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會兒,禮儀官引著四名信使走了進來。


    四名信使向皮羅革躬身行禮:“我們的大王派我們兄弟四人前來向南大王請安問好。”


    皮羅革笑了笑,雙手往上一抬:“四使免禮,你們的大王可好?”


    四名信使又向皮羅革行了個禮:“迴大王,我們的大王本是要來的,誰知要動身的前一天受了風寒,不能親自來祭祖了。我們的大王命我們兄弟四人代他向南大王致歉。望大王不要怪罪!”


    聽了這話,皮羅革心裏壓上了一塊石頭,但他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們大王抱恙在身,本大王怎麽會怪他呢?你們迴去後,給本大王帶個好。”


    四名信使一起躬身道謝:“多謝大王不怪我家大王。”


    皮羅革:“嗨,你們大王和我都是同根相生的手足,我怎會介意?等有了空,本大王一定親自前去看望他。”


    四名信使:“多謝大王關心。”


    皮羅革:“你們旅途勞頓,今晚本大王親自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


    四名信使異口同聲:“多謝大王盛情。”


    晚上,皮羅革親自陪四名信使共進晚餐。


    第二天西蒙詔信使向皮羅革拜別:“多謝大王盛情款待,小的們這就迴去向我家大王複命。”


    皮羅革微笑著:“一路保重。迴去記得代我向你們的大王問好。”


    四名信使:“絕不敢忘。”


    皮羅革向信使揮手:“一路順風。”


    看著四名信使騎上快馬絕塵而去,皮羅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兩道濃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鄭旭龍眼光何等敏銳,立刻猜到了皮羅革擔心什麽。他低聲對皮羅革說:“大王,我們得找司空先生和兩位大將軍來密議一下善後事務,看來事情不會很順利。”


    皮羅革歎道:“唉,知我者,旭龍也。”


    “大王過獎了。”鄭旭龍謙恭一笑:“我這就派人通知他們前來議事。”


    皮羅革交代:“一定要絕密。現在有四隻老虎在這裏,一隻老虎卻不受我們控製。如果被這四隻老虎察覺出什麽,我們將有可能成為他們口中的羔羊。”


    鄭旭龍:“請大王放心,下官一定不讓他們知道。我已經交代過屬下,讓他們帶著這四隻老虎到蒼山遊玩去了。一時半會迴不來。”


    皮羅革微微一笑:“看來你早有心理準備。”


    鄭旭龍歎道:“唉,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得知西蒙詔的大王推諉不來,我就在考慮這個事了。弄得不好我們會反受其害。”


    皮羅革:“你想得很周到。”


    鄭旭龍:“我這就派心腹去通知另外三位大人。”


    皮羅革:“嗯,為了保密起見,我們到地下密室去說吧。”


    鄭旭龍:“好。”


    不一會兒,司空黍,荷靖,那嘟就來到了王府。等候在大廳的鄭旭龍把三人帶到了密室。


    皮羅革坐在椅上指了指周圍的椅子:“各位請坐吧。”


    四人坐下:“謝謝大王。”


    皮羅革:“現在事情有些變化,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司空黍首先說道:“現在西蒙詔的大王不來赴會,這是個天大的麻煩,我們得想個周密的應對之策。”


    荷靖:“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如果我們在這裏燒死了其他四詔的大王,西蒙詔大王很有可能會動員其他四詔部將,聯合起來向我們反撲。到時我們恐怕有點難敵。”


    司空黍:“雖然他們每個詔隻有一萬多兵馬,但聯合起來就有七八萬,那可是我們三倍的兵力。以一敵三,是有些難對付。”


    那嘟:“我們隻有先下手為強了。在火把節當天我們就悄悄出兵。”


    鄭旭龍想了想,說道:“我同意那嘟將軍的建議,但我們不能力敵,隻能智取。”


    皮羅革:“怎麽個智取法?”


    鄭旭龍:“挾天子以令諸侯。”


    那嘟:“鄭先生是說,把這四位大王當做人質?”


    鄭旭龍點了點頭:“這是其一。我們還要把四位大王的主要家眷誘到這裏來。用王室做人質,那些部將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荷靖:“你是說不除掉這四隻老虎了?”


    鄭旭龍笑道:“當然要除了。留著他們是養虎遺患。你想想,如果不除掉他們,到時發生不測讓他們跑了怎麽辦?”


    司空黍搖了搖頭:“這樣做未免太冒險。”


    鄭旭龍:“這是不得已的辦法了。不入深山焉得虎子?要想成大事,必須賭一把。”


    皮羅革:“我同意旭龍所說的。現在我們是欲罷不能。去做是冒險,就此罷休又不甘心。為了成就大業,我們就提著腦袋賭一把。反正我們已有了第一個優勝條件,他們四詔的大王已在我們的控製之中。他們想要反撲也有所顧忌。”


    那嘟:“他們的大王已被我們燒死了,他們還會有什麽顧忌?”


    鄭旭龍笑而不語。


    司空黍已經猜到了鄭旭龍的心思:“鄭先生心裏已有所準備了。他要把四位大王的家眷誘到這裏是以防不測,他是怕萬一有什麽差池,走漏了四位詔王遇難的消息。到時他們就會義無反顧的反撲。如果把詔王的家眷扣押在這裏,那我們就有了跟他們談條件的籌碼。”


    鄭旭龍:“司空先生說的完全正確。我們要有兩手準備,即使兵戈相見,我們也有往身前擋的盾牌。”


    荷靖:“這樣做雖然陰損些,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其它辦法了。”


    鄭旭龍點了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一個詔的兵力要跟他們五個詔的兵力決戰,這不是以卵擊石嗎?為了減少損失,我們隻好做一迴徹徹底底的卑鄙小人。”


    皮羅革:“那就按旭龍說的去辦。那嘟將軍負責招募軍馬,荷靖將軍繼續負責操練現有兵馬。”又轉過頭吩咐:“司空、旭龍,你們負責把各詔大王的家眷弄到這裏。”


    鄭旭龍:“大王,我想親自去請各詔大王的家眷。如果事情不能辦成,我鄭旭龍就以身殉國。”


    皮羅革一驚:“啊呀,旭龍你說什麽呢?這事你何必親自出馬?隨便派幾個人去就行了。不用冒這個險。”


    鄭旭龍態度很堅決:“不,大王,這次旭龍不能聽您的。這個主意是我想出來的,如果我不把這事辦好,決不迴來見大王。”


    皮羅革:“唉,你這又是何苦?這個辦法是我們都同意了的。即使有什麽不測,我們也認了,絕不怪你。對不對?”說著,看向其他三人。


    三人點了點頭:“對。”


    司空黍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生死與共,毫無怨言。你不必內疚。”


    荷靖和那嘟也說:“我們絕不怪你。你不用去冒這個險。”


    鄭旭龍笑道:“大家不用為我擔心。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想把那些家眷騙來也不是什麽難事。隻是我要帶去幾個得力助手。”


    皮羅革歎了口氣:“唉,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你就自己小心些。人馬全由你調遣,你愛帶誰去帶誰去。本大王給你這個特權。”


    鄭旭龍:“謝謝大王關心器重。旭龍決不辜負各位的厚望。”


    皮羅革:“既然旭龍去辦這事了,司空你就負責把這四隻老虎好好的穩住,絕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司空黍:“請大王放心,司空一定辦好這事。”


    皮羅革:“那好,今晚我們就陪這四隻老虎共進晚餐。”


    鄭旭龍:“大王,事情就這麽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出發。”


    皮羅革:“事情辦不成也沒關係,你可千萬要安全返迴。”


    鄭旭龍:“大王,如果旭龍連這點兒事都辦不好,那就不必再迴來見大王和諸位老兄了。”


    司空黍:“千萬小心。我們盼著你凱旋歸來。”


    鄭旭龍:“請放心,不會有事的。我要先迴去了。各位在這兒仔細商量一下具體部署吧。”說著,站起來向皮羅革告退:“大王,旭龍先告退了。”


    皮羅革揮了揮手:“嗯,去吧。”


    鄭旭龍:“各位,晚上見。”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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