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人海,遠離鬧市,轉過路口,進入大道,燈光昏暗,街邊停放著幾架飛行器,上麵塗有“天空之城”的字樣。


    這都是修煉之人專門打造的東西,也是修行的一種,依靠自己的雙手,在海島上打造屬於自己的世界。


    一開始,島上專門安放一個傳送陣,它連接天空之城的書海庫,供人學習參考,裏麵包羅萬象,各種各樣的書籍都有。


    最關鍵的是,項赤用初代人王的法則,編輯了一本入門功法,是所有修煉之人所必須研習的功法,它可以改善個人的資質,提高人體的修煉上限。


    從煉者進階到異者,就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飛島了,進去飛島之後,開放傳送法陣,可以隨意出去天空之城。


    從最原始的農耕時代過渡到科技國度,從普通人成為頂級煉者,這個過程並不艱難,一般潛修一年就可以做到。


    走過無人小巷,路過幾個挽著手臂的情人,遠處的燈光亮堂堂,垂柳飄在了地麵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香。


    在這裏,一年四季都如常,人們的生活很安逸,沒有太多的感傷,也沒有唏噓,你風華正茂,我正值年少,一切都是那般恰到好處。


    走進到城市的街區,穿插在高樓大廈兩旁,直到望見遠處樓底擺放著一部紅色的電話亭。


    懶惰走了進去,撥了一個號碼,電話亭瞬間旋轉起來,帶他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用來傳送的法陣,不需要電梯或者其它設備,隻需要拿到主人所設置的密碼權限,就可以通過這部電話亭進入到內部。


    房間的門開了,懶惰走了進去,與她擁抱在一起,房間中點著蠟燭,地上撒著玫瑰......春宵一刻值千金,男兒膝下有黃金,好順嘴啊......


    ......


    另一邊,被拋棄的貪婪之主總算幹掉了“情深難相逢”,醉醺醺的起身,付了酒錢,可是老板娘說他完成了挑戰,算免單,貪婪之主還以為有人跟他搶單,硬是讓老板娘收下了錢,臨走還拿起兩個烤餅揣在了懷裏。


    “轉街過巷,就如劃過浪潮,聽天說地仍然剩我心跳......為何在這裏,疲倦像半醉,曾在這空間跟你相擁抱......”


    貪婪之主總算如願以償,徹底的醉了,迷迷糊糊的走在大街上,完全忘了自己提前訂好的酒店在哪裏。


    不知走到了哪裏,從路邊竄出來一條大黃狗,衝著貪婪之主搖尾巴,眼睛閃爍著討好。


    貪婪之主累的坐在地上,打了個酒膈,掏出懷裏的餅:“來兄弟,吃一口!”


    湖邊枯草叢生,隱約能夠聽到有鴨子的撲膀聲,不知是魚撞了鴨子,還是鴨子啄了魚,驚起湖麵層層漣漪。


    貪婪之主抱著大黃狗,死命的不撒手,大黃狗淚眼朦朧,早知道就不貪戀那餅的香味了,它還要去找屬於它的狗呢。


    一人一狗坐在橋洞下,吹著夜晚的風,貪婪之主覺得二人惺惺相惜,終於有一個願意聆聽自己心聲的人了!


    大黃狗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黴,被拉過來陪聊,完了自己還隻能幹聽,插不進去嘴......好家夥,從今往後,我不是人,這狗讓給你當......


    ......


    羽國都城,羽都。


    夜幕降臨,城市喧鬧無比,飛行器在空中穿梭,貴族們穿好正裝,打好領帶,去往祠堂,準備開始對祖先的祭祀膜拜。


    自從項赤成為第四代人王後,羽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項赤下令建造曆代人王的雕像,建造寺廟,設立專門的紀念日來銘記對人族有過大貢獻的人王們。


    這是為了重新凝聚起人們的信仰,洗滌人們心中神族至上的舊觀念。


    不敬天地,不畏鬼神,但是銘記祖先,那是人類生命延續的起源。


    於萬物神秘,於天地恐懼,自發而敬畏神靈。


    風雲變幻,黑白交替,都被視為神靈主宰,從而產生了萬物有靈的觀念,以為頂禮膜拜自然就能得到福氣,避免災難,從根源上說是無知與恐懼的表現。


    越小越不敬畏,因為人生而無所畏懼,越長大越敬畏神明,是後天經曆所帶來的脫變。


    萬物不因存在而存在,即便是你不認同它也不會消散。


    於己身,信則有,不信則無,窮則加勉,福則兼濟,但求無愧於心。


    “嗬嗬,一批又一批,披麻戴孝,麵帶笑容,你們人類真虛偽!”浪漫醬透過窗外,看著遠處的人潮,排隊進入寺廟。


    “話不能這麽說,難道你們妖族就沒有邪惡之人嗎?”白胡子老頭捋著胡須說道,他站在浪漫醬的旁邊,手裏端著一杯濃濃的草藥。


    這裏是羽都的第三區域,神族的駐地,傳送陣還在,而那座曾經的祭壇已經被鏟除,樹立了三尊高大的人像。


    最中間的是初代人王的雕像,他昂首闊步,音容樣貌被遮在了麵具下,手裏握著一把劍,似要馳騁疆場。


    兩旁分別是二代人王和三代人王,麵部表情刻畫得栩栩如生,尊嚴莊重,身披鎧甲,沐浴在聖光中。


    四麵八方擺著九尊大銅鼎,人們跪在地上,三叩九拜行一步,將香插入裏麵,就算是完成一次祭拜。


    “我們妖族之人坦坦蕩蕩,做事從不遮掩,哪裏像你們!”浪漫醬不屑的說道,看著白胡子老頭手上的草藥皺了下眉頭,似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非也非也,一切都是做事的手段而已,隻要結局相同,就注定是一個性質,你們妖族之人仗著天生強壯,行事速來狂妄,而人族之人羸弱,難免遮遮掩掩,不肯暴露實力,其實是內心膽怯,並非你說的那般不堪!”


    白胡子老頭說著搖了搖頭,將手裏的草藥喝了下去,而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啊,該不會是要見閻王了吧?”


    雖然嘴上不留情,但浪漫醬還是走上去幫他拍了拍背,舒緩了下靜脈,而後拿過藥碗,扔給了站在一旁的神將亞托克斯。


    他雙眼還是那般無神,完全被項赤用貪婪之力所操控,沒有主觀意識,見浪漫醬拋過來一個東西,下意識接住,看了一眼手裏的破碗,不由得一呆,而後捧著它退下。


    走過門口時,亞托克斯身上的鎧甲發出清脆的聲響,震的一旁魚缸裏的魚兒飛快的竄起,濺出一地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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