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披著人皮的惡狼,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東西,算我當初瞎了眼!”


    張佳麗在肚裏狠狠咒罵著,腸子都悔青。


    她咬牙切齒的雙目噴火,雙手攥緊成拳,手指甲再一次摳進手掌心,都摳出了血她都不知道。


    對於幹警們的再三詢問,張佳麗隻能裝聾作啞,表情自如地迴答,她要隱瞞住事實的真相。


    因為王兵手上攥著她的二個日記本,這會要了她的命。


    她告訴警察說,目前隻有她和男友蕭建軍倆人知道這藏匿的保險櫃,沒有第三者了。


    之於被偷盜的錢財數量和金額,她說自己都搞不太清楚了,部分美元加金條首飾大約十幾二十萬吧。


    麵對刑偵隊的幾次反複問詢,她一口咬定保險箱位置隻有蕭建軍和她知道,沒有第三者。


    裏麵失竊的是幾千美金現鈔,金條、手飾等價值約二十萬元。


    她始終在描述的就是一樁盜賊入室盜竊。


    刑偵隊可不是吃素的大傻蛋,他們不認為僅僅是普通的入室盜竊,保險箱裏丟失的也不僅是錢財那麽簡單。


    就憑盜賊的裝束和專業手法,精準摸到保險箱位置等等,肯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目的。


    還有,詢問時張佳麗的微表情,就算掩飾得最好,這些都難以逃過審詢民警們的火眼金睛。


    因為除了現場的問詢民警,還有監視屏前的數雙眼睛盯著分析呢。


    刑警隊認為張佳麗有意對官方隱瞞些什麽,但他們也不可能硬逼,畢竟人家是受害者,不可能是盜賊幫兇,來個監守自盜?


    不符合邏輯,沒有動機啊。


    蕭建軍更加不可能,他想偷竊有許多手段,還不至於用上此等苦肉計呀,這等苦肉計誰敢去嚐試?


    除非是亡命之徒,但動機呢?


    傍晚,刑偵隊到北郊別墅外圍,左鄰右舍調查一番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趕赴北郊中心醫院,準備詢問受傷的當事人蕭建軍。


    但他們還是來遲一步,張佳麗從分局出來,直奔北郊中心醫院。


    蕭建軍聽得張佳麗的實情相告,終於也是恍然大悟,明白王兵這招殺手鐧的險惡用心。


    現在有二個日記本已經在王兵手裏了,逼急了他就狗急跳牆,真的來個魚死網破,這對程有福和張佳麗的g公司十分不利。


    按蕭建軍疾惡如仇的性格,他十分願意配合公安機關破案,將王兵這些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深知張佳麗有難言之隱,程有福也有為難之處,現在維護g公司和張佳麗的利益,是目前自己的責職所在,自己焉能任性?!


    由於事先得到張佳麗來醫院的告誡,麵對刑警反複詢問,他當然沒有告訴刑偵隊全部實情,隻描述了盜賊的裝束、武器、人數,發現和打鬥過程等。


    他說出中間有個叫阿四的,是聽一個黑衣人在叫喊。


    蕭建軍刻意隱瞞了那個被自己一個免子蹬腿擊傷前胸的老七。


    而此時的老七,被蕭建軍生生踢斷前胸腔肋骨三根,在西區一中心骨科做完接骨手術,正準備住院治療。


    如果蕭建軍告訴警察這一打鬥細節,刑警們很容易搜尋到胸膛受重傷的老七,順藤摸瓜。


    案發之後的第二天傍晚。


    在劉繼東豪華的私人會所裏,王兵和劉繼東倆人抿著紅酒正在交談中。


    “王老弟,你的事情我算給你辦好囉,我的事情你也得兌現嗬。”


    趙繼東瞪著那雙魚泡眼,咧嘴道。


    王兵搖晃著手中的杯酒,一副胸有成竹的輕鬆狀態。


    “請放心吧,東哥,你要的那塊土地就在我大舅嫂的爹手上攥著,我前些日子已經跟大嫂提及過,今晚她專程迴娘家去幫你搞定,咋樣?”


    “那最好不過了,搞定這事,劉某不會虧待王老弟和安家的。”


    趙繼東哈哈大笑,全身的泡肉都抖動起來了。


    這是,趙繼東的貼身女秘書進包間前來稟報:“老板,孟三求見。”


    “哦,讓他進來吧。”


    “是…”


    女秘書向外麵招手,黃毛孟三屁顛屁顛進來了,腳像是有點拐,手上拎了個黑色軟包。


    “嘿嘿,劉老板、王老板你們好…”


    趙繼東朝女秘書瞥了一眼,那秘書很自覺地退出房間關上門。


    “孟三,你腳咋的啦?”劉繼東裝出很關心兄弟的樣子。


    “哦,昨晚倒了八輩子大黴,那個叫蕭建軍的小白臉神勇無比,逼迫我和阿四從三樓往下跳,在著地那瞬間,腳拐了下但沒事,謝謝老板關心。”


    黃毛孟三心裏甜滋滋的,趙老板開口就是關心,足對他愛惜兄弟們。


    在江湖上混的人,最講究的就是情義。


    說著,孟三從黑色軟背包中把東西全拿了出來:二個軟抄筆記本;1盤錄像帶和2盤專用錄音帶;還有就是金條和珠寶首飾。


    “就這些嗎?不是告訴你們有五個筆記本嗎?”王兵蹙眉詢問。


    不光是筆記本少了三本,王兵見過張佳麗的珠寶首飾也遠不止這些。


    他直接懷疑這個黃毛孟三是有意隱瞞,也許是受趙繼東的授意。


    “就這些呀都在這裏,我可以對天發誓,當時,那個蕭建軍從三樓跳追下來,一把拽住我的挎包帶,撕扯爭奪中,包裏東西撒出來許多,後來要不是阿四和另一個弟兄返迴營救,恐怕連這些都帶不走了。”


    “我們挎包裏剩餘就這些,還有就是100元1張的47張美鈔,總共4700美元,被我們拿走了,王老板不是說現金歸咱嘛?”


    孟三急得舉起了右手伸出三個手指發誓。


    “看晨報上說,那個蕭建軍不是被老七一刀砍得渾身是血,後來昏迷被120急救車送進北郊醫院搶救的嗎?他怎麽就能從三樓跳下來搶扯挎包呢?”蕭建軍還是很疑惑地說道。


    “哎喲王老板,您也沒跟咱交待清楚,這個蕭建軍功夫了得,神勇無比,先是把我和阿四逼退,被老七從背上砍了一刀之後,這小子居然還能反擊,一腳踢斷老七三根肋骨,還能從樓上跳下來,完全是個亡命之徒。”


    黃毛孟三苦喪著臉敘說,字裏行間還暗含著對王兵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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