慣。
“他們年紀太小了，還得好好學習一陣……況且薑離山還不適合出現在公眾眼前……”
陳懷古掰著手指，將自己的人際關係給重新理了一遍。
他發現自己能邀請的，除了白無虞，好像真沒其他人了。
“啊！我本來就是個社交白癡啊！”
陳懷古仰頭躺倒，吐了口氣。
“你可以去招攬東州剩下的那些禦靈師啊。”鳳漪這時候開口道。
“剩下的禦靈師？”
陳懷古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對啊！”
現在，東州原本的禦靈師體係在蘇家的威脅之下已經分崩離析，連這處分會都成了這副樣子，其他勢力就更別說了。
東州因為其不可代替的地理優勢，所以和武安市不同，沒有公孫家那樣絕對的霸主勢力，所有勢力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
先前他也從莫等閑口中得知，這處分會的全盛時期，不過也就十九個禦靈師罷了，這還得把莫等閑那樣的都算在內。
若是拋去莫等閑這類不入流的戰力，整個分會能入眼的戰力，恐怕就十個左右。
“難怪要逃，這點人，都不夠蘇家塞牙縫的。”陳懷古歎了口氣。
不過，這也給了陳懷古機會。
現在還留在東州的禦靈師，大都處於搖擺狀態，他們無處可去，實力也沒強到能被大勢力招攬的地步。
若是這時有人能出來振臂一唿，恐怕會聚攏一批不小的戰力！
雖然這些禦靈師的實力不強，契約靈的潛力也不高，但總歸是禦靈師！
現在的他，沒資格走精英路線。
“等雲悠悠她來了之後，就讓她鎮守駐地，我出去會會那些禦靈師！”
陳懷古打定了主意。
接著，他又在紙上寫下了‘資源’兩個字。
資源，包括錢和修煉的各項資源。
首先是錢。
錢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是萬惡之源，無數能人都栽在它上麵。
現在陳懷古也要為它折腰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劉長越。
“把他叫過來，在東州搞一個瓊漿專賣店，我收他一點點手續費，不過分吧？”陳懷古自語著。
劉長越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陳懷古都已經好幾次聽見他的大名了。
他現在可是西都最炙手可熱的紅人之一。
“現在留在東州的禦靈師，你確定他們買得起瓊漿這種東西？”鳳漪潑了一盆冷水。
“不一定要買……”陳懷古打起了算盤，“東州南北兩麵都是群山，裏麵珍稀礦物珍奇藥材可不少，雲陽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這些東西，他是接受以物易物的。”
“而且，以我們的關係，可是嚐試讓劉長越把附近兩個城市的交易都放到東州來！”
陳懷古越說越興奮：“況且，我們這裏可是連接著中都，雲陽要重建瓊山空間，中都的特產他難道不想要？”
說到這裏，陳懷古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我們能徹底掌控東州……掌握西都和中都的貿易中樞……”
“你快醒醒，蘇家都要打過來了，誰還會來貿易？”鳳漪再次提醒道。
“商人都是逐利的！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陳懷古說道，“隻要有足夠大的利益！”
突然，陳懷古沉聲道：“鳳漪，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鳳漪一怔：“你的意思是……”
陳懷古在紙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將其分為了四半。
其中占據最多的，代表家族同盟，他們幾乎占據了一半的地盤。
其次是禦靈師協會，占據了百分之二十五。
再其次是神鳥、天人與月隱三大組織，他們加起來占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剩下的，是其他勢力。
“在西都，家族同盟毫無疑問處於最強的位置。其中，又以李家和陸家為最。”
陳懷古分別寫了‘李’和‘陸’兩個字，代表這兩個家族。
“可現在，李家和陸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一統家族同盟的目標上，對於東州，他們目前未必會有想法！所以，如果我們運氣好，幾乎可以避免去與最強的勢力爭鬥。”
“而禦靈師協會，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鳳漪點點頭，認真地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的真正對手，可能是那三大組織？”
“沒錯！”陳懷古點點頭，“隻要我們能壓過他們，應該就能把東州給納入手中！”
“問題來了，怎麽壓過人家呢？”鳳漪問道，“人家也是傳承了許久的大勢力，憑什麽把東州讓給你？”
“嘿！”陳懷古嘴角一笑，“那就得讓會長那老狐狸出馬了！讓他發動協會的勢力，給那三大組織施加壓力！至少，不能讓尊者級插手東州！”
“你是想，讓東州成為通玄境的戰場？”鳳漪一臉驚疑，“這可能嗎？”
“要是老家夥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他會長就別混了。”
陳懷古握緊了拳頭：“隻要尊者級別的不出手，通玄境之內，我們又有何懼！”
三種力量在手的陳懷古有資格說這句話！
等他完全消化了阜王的空間力量，再加上《聖典》以及各種高級靈術的加持，通玄境之內，有幾個是他對手？
“不過，還是得防著家族同盟一手……避免他們橫叉一腳。”陳懷古思忖著。
“算了，讓點利出去，讓公孫家的生意做過來……甚至，和公孫家綁在一起的秦家、黃家，還有楊家，都可以讓他們過來……和中都交易的機會，想必他們不會拒絕吧？”
陳懷古打著如意算盤。
在公孫良繼的領導下，這幾家都屬於李家和陸家的陣營。
他們都來了，李家和陸家總不好再繼續插手了吧？
“還可以把李陰陽和陸晚瀟給拉進來……”陳懷古摸著下巴，“特別是陸晚瀟，她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掌握實權了……”
“有他們兩個的加入，就徹底不用擔心家族同盟了……甚至，我的導師──李求道教授……如果能把他也拉上我的賊船……啊呸，我的陣營，那就真的穩了！”
陳懷古的思緒瘋狂運轉，一條條理想化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
“你先等等。”鳳漪笑著問道，“你腳丫子別跑得太歡。”
“你知道中都和西都的貿易都有哪些嗎？你知道東州又有什麽特別的產出嗎？你知道公孫家他們的生意是什麽嗎？萬一他們和東州不適合又該如何？”
“這些你都不知道，怎麽開展你的這些計劃？”
“額……這些事情到時候交給雲悠悠去做就是了。”陳懷古理所當然地說道，完全忘了他答應過雲悠悠，要聽她調遣的事情。
“我肯定無法麵麵俱到，隻能提出一個大概的設想，然後讓雲悠悠來完善細節就行了。”
他很臭屁地說道：“船長隻負責指引方向，掌舵那是舵手的事情！”
等他的臭屁停下來之後，鳳漪淡淡道：“想法很不錯，可蘇家怎麽辦？”
“……”
聽見蘇家兩個字，陳懷古一下就焉了。
蘇家，終究是一個繞不過的坎。
這個龐然大物，是籠罩在西都所有勢力頭上的最大的一片陰雲！
“中都雖然即將一統，但終究還沒有一統……我們還有一段時間的和平。”陳懷古說道，“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徹底掌握東州了。”
“可是這一切都是夢幻泡影，就算我們掌握了東州，等蘇家進攻之時，這一切都會灰飛煙滅。”鳳漪說道。
“是的，但是那個時候我們有人，有資源，換個地方東山再起就是了！”陳懷古說道。
“換個地方？”鳳漪看了他一眼，“要是你到時真有了一股勢力，楊興業讓你死守東州，你會怎麽做？”
“……”
陳懷古張了張嘴巴：“不會吧？”
“到時候，若你選擇死守，蘇家第一個碾死的就是我們；若你不抵抗，選擇逃跑，那你不僅會被整個西都唾棄，就連你修煉《聖典》得來的修為會一朝崩塌，我們都會萬劫不複。”
陳懷古沉默了。
“所以，蘇家的威脅不除，無論你的設想有多完美，都是空想。”鳳漪總結道。
可是，這威脅是他能除掉的？
“鳳漪，若是在你們那個年代，遇見這種情況的話，會怎麽處理？”陳懷古問道。
“很簡單。”
鳳漪徐徐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天下，不隻是有西都和中都。”
陳懷古眉頭一抬：“你的意思是……給蘇家找一個其他的敵人？驅虎吞狼？”
除了西都之外，那就隻有北都姬家，東都齊家，還有南都的南宮家夠資格做蘇家的對手了。
可他們都太遠了。
而且能成為一方霸主的，又有誰是易與之輩？
“不行不行！辦法是好辦法，可是我現在做不到這種事情。”陳懷古搖搖頭。
他現在就是一隻螞蟻，如何挑起兩個巨人的爭鬥？
觸須舞得再歡，兩個巨人難道還會看他一眼？
“看來，得找機會，去一次中都，看看蘇家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陳懷古自語道。
“不管了，今天說的我都記下來了，無論怎麽樣，至少有個指導方針！”
陳懷古伸了個懶腰：“明天我就開始行動，先去東州各個地方探探底，看看各方勢力的駐地目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狀態。”
“最主要的，是摸清還有沒有通玄境存在，如果有，實力如何。”鳳漪補充道。
“嗯。”陳懷古點點頭。
現在的東州，或許還有通玄境留了下來，不過肯定不多。
這裏畢竟不是西都，不會出現通玄滿地走的情形。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弄清楚。”
陳懷古的語氣變得凝重。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整個東州的禦靈師紛紛出逃？”
“又是什麽原因，讓我們分會的分會長……竟然選擇了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