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紫陽看著埋在魚幹裏不肯出來的琉璃，心裏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見那夥計又進去拿魚幹了，便忍不住起了身走過來，捏起一片魚幹仔細打量著。
琉璃吃的這魚幹是用湘妃魚做的。
那湘妃魚有巴掌大，每一條都被曬得透明，透過蠟黃色的魚肉，還能清晰地看到那細細的魚骨。
魚肉上閃著淡淡的光澤，像是抹了一層油，紫陽捏著魚尾巴湊到眼跟前瞅了瞅，又聞了聞，也沒發現哪裏有問題。最後抿了抿嘴唇，又把魚給丟了迴去。
“喵……”
琉璃察覺到紫陽的動作，氣唿唿地抬起腦袋瞪了他一眼，又齜牙咧嘴一番威脅，叫紫陽好不生氣。
隻是氣雖氣，貓還是要寵的。
紫陽腦袋一揚，又自己顛顛地迴到板凳上坐下了。
“師尊……”
九酒看了一眼外麵已經黑下來的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出來這麽久，還沒喝水吃東西，這會兒隻覺得渾身難受，肚子也咕嚕嚕叫個不停。
九酒化成人形後，要麽跟著白玉凝和紫陽他們吃些吃食，要麽變成原型紮進土裏吃點土喝點水，倒是一直沒餓著。
隻是今日實在有點奇怪，總覺得好餓，想吃東西。抬頭看著琉璃大口大口地吃魚幹，嘴裏竟忍不住分泌出一灘口水。
“怎麽了？”
紫陽轉過頭看她，卻見她麵色發白，但是一雙眼睛卻泛著紅。
“師尊，我好餓……”
“餓了？”紫陽皺皺眉，卻覺得九酒這狀態，並不像是餓了這麽簡單。猛地抓過手腕搭上去試了試脈搏，卻發現一切無恙。又想到剛剛琉璃給他的不安，紫陽忽然覺得背後有點發冷。
不知道多少年了，紫陽憑借著自己強橫的實力行走天下從來沒怕過，不管再詭異的事情，隻要有足夠的實力擺在這裏，別人也就沒法子。可是這一次好像並不是那麽容易解決了。
琉璃也好，九酒也罷，看似沒什麽事情，卻又處處透著詭異。
九酒就不說了，琉璃平日裏也是個挑食的，此刻卻跟著迷了一般盯著這魚肉不放了，而且吃了這麽多，卻跟越吃越餓似的，竟然吃相愈發猙獰起來。
見那店裏的夥計又端出來一盤魚幹，紫陽終於忍不住了。
一把抓住琉璃脖子後麵那層皮，直接提溜到自己懷裏，“麻煩小哥了，我家貓吃的也不少了，再吃下去估計就要不舒服了。我們先迴去了，等改日再過來。”
“怎麽，想走了？”
那夥計低聲一笑，聲音微啞卻帶著一絲勾人的意味，似男似女，難以分辨，還伴著一股子叫人頭皮發麻的詭異。
紫陽兩隻眼睛微微眯起，“果然有古怪。”
“現在才意識到，是不是有點晚了？”那夥計抬頭看向紫陽，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本來我們隻是想借一點人氣而已，偏偏你們萬啟山要來橫插一腳，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原來搞事的人是你們。”
紫陽皺了皺眉，又想起一開始遇到的那隻陰陽狐，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你們把楠笙那丫頭怎麽樣了？一開始的那隻陰陽狐是你們的人？”
“那隻陰陽狐當然不是我們的人，不過嘛，隻能怪您的那位徒弟不長眼，偏偏要招惹陰陽狐那種變態的存在。自作孽，不可活。招惹陰陽狐的人，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那夥計眯起眼，帶著魅意看向紫陽，“若是帝君願意幫翡然一個忙，我倒是可以讓我手底下那幾隻小狐狸幫你找找你徒弟。”
“用不著，我自己會找。”
紫陽冷笑一聲，眼神裏皆是殺意，“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人家好得很，不勞帝君操心。”翡然舔了舔嘴唇，抬腳往前邁出一步，整個人忽然變了一副模樣。
紅裙烈唇柳葉眉，狐狸眼睛深鎖骨。頭頂上長出的兩隻紅豔豔的狐狸耳朵上又各掛了三個銀環，隨著她的動作叮叮作響，至於屁股那裏，則伸出了三條鮮紅的狐狸尾巴。
“三尾血狐？”紫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不應該在南山上待著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翡然已經說了，是過來借點人氣。”
翡然揚起眉，笑得燦爛，“我們也沒有傷害這裏人類想意思，隻是做個生意而已。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呢就先告訴帝君一個和陰陽狐有關的秘密。”
“什麽秘密？”
“陰陽狐每隔百年，就會出現一個另類，而這次的另類就是粉團子，也就是你們起名叫段辰朔的那隻粉紅色狐狸。”
“那又如何？”紫陽心裏忽然有一絲不安，但是想到一開始見麵的時候，段辰朔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是在亂擔心。
“這些另類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一個身體裏麵住著兩個靈魂，而且一個傻到極致，一個……”翡然說到這裏頓了頓，笑嘻嘻地看向紫陽，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字吐出，“另一個，殘暴到了極致。”
見那夥計又進去拿魚幹了，便忍不住起了身走過來，捏起一片魚幹仔細打量著。
琉璃吃的這魚幹是用湘妃魚做的。
那湘妃魚有巴掌大，每一條都被曬得透明，透過蠟黃色的魚肉，還能清晰地看到那細細的魚骨。
魚肉上閃著淡淡的光澤，像是抹了一層油，紫陽捏著魚尾巴湊到眼跟前瞅了瞅，又聞了聞，也沒發現哪裏有問題。最後抿了抿嘴唇，又把魚給丟了迴去。
“喵……”
琉璃察覺到紫陽的動作，氣唿唿地抬起腦袋瞪了他一眼，又齜牙咧嘴一番威脅，叫紫陽好不生氣。
隻是氣雖氣，貓還是要寵的。
紫陽腦袋一揚，又自己顛顛地迴到板凳上坐下了。
“師尊……”
九酒看了一眼外麵已經黑下來的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出來這麽久，還沒喝水吃東西，這會兒隻覺得渾身難受，肚子也咕嚕嚕叫個不停。
九酒化成人形後，要麽跟著白玉凝和紫陽他們吃些吃食，要麽變成原型紮進土裏吃點土喝點水，倒是一直沒餓著。
隻是今日實在有點奇怪，總覺得好餓，想吃東西。抬頭看著琉璃大口大口地吃魚幹，嘴裏竟忍不住分泌出一灘口水。
“怎麽了？”
紫陽轉過頭看她，卻見她麵色發白，但是一雙眼睛卻泛著紅。
“師尊，我好餓……”
“餓了？”紫陽皺皺眉，卻覺得九酒這狀態，並不像是餓了這麽簡單。猛地抓過手腕搭上去試了試脈搏，卻發現一切無恙。又想到剛剛琉璃給他的不安，紫陽忽然覺得背後有點發冷。
不知道多少年了，紫陽憑借著自己強橫的實力行走天下從來沒怕過，不管再詭異的事情，隻要有足夠的實力擺在這裏，別人也就沒法子。可是這一次好像並不是那麽容易解決了。
琉璃也好，九酒也罷，看似沒什麽事情，卻又處處透著詭異。
九酒就不說了，琉璃平日裏也是個挑食的，此刻卻跟著迷了一般盯著這魚肉不放了，而且吃了這麽多，卻跟越吃越餓似的，竟然吃相愈發猙獰起來。
見那店裏的夥計又端出來一盤魚幹，紫陽終於忍不住了。
一把抓住琉璃脖子後麵那層皮，直接提溜到自己懷裏，“麻煩小哥了，我家貓吃的也不少了，再吃下去估計就要不舒服了。我們先迴去了，等改日再過來。”
“怎麽，想走了？”
那夥計低聲一笑，聲音微啞卻帶著一絲勾人的意味，似男似女，難以分辨，還伴著一股子叫人頭皮發麻的詭異。
紫陽兩隻眼睛微微眯起，“果然有古怪。”
“現在才意識到，是不是有點晚了？”那夥計抬頭看向紫陽，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本來我們隻是想借一點人氣而已，偏偏你們萬啟山要來橫插一腳，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原來搞事的人是你們。”
紫陽皺了皺眉，又想起一開始遇到的那隻陰陽狐，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你們把楠笙那丫頭怎麽樣了？一開始的那隻陰陽狐是你們的人？”
“那隻陰陽狐當然不是我們的人，不過嘛，隻能怪您的那位徒弟不長眼，偏偏要招惹陰陽狐那種變態的存在。自作孽，不可活。招惹陰陽狐的人，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那夥計眯起眼，帶著魅意看向紫陽，“若是帝君願意幫翡然一個忙，我倒是可以讓我手底下那幾隻小狐狸幫你找找你徒弟。”
“用不著，我自己會找。”
紫陽冷笑一聲，眼神裏皆是殺意，“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人家好得很，不勞帝君操心。”翡然舔了舔嘴唇，抬腳往前邁出一步，整個人忽然變了一副模樣。
紅裙烈唇柳葉眉，狐狸眼睛深鎖骨。頭頂上長出的兩隻紅豔豔的狐狸耳朵上又各掛了三個銀環，隨著她的動作叮叮作響，至於屁股那裏，則伸出了三條鮮紅的狐狸尾巴。
“三尾血狐？”紫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不應該在南山上待著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翡然已經說了，是過來借點人氣。”
翡然揚起眉，笑得燦爛，“我們也沒有傷害這裏人類想意思，隻是做個生意而已。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呢就先告訴帝君一個和陰陽狐有關的秘密。”
“什麽秘密？”
“陰陽狐每隔百年，就會出現一個另類，而這次的另類就是粉團子，也就是你們起名叫段辰朔的那隻粉紅色狐狸。”
“那又如何？”紫陽心裏忽然有一絲不安，但是想到一開始見麵的時候，段辰朔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是在亂擔心。
“這些另類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一個身體裏麵住著兩個靈魂，而且一個傻到極致，一個……”翡然說到這裏頓了頓，笑嘻嘻地看向紫陽，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字吐出，“另一個，殘暴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