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厭惡的蹙了蹙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薛百衛,你以前跟著離愁在五地上混,讓人瞧著礙眼,現在誰離愁被貶到這苦寒之地來,怎麽還如此囂張,礙眼?”說著此處,神凰頓了一下,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道,“別怪做哥哥的沒有提醒你,你和你家主子要是再惹出什麽事,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怕是下次要被貶到界下了。”默了一下,故作思考狀的繼續語氣中肯道,“哦!不對,神域現在正被禁製封著,你想去界下也是去不的,八成被關在一地水牢的多,這樣,才能算是天下清靜,再也看不見你這種……不讓人待見的人。”


    薛百衛顯然被神凰一番看似中肯又中肯的勸說噎得說不出話來,秉著說不過就繞過的原則,將目光移向神凰身後的一眾人,看見蠍子時,眼神閃過一絲驚豔,又一絲疑惑,再停留一瞬,最後收迴目光道:“沒想到這次從界下上來的武者實力這麽可觀,現在我們王正缺人手,若是你們入了我們一地的戶籍,王定會賜份好差事給你們,也不枉費你們千辛萬苦上了神域。”


    五位生麵孔的武者麵麵相覷,雖說他們對神域一無所知,但看蠍子和神凰和一地人的交涉,也摸到了一些門道,一地並非是一個好地方,他們一致決定還是不動聲色跟著蠍子做決定,不由,五道目光齊齊聚集到了蠍子的身上,等待蠍子發話。


    蠍子到沒什麽反應,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模樣等待神凰的處理,而身後的玖蘭悠卻不耐煩起來。他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道:“神凰,你到底搞得定還是搞不定啊?真不知道從前你和我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堂堂一個五地的天級神獸還要看一個發配到一地的小侍衛眼色,我看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屁股後麵混好了,省得走出去丟人!”


    神凰狠狠剮了玖蘭悠一眼,一個閃身。緊接著便看見一隻七彩鳳凰的殘影。隨後一眾侍衛便倒地不起,一命嗚唿,隻剩下薛百衛嘴角溢出一絲猩紅的鮮血。趴在地上目光毒毒的盯著神凰,口中含糊道:“你……竟敢……”


    誰知話還沒有出口,蠍子便一個瞪眼,生生用‘精神化實’的方式在薛百衛的腦門上鑽了一個洞。


    神凰驚唿道:“等…..”第二個等隻擺了一個口型。愣是沒來得及說出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我沒說給你聽過嗎?”蠍子似笑非笑的樣子說道。


    那表情像極了神鳳,隻差在這句話後麵加上一句‘小神凰’,神凰和青之王俱是一怔。不過此刻神凰的靈台還算是清明,轉而捂額歎息道:“你有所不知。這大王子離愁是神域中著名的斷袖,而這薛百衛便是他相好的,兩人在一起都兩萬多年。就差神王鬆口娶進門了,你現在殺了這薛百衛等於是要了那離愁的命。看來這個梁子算是結大了。”


    “你如此下了這薛百衛的麵子,還打得他重傷,你以為他會感恩戴德的在那離愁麵前替我們說好話?”蠍子不以為然的循循善誘道,“據我對這種養在深宮中的男寵……呃!當然這個薛百衛是有些區別啦,不過,凡是這樣的,多半心裏變態,心胸狹窄,瑕疵必報,所以你指望你放過他一馬,他就能放過你?”說道此處,蠍子頓了頓,語重心長道,“相信我,留著他,必定是更大的禍害!”


    神凰略沉默了一下,很惆悵的看了一眼,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薛百衛,心中歎道,隻能是這樣了。


    蠍子隨即露出笑容,道:“別再糾結這些和自己無關的事了,還是趁著那離愁發現之前,遁出這一地到二地,方為上策。”


    神凰無奈的搖搖頭,目光黯淡的歎道:“可是,沒有一地王的通關文牒,你們是進不了二地的,除非……”


    “除非什麽?”蠍子和其他一眾人均歪著腦袋盯著神凰,迫不及待的問道。


    “除非……硬闖!”神凰神色立刻凝重起來說道。說完,又頹了下來,繼續道,“不過,自打我出生以來,幾萬年通過硬闖的方式,成功進入五地的,隻有一人……”說著眼神不由飄向林軒,同時在心中憤憤然想著,以前不覺得,現在看著林軒似乎越來越像那該死的林宇,難怪這麽惹人生厭。


    “那就硬闖好了,既然有人闖得過,還怕我們闖不過嗎?”玖蘭悠嘴角揚起,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道。


    “現在這種情況,除了硬闖別無他法,我們還是趕緊點,不要搞得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到時才是真的不妙!”林軒悶聲說道。


    “嗯!”隨即青之王應景的哼了一聲,表示讚同。


    於是幾個人互看了一眼,便一陣風的跟在神凰身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一地和二地的交接處。


    那生麵孔的五位武者緊隨其後,都頗感奇怪,神凰、林軒、青之王、玖蘭悠實力在他們之上是顯而易見的,速度在他們之上很容易理解,但是蠍子表現出來的實力和他們一樣都是聖皇一段的實力,甚至其中兩個人還是聖皇二段的實力,略微比蠍子高一些,為何那蠍子也跑得那麽快,他們拚了吃奶的力氣才剛剛好沒有被甩掉。


    迴頭瞥了一眼,氣喘籲籲,臉色煞白的五個人,蠍子沉吟了一下道:“各位英雄,容小女說句實在話,我們萍水相逢,你們大可不必陪我們冒這一番險,若你們想入一地的戶籍,現在還有機會,可以直接去戶籍司,隻要和我們撇清關係便可。“說著,默了一下道,“其實我們之間也並無關係。”


    生麵孔的五位武者再次麵麵相覷,交流了一下眼神,同一了一下看法,心中都不免長籲短歎一番,心說,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吵雜的集市中,那麽多雙眼睛看著自己和蠍子這幫人站在一起,觀看了神凰殺侍衛,蠍子殺薛百衛的全過程,那是那麽好撇清關係的嗎?若如神凰所說一地的王和那薛百衛又是那般關係,那自己再入了一地的戶籍,這不是等同於找死,於是五人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死活要粘著蠍子,至少在離開一地前是這樣。


    如同立了生死狀一般,既然蠍子已經和他們說了利害關係,他們自己要跟著,蠍子便不覺不好意思了,示意神凰可以開始闖關了。


    “其實神域是個很注重規矩的地方,千萬年來從來沒有不懂尊卑,不經過王的同意,擅自在五地之間蹦躂的,所以,每一地的關卡都不是很嚴,可自從出現了那隻貂事件後,神王覺得顏麵掃地,便下令嚴加看守這每一地之間的關卡,我想現在我們硬闖要比兩萬多年前那隻貂硬闖難一些。”神凰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解釋道。


    見蠍子沉默不說話,一副凝重的模樣,神凰又不忍心的寬慰道:“其實,你也不用如此擔心,畢竟當年那隻貂是一個人,我們現在好歹也是人多力量大!”


    蠍子覷了神凰一眼,眼神投向關卡處,落在如鬆柏一般筆直站立的兩排侍衛,道:“你要不要先去打個招唿?”


    神凰迴頭看了一眼,如石雕一般始終麵無表情的兩排人,聳了聳肩道:“我試試!”


    兩排人見是神凰到來,均頷首行禮道:“神凰大人!”


    神凰在兩排人的肅穆下走過那城門,很容易,沒有一個人問他要通關文牒。


    過了城門,神凰又折了迴來,輕聲對蠍子道:“我已經近兩千年沒上過神域了,沒想到現在守關卡的侍衛是這般和善,待我和他們說道說道,說不定,不用見血,我們就過去了!”


    蠍子微微一笑,頷首,表示讚同。


    緊接著便看見神凰吐沫星噴噴,麵部表情變化多端,口若懸河的和那幫侍衛說著,從第一個一直移到最後一個,而那兩對侍衛就像是石頭刻成的一般,不管他如何表演,始終一動也不動,麵無表情。


    看著神凰那般辛苦,蠍子有些不好意思,對著身後玖蘭悠道:“你去將神凰叫迴來,讓他喝口水再繼續和那幫石頭作戰。‘


    玖蘭悠似笑非笑的看了神凰一眼,道:”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出手吧,按照神凰這般模樣,應該是成不了事的。”


    蠍子轉頭看著玖蘭悠那張帶著邪魅,卻極為精致的臉,心中極為傷感的,為何看守關卡的不是女人,為何一地的王不是女人,不然自己身後一幫一個賽一個英俊的帥哥便能派上用場了。轉念一想,一地的王雖然是男子,卻也是一個喜好男子的偽男,自己身後的一眾帥哥還是能派上用場,再一次看了一眼,一臉真誠的玖蘭悠,在心中又暗歎了一聲,自己到底是太善良,還是太心軟,這種缺德的事情,貌似現在的自己已經達到萬萬做不出來的程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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