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業的力量加入之後，陳懷古就徹底打不過沙礫巨人了，隻能被當作沙包，讓楊興業好好‘教育’了一番什麽叫敬老愛老。
“……呃……”
陳懷古話靈術還沒用出來，就再次被快速抵達身前的沙礫巨人給一拳轟飛了出去。
“再……再來！”
陳懷古嘴角腫起，不過在他強大的恢複力之下，腫起的部位立刻就消了下去。
可是這次，沙礫巨人沒有再衝過來，而是直接崩解了。
“嗯？怎麽迴事？”
陳懷古的戰意正盛，身上的黃水鎧已經傷痕累累，正在緩慢恢複中，雲悠悠給他的鬥篷因為怕損壞，早就被他收起。
他眼前突然一花，隨後場景瞬間變幻，他又出現在了西都市，站在了楊興業麵前。
楊興業先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做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沉聲說道：“小子！你的考核……唉，算了，算你勉強過關吧！”
“勉強過關？”
陳懷古一愣：“這也算過關？可是我沒打贏啊！”
楊興業聽見這話，暗中撇了撇嘴，心裏說道：“真正的考核，一開始就被你擊敗了，這不算過關什麽才算過關？我都需要把沙礫巨人的實力提到通玄後期才能壓過你！”
不過這話他顯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於是他隻能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說道：“體恤下屬，是一個會長的基本道德，你已經很盡力戰鬥了，身上已經……嘖嘖嘖……唉，對你來說，恐怕是很艱難的戰鬥過程吧？”
“這倒沒有，我挺享受的，很想再來一次。”陳懷古麵無表情地說道。
他能聽出會長語氣中的揶揄，自然不能順著他的話茬講下去。
“算了算了。”
楊興業感到一陣無趣，於是擺擺手，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打算？”
陳懷古一怔，他真還沒怎麽想過。
本來一開始是想要幫鳳漪找迴靈魂的，結果唯一的線索層次太高，讓他有點望而卻步。
除此之外，他好像確實沒什麽可做的了。
“做做協會任務？”
當著會長的麵，陳懷古試探性地說了一聲，表達了自己對協會的這份熱忱。
他心中一歎，自他加入協會以來，好像真沒有認真做過幾次任務。
這一點上，他還真有點對不起會長對他的栽培，畢竟對方又是送《隱修錄》又是讓他隨便挑靈術。
“別扯淡了，我還不知道你？裝模作樣！”
楊興業嫌棄地說道，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認真對陳懷古說道：“我當初對你說過，你的契約靈不完整。想必你現在到了通玄境，有打算去幫你的契約靈吧？”
陳懷古點點頭，這個他沒有否認。
“有眉目了嗎？”楊興業問道。
陳懷古有些猶豫，現在這種情況，算有還是沒有？
“有一點，但現階段我還不適合去。”陳懷古老實迴答道。
楊興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我倒是有個消息，你想不想聽？”
聽見這話，陳懷古先是一愣，然後立刻迫不及待地迴道：“當然！”
楊興業一笑，眉頭一抬：“不過，你得做點交換才行。”
陳懷古眉頭一皺，頓時覺得會長在策劃什麽陰謀。
“用什麽交換？你先說說看。”
“很簡單的事情。”
楊興業盯著陳懷古，語氣平靜地說道，“東州市的分會的分會長因為有些事情離任了，我希望你能去頂住那個位置。”
“什麽？！”
陳懷古下意識反問了一聲，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才剛入通玄境，就去當一處分會的分會長？
論資曆論貢獻，他哪裏有一丁點資格？
就算在實力方麵，各地的分會長都是資深通玄境才能擔任，他一個通玄初期去湊什麽熱鬧？
而且，在陳懷古看來，東州市令他相當糾結。
這座城市是西都最東邊的衛星城，人口有數百萬，繁華程度尚可，民風也很純樸。
可有一點讓陳懷古有些不安，那就是位置。
東州緊鄰著中都的勢力範圍！
要知道，現在中都蘇家風頭正盛，即將統一整個中都，等他整合好了中都，要是向其他方向擴張還好，可要是往西都發展……那陳懷古就得直麵蘇家了！
在蘇家麵前，他陳懷古連螞蟻都算不上！
“老家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分會長？別開玩笑了！”
陳懷古連忙拒絕，他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你換一個條件，我保證答應你！”他拍著胸脯保證道。
“沒其他的條件了，我就這個要求，要是不答應，大門在那邊。”
說完，楊興業拿起報紙，似乎不想再繼續搭理陳懷古了。
“哎哎！有事好商量嘛！”
陳懷古怎麽可能放過獲得有關鳳漪信息的機會，他一把扯下楊興業手中的報紙，對他露出了自認為最和善可愛的笑容。
“哎，會長大人！你看看，我一是太年輕，資曆不夠，當分會長顯然不能服眾；第二，我實力也不足，就算當了分會長，也鎮不住各方勢力，到時候豈不是會被家族同盟那些人恥笑？”
“我吃癟就算了，我可以忍，可是我吃癟不就代表您麵子上不好看是不是？所以啊，當分會長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算了。換個其他的條件，你好我好大家好……”
陳懷古甚至跑到楊興業椅子後麵，給他捏起了肩膀。
活脫脫一個孝順孫子的模樣。
“哦。”
楊興業卻不想搭理他，一邊享受著陳懷古的按摩，一邊扯過被他搶過去的報紙，就不說話了。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陳懷古咬咬牙，心一狠，問道：“那行，我答應你！”
鳳漪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會長這裏的信息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
“不過你得詳細告訴我，為什麽要我去？為什麽是東州？”陳懷古沉聲道，他被會長坑過不是一兩次了，這一次，他不想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被人耍了。
“咳咳，茶……”
楊興業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桌子上快空了的茶杯。
陳懷古無奈，隻得去幫他把茶給續上。
飲了一口醒靈茶，楊興業才緩緩開口道：“第一，你實力夠不夠，我自有考量。要是被別人瞧不起了，那就自己去找迴麵子，你如何受辱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第二，要是怕協會中的人說閑話，那就去做出一番功績，有些作為，自然能堵住其他人的嘴。”
“第三，至於為什麽是東州……這個你後麵自然會明白，現在還不是你該知道的時候。”
“至於蘇家……你短時間內不用擔心，雖然中都快要一統，但是中都那麽大，他們消化也需要一陣子，你暫時不需要擔心他們的車輪會碾你臉上！”
聽見會長如此說，陳懷古的心稍稍放迴了心裏。
不過他依舊有些不解，問道：“為什麽是我？協會裏有太多比我合適的人，為什麽不找他們？”
“因為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希望你以後能接任我的位置！”楊興業看著陳懷古的眼睛，語氣很嚴肅認真，“從一處分會長做起，是最適合你的曆練，隻要你能將東州分會發展起來，以後坐在我的位置上後，也不會手忙腳亂。”
“發展起來？”
陳懷古一愣，覺得有哪裏不對：“難道東州分會有什麽問題？”
“咳！當然沒問題！”楊興業連忙否認，然後解釋道，“你擁有聖靈，以後要接我的班，自然不能用尋常的標準來看待，做出一番大的功績，才是我對你的要求！”
“是嗎？”
陳懷古有些將信將疑。
不過他沒有仔細思考這個問題，既然答應了，他就不會反悔。
“你把我提到這麽高的位置，難道協會中不會有人說你的閑話嗎？”陳懷古問道。
“閑話？誰敢？”楊興業霸氣外露，“就算有，也頂多在背後嚼舌根子罷了，我又聽不見。敢當著我的麵說閑話的，還沒出生呢！”
“你厲害！”
陳懷古對會長豎了個大拇指。
“要我去做會長也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你還要談條件？！”楊興業吹胡子瞪眼睛，不過還是服軟道，“說吧，我考慮一下。”
“我要雲悠悠，把她調給我！”
“什麽？！”
楊興業聽見這個要求，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我培養出來的‘巨刃’，是給我打下手的，你還想要過去？”
“我不是要，而是非她不可。”陳懷古認真說道，“滿打滿算，我成為禦靈師的時間還很短，對協會的各種規章製度處於完全陌生的狀態，要是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去當那什麽分會長，很多工作也沒辦法對接。你不希望看見這種情況出現吧？”
“我可以給你另外安排一個業務熟練的文員。”
“不行，文員沒有戰力，我平時還得分心保護他！”
“那我給你安排一個戰力強悍的！”
“戰力強悍的不好管束。”
“……你小子誠心的吧？！要和我唱反調？”
陳懷古嘿嘿一笑，說道：“哪能呢！要發展東州分會，必須要有她的輔助！”
雲悠悠可是一個工作狂，自從陳懷古認識她以來，就沒發現她休息過！
更何況，論處理事務的能力、以及業務對接方麵，她要超出陳懷古太多太多！
而且她就算是麵對李求緣那種大佬，也能做到不卑不亢，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這點就更難得了。
再加上雲悠悠在協會中已經有了相當的名氣，實力也處在通玄境之下最頂尖的一批，有她在東州，能鎮住很多弦外之音。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另外一個原因：有雲悠悠在的話，他可以當甩手掌櫃！
楊興業仔細想了想，沒有拒絕，而是說道：“可以，但前提是你能說服她，隻要她願意跟你去，我沒有意見。”
“這沒問題。”
陳懷古一口答應下來。
隻要老家夥這邊不設置阻礙，那就好辦。
至於雲悠悠答不答應，那後麵可以再談嘛！
“現在你能告訴我，和鳳漪有關的信息了吧？”陳懷古急切地問道。
楊興業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你可知，西都存在了多久？”
“三千多年？”
陳懷古下意識迴道，他一個學考古的，迴答這個問題自然是手到擒來。
“西都存在的時間和這有什麽關係？”他有些不解。
楊興業緩緩道：“在西都的曆史上，發生過數不清的重大事件，每一件，都在改變整個曆史的走向……”
“其中，有一段被湮沒的曆史，已經不為世人所知，但在某些古老的典籍中還留存著相關記載。”
陳懷古點點頭，《山河經》就是這樣的典籍。
“你可知，在一千五百年前，發生過一場影響所有生命體命運的戰爭！”楊興業沉聲道，語氣很沉重。
陳懷古一怔，隨即點點頭：“我稍微有些了解，據說，連貧瘠的十萬大山，也派出了十萬禦靈師大軍！”
他還知道，這場戰爭，鳳漪也有參與！
根據在天鷹部落中發現的壁畫，陳懷古能想象那一戰有多重要和慘烈！
天鷹部落，甚至是整個十萬大山，幾乎是底蘊盡出，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緩過來。
陳懷古很難想象，是什麽樣的戰爭，需要十萬大山做出這樣的犧牲？
“沒錯。”
楊興業點頭說道：“為什麽會發生那一場戰爭，各方說法不一，而那樣規模的戰爭，事後又怎麽會湮沒在曆史之中，這都成了古今最大的懸案之一。”
陳懷古心中一歎，他還以為能在會長這裏聽見那場戰爭背後的故事，結果就連會長這樣站在現世最頂峰的人，對那一場戰爭居然也知之甚少。
“不過……”楊興業話鋒一轉，“可無論如何，那場戰爭畢竟發生過，就算被人有意抹掉，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比如說……戰場遺跡！”
戰場遺跡？！
陳懷古眼睛一亮！
對呀，隻要存在過，畢竟會留下痕跡！
沒有任何存在能完全抹掉一件東西存在的痕跡！
比如一張紙，燒毀之後還有餘灰，就算揚了餘灰，它也會變成微不可察的塵埃。
它總會留下無法抹掉的痕跡！
“而有一處遺跡……就在協會的掌握之中！”
楊興業說道。
“……呃……”
陳懷古話靈術還沒用出來，就再次被快速抵達身前的沙礫巨人給一拳轟飛了出去。
“再……再來！”
陳懷古嘴角腫起，不過在他強大的恢複力之下，腫起的部位立刻就消了下去。
可是這次，沙礫巨人沒有再衝過來，而是直接崩解了。
“嗯？怎麽迴事？”
陳懷古的戰意正盛，身上的黃水鎧已經傷痕累累，正在緩慢恢複中，雲悠悠給他的鬥篷因為怕損壞，早就被他收起。
他眼前突然一花，隨後場景瞬間變幻，他又出現在了西都市，站在了楊興業麵前。
楊興業先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做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沉聲說道：“小子！你的考核……唉，算了，算你勉強過關吧！”
“勉強過關？”
陳懷古一愣：“這也算過關？可是我沒打贏啊！”
楊興業聽見這話，暗中撇了撇嘴，心裏說道：“真正的考核，一開始就被你擊敗了，這不算過關什麽才算過關？我都需要把沙礫巨人的實力提到通玄後期才能壓過你！”
不過這話他顯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於是他隻能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說道：“體恤下屬，是一個會長的基本道德，你已經很盡力戰鬥了，身上已經……嘖嘖嘖……唉，對你來說，恐怕是很艱難的戰鬥過程吧？”
“這倒沒有，我挺享受的，很想再來一次。”陳懷古麵無表情地說道。
他能聽出會長語氣中的揶揄，自然不能順著他的話茬講下去。
“算了算了。”
楊興業感到一陣無趣，於是擺擺手，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打算？”
陳懷古一怔，他真還沒怎麽想過。
本來一開始是想要幫鳳漪找迴靈魂的，結果唯一的線索層次太高，讓他有點望而卻步。
除此之外，他好像確實沒什麽可做的了。
“做做協會任務？”
當著會長的麵，陳懷古試探性地說了一聲，表達了自己對協會的這份熱忱。
他心中一歎，自他加入協會以來，好像真沒有認真做過幾次任務。
這一點上，他還真有點對不起會長對他的栽培，畢竟對方又是送《隱修錄》又是讓他隨便挑靈術。
“別扯淡了，我還不知道你？裝模作樣！”
楊興業嫌棄地說道，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認真對陳懷古說道：“我當初對你說過，你的契約靈不完整。想必你現在到了通玄境，有打算去幫你的契約靈吧？”
陳懷古點點頭，這個他沒有否認。
“有眉目了嗎？”楊興業問道。
陳懷古有些猶豫，現在這種情況，算有還是沒有？
“有一點，但現階段我還不適合去。”陳懷古老實迴答道。
楊興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我倒是有個消息，你想不想聽？”
聽見這話，陳懷古先是一愣，然後立刻迫不及待地迴道：“當然！”
楊興業一笑，眉頭一抬：“不過，你得做點交換才行。”
陳懷古眉頭一皺，頓時覺得會長在策劃什麽陰謀。
“用什麽交換？你先說說看。”
“很簡單的事情。”
楊興業盯著陳懷古，語氣平靜地說道，“東州市的分會的分會長因為有些事情離任了，我希望你能去頂住那個位置。”
“什麽？！”
陳懷古下意識反問了一聲，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才剛入通玄境，就去當一處分會的分會長？
論資曆論貢獻，他哪裏有一丁點資格？
就算在實力方麵，各地的分會長都是資深通玄境才能擔任，他一個通玄初期去湊什麽熱鬧？
而且，在陳懷古看來，東州市令他相當糾結。
這座城市是西都最東邊的衛星城，人口有數百萬，繁華程度尚可，民風也很純樸。
可有一點讓陳懷古有些不安，那就是位置。
東州緊鄰著中都的勢力範圍！
要知道，現在中都蘇家風頭正盛，即將統一整個中都，等他整合好了中都，要是向其他方向擴張還好，可要是往西都發展……那陳懷古就得直麵蘇家了！
在蘇家麵前，他陳懷古連螞蟻都算不上！
“老家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分會長？別開玩笑了！”
陳懷古連忙拒絕，他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你換一個條件，我保證答應你！”他拍著胸脯保證道。
“沒其他的條件了，我就這個要求，要是不答應，大門在那邊。”
說完，楊興業拿起報紙，似乎不想再繼續搭理陳懷古了。
“哎哎！有事好商量嘛！”
陳懷古怎麽可能放過獲得有關鳳漪信息的機會，他一把扯下楊興業手中的報紙，對他露出了自認為最和善可愛的笑容。
“哎，會長大人！你看看，我一是太年輕，資曆不夠，當分會長顯然不能服眾；第二，我實力也不足，就算當了分會長，也鎮不住各方勢力，到時候豈不是會被家族同盟那些人恥笑？”
“我吃癟就算了，我可以忍，可是我吃癟不就代表您麵子上不好看是不是？所以啊，當分會長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算了。換個其他的條件，你好我好大家好……”
陳懷古甚至跑到楊興業椅子後麵，給他捏起了肩膀。
活脫脫一個孝順孫子的模樣。
“哦。”
楊興業卻不想搭理他，一邊享受著陳懷古的按摩，一邊扯過被他搶過去的報紙，就不說話了。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陳懷古咬咬牙，心一狠，問道：“那行，我答應你！”
鳳漪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會長這裏的信息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
“不過你得詳細告訴我，為什麽要我去？為什麽是東州？”陳懷古沉聲道，他被會長坑過不是一兩次了，這一次，他不想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被人耍了。
“咳咳，茶……”
楊興業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桌子上快空了的茶杯。
陳懷古無奈，隻得去幫他把茶給續上。
飲了一口醒靈茶，楊興業才緩緩開口道：“第一，你實力夠不夠，我自有考量。要是被別人瞧不起了，那就自己去找迴麵子，你如何受辱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第二，要是怕協會中的人說閑話，那就去做出一番功績，有些作為，自然能堵住其他人的嘴。”
“第三，至於為什麽是東州……這個你後麵自然會明白，現在還不是你該知道的時候。”
“至於蘇家……你短時間內不用擔心，雖然中都快要一統，但是中都那麽大，他們消化也需要一陣子，你暫時不需要擔心他們的車輪會碾你臉上！”
聽見會長如此說，陳懷古的心稍稍放迴了心裏。
不過他依舊有些不解，問道：“為什麽是我？協會裏有太多比我合適的人，為什麽不找他們？”
“因為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希望你以後能接任我的位置！”楊興業看著陳懷古的眼睛，語氣很嚴肅認真，“從一處分會長做起，是最適合你的曆練，隻要你能將東州分會發展起來，以後坐在我的位置上後，也不會手忙腳亂。”
“發展起來？”
陳懷古一愣，覺得有哪裏不對：“難道東州分會有什麽問題？”
“咳！當然沒問題！”楊興業連忙否認，然後解釋道，“你擁有聖靈，以後要接我的班，自然不能用尋常的標準來看待，做出一番大的功績，才是我對你的要求！”
“是嗎？”
陳懷古有些將信將疑。
不過他沒有仔細思考這個問題，既然答應了，他就不會反悔。
“你把我提到這麽高的位置，難道協會中不會有人說你的閑話嗎？”陳懷古問道。
“閑話？誰敢？”楊興業霸氣外露，“就算有，也頂多在背後嚼舌根子罷了，我又聽不見。敢當著我的麵說閑話的，還沒出生呢！”
“你厲害！”
陳懷古對會長豎了個大拇指。
“要我去做會長也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你還要談條件？！”楊興業吹胡子瞪眼睛，不過還是服軟道，“說吧，我考慮一下。”
“我要雲悠悠，把她調給我！”
“什麽？！”
楊興業聽見這個要求，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我培養出來的‘巨刃’，是給我打下手的，你還想要過去？”
“我不是要，而是非她不可。”陳懷古認真說道，“滿打滿算，我成為禦靈師的時間還很短，對協會的各種規章製度處於完全陌生的狀態，要是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去當那什麽分會長，很多工作也沒辦法對接。你不希望看見這種情況出現吧？”
“我可以給你另外安排一個業務熟練的文員。”
“不行，文員沒有戰力，我平時還得分心保護他！”
“那我給你安排一個戰力強悍的！”
“戰力強悍的不好管束。”
“……你小子誠心的吧？！要和我唱反調？”
陳懷古嘿嘿一笑，說道：“哪能呢！要發展東州分會，必須要有她的輔助！”
雲悠悠可是一個工作狂，自從陳懷古認識她以來，就沒發現她休息過！
更何況，論處理事務的能力、以及業務對接方麵，她要超出陳懷古太多太多！
而且她就算是麵對李求緣那種大佬，也能做到不卑不亢，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這點就更難得了。
再加上雲悠悠在協會中已經有了相當的名氣，實力也處在通玄境之下最頂尖的一批，有她在東州，能鎮住很多弦外之音。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另外一個原因：有雲悠悠在的話，他可以當甩手掌櫃！
楊興業仔細想了想，沒有拒絕，而是說道：“可以，但前提是你能說服她，隻要她願意跟你去，我沒有意見。”
“這沒問題。”
陳懷古一口答應下來。
隻要老家夥這邊不設置阻礙，那就好辦。
至於雲悠悠答不答應，那後麵可以再談嘛！
“現在你能告訴我，和鳳漪有關的信息了吧？”陳懷古急切地問道。
楊興業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你可知，西都存在了多久？”
“三千多年？”
陳懷古下意識迴道，他一個學考古的，迴答這個問題自然是手到擒來。
“西都存在的時間和這有什麽關係？”他有些不解。
楊興業緩緩道：“在西都的曆史上，發生過數不清的重大事件，每一件，都在改變整個曆史的走向……”
“其中，有一段被湮沒的曆史，已經不為世人所知，但在某些古老的典籍中還留存著相關記載。”
陳懷古點點頭，《山河經》就是這樣的典籍。
“你可知，在一千五百年前，發生過一場影響所有生命體命運的戰爭！”楊興業沉聲道，語氣很沉重。
陳懷古一怔，隨即點點頭：“我稍微有些了解，據說，連貧瘠的十萬大山，也派出了十萬禦靈師大軍！”
他還知道，這場戰爭，鳳漪也有參與！
根據在天鷹部落中發現的壁畫，陳懷古能想象那一戰有多重要和慘烈！
天鷹部落，甚至是整個十萬大山，幾乎是底蘊盡出，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緩過來。
陳懷古很難想象，是什麽樣的戰爭，需要十萬大山做出這樣的犧牲？
“沒錯。”
楊興業點頭說道：“為什麽會發生那一場戰爭，各方說法不一，而那樣規模的戰爭，事後又怎麽會湮沒在曆史之中，這都成了古今最大的懸案之一。”
陳懷古心中一歎，他還以為能在會長這裏聽見那場戰爭背後的故事，結果就連會長這樣站在現世最頂峰的人，對那一場戰爭居然也知之甚少。
“不過……”楊興業話鋒一轉，“可無論如何，那場戰爭畢竟發生過，就算被人有意抹掉，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比如說……戰場遺跡！”
戰場遺跡？！
陳懷古眼睛一亮！
對呀，隻要存在過，畢竟會留下痕跡！
沒有任何存在能完全抹掉一件東西存在的痕跡！
比如一張紙，燒毀之後還有餘灰，就算揚了餘灰，它也會變成微不可察的塵埃。
它總會留下無法抹掉的痕跡！
“而有一處遺跡……就在協會的掌握之中！”
楊興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