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巴佬在胡二刀一撞之下,不僅手中的鋤頭向前衝去,就連他原本向前的身體,頓時閃了一個踉蹌。


    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就是這一個踉蹌,鄉巴佬身形向下一矮,竟然讓直奔他咽喉而來的殷紅之光,失去了目標。


    咽喉部位是成功的躲了過去,但是、但是、但是,他的嘴巴卻與那道炙熱殷紅,撞了個正著。


    離得如此之近,鄉巴佬也看清了,那並不是什麽紅光,而是一柄燒製成殷紅之色,烙鐵般的刀刃。


    不過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裏容得人去思考。見到炙熱刀刃襲來,那鄉巴佬避無可避,竟然張開嘴巴,露出焦黃的門牙,衝著刀鋒咬去。


    “呃?”這時就連突施殺手的寒鐵衣,都有些懵了,這是神馬情況?幾天沒吃飯麽?這可是小爺我的寒玉修羅刃,可不是什麽辣條!


    就在寒鐵衣一愣神的功法,這前刺的修羅刃,速度竟然有所減緩。


    正是這樣,那鄉巴佬確實也厲害,竟然一口咬住了修羅刃的刀尖,不過在倉促之間,有兩寸左右長短的刀尖,硬是塞進了他的嘴巴。


    “赫......”


    那鄉巴佬口中頓時發出一聲淒慘的厲喝之聲,舌頭瞬間被炙熱的刀尖,融化成一股血水,讓他喊不出話來。


    這時,寒鐵衣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這心智還是不夠堅定,竟然在關鍵的時候,產生了一絲恍惚。


    如今,他麵對的可是兩名先天高手,隻有抓住機會,先幹掉一個,他才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當鄉巴佬咬住他的刀尖時,寒鐵衣立刻撤掉籠罩在身外的虛幻鼎影,露出真身,將維護混元術的元力,也集中到手臂上,雙手緊緊握住刀柄,全力向前刺去。


    讓寒鐵衣沒想到的是,他撤掉隱身的虛幻鼎影,竟然立竿見影,效果立馬呈現出來。


    讓鄉巴佬張嘴去要刀尖的原因,就是他認為這突襲而來的刀鋒,是有人施展的暗器,可他那裏想到,就在他的眼前,空間突然破碎開來。


    一個渾身披著赤紅鱗甲的怪物,赫然站在了他的麵前。


    “赫......”


    “斯拉!”


    鄉巴佬被陡然出現的寒鐵衣,驚得竟然忘記他自己口中還咬著修羅刃的刀尖,不由張開嘴巴,這“鬼”字時喊不出來了,隻在喉間發出一聲“赫”聲。


    寒鐵衣已經錯失過一次機會,同樣的錯誤可不能犯上兩次,瞬間抓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手中的寒玉修羅刃,猛然向前一送。


    在精火灌注下,變得猶如烙鐵一般炙熱,紅玉一般晶瑩的寒玉修羅刃,在斯拉一聲中,破開了鄉巴佬喉間的柔軟。


    寒玉修羅刃透腦而過,三寸長的刀尖,赫然出現在了鄉巴佬的腦後,炙熱無匹的高溫,瞬間竄到鄉巴佬的腦子,伴隨著熱浪襲來,他的腦子也頓時被炙烤成一片虛無。


    而那位豬一樣的隊友胡二刀,在被鄉巴佬的鋤把撞到小兄弟,捂著小腹蹲在地上,正要破口大罵時,也感受到一股淩厲的殺氣。


    雖說這位有些話癆,智商似乎也挺讓人捉急,當一身的修為卻不是假的。


    急忙運轉起體內的元力,可這小丁丁被襲,讓他運轉的速度,總是比平時要慢上不少,就在他運功拔刀之際。


    就在他的眼前,他的這位鄉下朋友的後腦,竟然多出一枚刀尖,隨著刀尖挑起,鄉巴佬的雙手臂陡然無力垂下,整個身體,就像是一隻被宰之後,掛在鐵鉤上的肥豬。


    “誰!?”


    胡二刀握著一柄闊葉刀,弓著身子,緩緩向後退去。


    在他的影響中,能一舉幹掉鄉巴佬的,必然是一位修為實力遠超於自己的牛人,隻得小心戒備著,向後撤走,與之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來。


    鄉巴佬的死,除了寒鐵衣神奇般的偷襲手段外,還要給胡二刀記上一大功,他那神一般的助攻,也不知給寒鐵衣幫了多大的忙。


    “我是誰?哈哈,都準備來殺我,還不知道我是誰?”


    伴隨這清朗中帶著凜然殺機的笑語,鄉巴佬的身體在刀鋒的帶領在,劃起一道弧線,被遠遠拋起,這位先天修真者,就這般如同一袋垃圾,被棄之荒野。


    “你......?”


    當鄉巴佬的身體被拋棄開去,驟然出現的景象,讓胡二刀的瞳孔瞬間縮起。


    一位渾身上下,包裹著赤紅鱗甲,手握一柄殷紅如血長刃,熱氣騰騰的氣勢中竟然蘊含著冰冷的殺機,宛如一尊火焰修羅,出現在他的麵前。


    借助著周圍空氣中,異常活躍的火屬性元氣,寒鐵衣的氣勢完全被釋放開來,竟然一舉壓製住了修為高於他的胡二刀。


    “這......這不可能?”


    按照黃安給予的消息,這個寒鐵衣不過就是一個更高踏足先天境的修真者,而眼前的這個家夥,氣勢如此之強,怎麽可能會是那個小子?


    胡二刀一邊急速轉動他那顆並不太靈光的腦子,一邊依舊向後退走著。


    “怎嘛?這麽快就想走?怎麽說你也得給你兄弟收個屍啊!”


    寒鐵衣將寒玉修羅刃看著肩上,遇到戲謔的說道。


    別說鄉巴佬死了,就是沒死,在這種生死關頭,想讓他拋棄逃生的機會,並不是他的風格。


    不由撇嘴說道:“哼,他可不是我兄弟,我們不過就是獄友!”


    “浴友?”寒鐵衣一下沒聽明白,浴友是個什麽鬼?洗澡的朋友?


    聽說過戰友、學友、酒友,甚至還有狐朋狗友,可卻從沒聽過還有什麽浴友!


    不對!是獄友!


    幸虧寒鐵衣本身就是一個流囚,又經常混跡於軍營之中,頓時想到軍營中,那一座座重兵把守,暗無天日的小小囚籠。


    想到這裏,寒鐵衣頓時厲聲喝道:“你們不是流囚,是重刑羈押的死囚!”


    “你是怎麽知道的!?”


    眼前的這個家夥,不僅氣勢逼人,造型恐怖,而且還一口道破了他們的身份,這讓胡二刀猶見鬼魅,兩眼陡然睜大,失聲叫了起來。


    聽到胡二刀這個二貨的質問,寒鐵衣裝逼的風範頓時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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