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站在城牆上,掏出老祖留下來的神符,毫不猶豫得將其打入蒼穹,若是在讓這魔音鬼哭狼嚎下去,戰士們必將承受不住而喪失戰鬥力,那這場仗也不用打了,他們還不如直接引頸受戮。


    神符化作一道金光,在空中旋轉,發出一圈波瀾,向著四周蕩漾,那魔音瞬間停止,倒在城牆上的神族士兵們慌亂從地上爬起,紛紛係了一下褲腰帶,而後撿起地上的頭盔戴好。


    而後金光如鬥牛射入暗無邊際的夜空,光亮猛地爆發,撥雲見日,漆黑的大地被照亮,萬裏沙場如同白晝,遠處的魔軍已經兵臨城下,徹底包圍了“阿卑劣”,密密麻麻,氣氛肅殺蕭索,隻等待下一個衝鋒號角的來臨。


    守城的神族士兵們站在城牆上,透過陣法俯視著下方,魔族士兵們也抬頭看,雙方對視了一眼,魔族士兵忍不住亮出獠牙,低聲嘶吼起來,神族士兵則收迴目光,不敢再看,心裏不僅對這防固若金湯的城牆感到一絲擔憂。


    若是“阿卑劣”失守,等若放魔族大軍直入神族腹地,這大戰才算正式開啟,到時候魔族大軍必定直搗神都,到了那時神族才算是岌岌可危。


    阿威並未在意已經兵臨城下的魔族大軍,盡管這些泰坦巨獸手持巨錘,輕易間就可粉碎一座山脈,但還遠不足以撕裂“阿卑劣”的防護罩,他現在擔心的是這張神符能否徹底將烏雲背後所隱藏的東西給消滅,那才是這場戰爭的關鍵所在。


    神族老祖的符咒之威盡顯,金光直接逼散了那些籠罩天地間的黑霧,露出一角,但原本蘊含星辰的夜空並未出現,與之代替的是一張鬼臉。


    正準確的說是一張皺巴巴的人皮,它似笑似哭,將天空完全遮蓋,說不出來的詭異。


    “什麽,連老祖的神符也不能毀掉它!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阿威的雙眼瞪大,神光無法撕裂這人皮,鬼臉順勢張開了嘴巴,裏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神符就如升天的孔明燈,化為光亮射入其中,而後徹底消失不見,沒了動靜。


    在吞噬了這張神符後,鬼臉反倒是睜開了眼睛,從裏麵流淌出黑色的液體,像是在嘲笑這神族的無知。


    黑色液體朝著下方低落,最外層的防護罩發出陣陣灼燒的聲音,黑色液體在腐蝕上麵的陣紋,瞬間將其洞穿出一個個小裂縫。


    最靠近城牆的泰坦巨獸趁勢高高躍起,他們的雙腳下有著強大吸附裏的洗盤,緊緊紮根在這最外圍的防護罩上,而後抬起雙手,舉著如小山一樣大的巨錘,猛烈砸下,敲擊著已經被黑色液體洞穿的薄弱之處。


    “轟轟轟!”


    阿威握緊雙拳,這下事情可麻煩了,若是防護罩被打破,魔族大軍一擁而上,他們定然堅持不到援軍的到來。


    “關閉最外層的防護罩,同時啟動神光磁能炮的最大功效!對準上方將這些泰坦,給我把他們滅殺掉!”神族位於“阿卑劣”的第一守將阿威下令道。


    這些泰坦巨獸原本是神族後裔與魔族混血的結合而誕下的怪物,想不在這場大戰中竟然站在了魔族的陣營,真是讓人深感恥辱。


    “這魔族的血脈有什麽好,比得上我們至高神族嗎?你們這些卑劣的種族都給我去死吧!”


    阿威叫囂著,防護罩立時關閉,城牆巨大的炮口早已對準了他們,神族守軍的火力網鋪天蓋地,直衝著這些泰坦巨獸而去。


    神光磁能瞬間將這些厚厚的鋼鐵外殼打穿,鮮血泵湧,數十位泰坦巨獸於當空炸裂,鮮血如雨,飄蕩在了下方魔族大軍的頭頂。


    ......


    “真是可笑至極,死到臨頭還在宣揚著種族至上,血脈高貴就高人一等了嗎?”


    暴怒君主笑出了聲音,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口腔裏還彌漫著鮮血的味道,那是他自己的血,剛才在夜市上窺探天機而遭到的反噬。


    這三位君主很快就離開了夜市,重新迴到了布置時空陣法的藏經閣內。


    自從嫉妒惡魔降臨,掌控了這陣法後,時空之能倒灌,這下兩頭都可以使用了。


    貪婪之住:“嘶嘶嘶,不過是嘩眾取寵的把戲,為了壓榨別人的勞動而從中獲取更大的利益,並理所當然,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種剝削他人的快感,這算是犯了貪婪的原罪吧!看來我曾給這世間蒙蔽上了一層陰影!”


    懶惰:“雖然歸根結底是貪婪在驅使著他們進行慘無人道的壓迫,但還是源自於那心中的傲慢,是傲慢激起了他們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從而想要在那些後來者身上找到一絲快感,他們先得到了力量,獲取了知識,積累了財富,獲得了地位,自然而然的就想要守住那些東西,可這世間上存在的就那麽多,後來者再不忿也得受到他們得壓迫,兩兩相對比的結局,傲慢被激發出來,生成了階級觀念,導致了他們這種心裏。”


    時荏苒正跟著嫉妒惡魔在一旁閑聊,突然就聽時空陣法內傳來暴怒君主這三人的聲音,忍不住插話道:“我說暴怒君主,你們在這看球賽呢?這是大戰!能不能有點緊張的氣氛!”


    暴怒君主隻能通過時空陣法看到“阿卑劣”的畫麵,三人並不能看到時荏苒,相反,時荏苒也看不見他們,就好比雙方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站點,用通訊器觀看著同一場電影,可以互相發彈幕來溝通交流,但無法看見彼此。


    暴怒君主:“哈啊?球賽遠比這刺激多了!我支持的紅方老是拉稀,搞的我很吐血,害得我還輸了好幾場押注,賠了不少!”


    貪婪之主:“我踏馬怎麽說少了那麽多錢......原來是大哥你偷偷拿去賭了啊!你這很不好!自古十賭九輸!那些都是騙人的東西!我雖說是貪婪的本身,人們的貪欲就是折射在我身上的影子,而我自己卻從來不信奉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命運向來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懶惰:“二哥說得對!,大哥你該反思一下了!有那錢還不如買兩瓶酒喝!再買點肉吃!”


    貪婪之主:“還有你!你還好意思說!每次都逃單!”


    懶惰很委屈:“哥哥們都在場,我一個弟弟實在是不好搶了你們買單的風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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