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幾乎就在同意瞬間,四枚新月牢牢釘在那四人的胸口,當新月靜止下來,這四人這才看清,那新月就是一柄形似彎月的短刃。


    而就在新月短刃釘入他們胸口的瞬間,宛如蛇信的殷紅之色,一閃而沒,竄到了他們的體內。


    這時,隻聽得“蓬蓬”一陣微微爆裂之聲,在這四人體內次第響起,而這四人頓時覺得體內猶如灌進一股肆掠遊走的岩漿,內髒瞬間被鼓脹爆裂開來。


    再見這四人的臉色,猶如被蒸熟的蝦蟹,泛起詭異的紅,慘叫之聲也被咕咕冒出的鮮血嗆住,隻能發出唿嚕之聲。


    不過這種痛苦並沒有持續太久,不過眨眼功夫,這四人已迴歸了死神的懷抱。


    這四枚新月短刃,正是寒鐵衣用森蚺獠牙煉製而成,森蚺獠牙自然彎曲,寒鐵衣就按照前世印象中的大馬士革刀的樣子打造而成。


    寒鐵衣並沒有練過暗器手法,不過在強大的元力保證下,不過幾步之遙的距離,寒鐵衣還是有信心將這新月短刃插進他們的身體。


    為了保險起見,寒鐵衣在這四枚新月短刃中,各自灌注了一絲精火之力。


    見到四人倒地,寒鐵衣也輕輕舒了一口氣,五指猛然一曲,那四枚新月刃再次迴到了他的手中。


    “你......你是誰?”


    幾米開外,張波看著這個披著一身黑色鬥篷,一出手便宰了他四名手下的黑影,強忍著刀傷,開口問道。


    同時,左手向著腰間探去。可觸手之處,空蕩一片,這不由讓他傷上加急,幾乎暈了過去。


    “你是在找這個嗎?”


    寒鐵衣一踩腳下的一隻皮囊,對著張波戲黠的問道。


    “你到底是誰?”


    見到自己盛放響箭的皮囊,已經落在黑衣人手中,張波不由穩了穩心神,再次問道。


    “我是迷霧森林的主人!”


    改變嗓音的寒鐵衣,依舊戲耍起張波來,看著這個昔日不可一世的黑幫大佬,如今麵對自己如此謹小慎微,寒鐵衣的心中不由痛快異常。


    “迷霧森林的主人?我呸,什麽時候這破林子有了主人?”張波心中恨恨,顯然這個黑衣人是在戲耍自己。


    “請問這位高人,為何要殺我的兄弟?”


    張波也知道,這時想問出神秘人的身份,已是不可能的,不過倒是想知道為什麽會接下這個梁子。


    “哈哈,看你年紀不小,難道還是個雛嗎?這黑岩島上殺人,難道還要理由?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就是你們這些人打擾了我的清修,所以,你們必須死!”


    “臥槽!”張波心中也暗暗罵了自己一句,自己這樣不是擺明了伸臉讓別人打嗎!


    不過就在寒鐵衣出手之際,那元力波動的強度,還有其間隱隱泛起的一絲紅暈,張波知道也大致了解,眼前這個家夥的實力,估計也就與自己相當。


    隻要能夠將老大叫來,定能解除這個威脅。


    王虎臣先天元者巔峰境界,可以說在元者境中幾乎鮮有對手,張波對於自己的大哥,還是信心滿滿。


    想到這裏,這心中也不似初始那般慌張,開始穩定下心神來。


    不過背上的創傷,讓他一直流血不止,這也讓他的實力不複巔峰狀態,這心中不由冒出一個主意。


    一連串的勝利,讓寒鐵衣有些大意起來,雖然看著張波眼神有些遊離,但也未曾太放在心上,不過一隻受傷的財狼,還能翻起什麽大浪。


    正是寒鐵衣的一時大意,犯了一個最為常見的錯誤,那就是貓戲老鼠,這也讓老鼠有了喘息之機。


    張波雖然受傷,但畢竟是一個老江湖,他心裏非常清楚,這時候不能逃,隻能堅持到王虎臣的到來。


    可響箭在神秘人腳下,想取迴來自然不現實,但是這也難不倒張波,隻見他調勻氣息,忍住背後傷痛,一股元力自腹腔中竄起,口中頓時發出幾聲短促的淒厲哨音。


    這是江湖上常用的聯係之法,雖然這哨音傳遞的沒有響箭那麽遠,但也足夠引起其他那些小組的注意。


    果然,就在哨音剛落,就聽一裏左右的遠處,“嗖......啪!”劇烈的響箭之聲驟然炸響。


    “臥槽!”聽到響箭之聲,寒鐵衣不由自主的低聲咒罵了一聲,與張波一樣,他同樣也是在罵自己,罵自己太大意了!


    原本以為控製住了局麵,誰成想還是出現了意外狀況!


    可寒鐵衣這一句咒罵,本就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竟然忘記了改變嗓音,這讓站在幾米開外的張波,聽得清清楚楚。


    “啊......你!?”這次生死局,本就是針對寒鐵衣而來,張波等人在心中自然時時刻刻牢記記掛著這個小子。


    當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口中發出了如此熟悉的聲音,讓張波突然一愣。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這先天之境的高手會是寒鐵衣?


    寒鐵衣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無心之舉,卻也讓他稍稍挽迴一絲頹勢,本就心中鬱悶之極的寒鐵衣,正好看到張波愣神的瞬間。


    錯一次不要緊,關鍵是同樣的錯,寒鐵衣不能再犯。


    如此機會不容錯過,此時他更本就不再理睬張波的囈語似的發問,而是寒鐵衣腳步一錯,揉身而上,手中寒玉修羅刃,自下而上向著張波的左側撩去。


    乘你病要你命,速戰速決,不能拖延!這就是鬱悶之後的寒鐵衣,心中的打算。


    合該張波命中有這一劫,若不是背後有傷,自然可以向後一跳,再拉開架勢,施展技法與寒鐵衣比拚高下。


    可是,事前收了傷,臨敵瞬間的這一愣神,讓他先機盡失,見到那道白玉般的寒光襲來,隻得擺開手中的金鐧,向著來襲的修羅刃磕去。


    隻見刀翦相磕,寒鐵衣並未與張波死拚元力,而是手腕翻轉,將刀背磕在張波金鐧之上,見到寒鐵衣不敢與自己硬拚,張波還在暗自竊喜之時。


    那寒鐵衣卻借著相磕之力,手腕微微抬起,就在一道殷紅火線出現在刀脊上的瞬間,整個寒玉修羅刃,已經向著張波的小腿剜去。


    未等張波笑容浮起,隻聽得寒鐵衣口中輕輕喝到:“修羅點將!”


    話音剛落,那寒玉修羅刃的鋒銳的尖端,已然點到張波的脛骨之上。


    “啊......”這時張波隻覺得,一條火線,直接竄到了骨髓之中,可未等張波完全發出慘叫之聲。


    這時寒鐵衣再次輕聲喝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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