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很快就來到了車行,跨過車行的門檻迎麵就看見灰頭土臉的可可和一臉興奮熱情的掌櫃的。


    可可雖然臉色不大好,但是腳力似乎沒有受到心情的任何影響,快步走到林軒麵前,張大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林軒頗為委屈的說道:“你們怎麽到現在才來,我寅時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


    林軒直接選擇無視,越過可可向前走去,當他是空氣般的存在。


    玖蘭悠心中卻充滿的忿恨,原本以為這個小丫頭的出現能夠調撥蠍子和林軒之間的關係,沒想到調撥不成反倒讓他們的關係進了一層,還發生了質的突破,而且,更讓自己鬱悶的是,神凰不是應該守著蠍子知道她變成神鳳的嗎?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林軒進了蠍子屋,還眼睜睜的等到他們熄燈。怨氣無處發泄,玖蘭悠怨毒的瞪了可可一眼,聲音冷漠的說道:“我們素不相識,你如此窺探我們的行蹤,到底有什麽企圖!”說完的同時已經亮出了射月弓,一副可可一句話答不好就要了她的命的節奏。“


    可可微微一愣,求救的看向林軒。此時,林軒正檢查著馬車,檢查好了,聲音極為溫柔的衝著蠍子說道:”這馬車沒問題,你先上吧!“


    那溫和眼神,那溫柔的語氣,那柔和的表情,和剛剛進來時的冰塊表情判若兩人,可可感覺此時的林軒就像一道絢麗的陽光,亮瞎了她的眼,杵在原地,完全忽略掉身側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玖蘭悠,喃喃自語的問道:”莫非他是一斷袖?“


    ”斷袖怎麽啦?斷袖也是有直的一天。關鍵是看他能不能遇到那個使他願意變成直男的女人!“和可可一路的那個白衣男子轉動著手中的折扇,戲謔的說道。


    紅衣男子倒是眼前一亮,三步並作兩步,趁著蠍子還沒有完全踏進馬車之際,問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唿,我乃鳳凰山上的鳳宇,那位是我摯友徐馳。還有我的妹妹鳳秋。我們是神域恐鳥一族的後裔,因誤入界下又逢神域封印,便暫時滯留在了界下。“


    原本蠍子對莫名招唿的人是一點不感興趣。特別是裏麵還有一個覬覦林軒的人,可是一聽鳳凰山,一聽那人和自己一樣姓鳳便產生了一些興趣,問道:”恐鳥一族也姓鳳嗎?那鳳凰山為何叫鳳凰山?“


    紅衣男子見如此冰冷的小正太。竟然願意和自己說話,很是開心。正準備迴答,身後的神凰便代勞道:“恐鳥一族曾經受過神鳳的恩惠,據說當年如不是神鳳出手相助,那恐鳥一族早就被滅了。後來,恐鳥一族為了感謝神鳳的大恩,便舉家改為姓鳳。以記住神鳳的大恩!”


    “你怎麽知道的?”鳳宇轉過頭來好奇的看向神凰問道。雖說,恐鳥一族的這件事雖不是什麽秘密。但是還不至於人人皆知到界下來。


    神凰摸摸鼻子,眼中閃過一絲怨恨,道:“我是聽家中長輩說的,每每說起這件事,那群老頭總是一副很自豪的表情,就像恐鳥一族是他們救下的一般,我每次看了都特別替神鳳不值,養了那麽一般老不死的廢物。”


    “家中?”鳳宇更加疑惑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頗有幾分他鄉遇故知的味道,兩眼放光的問向神凰道,‘敢問兄台是否也來至神域?‘


    ‘我是神鳳家族的神凰。“神凰毫不隱晦,直截了當的說道。


    紅衣男子徹底愣住了,在他們恐鳥家族看來,神鳳是真正的神一般存在,他們族長還特地搞了一張神鳳的畫像,供在堂屋前,每日晨昏定省都要先拜一拜,連帶著神鳳整個家族在他們眼中也變得高大上起來。紅衣男子頗有些激動的問道:”您真的是神凰?“


    ”我有必要騙你這隻小小鳥嗎?“神凰不屑的說道。


    “那我們可就不是他鄉遇故知這麽簡單了。鳳宇從小就受組訓,若是遇到神鳳家族的人,一定要好生伺候,既然您是神鳳家族的,那鳳宇隻能常伴左右好生伺候了。”鳳宇說得極為誠懇,雖然那話怎麽聽怎麽別扭,怎麽聽怎麽感覺沒有半點邏輯,可是卻難以反駁。


    不過,神凰還是撇撇嘴道:“你是打定主意要跟著我們,所以找了這麽一個爛借口?”


    “神凰大人請勿如此曲解鳳宇的意思,鳳宇對神凰大人的尊敬是打娘胎裏帶出來,深入骨髓了,鳳宇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待在神凰大人身邊侍奉神凰大人的!”鳳宇說得極為虔誠,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讓人不忍反駁。


    不過,神凰還是冷下臉道:“我自由慣了,不喜歡帶著拖油瓶,你就當不知道我是神凰,或者當我沒有在你麵前出現過好了!”


    “這怎麽行?這樣我會蒙上一輩子心裏陰影的!”鳳宇忽然驚唿道,接著故作思考狀的想了想,繼續道,“不如這樣,在天山的這段時間,請您讓我伴您左右,如若您真的覺得我是一個麻煩,下了天山我們各走各路,互不虧欠好了。”鳳宇話說得極為真誠,那種模樣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神凰看的模樣,使人不忍反駁。


    不過,神凰著實鐵石心腸,生生說了兩個字“不行!”說完便緊隨林軒之後進入了馬車。


    可可愣愣的看著魚貫進入馬車的蠍子一幫人,走到紅衣男子身邊問道:“哥,我們接下來去哪?”


    “當然是跟著神凰大人了,你沒發現他是一個內冷心熱的男子嗎?我想隻有我們夠真心,假以時日,神凰大人一定會被我們真心所感動,答應我們留在他身邊的。”鳳宇慷慨激昂的說道。


    鳳秋有些感動,她沒想到一向吊兒郎當的哥哥竟然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再迴頭想想徐馳的話,不無道理,想當年徐馳和哥哥還不清不楚呢!記得又一次她還撞見徐馳和哥哥在花園裏衣冠不整的模樣,可是後來徐馳娶了現在的妻子,便一下子變成直男了,和哥哥也就是喝喝酒下下棋一起遊曆的普通朋友,在也沒有見二人衣冠不整過。想到此處,鳳秋頓時渾身充滿幹勁,心說,自己一定不會辜負哥哥一番苦心的,不管有多艱難也要追上那銀發男子。


    蠍子的馬車一路上前走著,後麵一輛同樣豪華的馬車在後麵跟著,始終和蠍子的馬車保持一定的距離,玖蘭悠坐在馬車的窗前發呆,林軒慵懶躺在書架旁繼續早上手中的書,神凰和紫陽掌門就著馬車內的四方桌下棋,馬管事則一句話都沒有,規規矩矩的坐在和誰都有一段距離的小杌子上,不多話也不多動作。


    紫陽夫人陪著蠍子在裏間休息,紫陽夫人見蠍子車躺在馬車內的床上閉幕眼神,紫陽夫人幾次三番想要對蠍子說些什麽,但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折騰半天,蠍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在心中敲敲的歎了一口氣,道:“白羽,你若是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我並沒有睡著,你若覺得在屋內有些不自在,就出去吧,我一個人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紫陽夫人有沉默了一下,似經過一陣心裏矛盾後說道:“歇兒,後麵的那輛馬車一直跟著,我們是不是該采取一些措施,斷了他們的念頭。”


    那叫可可的對林軒有意思,傻子都看得出來,紫陽夫人這樣問也是為了蠍子好。蠍子心裏清楚,所以明明不耐煩,依舊耐著性子,淡淡說道:“路是大家,人家愛走這路我們也不好阻攔,他們要跟著便跟著的,隻不過到了天山派,我想他們應該進不去天山派的。”


    紫陽夫人至此才露出她的傾城一笑道:“原來歇兒早就有了打算,我真是白操心了,還給歇兒笑話了。”


    “白羽關心,記掛我,什麽都為我著想,蠍子心裏是知道的,怎麽可能會怪你呢?你不要胡思亂想。”蠍子寬慰紫陽夫人道。


    說完,蠍子繼續閉目養神,紫陽夫人則知趣的離開裏間,用一個小杌子坐在紫陽掌門的身側,看紫陽掌門和神凰對弈。


    就在馬車快要進入天山派所在的那個小鎮時忽然一陣颶風襲來,玖蘭悠立馬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往馬車的地上一按,生生將馬車的地板上轉了一個洞,隨著那珠子紮入地麵,一道強烈的白光閃現,所有人都本能的閉了一下眼睛,待睜開眼睛之時,整個馬車連人帶馬的全部被玖蘭罩在強悍的禁製之下。


    “還有這等禁製?太神奇?”紫陽掌門看得瞠目結舌,愣了半晌才冒出這麽一句話。


    “不過是個小玩意,花不了多少金石銀石。”玖蘭悠謙虛的說道,忽然腦子一轉,他有道,“若是掌門喜歡,就贏了我這盤棋,若是掌門贏了,我便將那珠子送給你,就當是這場博弈的彩頭吧。”


    玖蘭悠的話雲淡風輕,紫陽掌門的心卻千斤重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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