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沒得一個,那冥界的黑玉匣子又怎麽會出現栩伏,偏偏就出現在能認出冥界之物,你這鬼煞剛好在場的拍賣會上?”屋內寒氣逐漸消散。


    琴子祁如玉聲溫吞,麵色維持病態蒼白,隻是攝魄眸中多了一份鬆攏。


    ‘就是不知道才想你去查呀’白花花戳戳短指頭很是無辜的努努嘴。雖然他動機不純,還被看穿,但說得確是實話。


    琴子祁的出生就是被帝君利用的棋子,一生被算計至今步步受限。習以為之,他對外界利用自己這事異常敏銳。大部分時間他故作不知,想反抗又如何真正反抗,裂膚苦刑本就是世間最大的痛楚。


    但找上門的淺薄算計,當他琴子祁是白癡不成?


    “先前的實話不信拉倒,不想聽那就算了。”白花花突然雙手撐於軟墊,上身微微後仰翹起二郎腿,晃動粉撲撲的包子臉很是無恥無賴的德行。


    “詢問而已,怎麽覺得我就不想繼續聽了?”形勢轉變,睨看娃娃身撐不到地麵的小短腿。琴子祁挑釁一般展現自己成年男人修長雙腿,輕鬆上下交疊。細長指骨緩緩交錯擺在膝上,一副興趣更濃得神色駐看對方。


    “你隻有還存在一月一次的裂膚之刑,可做不了真正的一界之王?”每隔三十天就有最虛弱的時刻,最致命的時機,白花花緩緩譏笑對方的最大無解弱點。..


    “你知道解咒的方法?”琴子祁求知欲不強的反問。


    “施咒方的族長死後會自行魂飛魄散,魂都不去冥界。他們一族族長與下任繼承者之間所有秘術靠得是記憶傳承,你想找解咒者隻需要找一個人就行。”


    “我找解咒者,你就得了便宜可查冥界黑匣子如何出現栩伏了?”琴子祁確定對方不是當自己是白癡,而是無腦傻子呀。


    “你可以解除這痛苦的符咒,怎麽是我占了便宜,大不了你找到人我幫著製服一下。”白花花無辜聳聳肩。


    “如果我不想解咒呢?”這誘餌琴子祁如今不急著吃,他對自身還有很有迷茫不解。


    “又是一個怪人,那真是可惜了。”白花花決定扔一個新的誘餌,不信對方不願意主動吃下去。


    “如何可惜?”琴子祁靜等對方的新招。


    “我家吾主半年後必定要離開栩伏的。”烏嫣這個誘餌,白花花不信對方不想吃。


    果然與他想的一樣:“我知道,她這半年專屬鳳瓊樓的鬼師賺路費對吧。”對方再厲害也隻是烏嫣的一隻鬼煞,某些交易必須籌碼本人親自出馬才有誠意。


    “她離開栩伏,你做這裏的一界之王,舍得?”


    “你這鬼煞最清楚,你家吾主又沒情魂,留下身即便我癡心一片又得不到根本就沒有的心,不舍得又能怎樣!”


    “情魂是閆訣奪走的!”白骨碾灰種盆花,白花花可不覺得烏嫣隻是隨便說說。..


    膝上交叉的指骨徒然一僵,琴子祁聚起眼尾微微愣神,這個答案將閆訣與烏嫣之間的交集快速穿插,不合理的一切變得理所當然。


    “這與我又有何關係,奪走情魂的是閆訣,他不想歸還情魂誰也強迫不了,你家吾主也不像在乎自己沒有情魂的人。”穩住心緒,隻是交叉十指夾得有點深疼。


    “在栩伏他想歸還也還不了,不過追著我家吾主一起去了碧穹,後麵的事那可不好說了。”白花花滿不在乎的捏捏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手感上等,比對方的無肉手好摸多了。


    男人嘛,女人要誰都無法喜歡是一碼子事。


    但女人遠走他鄉,重新有了可以喜歡人的情魂,身邊還有一位死纏爛打的男人,其餘人的心態至少要崩潰一下。


    ‘假如我在身邊,有情魂的她可能喜歡的是自己’一旦這種設想發酵,潛力無窮。


    “閆訣與你家吾主一起去了碧穹也算有個陪伴,還給你家吾主情魂兩人天長地久你難道還不高興?”琴子祁始終不信這隻鬼煞會真好心告訴自己這些該是秘密的事實。


    “天長地久已經是天方夜譚。先前我已經說了,閆訣很慘。”白花花直視麵前的放誘不吃的男人,閆訣這個刺激不行,那就換個男人好了。


    “斷橋打鬥我聽說了。”閆訣自己奪走烏嫣的情魂,這是活該!哪裏慘了。


    “正是因為斷橋上的打鬥,閆訣不可能再歸還我家吾主情魂了。”


    “那男人不至於這般小家子氣。”閆訣除了對待烏嫣的態度有點匪夷,家世修為手段可都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


    “不說你這栩伏人是看不懂,我家吾主眉心一曲紅可不是女孩家妝飾的花鈿,那是對閆訣靈魂下的絕情誓,如我吾主喜歡閆訣的靈魂一瞬,她就原地灰飛湮滅永世消亡。”


    一下坐正了身姿,琴子祁牢牢盯著鬼煞的一對無邪透澈黑瞳,低沉著聲不再溫吞夾著犀利:“絕情誓?”


    “此術一生隻能用一次複雜極了,聽說吾主本來是給琴廖準備的,也不知道那夜吾主想了什麽,隔日斷橋最終是將絕情誓用在了閆訣身上。”白花花感到後脖冷風颼啟,摩挲著指骨心中輕笑。這對親兄弟的關係,還真是不親啊。


    “那你認為閆訣去了碧穹還會主動歸還烏嫣的情魂嗎?”琴子祁不放過鬼煞的一毫表情質問。


    “他肯定不會主動歸還,但必定緊跟我吾主一起離開栩伏。”


    白花花笑出梨渦淺淺繼續道:“與鳳瓊樓熟絡的琴廖,要知道他最親愛的師妹情魂在閆訣身上,去了碧穹有辦法讓她的師妹做個會哭會笑的可人兒,反正你做一界之王,他離開的也是無牽無掛。”


    “認識閑染,不代表琴廖能去碧穹?”琴子祁覺得此次談話都是廢話。


    白花花突然啟睫,對視男人勾唇笑出一抹邪佞本色,篤定說道:“那可不一定!”


    琴子祁突然印堂處黑霧繚繞身血色無,他起身踉蹌步伐,抓住衣襟瞬間衝進密室。


    衝進他裂膚之刑時唯一庇身之牢。


    紫玉鈴鐺愕然大響。


    緊跟不放的白花花小盆友對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石靈不屑譏諷:“本帝不進去盯著,他這要走火入魔的德行爾等解決得了?”


    紫伈雙肩抖得和篩子似的,她清楚閉關醒來的吾主非常不對勁。最終隻有點點頭:“懇求帝君護吾主度過此次難關。”閻帝殺了它還是吾主,確實不是難事。


    “在外好好守著不準進來一步,擅闖者——殺了!”白花花身姿直接沒入無門石牆中。


    跪地紫伈握緊雙拳,心中保佑吾主千萬別染了心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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