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元看著陸天野那憤憤然的背影,欣然一笑,這才是自己的弟弟,若不是這樣,自己還真是擔心會傷了他。


    得到陸天元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的消息,蠍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算是完了,但是接下來的事又開始讓蠍子糾結了。


    蠍子坐在自己小院中,抬頭看著飄飄揚揚,隨風落下的月影花瓣,這是一種隻會在晚間盛開帶著熒光,形狀如同櫻花又像柳絮一般的小花瓣。此刻,它發著微弱的黃色光芒,輝映著不算明亮的月色,獨自悄無聲息的綻放,落下,給夜色添了一份靜逸的美,也安撫著蠍子煩躁的心。蠍子伸手接過數片月影花的花瓣,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淡淡的清香,滿意一笑,接著歎息道:“看來得先解決秦家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了!”


    既然做好決定,便第一時間去做,蠍子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便沒有打招唿獨自上路了。之所以不打招唿,主要是不想那兩兄弟跟來,對於現在的蠍子來說,和那兩兄弟瓜葛越小越好。


    按照印象中吳齊給自己指的路,蠍子很快便到了秦家門口,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紅漆大門,沿著紅漆大門向上看見牌匾上赫然醒目的兩個金漆大字“秦家”,不由露出了笑臉。可是,又一個問題出現在了腦海中,蠍子摸摸自己的下巴,自言道:“要如何自報家門進入呢?難不成說,花語城蠍子前來滅門啦?”撇撇嘴,又自言道,“不行,這樣太不好了,冤有頭債有主。要一樁一樁的來才行!”想到這裏,便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油頭粉麵的中年胖大叔,他打量了一眼蠍子。用那渾濁到不仔細聽都聽不清的嗓音問道:“請問,您找誰?”


    看門的到很客氣。這是秦家給蠍子的第一印象,既然人家客氣,那自己也不是小氣之人,蠍子臉上也堆起笑容,一臉和顏悅色的對那看門的說道:“是這樣的,你們府上有一個叫什麽來著......”蹙眉想了一下,說道,“哦!仙茅四邪!”


    提到茅仙四邪。那開門的人便開始心慌了,關於蠍子一劍殺掉仙茅四邪的事,昨天便已經在風城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了,搞得秦家氣氛緊張了一夜。因為一夜都沒有見著蠍子殺過來,大家還在猜測,蠍子是不是已經被毒死了,剛準備鬆一口氣,沒想到居然有人問起那仙茅四邪,胖大叔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始終保持著無害笑容的少年,看少年身上流露的氣息也不像是能一劍殺死仙茅四邪的人。便放下戒心,湊到蠍子身邊,頗為神秘的勸說道:“孩子。仙茅四邪已經不再人世了,現在整個秦家最忌諱仙茅四邪這四個字了,你還是過一段時間再來打聽關於他們的事吧!”


    蠍子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饒了一下頭,一臉無辜模樣的說道:“可是,他們的主人欠我一些東西,我隻是找他們的主人來著,不知道仙茅四邪的主人是哪一個啊?”


    “小兄弟,我已經好言相勸。你怎麽還不知進退呢?都說了,現在‘仙茅四邪’是禁忌。誰和他們沾邊都是要倒黴的,你還要找他們主人。不是自己找死嘛,去,去,去!快迴去吧!”胖大叔微怒,不耐煩的趕蠍子走。


    “這樣吧,你和‘仙茅四邪’的主人說一聲,我蠍子找來了,他是要出來見我,還是要我進去見他呢?”蠍子立了立身子,氣場十足,字正腔圓的一本正經的說道。


    “蠍......蠍子?”胖大叔頓時渾身顫抖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蠍子,結結巴巴,半晌才從口中蹦出兩個字,緩過神來,立刻連滾帶爬的向大門裏衝去,一邊衝還一邊嚷道,“蠍子來了,蠍子來了!”


    蠍子雙手環胸如同看好戲一般的看著這個滑稽的胖大叔,心中暗想,這個大叔還算是順眼,等會放他一條生路好了。


    讓蠍子沒有想到的是,秦家的人居然第一時間湧出了大門,粗看一眼,足有三四十個人,可是又沒有手持武器,一副和蠍子拚命的模樣,而是由兩個人壓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著的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走在一幫人的最前麵,拄著拐杖,氣勢逼人,一看就知道是這幫人頭的老者首先向蠍子微微施了一個禮道:“很抱歉小兄弟,家門不幸,出此逆徒,不但害了孟家五長老一家,還傷了小兄弟,老夫,老夫!”那老頭說著,還配合著抹了一把眼淚,身後的立刻有人上前安慰讓老頭不要激動,老頭似乎平靜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這逆徒,老夫已經幫您綁了,交由小兄弟您處理,從此這個逆徒的事和我秦家無關!”說完,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個壓著人的兩個,兩個人立刻將那中年男子狠狠向蠍子麵前推。


    “你說是他派人殺了五長老一家?”蠍子眯起雙眼懷疑的問道。


    “正是!”那老頭斬釘截鐵的迴道。


    蠍子上下瞟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從衣著氣質上看的確像是秦家的人,不像是找個屬下打發的那種,實力也還可以,應該在玄道中階的模樣,可是於孟二記憶中的秦公子相差也太大了些。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在那老頭的身後看見那個貌似孟二記憶中的秦公子。


    那男子見蠍子投過來的目光,立刻心虛的將自己目光轉移,不管直視蠍子,使得蠍子更加懷疑。蠍子微微一笑,雙手抱拳衝著那個老頭行了一個禮道:“請問閣下是?”


    “在下真是秦家家主!”老頭迴道。


    “那這位是?”蠍子將目光再次投向老頭身後的男子問道。


    老頭明顯一怔,接著問道:“小兄弟,您這是?‘


    蠍子依然一笑道:“在下不才,有一特殊技藝便是可以窺探到人的記憶。曾經,在下在一個叫孟二的孟家家奴記憶中見過貌似這位公子的男子,還有那仙茅四怪的記憶中也有類似的身影,所以敢問家族是不是弄錯了對象?要知道我蠍子的脾氣可是寧枉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的,這位玄道仁兄的犧牲未必值得!”


    “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乃秦家嫡出子弟,怎麽可能和孟家那樣的小家族有關聯,更不可能更孟家的下人有什麽交集!老頭身後的男子立刻反駁道。


    “心虛了?”蠍子眯著眼,戲謔的問道。


    身後的男子正欲再次發作,老頭立刻衝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厲色看著蠍子喝道“小、兄、弟!”見蠍子看向他,繼續麵容眼神帶著微怒的說道,“我秦家乃風城第一大家,雖說不是好戰的家族,但是也不曾怕過誰。今日,我將這罪魁禍首交出,已是給足孟家,小兄弟的麵子,若還糾纏不清,休怪我秦家以強欺弱!”


    “罪魁禍首?嗬嗬嗬嗬!替罪羊罷了!我若是收了你這替罪之人,那不是白跑這一趟了?”蠍子挑了一下眉,戲謔的說道。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老頭臉色一冷,一個閃身進入了宅子,大門瞬間緊閉。


    正當蠍子感歎這家人逃跑速度之快時,麵前多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一人抱著一個琵琶,一人抱著一張古琴。“雙生子?”蠍子好奇的說了一句。


    那雙生女子沒有吭聲,一個直接盤膝而坐,將古琴放在雙腿上,一個則在她的身邊單膝跪下,將琵琶置於胸前,兩人沒有和蠍子做任何交談,直接開始彈奏。曲調宛轉悠揚,如同一汪春水以那雙生子為中心暈染開來,一圈一圈的水紋,柔和優美,讓人沉浸在這種靜逸美妙曲調中,使得原本想要先下手為強的蠍子,也為之動容,好奇心使然,想看看接下來這姐妹兩有什麽動作,畢竟實力懸殊,說實在的,蠍子真看不上眼前的對手。


    柔和的曲調一遍一遍的撫摸著蠍子腳下的一方土地,從蠍子腳下眨眼間便成了一片綠色,全部都是不知名的小草,蠍子輕蔑一笑道:“原來也是個培植師,姐姐可沒有時間陪你們晚了。”拔出青龍劍一下子便向那姐妹兩看去。


    姐妹兩的臉色明顯一滯,手上的動作也最隨即變得迅速起來。讓蠍子沒有想到的是,青龍劍在靠近姐妹兩的咫尺距離見忽然停住了,像是打在海綿上,又像是打在浪頭上,隻是將那曲音切割了一下,無法打到被層層曲音包裹的姐妹兩。


    隨著姐妹兩手指的速度增長,那曲調從悠悠春水,忽的轉為唿嘯奔騰的巨浪,跌宕起伏起來,頓時,四周的環境給人感覺好似萬馬奔騰、萬人嘶吼的戰場,毛骨悚然,蠍子腳下的小草也瘋狂的伸長起來,每一根綠色的草上都有晶瑩剔透的粘液,蠍子看見一隻小蒼蠅飛來,碰到那草上的粘液,瞬間變成黑煙。蠍子猛地一驚,自言道:“這麽厲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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