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夏鴻飛就迴到了山丘上。


    紮西貢布和卓瑪立刻圍了過來,都非常關切地問道:“怎麽樣?”


    夏鴻飛道:“成了,烏依古爾答應歸還牛羊。”


    兄妹倆互望一眼,都非常高興。紮西貢布道:“那他什麽時候歸還?”


    夏鴻飛道:“烏依古爾說現在天『色』已晚,明天歸還牛羊,我答應了他的要求。”


    卓瑪高興地道:“夏大哥,你真了不起!”


    丹巴冷冷地道:“烏依古爾他不會玩什麽花樣吧?”


    紮西貢布盯著夏鴻飛,很顯然,這也是他關心的問題。


    夏鴻飛淡淡一笑,道:“我不怕他玩什麽花樣。”


    紮西貢布道:“夏兄弟,我們現在怎麽辦。”


    夏鴻飛道:“大家隨我去烏依古爾那裏吃飯。”


    三人都是一驚,夏鴻飛見三人這般表情看著自己,頗為驚訝,道:“我已經答應了,你們怎麽啦?”


    卓瑪笑道:“沒什麽,既然答應了就去唄。”


    丹巴冷冷地道:“隻怕這是烏依古爾玩的什麽花招。”


    紮西貢布點頭道:“我也這麽認為。”


    卓瑪笑道:“怕什麽?就算是‘鴻門宴’,我也去。”


    夏鴻飛道:“其實,烏依古爾隻邀請了我一人,是我提及你們,讓你們一起去的。我想大家坐在一起吃吃飯,聊一聊,將誤會化解開來,也是好事。”


    卓瑪笑道:“這當然是好事。”


    紮西貢布道:“這確實是好事,不過我還是擔心烏依古爾玩什麽花招。”


    丹巴道:“沒錯,烏依古爾這家夥絕沒那麽好心!”


    卓瑪道:“你們要是害怕就別去了,我跟夏大哥去就是。”


    紮西貢布道:“誰說我們害怕?去就去吧,我們小心點就是。”


    三人便隨夏鴻飛去了烏依古爾的氈帳。


    紮西貢布和丹巴每走一步都小心謹慎,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烏依古爾見夏鴻飛等人到來,連忙熱情地過來招唿,請四人進大帳裏,分賓主落座。隨烏依古爾一起入座的,還有兩個壯如犛牛的大漢。


    很快,牛肉、烤全羊、手抓羊肉、帕爾木丁、烤羊肉串、哈勒瓦、羊雜碎、曲連、烤南瓜、『奶』酪、青稞酒等全端上來了。


    烏依古爾抱起酒壇,給每個人倒滿酒。


    放下酒壇,烏依古爾端起酒碗,道:“夏兄弟,這碗酒我敬你!英雄年少,可喜可賀!”


    夏鴻飛道:“烏依古爾首領過獎了。”


    二人幹了一碗。一個壯漢抱起酒壇給二人倒滿酒。


    烏依古爾端起酒碗,衝紮西貢布等人道:“紮西兄弟、丹巴兄弟、卓瑪妹妹,這第二碗酒,是賠罪酒。白天,我帶人搶了你們的牛羊,還將你們打傷,多有得罪。我在這裏向你們賠禮道歉,還請你們多多包涵!”


    紮西貢布道:“烏依古爾首領,你什麽時候歸還我們的牛羊?”


    烏依古爾道:“明天,我答應夏兄弟將從你們那裏搶來的牛羊,明天還給你們!希望從今往後,我們彼此還像以往那樣,和平相處!”


    丹巴道:“你說話可算數?”


    烏依古爾道:“我烏依古爾說的話,當然算數了。”


    紮西貢布道:“既然如此,我代表我的族人,原諒你們了。從今往後,和平相處。”


    烏依古爾道:“這敢情好!來,幹!”


    矛盾一化解,氣氛頓時變得活躍了。眾人一邊喝酒吃肉,一邊愉快地說著話。


    其時,天就要黑了,帳裏變得暗了起來。烏依古爾著人點上燈,帳裏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突然,丹巴推倒案上的酒菜。


    夏鴻飛睹狀大驚,心想這丹巴怕是喝醉了。


    隻見丹巴怒視著烏依古爾,怒斥道:“卑鄙小人!”站起身來,伸手去拔腰間的刀,不料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接著,隻見紮西貢布戟指烏依古爾,怒道:“你真卑鄙!卑鄙無恥!”也倒了下去。


    卓瑪和夏鴻飛驚得目瞪口呆。


    很快,夏鴻飛就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不禁義憤填膺。他一雙星目冷冷地照定烏依古爾,語冷如冰地道:“你在酒菜中做了什麽?”


    烏依古爾冷笑道:“沒什麽,一點兒毒『藥』而已。”


    夏鴻飛聞言大驚,看時果見紮西貢布和丹巴的臉上罩著一層黑氣,這是中毒的跡象。


    “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殺了你?”夏鴻飛怒吼。隻見烏光一閃,天絕魔刀出鞘,閃電一般劈了出去。


    夏鴻飛快;烏依古爾更快,他深知夏鴻飛的厲害,在夏鴻飛還未拔刀時,就往大帳外逃了出去。


    兩個壯漢跟了出去。夏鴻飛正要持刀追去,就在這時,卓瑪也倒了下去。


    如果卓瑪、紮西貢布和丹巴讓烏依古爾毒死,自己如何向紮西多吉交待?


    當務之急,救人要緊。夏鴻飛連忙放下天絕魔刀,運指如飛,連點了三人數處『穴』道,以阻止毒攻心。又為三人把了脈,然後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夏鴻飛用酒碗將血接住,確定夠用了,就往血裏加了些酒,然後分別喂三人服下。


    大帳內外沒有任何聲音,死一般沉靜。


    夏鴻飛喂三人服下血酒後,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待三人醒來。


    不多時,大帳外終於有了動靜,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道:“人在哪裏?”


    烏依古爾粗獷的聲音答道:“人在帳裏,此刻應該都倒下了。”


    那低沉的聲音道:“人都倒下了,你還讓我們跑一趟?”


    烏依古爾道:“那家夥太厲害了,為了保險起勁,我才派人將你們請來。”


    另一個沙啞的聲音道:“誰那麽厲害,需要我們出手?”


    烏依古爾道:“他叫夏鴻飛。”


    那低沉的聲音道:“這名字陌生得很。”


    那沙啞的聲音道:“是啊,還是頭一次聽說。”


    烏依古爾道:“是個年輕人。”


    那低沉的聲音道:“走,看看去。”


    夏鴻飛隻聽一行人七八人朝這邊走來,就假裝也中毒倒在地上。


    簾子掀起,一行七人走進帳來。烏依古爾由於忌憚夏鴻飛,最後一個走了進來。


    夏鴻飛打量帳裏的七人,除了適才席間的烏依古爾三人,還有四個相貌兇惡的紅衣喇嘛。


    那個聲音低沉的喇嘛道:“都死了。”


    烏依古爾冷笑一聲,朝夏鴻飛走了過來,道:“小子,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弄不死你!”


    夏鴻飛冷笑一聲,一躍而起,一拳重重地擊向烏依古爾的胸口。順手『操』起案上的天絕魔刀,架在烏依古爾的脖子上。


    烏依古爾做夢也沒有想到夏鴻飛是裝死,被夏鴻飛一拳重拳擊中胸口,隻覺胸口如遭巨錘一擊,劇痛不已,忍不住呻『吟』出聲,一縷鮮血從嘴角流出。


    突如其來的一變,其餘六人都大吃一驚。


    兩個壯漢一驚之後,雙雙搶了上來。


    夏鴻飛喝道:“都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兩個漢子聞言,便停止了動作。


    人生最了不起的四種心境:痛而不言,笑而不語,『迷』而不失,驚而不『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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