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她怎麽還留下了!”眼神恢複正常的百餘刁民,發現站在他們中間的美人兒。..往日,不需要這麽多人押送少‘女’,但都是帶人進去,自己出來。


    拈‘花’望著雙手寶石恢複了刺眼的光澤,不是人,不是鬼,想到之前鳳瓊樓內,自己往入魂池鑽的鬼魂,這尊主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剛才那瞎眼的老人,就是你們前任尊主?”沈鏡月說,兩年前,新的尊主才出現,整個東郊才定下有進不出的規矩,十六歲以下的‘女’孩‘女’嬰,送入剛才那屋子,有進無迴。


    “什麽眼瞎的老人前任尊主,之前的尊主兩年前就死了!”刁民彌存腦中的記憶脫口而出,卻在話音剛落之時,禁錮解除,瞳孔轟然放大,脖頸後的烙印‘亡’字冒出一股拈‘花’都可見到的黑氣,烙紋消失不見。


    整個人,從臉開始,迅速變成一具石雕。


    拈‘花’媚眼嗔目,卻見身邊的百位刁民,在記起迴憶的瞬間,同步放大瞳孔,似乎隻是聽見剛才那句話後,才有的變故。


    一股又一股黑霧消失,拈‘花’伸手觸‘摸’第一個變成石雕的人,簌簌墜落的塵埃,一碰,石雕碎了一地。


    拈‘花’默默走出身邊一個又一個雕像,但她移動,空氣就移,百位刁民碎成地上的塵埃。


    走了幾步,又走了幾步,拈‘花’改成跑的,直接往舍紀的位置衝跑過去。


    “你怎麽一個人迴來了?”還在包圍中的舍紀,敵不動,他也不會動。


    沈鏡月正給二刀子撒止血的‘藥’粉,抬眸,拈‘花’滿身的灰塵,發絲淩‘亂’,神‘色’驚慌,烏嫣呢,發生了什麽事!


    “主子還沒出來?”拈‘花’一邊問,一邊走到二刀子身後。


    “沒,還沒有!”舍紀隻見姐姐站在二刀子身後,一把扯下對方後領。


    一字烙印‘亡’,“二刀子,你們之前的尊主,是不是個眼瞎的老人?”拈‘花’指腹‘摸’著這起伏的烙印。


    二刀子想移開身,後領直接被‘女’人死死揪住。


    “以前管東郊的是個老人,眼睛被現任尊主‘弄’瞎了,之前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二刀子一臉莫名,被拈‘花’一把提起身,站好。


    拈‘花’,看著四周,還好,這群人包括二刀子都沒有變化,那剛才怎麽這句話之後,就有了變故。


    “舍紀,剛才烏嫣進一屋子,我和那些押送的人一起出來,我問他們‘門’口接人的瞎老人是不是他們的尊主,誰知一人告訴我之前的尊主兩年前就死了,然後從那人開始,其餘所有人,脖子後冒出一股黑霧,就變成石雕,部變成石雕,我一碰,就都碎成一地灰,什麽情況?”


    舍紀一聽黑了臉,伸手,撚了一點拈‘花’身上微泛白的灰塵,指腹‘揉’搓,眼眸抬起對視拈‘花’,“姐,你身上這不是石灰。..”抬手遞在拈‘花’麵前,“這是骨灰!”連舍紀都上揚聲說話。


    拈‘花’臉‘色’一僵視線昏暗,沈鏡月立刻拔出後背的大刀。


    東郊上方,濃雲遮天,而四周二百刁民愣了一下,雙眸繼而無神,握著兵刃,一步,一步,往中央包圍。


    “到底看沒看出,這些個是人是鬼。”拈‘花’一把拍過舍紀的肩頭,平時不是能耐的很嘛。


    “你都沒見過,我怎麽會知道。”舍紀看同樣是東郊人的二刀子卻沒有變化,急忙問道,“之前烏嫣有沒有說過其他的?”


    二刀子還在想前任尊主怎麽會兩年前就死了,滿腦子漿糊。


    站在三人前,握著大刀的沈鏡月蹙眉,卻立刻迴頭說道,“之前一百人包圍,但烏嫣點出五人讓他們出去,說什麽那五個人身上沒有怨鬼,後來問二刀子有沒有殺人,他說有,但烏嫣奇怪,為什麽沒看見二刀子身上有怨鬼!”四周的人,越來越靠近,沈鏡月搖搖頭,想到還有,繼續說道,“烏嫣是‘陰’陽眼能見鬼你們倆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你繼續說,她還說了什麽?”拈‘花’抖著滿身的骨灰,趕緊問。


    “她說這東郊盤踞厲鬼的怨念非常多,黑壓壓的和‘陰’天似的,我和二刀子看是天晴,對了,她說有這麽多的亡靈存在,這東郊不該有這麽多的活人,人為陽,鬼為‘陰’,厲鬼呆不了人氣太旺的地方,應該有人布陣,將厲鬼束縛在這。”刁民以在麵前,沈鏡月揮刀霍霍。


    二刀子見四周越來越多雙眼無神的人,從四麵八方聚來,“先走再說,我們就四人!”異樣可以之後解釋呀,二刀子從衣袖中內握出兩把彎刀,衝著包圍的人‘潮’,殺了過去。


    倒下的人,都在流血,都是活人,怎麽眼神和死人一樣,主子在下麵,不可能跑開呀。但拈‘花’與舍紀,又不能真的動手,天譴束縛住他們倆。


    沈鏡月和二刀子,在外圍砍。


    拈‘花’和舍紀站在鐵板,有限的拚殺。


    等等,舍紀想到什麽,高聲詢問沈鏡月,“你說,你和烏嫣剛才在這東郊砍死了九十五人,她說那些人身上,都有自己害死人的怨念鬼魂?”難道,之前當鋪入魂池進去的就是那些鬼。


    “是啊是啊,快想辦法,人太,太多了!”每個人木偶似的揮舞兵刃,砍傷都沒有痛覺,除了抹脖子,刺心口,才會倒地,簡直就是活死人。


    舍紀探入衣袖,一把符紙飛上天。踩著一人膝蓋,連踩幾人肩頭,心念口訣,指著飛上空的黃符紙,高嗬一聲,“收”。


    漫天飛散的黃符紙,往下方每個人的肩頭飛去。


    紙貼肩,刁民被定住一般,黃符紙上出現收鬼後囚住厲鬼的符文,但很快,符紋卻自動消失,刁民繼續攻擊。


    “怎麽沒事!”拈‘花’白高興了。


    沈鏡月卻靈機一動,摘下最近一刁民的肩頭符紙,往對方脖子拍了過去。


    騰的一下,一股黑霧穿過符紙。而麵前的刁民,就像沈鏡月之間所說,從頭開始,變成石雕。


    “哇哦!”戳出一指頭,果真一碰就碎,沈鏡月感慨後,立刻鑽地上,撿黃符紙,往刁民脖子上一個一個拍去。


    二刀子今天,被眼前的震撼看麻木了,不問,也開始學著鑽地撿黃符,貼貼貼。


    “可以啊,你還沒她聰明!”拈‘花’攏眉,望舍紀是一臉的嫌棄,但此刻不是埋怨的時候,彎腰跟著撿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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