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老頭見蠍子跑來,忙上前和蠍子抱怨,說原本說好搭兩間屋,陸天元定要再加一間,僵持不下,硬拉著蠍子,要蠍子給評評理。蠍子轉頭看向埋頭隻顧搭木屋的陸天元,無奈的笑笑,走到陸天元的身邊,雙手負於身後,歪著腦袋,嘴角帶著笑容的說道:“幹嘛為這等小事和黃薑過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思維不是一個正常人!”


    “……”


    見陸天元依然隻顧著手上的動作,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蠍子又說道:“你一新婚燕爾的,幹嘛又折騰出一個木屋,這個蓋法,你是打算整個村落出來啊?”


    “……”


    蠍子微歎了一口氣,瞟了一眼,正好奇的盯著自己這邊看的雲苓和孟奇,繼續道:“隨便在她們兩個中挑一個出來一起住就好了,或者一三五,二四六的輪著,我想她們一定不會有意見的,搞不好還很雀躍呢!你看看瘋老頭那氣唿唿的模樣,定是覺得你糟蹋了這些可愛的小樹,迴頭,生氣了,不讓我們搭夥了怎麽辦?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做,硬是給自己給別人添堵嘛。”


    陸天元忽然停下手上動作,轉頭定睛看向蠍子,嚇了蠍子一跳,蠍子定了定自己的心神,迎著陸天元的目光看去,隻見陸天元的目光深沉得好像要將蠍子吞沒一般。


    蠍子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心說,不會是生氣了吧?貌似自己也沒說什麽不合適的話啊?


    半晌之後,陸天元忽的來了一句“除非,和你同住一屋!”


    蠍子頓時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腦子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決定開溜為上策。蠍子轉身便向瘋老頭走去,接著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瘋老頭。好在。瘋老頭最近心情不錯,也就將就著答應了,隻是不願幫忙。最後帶著他的蝶兒迴了自己的木屋。


    見瘋老頭進了屋,雲苓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掏出絹帕幫陸天元搽汗,而陸天元也沒有拒絕,任由她擦著,隻是目光一直停在蠍子的身上。蠍子隻好裝作渾然不知,自然揚開。孟奇在雲苓出動的時候便已經湊到了陸天元的跟前,無奈動作沒有雲苓快,最後隻能站在不遠處黑著一張臉看著眼前親昵的兩個人。


    百無聊賴,蠍子躍身到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躺在枝丫上看著天空,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紅紅的太陽,真美!蠍子一時興起伸出一根手指,迎著太陽,照著林軒的摸樣勾畫著,細長的眉眼,涼薄的嘴唇,高挺的鼻子。好看的臉型,長長的飄逸的銀色頭發,接著便是身上的白色長袍。仿佛林軒那模樣已經活靈活現在自己麵前一般,蠍子露出了甜甜幸福的笑容,不由心說道:“對,我的林軒就該是這般模樣,而不是夢中和神鳳共結連理時那紅色袍子,頭發束在身後。輕歎了一口氣,再次自己勸自己,幹嘛糾結一個夢呢?隻要自己找到‘無根之花’林軒就會迴來,迴到自己身邊。自己就不用患得患失了。蠍子收迴懸在半空中的手,目光轉移。一眼便看見樹下,陸天元正注視著自己。愣了一下。翻身下樹,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你真的很喜歡睡在樹上哦!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和黃薑鬧翻,你睡樹上,我睡你屋裏就行了。”陸天元好笑的看著蠍子說道。


    蠍子瞪了他一眼,板下臉來,沒好氣的迴道:“忘恩負義!”說完便不去理會陸天元,徑直向自己小屋走去。


    陸天元在原地愣了愣,眉間形成了一個很深的“川”字,喃喃自語道:“你剛剛那個笑容,到底是為了誰?”


    雖說多加了孟奇和雲苓兩個人,瘋老頭無論是說話還是舉止都顯得很別扭,明顯一副不歡迎她們的模樣,但是總的來說幾個人在一起還算是過得去。由於找無根之花的關係,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裏,雲苓、孟奇粘著陸天元,陸天元粘著蠍子,蠍子跟著瘋老頭,於是乎,就變成了蠍子一幫人總是跟著瘋老頭,隨他到青桐山的每一處地方。


    跟了瘋老頭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蠍子才算是將這青桐山看個大致,原來這山上有鶯鶯啼叫的小鳥;有清澈見底的小河,小河的水一直連到山下的村莊,是活水,在水麵上可以一些河水裏遊來遊去的小魚;有長滿鮮嫩可口果子的樹;有攀附著樹木,癱在地上的樹藤;有各種各樣,色彩鮮豔但是不能食用的蘑菇,當然也有鮮美可口,可以吃的蘑菇,還有很多很多......但凡是一般林子裏有的,青桐山上都可以找到,隻不過青桐山上有一個特色植物,就是先前蠍子交手過的幻象樹,幻象樹幾乎分布在青桐山上的每一個角落,以一片林子為中心,都有一個幻象樹王存在,而這些幻象樹便會使闖入者產生幻覺,讓他們走不出青桐山也走不進青桐山,最後葬身在此。按照陸天元的說法,幻象樹應該是荒古時代某位大師級的培植師培植出來的,不可能是天生天長,順著陸天元的思維,雲苓認為應該是一個想要隱居在青桐山上的大師所為,主要是怕誤闖者打擾了他的清幽,蠍子覺得雲苓的說法頗有道理,隻是變態了一些,說得是那個為了不打擾自己清幽就將整片山鎖起來,還對無辜的人們,諸如自己,痛下殺手的大師級培植師,太變態了。不過,事實的真相如何,他們無從知道。


    日子如白駒過隙一般,一天天過得很快,蠍子一直在試圖將瘋老頭往‘無根之花’‘山洞’這些概念上引導,希望瘋老頭能在自己清醒前幫自己找到‘無根之花’,可是次次失敗,始終連無根之花的影子都沒見著,有時蠍子真懷疑這瘋老頭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山洞的所在。可是,就在這整天為一個問題糾結,飛速翻頁的日子裏,有一個人的身體卻在每況日下,當大家注意到她的不尋常時,她已病入膏肓。


    雲苓看似唧唧喳喳,熱情開朗,胸襟豁達,整天沒心沒肺的圍著陸天元轉,圍著蠍子轉,甚至圍著孟奇轉,可是誰也沒有將她真正放在心上,更加沒有人發現她日漸蒼白的臉色,和總是愛皺起的眉頭,直到那天一同外出捕魚時,雲苓終於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暈倒在了河邊,而且嘴角還有鮮血溢出。


    蠍子是第一個發現雲苓暈倒的,第一時間衝過去,抱著雲苓,緊張的用精神力探知雲苓的脈絡,可是探來探去也沒有探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暗歎自己終不是一個專業的大夫,看見同樣露出緊張關切表情的陸天元,無奈的搖搖頭,將雲苓還到他手上。


    蠍子不是專業的大夫,同樣陸天元也不是,無奈之下,陸天元一路飛奔,用最快的速度將雲苓抱迴木屋,請瘋老頭瞧瞧,瘋老頭可真是神誌不清,反複把脈,隻見他搖頭、歎息、再搖頭,再歎息,搖頭歎息半晌後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人命關天,蠍子最後提議陸天元帶雲苓迴樹皇皇宮,畢竟那裏有最好的條件,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藥材。陸天元頭一次如此爽快的應了蠍子,運用樹皇一族特有的空間轉移植物迴了樹皇皇宮。


    那是一顆飄著棉絮一般葉子,一顆種子入土便瞬間長出的小樹苗,蠍子一臉擔憂,靜靜的看著陸天元、孟奇和雲苓三人在紛飛的棉絮中和那小樹苗一起消失,在他們消失的刹那,蠍子竟然看見孟奇嘴角揚起的一絲得意笑容,不過一閃而過,以至於蠍子覺得那可能是自己的幻覺。


    陸天元他們走後又過了幾日,瘋老頭開始出現短暫的清醒時刻,他有時會一本正經的問蠍子來曆,問她的來意,不過對於蠍子的答案似乎不是很在意,好像不管蠍子搪塞他什麽,他都毫不懷疑的接受;有時他會負手而立,站在院中,一動不動看著樹梢上的月亮,能一下子看到大半夜,臉上總是滿滿的憂傷;有時還會將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外出,當然因為收拾幹淨了,也讓蠍子看見了他玉樹臨風的一麵,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收拾如此幹淨外出,自然是有些原因的,蠍子能想到的便是他很可能去看他唯一牽掛的蝶兒,也就是說很可能去那個蠍子朝思暮想的山洞,或者說是朝思暮想的‘無根之花’。


    既然有了這樣的可能性,蠍子便開始進行了終極大跟蹤,可是到底是比自己高上兩個能量級,加上瘋老頭的腳力似乎遠超於聖皇三段武者該有的腳力,所以幾次三番蠍子都跟丟了,終於有一次,蠍子一路緊跟,沒有跟丟,本以為終於可以看到那山洞所在了,沒想到瘋老頭卻一下子主動出現在蠍子麵前,然後又恢複到瘋癲模樣,問蠍子想要去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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