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到了一個恍若仙境的地方，持圭已經完全呆住了。
由於半年的餐風露宿，他此時的身體非常差，想要給這一隊‘仙人’們讓道，卻發現自己卻怎麽都站不起來。
據他的原文描述，就是：“身疲心裂，腿若無骨，雖有心起身，然力不足也”。
而那群‘仙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
一聲嗬斥如同巨鍾轟鳴，在持圭的腦中炸裂，幾乎讓他頭顱裂開。
就在持圭以為自己馬上要死的時候，車與中卻傳來一道極為神聖、莊嚴的聲音。
原文是這樣描述的：“聖音渺渺，神聲縈縈，如天外臨，繞耳不散；似神甚佛，絕非凡人。”
那聲音說道：“無妨，也是有緣人罷了。”
神奇的是，據持圭描述，在他聽見這道聲音之後，身上的疲憊和饑餓瞬間就消失了，甚至在深山中半年來造成的各種傷痕，也都不見了！
待隊伍從他麵前走過，走了好遠之後，持圭才反應了過來，詢問了對方的身份。
對方迴答：“一個保不住子民的逃難之人罷了，何談姓名。”
雖然對方不願意告知姓名，持圭卻從隊伍中的旗幟發現了對方的身份。
在金黃色的旗幟上，兩隻騰飛的鳳凰圍繞著兩個字──“琅儀”！
待隊伍走過之後，持圭眼前再次風雲變幻，恍惚間，他離開了那個如同險境的地方，迴到了現實世界。
更神奇的是，他麵前突然出現了一條人來人往的煌煌大道！
他居然從深山中出來了！
從‘一個保不住子民的逃難之人罷了’這句話，再加上對方女性的身份，他就大膽猜測對方是一位末代皇後，而‘琅儀’，應該是對方的封號。
後來，持圭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給記載到了《山河經》之中。
陳懷古看完之後，心裏一陣噓唏。
這樣的描寫，也難怪後世把《山河經》當成一部怪誕著作。
若是他沒有碰見鳳漪，不知道確實存在‘琅儀皇後’這個人，那他也會把這段描述，看成是持圭所作的一段荒誕的怪夢。
放在普通人身上，這個故事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不過陳懷古卻思考了起來。
如果，持圭的記載是真實的，那他當時極有可能是去到了另一個空間之中！
因為在現世，根本沒有那樣的仙境存在。
拱衛琅儀皇後的隊伍人數可不少，而且人人都可以飛行！
這是什麽概念？！
在現世，可隻有尊者級別的才能飛！
也就是說，一整個隊伍，全是尊者！
僅僅是拱衛琅儀皇後的隊伍，拿出來怕是就能將現在的禦靈師世界給平推了！
可是，根據持圭的描述，琅儀皇後當時既然在逃難，就說明有一個她們無法匹敵的對手！
什麽樣的對手，能把琅儀皇後逼到要逃難的程度？
陳懷古細思極恐！
他把這番故事講給了鳳漪，期望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可是鳳漪仔細思考後搖了搖頭，她並沒有相關的記憶。
“若《山河經》的記載是真的，那你母親……如果這個琅儀皇後就是你母親的話，那她當時應該在另一個空間中。”陳懷古猜測道。
鳳漪思慮了一下，同意地點點頭。
“而且那個空間應該超大，至少大到了能夠容納一個王朝及其子民的地步！”陳懷古繼續說道，“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鳳漪你所在的王朝，在現世的曆史中沒有記載。”
“不過……”
陳懷古話鋒一轉，一個新問題出現了：“不過在萬靈山，我們取迴朝鳳槍和你一部分靈魂的時候得知，你在現世中是有過戰鬥的，而且還有一批忠心的部下──就是方餘黃清等人，甚至還為當時的西都奮戰過！”
如果鳳漪的母親是另一個空間的人，那鳳漪怎麽會在這個世界征戰？
這不合邏輯。
“你有在另一個空間生活的記憶嗎？”陳懷古問道。
鳳漪搖了搖頭。
“我的記憶……留存的很少……小時候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
“這樣啊……”
陳懷古皺著眉頭。
“難道說？”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琅儀皇後說她在逃難……會不會就是從那個空間逃到了這個現世？”
“鳳漪你沒有關於那個空間的記憶……說不定你是來到現世之後才出生的……”
這樣的話，就能稍微解釋得通了。
鳳漪所在的王朝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出現了他們無法抵禦的敵人，所以他們逃難到了現世，然後鳳漪出生了。
“不過……還是有不合邏輯的地方。”陳懷古低頭沉思著，鳳漪在旁邊默默看著，不忍打斷他。
“鳳漪可是一位聖靈……”陳懷古喃喃道，“千萬人頌之念之、稱之讚之而為聖！”
成為聖靈的條件極為苛刻，不僅需要萬民稱頌，而且還需要長時間的沉澱，才能成為聖靈。
這個時間，起碼需要十年以上。
也就是說，鳳漪如果出生在現世，那她成為聖靈需要的時間不會短於十年！
在這十年中，她需要站在人世間的頂峰，受萬民稱頌。
那麽問題就來了，如果她在現世至少有十年巔峰，那麽現世曆史遺忘她的概率是多少？
答案是極低。
甚至是不可能！
在現世，從古至今，曆史家們個個都是讓人肅然起敬的人物，因為他們，才讓現世的曆史數千年來從未斷代。
一年一年，發生過什麽大事，出過什麽樣的風雲人物，都有大致的記載。
而且每朝每代，都有修繕前朝曆史的習慣，雖說會有改史的情況出現，但都不會太過於離譜。
像鳳漪這樣，站在人世間巔峰十年以上，卻被曆史集體遺忘的人，可能存在嗎？
“這謎團好大啊！”
陳懷古覺得有些頭疼。
“看來，我們應該去持圭當初奇遇的深山之中看一看。”陳懷古思忖道，“持圭既然能從那裏進入異空間，我們過去調查一下的話，說不定會發現一些線索。”
不過，鳳漪卻搖了搖頭。
“不要去……”
“為什麽？”
陳懷古一愣。
“如果……”鳳漪的表情很猶豫，“如果記載是真的，如果那位琅儀皇後真是我母親……能讓她都潰敗的勢力……你現在前去，豈不是會陷入危險？”
“呃……”
陳懷古頓時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鳳漪家的王朝有多強？
至少在持圭眼裏，已經是尊者滿地走的狀態了。
而能戰勝這個王朝的勢力，又有多強？
而且對方又經過了一千五百多年的發展……
以陳懷古現在的實力，過去就是送菜……甚至連菜都算不上。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陳懷古頓時就有些慫了。
不過，他把這事給深深記下了。
持圭當初去過的山林，他將來實力到了，肯定要去走一遭！
“還是實力的問題啊！”
陳懷古歎了口氣。
沒實力，做什麽都沒底氣。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猛地一陣震動，有消息來了。
陳懷古拿起一看，是楊興業會長。
“小子！可以啊！這麽快就通玄境了？趕緊迴來讓我看看！”
“你要幹嘛？”
“讓你迴來就迴來！有好東西給你！”楊興業神神秘秘地說道。
在電話那頭，不停地傳來亂七八糟‘嘩啦啦’的聲音，楊興業似乎在扒拉一堆陳懷古不知道的東西。
“奇怪了……東西呢？”
楊興業下意識的話語傳到陳懷古耳朵裏，惹得後者一臉黑線。
“我再找找……”
楊興業一邊嘟囔著，一邊對著話筒一吼：“你小子盡快迴來啊，別太招人注意！”
說完，楊興業就掛斷了電話。
“這老家夥弄什麽？”
陳懷古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過，他還是選擇馬上動身，朝著西都市進發了。
先快速處理完楊興業那邊的事情，再來煩惱鳳漪的故事。
晉升到通玄境以後，陳懷古的速度又提升了一點，等他完全掌握了空間之力，到時候在家裏弄一個空間通道，迴西都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幾個小時後，陳懷古就抵達了西都，出現在了楊興業所在的太平間外麵。
老家夥依舊坐在躺椅上，一搖一晃，悠哉悠哉地看著報紙。
旁邊老式水壺內，泡著一壺‘醒靈茶’。
“老家夥，你用這水壺泡茶……有點配不上這茶的品質吧？”陳懷古撇著嘴道。
他看得出來，這水壺就是一般的老水壺，極其普通。
“你小子懂個屁！我這叫反哺歸真！你懂不懂？”楊興業白了陳懷古一眼。
“你不會是沒有茶具吧？”陳懷古眯起眼睛問道。
“滾！喝個茶而已，要什麽花裏胡哨的？”
“行吧。”
陳懷古不糾結這個：“叫我迴來有什麽事情？我可是好忙的！”
“你小子忙個屁！別找借口。”
“？？？”陳懷古反駁道，“我可還有一大攤子事情沒做呢！”
楊興業擺擺手，對陳懷古的說辭不屑一顧，問道：“你小子真的到通玄境了？”
就問這個？
陳懷古無奈地點點頭：“當然！。”
楊興業沒聽陳懷古的話，而是目光中有一陣光芒閃爍，隨即道：“居然是真的！你小子提升怎麽這麽快？”
“我是天才，你不知道嗎？”
“別吹牛了，你不過就一吃軟飯的，還不是聖靈的功勞？”
“……”
陳懷古真想轉身就走。
楊興業擺擺手，問道：“那些人沒找上你吧？”
“哪些人？”
“搜集信息的那些人。”
“你說的是那些專門收集通玄境禦靈師能力資料的那些人？”
楊興業點點頭。
“沒有。”陳懷古攤攤手，“我才剛晉升，應該沒那麽快找到我吧？”
楊興業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在公孫家弄得動靜太大，為了將你和公孫家綁在一起，他們將你大肆吹噓了一番，恐怕現在想收集你能力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
陳懷古：“……”
他歎了口氣，並不覺得很意外。
在被公孫暗發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到有這麽一刻了。
“無所謂。”陳懷古看得很淡，“既然成了通玄境，就總有暴露能力的一天，除非我一直不與人戰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興業點點頭：“你有這種心態最好。”
“這也算是初入通玄境的一道坎，一道人為的坎。”楊興業淡淡地說道。
“哦？這怎麽說？”
“一般晉升通玄境以後，實力增長之下，禦靈師的心態也會跟著膨脹。”楊興業說道，“就‘天下之大，老子隨處可去’的心態，你懂吧？”
“不懂。”
陳懷古很幹脆地搖了搖頭。
自從他成為禦靈師以來，隔三差五就會遇見一隻九階將靈，且或多或少與他們都產生了交集。
他深刻地知道，他與這些巔峰存在的差距有多大！
就算成了通玄境，他也不過是從螞蟻變成了老鼠罷了。
不過楊興業口中所說的尋常禦靈師就不同了，他們恐怕一生也難以遇見幾次尊者級存在，更別說要與對方交手了。
他們平時打交道的，大部分都是通玄境以下的同層次的對手。
所以晉升之後，這些禦靈師的心態難免會膨脹一點。
就好像升入小學的小學生，再迴頭看幼兒園，就會產生膨脹感。
我能打十個幼兒園的！
楊興業：“……”
“反正你小子也差不多，”楊興業繼續說道，“敢出來搜集信息的，大都是通玄境中的厲害角色，初入通玄的禦靈師遇見他們，通常會吃一頓癟，嚐點苦頭。”
陳懷古明白了：“在心態最膨脹的時候，突然遭到打擊，極有可能造成心態失衡。你是想告訴我這個？”
楊興業點點頭：“在以往，經受打擊之後一蹶不振的苗子可不少。”
“有這麽嚴重？”陳懷古皺起眉，“那些人收集能力也就罷了，還要打擊心態？”
對那些通玄中後期的禦靈師來說，想試探出新晉通玄境的能力是很簡單的，稍微露出點實力，對方就不得不全力應戰，自然就會使用自己的新能力了。
楊興業歎道：“一般的信息收集者，自然是一試便走，可是難免有幾個另類，會以欺負新人為樂！”
“特別是那些在晉升通玄境之前，有著強大新人光環的禦靈師。”
楊興業盯著陳懷古：“就比如說你──前所未有的全s評級！”
由於半年的餐風露宿，他此時的身體非常差，想要給這一隊‘仙人’們讓道，卻發現自己卻怎麽都站不起來。
據他的原文描述，就是：“身疲心裂，腿若無骨，雖有心起身，然力不足也”。
而那群‘仙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
一聲嗬斥如同巨鍾轟鳴，在持圭的腦中炸裂，幾乎讓他頭顱裂開。
就在持圭以為自己馬上要死的時候，車與中卻傳來一道極為神聖、莊嚴的聲音。
原文是這樣描述的：“聖音渺渺，神聲縈縈，如天外臨，繞耳不散；似神甚佛，絕非凡人。”
那聲音說道：“無妨，也是有緣人罷了。”
神奇的是，據持圭描述，在他聽見這道聲音之後，身上的疲憊和饑餓瞬間就消失了，甚至在深山中半年來造成的各種傷痕，也都不見了！
待隊伍從他麵前走過，走了好遠之後，持圭才反應了過來，詢問了對方的身份。
對方迴答：“一個保不住子民的逃難之人罷了，何談姓名。”
雖然對方不願意告知姓名，持圭卻從隊伍中的旗幟發現了對方的身份。
在金黃色的旗幟上，兩隻騰飛的鳳凰圍繞著兩個字──“琅儀”！
待隊伍走過之後，持圭眼前再次風雲變幻，恍惚間，他離開了那個如同險境的地方，迴到了現實世界。
更神奇的是，他麵前突然出現了一條人來人往的煌煌大道！
他居然從深山中出來了！
從‘一個保不住子民的逃難之人罷了’這句話，再加上對方女性的身份，他就大膽猜測對方是一位末代皇後，而‘琅儀’，應該是對方的封號。
後來，持圭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給記載到了《山河經》之中。
陳懷古看完之後，心裏一陣噓唏。
這樣的描寫，也難怪後世把《山河經》當成一部怪誕著作。
若是他沒有碰見鳳漪，不知道確實存在‘琅儀皇後’這個人，那他也會把這段描述，看成是持圭所作的一段荒誕的怪夢。
放在普通人身上，這個故事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不過陳懷古卻思考了起來。
如果，持圭的記載是真實的，那他當時極有可能是去到了另一個空間之中！
因為在現世，根本沒有那樣的仙境存在。
拱衛琅儀皇後的隊伍人數可不少，而且人人都可以飛行！
這是什麽概念？！
在現世，可隻有尊者級別的才能飛！
也就是說，一整個隊伍，全是尊者！
僅僅是拱衛琅儀皇後的隊伍，拿出來怕是就能將現在的禦靈師世界給平推了！
可是，根據持圭的描述，琅儀皇後當時既然在逃難，就說明有一個她們無法匹敵的對手！
什麽樣的對手，能把琅儀皇後逼到要逃難的程度？
陳懷古細思極恐！
他把這番故事講給了鳳漪，期望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可是鳳漪仔細思考後搖了搖頭，她並沒有相關的記憶。
“若《山河經》的記載是真的，那你母親……如果這個琅儀皇後就是你母親的話，那她當時應該在另一個空間中。”陳懷古猜測道。
鳳漪思慮了一下，同意地點點頭。
“而且那個空間應該超大，至少大到了能夠容納一個王朝及其子民的地步！”陳懷古繼續說道，“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鳳漪你所在的王朝，在現世的曆史中沒有記載。”
“不過……”
陳懷古話鋒一轉，一個新問題出現了：“不過在萬靈山，我們取迴朝鳳槍和你一部分靈魂的時候得知，你在現世中是有過戰鬥的，而且還有一批忠心的部下──就是方餘黃清等人，甚至還為當時的西都奮戰過！”
如果鳳漪的母親是另一個空間的人，那鳳漪怎麽會在這個世界征戰？
這不合邏輯。
“你有在另一個空間生活的記憶嗎？”陳懷古問道。
鳳漪搖了搖頭。
“我的記憶……留存的很少……小時候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
“這樣啊……”
陳懷古皺著眉頭。
“難道說？”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琅儀皇後說她在逃難……會不會就是從那個空間逃到了這個現世？”
“鳳漪你沒有關於那個空間的記憶……說不定你是來到現世之後才出生的……”
這樣的話，就能稍微解釋得通了。
鳳漪所在的王朝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出現了他們無法抵禦的敵人，所以他們逃難到了現世，然後鳳漪出生了。
“不過……還是有不合邏輯的地方。”陳懷古低頭沉思著，鳳漪在旁邊默默看著，不忍打斷他。
“鳳漪可是一位聖靈……”陳懷古喃喃道，“千萬人頌之念之、稱之讚之而為聖！”
成為聖靈的條件極為苛刻，不僅需要萬民稱頌，而且還需要長時間的沉澱，才能成為聖靈。
這個時間，起碼需要十年以上。
也就是說，鳳漪如果出生在現世，那她成為聖靈需要的時間不會短於十年！
在這十年中，她需要站在人世間的頂峰，受萬民稱頌。
那麽問題就來了，如果她在現世至少有十年巔峰，那麽現世曆史遺忘她的概率是多少？
答案是極低。
甚至是不可能！
在現世，從古至今，曆史家們個個都是讓人肅然起敬的人物，因為他們，才讓現世的曆史數千年來從未斷代。
一年一年，發生過什麽大事，出過什麽樣的風雲人物，都有大致的記載。
而且每朝每代，都有修繕前朝曆史的習慣，雖說會有改史的情況出現，但都不會太過於離譜。
像鳳漪這樣，站在人世間巔峰十年以上，卻被曆史集體遺忘的人，可能存在嗎？
“這謎團好大啊！”
陳懷古覺得有些頭疼。
“看來，我們應該去持圭當初奇遇的深山之中看一看。”陳懷古思忖道，“持圭既然能從那裏進入異空間，我們過去調查一下的話，說不定會發現一些線索。”
不過，鳳漪卻搖了搖頭。
“不要去……”
“為什麽？”
陳懷古一愣。
“如果……”鳳漪的表情很猶豫，“如果記載是真的，如果那位琅儀皇後真是我母親……能讓她都潰敗的勢力……你現在前去，豈不是會陷入危險？”
“呃……”
陳懷古頓時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鳳漪家的王朝有多強？
至少在持圭眼裏，已經是尊者滿地走的狀態了。
而能戰勝這個王朝的勢力，又有多強？
而且對方又經過了一千五百多年的發展……
以陳懷古現在的實力，過去就是送菜……甚至連菜都算不上。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陳懷古頓時就有些慫了。
不過，他把這事給深深記下了。
持圭當初去過的山林，他將來實力到了，肯定要去走一遭！
“還是實力的問題啊！”
陳懷古歎了口氣。
沒實力，做什麽都沒底氣。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猛地一陣震動，有消息來了。
陳懷古拿起一看，是楊興業會長。
“小子！可以啊！這麽快就通玄境了？趕緊迴來讓我看看！”
“你要幹嘛？”
“讓你迴來就迴來！有好東西給你！”楊興業神神秘秘地說道。
在電話那頭，不停地傳來亂七八糟‘嘩啦啦’的聲音，楊興業似乎在扒拉一堆陳懷古不知道的東西。
“奇怪了……東西呢？”
楊興業下意識的話語傳到陳懷古耳朵裏，惹得後者一臉黑線。
“我再找找……”
楊興業一邊嘟囔著，一邊對著話筒一吼：“你小子盡快迴來啊，別太招人注意！”
說完，楊興業就掛斷了電話。
“這老家夥弄什麽？”
陳懷古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過，他還是選擇馬上動身，朝著西都市進發了。
先快速處理完楊興業那邊的事情，再來煩惱鳳漪的故事。
晉升到通玄境以後，陳懷古的速度又提升了一點，等他完全掌握了空間之力，到時候在家裏弄一個空間通道，迴西都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幾個小時後，陳懷古就抵達了西都，出現在了楊興業所在的太平間外麵。
老家夥依舊坐在躺椅上，一搖一晃，悠哉悠哉地看著報紙。
旁邊老式水壺內，泡著一壺‘醒靈茶’。
“老家夥，你用這水壺泡茶……有點配不上這茶的品質吧？”陳懷古撇著嘴道。
他看得出來，這水壺就是一般的老水壺，極其普通。
“你小子懂個屁！我這叫反哺歸真！你懂不懂？”楊興業白了陳懷古一眼。
“你不會是沒有茶具吧？”陳懷古眯起眼睛問道。
“滾！喝個茶而已，要什麽花裏胡哨的？”
“行吧。”
陳懷古不糾結這個：“叫我迴來有什麽事情？我可是好忙的！”
“你小子忙個屁！別找借口。”
“？？？”陳懷古反駁道，“我可還有一大攤子事情沒做呢！”
楊興業擺擺手，對陳懷古的說辭不屑一顧，問道：“你小子真的到通玄境了？”
就問這個？
陳懷古無奈地點點頭：“當然！。”
楊興業沒聽陳懷古的話，而是目光中有一陣光芒閃爍，隨即道：“居然是真的！你小子提升怎麽這麽快？”
“我是天才，你不知道嗎？”
“別吹牛了，你不過就一吃軟飯的，還不是聖靈的功勞？”
“……”
陳懷古真想轉身就走。
楊興業擺擺手，問道：“那些人沒找上你吧？”
“哪些人？”
“搜集信息的那些人。”
“你說的是那些專門收集通玄境禦靈師能力資料的那些人？”
楊興業點點頭。
“沒有。”陳懷古攤攤手，“我才剛晉升，應該沒那麽快找到我吧？”
楊興業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在公孫家弄得動靜太大，為了將你和公孫家綁在一起，他們將你大肆吹噓了一番，恐怕現在想收集你能力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
陳懷古：“……”
他歎了口氣，並不覺得很意外。
在被公孫暗發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到有這麽一刻了。
“無所謂。”陳懷古看得很淡，“既然成了通玄境，就總有暴露能力的一天，除非我一直不與人戰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興業點點頭：“你有這種心態最好。”
“這也算是初入通玄境的一道坎，一道人為的坎。”楊興業淡淡地說道。
“哦？這怎麽說？”
“一般晉升通玄境以後，實力增長之下，禦靈師的心態也會跟著膨脹。”楊興業說道，“就‘天下之大，老子隨處可去’的心態，你懂吧？”
“不懂。”
陳懷古很幹脆地搖了搖頭。
自從他成為禦靈師以來，隔三差五就會遇見一隻九階將靈，且或多或少與他們都產生了交集。
他深刻地知道，他與這些巔峰存在的差距有多大！
就算成了通玄境，他也不過是從螞蟻變成了老鼠罷了。
不過楊興業口中所說的尋常禦靈師就不同了，他們恐怕一生也難以遇見幾次尊者級存在，更別說要與對方交手了。
他們平時打交道的，大部分都是通玄境以下的同層次的對手。
所以晉升之後，這些禦靈師的心態難免會膨脹一點。
就好像升入小學的小學生，再迴頭看幼兒園，就會產生膨脹感。
我能打十個幼兒園的！
楊興業：“……”
“反正你小子也差不多，”楊興業繼續說道，“敢出來搜集信息的，大都是通玄境中的厲害角色，初入通玄的禦靈師遇見他們，通常會吃一頓癟，嚐點苦頭。”
陳懷古明白了：“在心態最膨脹的時候，突然遭到打擊，極有可能造成心態失衡。你是想告訴我這個？”
楊興業點點頭：“在以往，經受打擊之後一蹶不振的苗子可不少。”
“有這麽嚴重？”陳懷古皺起眉，“那些人收集能力也就罷了，還要打擊心態？”
對那些通玄中後期的禦靈師來說，想試探出新晉通玄境的能力是很簡單的，稍微露出點實力，對方就不得不全力應戰，自然就會使用自己的新能力了。
楊興業歎道：“一般的信息收集者，自然是一試便走，可是難免有幾個另類，會以欺負新人為樂！”
“特別是那些在晉升通玄境之前，有著強大新人光環的禦靈師。”
楊興業盯著陳懷古：“就比如說你──前所未有的全s評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