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可悲是什麽感受,她連可悲的感覺都快想不起來。烏嫣抬眸,示意拈‘花’美人兒可以帶路去廚房。


    琴廖見烏嫣對二師兄都是翻臉無情,風浮,君威赫赫,大步流星擋在師妹麵前,一掌牢牢抓住對方手腕,那雙銀眸終染情緒,有一絲絲強迫的意味,冷意啟,“上樓說”。


    烏嫣表情沒多少變化,睇看自己被貴客抓住的手腕,用力扯開束縛。男人的手和鐵塊粘著‘肉’,紋絲不放。纏著她幹嘛!是不是有‘毛’病。


    椅子緊接著移動。


    琴子祁牽著宓嫙起身,是怕接下來濺著血。


    閑染扭頭更認真的看,這閆訣往烏嫣那走,不是找死?人家忽視你,壓根就看不上你,別人師兄妹聊天,這閆訣走過去湊什麽熱鬧。


    “你抓疼她了。”閆訣平靜,似羽浮心的音質栩栩展開。


    琴廖直當看不見對方,直接抓著烏嫣,看她的表情。


    站在烏嫣身側,護人的意圖明顯。


    “你,抓疼她了!”重複,沉音,閆訣瀲灩桃‘花’眼,很不喜歡烏嫣手腕上的男子指骨。


    銀眸終於對上桃‘花’眼,兩男準備拿修為對峙。..


    被一對高兩個半頭的男人夾在中間,烏嫣眨巴杏仁眼,很無辜的看向已經站遠遠的拈‘花’,無聲的張嘴詢問,“我該怎麽辦呀!”


    沒審美!拈‘花’媚眼移頭,盯著老板,別看她,她就一個打工的。


    閑染來來迴迴瞅著烏嫣,這樣貌,還行。這身材,一般。這脾氣,吼呦,那是大上天了,烏嫣居然沒有直接毆打琴廖,痛揍閆訣,打呀,打毀了拈‘花’坊,他剛好隨便問人要一個新的。


    “你成親了沒?”烏嫣拽拽手腕,示意琴廖把視線向下,別看其他男人了,先看看我呀。


    “什麽意思?”琴廖俊美的麵癱臉,警覺的打量師妹。


    成親這兩個字對於自己太過陌生,從來就沒想過,也忘記師妹會想,一時從烏嫣嘴中傳出,他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忘記了,兩年不見,師妹已到了可婚配的年紀,她這問題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能娶我做妾嗎?”烏嫣認為,獨鄔巷子口裏說對方的行為是喜歡自己,琴廖的身份如果是霓嵐國太子,她對這個世界還不太了解,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正妃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想都別想,要是真不長眼瞧上自己,對方來個禍‘亂’天下也要娶自己為妾,雖然她覺得不可能,但提前向當事人諮詢一下又不收錢,隨便問問。


    “噗——”閑染含著的茶水,喝不下去,直接吐在地上,他自己是好奇過琴廖對烏嫣走心的最終目的,但這死丫頭腦子怎麽長的,哪有姑娘家家會問這等問題,還如此的直接,但鳳眼緊盯三人不放,順便接過拈‘花’的手帕擦拭嘴角。


    琴子祁不漏聲‘色’,已經站在烏嫣身邊,裘衣染血大不了換件新的,這對話不聽清楚,自己今晚都睡不安生。他曾經以為琴廖喜的是男‘色’。畢竟這年紀,連宮‘女’都換成‘侍’衛。


    琴廖看清楚烏嫣是認真等待答案,五指鬆開,似乎是給了迴應。


    你想鬆手就鬆手?烏嫣立刻抓住琴廖收迴去的手,五指相扣,密不可分。


    琴廖向後‘抽’手。


    烏嫣五指夾住對方五根如‘玉’指骨,將琴廖的手背往自己臉上貼住,在自己臉蛋上來迴滑動,還好這手背保養的好,不膈臉。


    “嘶——”四麵八方,上上下下,孑是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竹棲懂男‘女’之愛,雖然這‘逼’問的方式生硬,突兀,還是男‘女’調換,不過,她師妹真的懂自己問的是什麽意思,一山上的男人,她真的懂?


    “喏,試過了吧,臉都給你‘摸’了,你脈搏都沒多少變化。沒成親,也沒想我做妾的心思,你對我其實沒多少情。”烏嫣盯著銀眸,聊天氣如何的調調闡述。


    琴廖銀眸眯起,場景不對,時機不到,手指任由烏嫣往臉上劃撥,看她到底要說什麽。


    “你好像很討厭‘女’的看你的臉,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得特別美,誰看你一眼,都和偷你錢似的!還是覺得自己的銀眸太特別,從小被人當怪物,童年有點‘陰’影,我的無所謂,成為你記恨到現在的理由!”烏嫣慵懶眉眼,撫‘摸’琴廖的手,一下,又一下,用的是‘摸’豬‘肉’彈‘性’的調調。


    這話琴子祁都覺得過分了,勾魂眼眸凝視烏嫣,皇親國戚的家事,需要她這樣直說。雖然現場人也不太多,但琴廖從小離開皇宮,也不是他自願的。


    “別覺得就自己特別不幸,就自己特別,你說說,在場的哪一個童年過得好的,就瞅瞅宓嫙,十歲孩子也不是要認個病怏怏做叔叔。”烏嫣示意宓嫙貼著琴子祁站好。


    “想我死,直接殺我唄。優柔寡斷不適合你的身份,不喜歡我,就別對我太特殊,讓我引人主意,死的快的是我,不是你。


    我身邊出現貓貓狗狗與你沒關係,我是嫁人還是娶夫,還是‘浪’‘蕩’起來隨便找個男人一天換一個的用,也沒打算請你牽紅線,沒事別裝在乎。都不是那種人,你說是吧。


    本質上來說,你們所有人,每一個人對於我自己,你們和空氣沒多大區別。別瞧著我好像對宓嫙上心,她現在被你威脅,被你‘弄’死,立刻死在我腳邊,就和第一此看見你一樣,我都不會有感覺。聽明白了沒,除了驅鬼生意,你做任何多餘的事,我和你都不會產生‘交’情。”烏嫣字字實話,但實話,沒人願意聽罷了。


    “如果,我立刻娶你為妻!”琴廖直想一刀切開烏嫣的心,看看到底是顏‘色’,一個人,怎麽可以這樣狠,不知道隨便一句話,都能讓自己錐心之痛,不知道任何一個字,都會讓自己刺骨銘心,你怎麽可以這樣隨便對我,結論如此定奪,你怎麽可以!


    抬眸凝視,烏嫣瞧著都要窒息的大廳,莞爾一笑,似鬼魅,“首先,我答應,你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其二,你能做主我願嫁人,然後呢?生子養子最好的結局一生無恙,我牽著你的手,一起合棺埋葬。”做不到的,對方做的到,自己也做不到,烏嫣清楚自己要做的事。


    最美的夢,最不可能。琴廖銀眸下沉,她十六歲,她比自己更現實。


    這態度才正確,烏嫣向上一拋,甩開琴廖冰涼無力的手,“我,對你沒感覺,對任何人,都沒感覺,所以別拿相識的年份禁錮我!”


    解決了琴廖的臆想,烏嫣直接往廚房走去,這拈‘花’坊就這邊點大,沒人帶路,難道她不會問嗎?


    下山,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別人能幫自己,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能幫自己的,隻有自己。


    何必,多餘,那些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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