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您能把當年的事情給鐵衣我說說嗎?”


    “你不知道?”金元老道有些奇怪的問道,不過隨即一拍大腿,有些狠狠的低聲嚷了起來。


    “想來也是,當年若不是你那個倒黴父親,想我寒家又怎麽會遇此劫難!”


    沒想到,這金元老道一開口,就將寒鐵衣的父親給罵上了了!


    “師伯,您......”


    雖然金元老道對於寒鐵衣父親似乎極為不滿,但是關於長輩之間的恩怨,不知其中緣由,寒鐵衣也隻能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哎!”


    金元歎息了一聲後,對著寒鐵衣問道。


    “鐵衣,這些往事等等再說,這些年來,你們過的怎麽樣,師尊可還好嗎?”


    見金元老道問起,於是寒鐵衣便將在黑岩島上的生活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到師父已經駕鶴西去,金元老道不由淚流滿麵,口中喃喃。


    “師父,不肖弟子還是遲了,遲了!”


    在金元老道影響下,寒鐵衣與靈雨煙皆沉默不語起來,一時間,車廂之中顯得異常壓抑。


    良久,那金元老道抓起破舊道袍的衣袖,抹了抹自己的老臉,語調有些沉重的說道。


    “想當年,我恩師寒青柏出身寒門,弱冠之年便以一身冠絕天下的岐黃之術,聞名於炎天帝國,進而成為全帝國中最年輕的禦醫。


    而老道我,自幼則體弱多病,又因長相醜陋,並不得家人喜愛,所以在一次生病之時,家中便將老道我拋棄與荒郊野外自生自滅。


    而那時恩師並未成為禦醫,所幸,老道我被恩師發現,並救下一條小命,自此便老道我收留在了身邊,老道我也就這樣恬不知恥的成為恩師的大弟子。


    恩師他老人家並未因老道我資質愚鈍,長相醜陋而有所歧視,而是將一身所學,盡向傳授與老道我和小師妹,也就是你娘寒星月!


    論起天資聰慧,老道我也難及小師妹十之一二,小師妹不過及笄之年,其醫道就已經不弱於恩師,所以在次年,便被炎天帝國皇室征召為皇室禦醫。


    至此,寒氏一門父女雙禦醫,成為一時之美談。


    再次年,正逢秀女遴選之年,所以,小師妹也被皇室推選成為秀女體檢女官,並跟隨秀女前往玄天總殿,負責第一批遴選上冊秀女的體檢與保健。”


    聽到這裏,寒鐵衣對於自己的身世,差不多已經可以確定了,因為這和張風府說法大致相同,而唯一有所區別的則是,張風府口中自己的母親是一名秀女,而金元老道所說的,則是一名醫官。


    “呃!鐵衣,難道你有什麽疑問?”


    這時,金元老道似乎也看到寒鐵衣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情,不由停下追憶,而開口問道。


    “師伯,沒什麽,隻是小子聽到了另一個版本,與您說的有些出入罷了!不過這些都是細微末節,還請師伯繼續!”


    “好,那你就聽師伯說完,至於你聽說的版本,老道我一會倒是要仔細聽聽,看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了解師尊往事的!”


    對於寒鐵衣口中另外存在的版本,金元更是一臉的不屑!


    “鐵衣,在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就是小師妹這次的遠行,讓她遇上了一個可惡的偷心賊,就是你的父親風燁,就是他偷走了你母親的心,兩人竟然不顧接下來的靈仕、神女與聖女選拔之要事,雙雙私自逃離。


    這一下便引發了天下第一宗門玄天教的震怒,進而教中選派眾多強者,撒下天羅地網,對二人進行追殺。


    不過,你那個偷心老爹,倒也是個天才絕豔之輩,竟然讓他帶著你母親,逃離了玄天教的搜捕,在事隔一年之後,竟然潛迴到了炎天帝國之中,將恩師接走。也正是那次,老道我見過一次尚在繈褓之中的你。


    也正是那次,雖然小師妹跟隨這風燁,一隻過著顛沛流離,不見天日的亡命生涯,但是老道我還是看出,她臉上流露出的幸福表情。這才讓老道我對於你父親的恨意,才消除了一些。


    不過,也正是那次他們潛迴炎天帝國,不知怎的,也暴露出了行蹤,連夜在帶著你和恩師,再次潛逃出了帝都之中。


    事後,老道我也是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那夜之中,圍攻你父母的可都是玄天教中的強者,你的父母為了恩師與你的安全,雙雙將那些強者引走,讓你與恩師安全逃離。


    至於,最終你父母的下落,以老道我的資曆與地位,已是無法再探聽到一絲消息。而恩師與你的下落,當時也無從查尋。


    所以,老道我這些年來,就一直探聽恩師與你的下落,也就是在數年之前,才讓老道我打聽出恩師可能落在黑岩島上。


    老道我自然知道,那裏是蒼天帝國流放之地,像老道我這樣沒有官身,沒有渡海之獸,想去那化外之地,那是決計不成的。


    所以,老道我便在離黑岩島最近的寧夷府中安置了一處道觀,並遊走於這些高管豪門之中,除了憑借一些醫術,收斂錢財之外,就是在攀附一些關係,就是打算將恩師和你贖將出來,脫離賤籍,可是沒成想,老道我還是慢了!”


    說道這裏,金元老道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再次說道。


    “就是因為老道我,在施以醫道之時,不問良賤、不問是非,隻問錢財與富貴,所以又被這寧夷府中的人,冠於了一個銅臭熏天的金元之名,也真是愧對恩師多年的教誨!”


    “師伯,此話謬也!您舍卻自己的名節,而去搭救自己的師傅,這是大義、是大孝、是大忠,您又何必為了那些腐儒之言傷懷呢!


    再者,你我修道之人,本就是見心明性,何許顧忌他人之言,難道說聽到這癩蛤蟆叫,就不種地了不成!”


    本來,寒鐵衣前麵之言,倒是義正言辭,一本正經,可最後這一句,實在是粗鄙不堪,這不由得讓靈雨煙再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來。


    聽到,靈雨煙的笑聲,以及寒鐵衣的笑話,金元老道的情緒也隨之好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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