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這人吧!還真的架不住念叨。


    就在林嘯月神遊物外,口中不由輕聲念起那個,讓父親都為之動容的名字時。


    突然,就覺得離自己身邊不遠處,響起一陣輕風之聲。


    而未待林嘯月轉身時,他身邊的護衛頓時高聲喝到:“來者何人?”


    隨著護衛喝聲響起,林嘯月扭頭看去,隻見城樓一側,在自己護衛包圍之中,赫然站立著兩個人影。


    雖然在幾人包圍之下,那兩人似乎依舊非常淡定從容,並沒有顯示出慌張或是殺意。


    “二位是......”林嘯月一擺手,示意自己的護衛不要妄動,自己開口清聲問道。


    “嗬嗬,聽說林公子今夜再次值守,特意來想討口虎肉嚐嚐!”


    此時,其中身穿一件黑色鬥篷,將周身上下遮掩的嚴嚴實實之人,略帶戲謔的笑道。


    “是你!”


    不愧是黑岩島第一幫派的少主,雖然驚訝有餘,卻並沒有顯出一絲慌張。


    在哈哈一笑聲中,開口說道:“哈哈,原來是故人來訪!”


    說完,衝著那些護衛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巡值去吧!我要和兩位老朋友敘敘舊!”


    既然是少當家的朋友,這些護衛自然收起敵意,向著兩側城牆甬道走去。


    護衛離去,那兩道站立在城牆角落中的身影,便向著林嘯月走來。


    雖然黑鬥篷之下的人是誰,林嘯月看不見,不過這黑鬥篷身邊的不正是那位實力不俗的胡前輩嗎!


    這老胡在此,那黑鬥篷的身份自然就唿之欲出了。


    “寒鐵衣,你好大的膽子!還敢出現這裏?”


    寒鐵衣的突然出現,讓林嘯月很驚訝,這時自然要在嘴上討點便宜迴來,所以一開口便打趣起寒鐵衣來。


    “哈哈,有道是有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想這長夜漫漫,林公子自然寂寞的很,所以便現身讓林公子高興高興!”


    寒鐵衣說著話,摘下鬥篷的帽子,露出那張俊秀的臉龐。如此,兩位黑岩島的佳公子,便這樣在黑金鎮的東城門上,相遇在一起。


    但兩者俊秀又有一些區別,林嘯月臉龐線條柔和一些,氣質儒雅溫潤如玉,似君子;而寒鐵衣則是線條硬朗,英挺中帶著一絲不羈,似浪子。


    “嗬嗬,你啊你,到了現在,這嘴巴還是依舊不饒人啊!”林嘯月笑著搖著手指,指向寒鐵衣。


    “如今小弟是虎落平陽,還望林兄指點一二!”寒鐵衣衝著林嘯月拱了拱手。


    “得得得,我們就別來這一套了!”


    林嘯月一擺手,繼續說道:“你既是夤夜來此,想必知道了一些,那麽我就長話短說。”


    “第一,唐舞蝶不在黑金鎮中,而是被巡察使關押在奇珍閣內,如今巡察使、金先生、黃安帶領著督島營和黑金營的軍士,早已埋伏在奇珍嶺上,等待魚兒上鉤!


    第二,唐將軍死了,就連他親屬衛隊玄甲軍,也折損大半,如今這唐將軍和玄甲軍已被巡察使定為叛賊,並砍下唐將軍和那些陣亡玄甲軍的頭顱,懸掛在黑金鎮的中心廣場的旗杆上。”


    林嘯月說道這裏,抬眼看了看寒鐵衣,發現他除了收起那絲不羈的笑容,臉色有些鐵青之外,倒也沒有太過火的行為。


    心中暗暗讚道之外,繼續講述起來。


    “不過,這黑金鎮也並非如你所見那般平靜,除了有幾家勢力,在黃安的逼迫下,巡防黑金鎮之外,那就是他將督島營地和黑金營地中的所有近四五十個死囚,都安排在了中心廣場周圍。


    對於那些死囚,想來賢弟應該比我還要了解,為兄就不贅言了!”


    聽到此處,寒鐵衣伸出拳頭,重重的砸在城牆垛口之上,口中冷冷笑道。


    “嗬嗬,好大的手筆,殺我唐叔,抓我舞蝶妹妹,偷襲我馬蹄嶺,抓我兄弟為人質,又以唐叔屍身與舞蝶為質,在黑金鎮與奇珍嶺布下兩處陷阱,厲害!厲害!”


    此時,林嘯月聽到寒鐵衣這句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原本以為這兩處陷阱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巡察使、奇珍閣還將手伸向了馬蹄嶺的鐵麒麟。


    這些人如此處心積慮,難道......恐怕父親的猜測,便是真相。


    林嘯月心中暗自想到,這眼神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寒鐵衣兩眼。


    要知道控製一個煉丹師,與交好一個煉丹師,那結果是不一樣的,控製後的煉丹師,是屬於勢力內部的,而交好一個煉丹師,那煉丹師則是自由的。


    一個是完全掌控,一個是有求於人,這其中的效果可就天差地別了!


    雖然林朗的猜測與事實有些出入,但基本上也都離題不遠啦!


    林嘯月將他所知道的和盤托出之後,寒鐵衣也頓時覺得棘手異常,且不說奇珍嶺上那些軍士和奇珍閣本身的護衛,就是巡察使、金先生、黃安三人,就絕對不是他所力敵的,但是糖糖又不能不救。


    再者,唐叔的屍身,寒鐵衣也不可能讓他曝屍街頭,可那四五十個死囚,那可個個都是先天之境的修為,若是落入他們的包圍之中,那後果之慘烈,也是可想而知的。


    想到此處,寒鐵衣的臉色陰晴不定,腦中不停的開始思索起應對之策。


    “賢弟,想聽為兄一言嗎?”林嘯月向前走了一步,與寒鐵衣並排站在垛口邊緣。


    “還請林兄賜教!”


    “為今之計,隻有暫避鋒芒!”


    “逃跑?”


    “鐵衣,我也不怕你不愛聽,現在的你還沒有實力去對抗這樣強大的勢力,所以為兄建議你,可以先行到大陸上埋伏在巡察使迴程路線上,伺機解救唐舞蝶。


    至於唐將軍的屍身,如今為兄已是白身,待事情暫緩之後,由我們狼煙出麵討要,幫你將唐將軍的屍身安葬。


    這樣一來,且不是兩全其美!”


    雖然林嘯月年紀輕輕,但出的主意卻是老成謀國之道。


    “不行!”寒鐵衣想也沒想,開口便否定了林嘯月的計策。


    原因無他,就憑前世帶來的基因,事死如事生!


    安葬親人,那可是人之一生中與出生、結婚、添子同等重要的大事,甚至超越了結婚與添子。


    唐宏武對於寒鐵衣來說,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安葬唐宏武這種事,寒鐵衣絕對不會假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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