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要的就是藍堂宏毅的這句話,臉上浮現出得逞的笑容。


    藍堂宏毅無奈的搖搖頭,一種被人算計的悲涼湧上心頭,心說,早知道是這個難纏的家夥,剛剛在發現他的時候就不做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藍堂宏毅將身材嬌小,頭抵著自己下巴的蠍子摟在懷中,兩人隱身越過看守檔案室的一眾侍衛,向檔案室裏走去。


    剛邁進檔案室,兩個人便同時停下了腳步,蠍子身子一緊,低頭對身邊的藍堂宏毅傳音道:“好強的氣息,小心一點!”


    藍堂宏毅同意的附和感歎道:“怎麽感覺脊背直發寒,好濃的殺氣!”


    就在藍堂宏毅話音剛落的當口,一個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從一排書架後響起:“藍堂宏毅,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到那人的聲音,藍堂宏毅明顯身子一僵,隨即撤去隱身的能量,現出蠍子和自己兩個人,要知道在能看穿一切的那個人麵前,所有的隱身都是徒然,無所遁形的。


    那富有磁性的話音剛落,一個肌膚勝雪,金黃色的碎發擋著細長的眉毛,長長的眼睛,血紅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鮮紅的薄嘴唇,身材頎長,有著中性美,美得讓所有東西都黯然失色的男子從書架後走了出來,那人一走出書架,眼睛便猛地定格在了藍堂宏毅摟著蠍子的右手上,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瞳孔猛的一縮,一道極為妖異的紅光,從那男子血紅色的瞳孔中發出,沒有任何預兆的打在了藍堂宏毅的右手背上。


    “嗷——”藍堂宏毅本能的縮迴摟著蠍子的右手,本能的用左手捂著,臉上流露出強忍著疼痛的表情,單膝跪地,行禮道:“陛下!”


    蠍子猛的一怔“這就是純血種吸血鬼的天賦異能嗎?好強大。好不可思議!”眼波流轉,不小心瞄到了藍堂宏毅的右手,那右手背上出現了一個極為猙獰的血洞,血洞周邊的血肉已經燒焦。散發著刺鼻的糊味,蠍子皺起了眉毛,對藍堂宏宇這般沒有任何預兆,不由分說,沒有任何理由的行為反感至極。她怒瞪了藍堂宏宇一眼,取出一些紗布,和‘療傷聖水’蹲下身子,強行拉過藍堂宏毅的右手,給藍堂宏毅包紮,一切動作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自然。好像某人是空氣,此處隻有她和藍堂宏毅兩個人一般。


    藍堂宏毅看見某人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嗜血,本能的將右手往迴縮,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蠍子小小的身軀,力氣居然這麽大,自己使出全力也抽不動握在蠍子小手心裏的右手。一邊是倔強的蠍子,一邊是黑包公似的藍堂宏宇,藍堂宏毅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隻能苦著一張臉,盯著藍堂宏宇。希望他戀在多年兄弟情義的份上能夠看懂自己的表情,可是看到藍堂宏宇那冷到可以將方圓幾百米凍結成冰的眼神,知道對藍堂宏宇的期盼簡直就是無理的奢望。麵帶絕望之色,藍堂宏毅隻得不依不饒的反抗蠍子的動作。


    “嘶——”由於自己的動作太劇烈,導致蠍子不小心碰到了手背上的血洞,藍堂宏毅疼痛的冒了一身冷汗。


    “別動。再動手就廢了!”蠍子語氣毫無波瀾,聽不出感情情緒的說道。


    可是這一切看在藍堂宏宇的眼中,卻極其**,他仿佛已經看見了藍堂宏毅和蠍子四周漂浮著很多粉紅色的小星星,還有些小星星咧著嘴嘲笑著自己的多餘。


    憤怒至極。藍堂宏宇眉頭皺起,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意,眼神再次一凝,一道紅色的光,再次毫無預兆的急速射來,直射向藍堂宏毅的心髒處。


    蠍子敏銳的察覺到了那射向藍堂宏毅的光,猛地起身,取出青龍劍,身子一轉,將青龍劍置於胸前,穩穩的接下那射來的紅光,“哐啷一聲”,鐵器碰撞刺耳的聲音,蠍子被一個強大的衝力逼退數米,眼神銳利的盯著一臉驚愕的藍堂宏宇,極為憤怒的說道:“是我逼他幫我進來取那地圖的,有什麽衝著我來!”說著聲音忽然冷了幾分道,“你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對你忠心耿耿的人,藍堂宏宇陛下!”


    聽到蠍子的話,藍堂宏毅不由向蠍子投去了感動的目光,但是觸碰到藍堂宏宇那吃人的眼神,立刻又膽怯的低下頭,不去看蠍子。


    藍堂宏宇氣憤的腮幫動了動,似乎調節了一下情緒,瞬間之後,臉上那一層寒冰退去,漸漸浮現出一些玩味十足的笑容,沒有其他任何言語,隻用那頗為性感的聲音,吐了一個字“哦?”。


    蠍子頓時懵了,本來已經做好了和藍堂宏宇大戰一場的準備……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什麽情況?握著青龍劍的手不由緊了緊,真不知是應該舉起來,砍去呢,還是應該插迴劍鞘中,息事寧人。


    藍堂宏宇看向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一下的藍堂宏毅,淡淡的說道:“你的帳明天再和你算,先下去吧!”


    藍堂宏毅苦著一張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在心底無聲的呐喊:“怎麽會這樣?您還不如現在就把賬算了呢!從現在到明天早上,我可要忐忑一整夜呢!”


    “嗯?”藍堂宏宇見藍堂宏毅遲遲沒有要離去的樣子,眼神冷了幾分,一副邪魅的摸樣,瞪著藍堂宏毅。


    藍堂宏毅看看蠍子,心說,這個蠍子那麽厲害,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吧,再說,據自己這幾千年對陛下的了解,此時陛下並沒有對蠍子起殺心,於是抱歉的看了一眼蠍子,退了出去。


    藍堂宏毅離開後,屋中隻剩下藍堂宏宇和蠍子兩個人,藍堂宏宇沒有說話,隻是借著昏暗的燈光,眼神深邃的盯著蠍子,好像要將她看穿一般。蠍子皺了皺小鼻子,對於藍堂宏宇這種耐人尋味的舉動很是反感,將青龍劍放迴身後的劍鞘中,雙手叉腰,直截了當的對著藍堂宏宇談起條件來:“我隻是想借那個血域原始地圖一閱,你開個價,到底什麽條件才能借給我看看!”蠍子嘴角揚起冷笑的盯著藍堂宏宇,等待藍堂宏宇開出的條件,心說,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將那地圖加密,又親自在這裏坐等,不就是奇貨可居,等我這句話來抬價嗎?我就如你所願。


    藍堂宏宇見蠍子橫眉怒眼,皺著鼻子的小摸樣,越看越喜歡,越開越心動,心說,為何血域裏就沒有發現有這麽特別,有趣,長相如此精致的女孩子呢!看到她就像大冬天裏看見陽光,舒服;也像在饑渴之下,看見一汪甘泉,讓人驚喜;還像吃到蜜餞一般,甜到心裏。想到甜滋滋的感覺,藍堂宏宇眼睛忽然落在了蠍子玉頸上那湧動著鮮血的脈搏上,咽了一下口水,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動了一下。


    蠍子看見藍堂宏宇那貪婪的眼神,就差沒流出口水來了,立刻本能的捂住自己被他盯得森森發寒的脖子,一臉警惕的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吸血的,還是開其他的要求吧,甲骨石,靈器,金石銀石,丹藥,天材地寶,隻要是我蠍子有的,或者說有辦法弄到的都行!”


    藍堂宏宇忽然爽朗的笑了起來,雙手一攤,頗為自大的說道:“整個血域都是我的,你覺得你說的那些東西,我缺嗎?”


    “你要是什麽都不缺,那我隻有自己搶了!”蠍子臉色冷了下來,伸手握住背後青龍劍的劍柄,森冷的說道。


    “別動不動就拔劍,沒看見我很友善,心情很好,很有誠意嗎?”藍堂宏宇臉上始終揚著那邪魅的笑容,一副悠閑的摸樣,雙手交叉的放在腦後,淡淡的說道。


    蠍子並沒有放下握著劍柄的手,但是神情明顯輕鬆了一些,一副洗耳恭聽的摸樣盯著藍堂宏宇。


    “要說交換的東西嘛,不如這樣,你嫁給我吧!你嫁給了我,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別說是地圖了,就算是還原成原來的地貌,也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嘛!”藍堂宏宇衝著蠍子挑了一下眉毛,語氣中帶著極大的誘惑,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自戀的想,像自己這樣帥氣,多金,權傾天下的王,居然主動開口向人求婚,嘖嘖嘖!真是讓人受寵若驚驚訝!想到這裏,不由搖搖頭,同時,在腦海中開始美滋滋的構想,待會蠍子會是怎樣驚喜的表情,喜極而泣?跪地連連磕頭謝恩?失控抱著自己又親又吻?還是,直接性的暈倒?想想還是直接暈倒的可能性大一些,想著想著,藍堂宏宇便情不自禁伸出雙臂,想要第一時間接住昏倒的蠍子,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接到蠍子,竟然迎來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涼冰涼的劍。


    “我想這樣最簡單,我的條件就是要麽要你的小命,要麽交出地圖!”蠍子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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