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是否到我的辦公室裏坐一會…”


    最後離開的蕭建軍叫住了在他前麵行走的張佳麗,他們倆人有很久沒有在一起交流了,中間的隔閡和誤會是越來越深。


    “不了,我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張佳麗拒絕了,但她還是迴過身來朝蕭建軍嫣然一笑,表情略顯尷尬和複雜。


    “那好吧,改天我請麗姐出來小聚一下。”


    蕭建軍深情地望了眼昔日的愛人,她那離去的倩影,一番酸楚湧上心來。


    “蕭大哥,我們走了…”從會客室出來的羅豔,主動停步跟蕭建軍打上招唿。


    “嗯…好好開車,照顧好麗姐。”說完,蕭建軍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有種想哭的感覺。


    “嗯我會的放心吧。”羅豔察覺到蕭建軍的異樣,遲疑一瞬間,但還是走出門去追上張佳麗。


    羅豔現在是張佳麗的助手兼司機,幾乎是形影不離,而高健則主動請辭迴家,實際是幫女兒女婿他們在賣藥。


    李明現在是天邦公司的第三區經理,同時還是貝恩美製藥在巴京市場部的經理,負責整個巴京市場經營,高健和其女兒高小瑛幫他負責整個效區。


    李明換了輛新的桑塔納2000,那輛三廂夏利就交給了高小瑛,也是高健在開。


    傍晚時分,蕭建軍忙滿手上的工作,驅車來到張大林剛購買的小區,主要是商量楊秀峰這事咋個妥善處理法,也順便去吃個晚餐,響應一下他們多次盛邀。


    張大林一家把蕭建軍當成是全家的恩人一樣,他們現在一家三口能在京城團聚,買上房子,過上衣食無憂、收入豐厚的日子,那全靠他的大力照顧和提攜。


    夫婦倆巴不得蕭建軍能天天去吃。


    蕭建軍那能啊,一方麵他事情確實挺多,去無定數;另一方麵他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更不想以恩人自居。


    他去一次,夫婦倆都會搞得很隆重,好酒好煙好菜的,這偶爾去一下還成,久而久之對雙方都有壓力。


    張大林的小區屬於新建的中高端小區,在亞洲村環境相當不錯,很優雅。


    每幢樓之間建有花園草坪,前麵是機動車道,來訪車輛一般都停在機動車道的邊上依次排列。


    張大林家住十二層,三室二廳一廚二衛窗明幾淨,他們裝修雖不算豪華,但相當講究。


    蕭建軍走進屋裏,暖流淌洋。


    張大林媳婦從廚房出來,“蕭總您來了,你自個請便,我在做菜。”


    “好嘞大嫂,你忙你的,我跟張哥先說些事。”蕭建軍做個手勢算是迴禮。


    張大林媳婦瘦高子,戴個無框近視眼鏡,非常文雅,年齡與張大林相仿,是個很賢惠,居家過日子的女人。


    “蕭叔叔好!”


    蕭建軍剛在客廳布衣沙發上坐下,張大林女兒從自己的房間跑了出來。


    “哎,小玲子乖,在屋裏幹嘛呀。”蕭建軍親熱地撫摸女娃子的頭。


    張大林的女兒叫張小玲,今年十歲了,長的精靈活潑挺可愛,小嘴挺甜很有禮貌,說明家教好。


    “我在寫字…”她閃著大眼睛,兩隻小洋角辮在那一抖抖的走迴屋裏去了。


    “哦對了張哥,小玲子轉學之事,我已通過幹媽聯係到亞洲村附近的區第二實驗小學,校長同意接受,過了春節之後開學就能插班進去了。”


    “那太感謝你幹媽了,改天讓我們去拜謝一下。”張大林聽聞後十分感動。


    小玲子一直在原來東區鄰交的一所小學上學,現在他們搬到亞洲村居住了,上學變得路途十分遙遠,早晚需要張大林開車接送,這十分的很不方便。


    “這事小菜一碟,不要太放心上了。”蕭建軍蠻不經心地迴複。


    但張大林明白,這轉學到亞洲村的實驗二中,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就比登天還難。


    “行,聽兄弟你的。”張大林不再客氣了,他忙從茶幾上拿起一軟包中華牌香煙,打開後抽出一支遞給蕭建軍,並雙手為其點燃。


    張大林平時不敢抽中華,隻抽紅塔雲煙,而身上的軟包中華煙是為了跑業務所用。


    蕭建軍吸了口煙說道:“張哥,你先說一下楊秀峰在醫院情況吧。”


    “哦,這小子輸了一天一休的液,恢複很快,自己下床上廁所,吃飯等都沒什麽問題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身上有傷,醫生說再住院治療幾天。”張大林迴複道。


    “多住幾天沒問題,又不需要咱們出錢。”蕭建軍冷哼了一聲,他抬頭問張大林道:


    “你詢問了楊秀峰沒有?哪天晚上他為什麽到發廊?是否有隱情?”


    張大林清楚蕭老大此人講究是非分明,雖然他出麵嚴懲了宋隊長等人,保住了自己人的顏麵,但內部的事也得搞明白,該懲罰的決不含糊。


    “楊秀峰上午對我和陳剛發誓,說他壓根沒有去嫖x,聽說發廊裏來了位他的老鄉,他跟平常一樣去洗個頭,順便找哪個老鄉洗頭妹聊聊天,沒想到聯防的七八個突然衝進來把他們帶走弄進治安辦。”


    “他當場沒有承認嫖x,幾個聯防隊員就輪換對他毆打和羞辱,還說那發廊女都承認了,給他看了她們的口供,逼他交罰金等,他堅持說沒嫖也不願交錢,後來就被銬在水管上,屋裏沒有任何暖氣……”


    張大林抬頭看了程峰一眼道:


    “我和陳剛分析楊秀峰應該講的是實話,他現在努力工作,很少去發廊洗頭聊天,也很少去舞廳跳舞這是事實,當然,在一些底層人群中賣弄學問,也是滿足自尊和虛榮的一種病態心理,主要他還沒有女朋友…”


    張大林見蕭建軍點頭不吱聲,就繼續試述:


    “聯防隊的人後來沒轍,把他銬在屋裏的水管子上,讓他半蹲著,一天一休吃喝拉撒什麽都不管,他說喊叫了半休沒人理會,憋不住隻好拉撒在褲子裏囉。”


    “他現在精神狀態如何?”蕭建軍皺眉蹙眼地問,他關心的是這家夥腦子別出問題。


    “他的精神狀態本就不好,神兮兮的,這次受到的刺激不輕,估計雪上加霜。”


    蕭建軍聽罷半晌不吱聲,心裏像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


    這個楊秀峰最怎麽不爭氣,現在還是天邦製藥編子裏的人,在這裏弄出個事,不但對他的家人不好交差,傳揚出去被人利用,還真就影響天邦聲譽,甚至於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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